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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道水上桥,便是天机司少主院落。
四周都是参天的松林,木制的房门上雕刻着整齐的花纹,窗上蒙着一层蕾丝白布罩,仅那布上花纹,细看都是来自精工之作。
推开那门,里面布局虽素雅简单,却没一样都是人间不可多得之精品。
砚台是青色玉石打造,反射着些许光芒。
再看那檀木长榻,定是上等檀木制作,整个房间都隐隐透着檀木独有的香味。
陌雪逸将她放在了床上,从袖中拿出一个粉色玉瓶来,从里面拿出一刻深褐色药丸喂进她的嘴里。
“堂堂天机司少主,风流倜傥不闻女色,如今还是头次将女人带进房中。”那人呵呵笑了几句,却见陌雪逸转身过来,手指轻轻一动,那人面色难看地捂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禁你一日,可好生反省。”
说罢双手背在身后,朝着门外有去。
那黑影幽怨的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床上那女子,便化作一团白雾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冬葵隐隐又有了意识,除了头脑传来剧烈的疼痛外,浑身上下都犹如被人撕裂了一般,她紧锁着眉头,慢慢睁开了双眼。
只见眼前是一副陌生的景象,强撑着身体下了床,打翻了不知是谁点的熏香。
冬葵一步一步艰难地朝门外有去,一个不稳便摔在了地上。
“凡人如你这般固执的,可是难得一见。”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极冷淡的声音。
冬葵沉眸,嘴角扯过一丝苦笑。
“凡人又如何,若走上正道,定有一番作为。”
却听那男子呵呵一声冷笑,“你涉世尚浅,能得如此见解,便也高于常人。”
“只是你未见过人世阴暗面,自然不懂人心之可怕。”
冬葵从地上站了起来,抬眼看他。
“你天机司索人性命,难道不可怕?”
“一物换一物,何可怕之有?”
冬葵无语,朝他伸出手。
“把剑还我!”
陌雪逸面具下的脸上有些错愕,几百年之久,还从未遇见如此女子。
“为何你断定在我这处?”他轻生道,随即坐在一旁的书桌旁。
笔墨划过白纸,冬葵只看见他那双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笔杆,却不动那纸上为何。
“你……你不是少主嘛,不找你找谁?何况……”
眼前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让她接着说。
“你快些还给我!”冬葵不知道说什么,心里一急道。
“罢了罢了,你看你手上。”见她这赖皮模样,陌雪逸便提醒道。
冬葵见手腕上自然悬挂着铃铛,这才放下心来。
推开门,望着眼前初晨的阳光,冬葵眸中闪着熠熠星光。
“我答应你的,定会做到。”说罢,便消失了身影。
陌雪逸抬头,望着她离开的地方轻轻摇了摇头。
真是个傻姑娘。
“还说你对人家没意思。”一旁钻出一个黑影来,犹如幽灵一般在他身后幽幽地道。
陌雪逸将笔放在砚台上,眸中光亮逐渐熄灭。
“看来一日禁语术,并无作用?”
“哎……别啊,我只不过说说而已,开个玩笑罢了。”黑影挠了挠脑袋,没头没脑地笑道。“少主不急,大家可都盼着能有个少主夫人呢。”
此言一出,那黑影又说不出话来。
陌雪逸起身,见他定在原地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你一日不改,我便困你一日。”男子手指轻轻一动,那黑影连眼珠子都不能转了。“若还不改,我且只有送你昆虚了。”
黑影憋屈的模样在他看来,便是妥协意。
抬手解了术法,那黑影长长吐出一口气。
“不过你与她到底做了何交易?”那黑影自然不肯罢休。
陌雪逸脸上一白,冷眼望他。
“看来你是死性不改了!”说罢便一挥手,那黑影怪叫一声便消失了。
见四周再次恢复了安静,他突然走到门口,眸中映出了远方那一团红日。
第65章 拜师()
而今之际,便是找到仙君。
还有那套洞穴里的掌法,又到底出自何门派。
冬葵坐在悬崖顶上,似乎一切回到了从前。
已至黄昏,落日的余晖布满了整个天边,眼前虽美,在她眼中却如一片荒芜。
日后该何去何从,也只能听由天命罢了。
只见远处林中出现一丝火光,随即大片的黑烟逐渐蔓延开来,冬葵眸中一亮,随即起身准备下山。
像是心中有什么在驱使着,不如说是无聊罢了。
唯有让自己陷入忙碌,才能忘记他吧。
穿过一片密林,走到那火光处,已经费了她不少体力。
伤口虽逐渐在痊愈,到底是不如从前了。
不知是否走得太急,背上那道剑伤隐隐作痛,犹如伤口撕裂了一般。
冬葵已顾及不了自己的伤势,望着头顶越来越浓的烟雾,冬葵甚至有些心慌。
难不成,又是异火?
望着眼前一片烧的只剩骨架的村子,冬葵眸中又是一惊。
这……这里不是长竺村么。
到底发生何事?
冬葵飞奔而下,怕遇危险,便将铃铛变为长剑。
握着手中这把分量不轻的长剑,冬葵心里少了些害怕。
火光集中在玉娇家,望着四周火势,像是有人在此处放了一把火。
可天已黑,又会是谁?
只见身旁走过一个身影,冬葵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黑影背部。
那人反手欲将她扑倒,却被冬葵死死的锁在背部,动弹不得。
“女……女侠饶命啊,我就是个郎中,没啥钱的。”那人喊道,冬葵却认出了他来。
这不就是长竺村医馆的那个先生么,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冬葵突然问。
“是你放的火?”
那人突然激动,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我怎么敢放火啊,我平日里连杀只鸡都怕。”
“你一个郎中,胆子竟如此小?”冬葵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怕他不说实话,手中力气加重了一分。
那郎中连连惨叫,冬葵这才松了力气。
“再不全盘托出,我便废了你这双胳膊。”冬葵吓唬他道。
只见那郎中身子猛的一颤,然后便在她面前滑了下去,双膝跪在地上,冬葵连忙放开他,走到他面前时心里一震。
一只细长的箭一大半插入了他的胸腔,借着四周尚未熄灭的火光,冬葵四下张望,却依旧没有人影。
到底是谁!
只见眼前地底一片响动,随即那土壤猛的张开巨大的口子,只见一群穿着铁甲的骷颅从那裂开的地缝中冒了出来,犹如大开杀戒一般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冬葵下意识地握紧了长剑,依旧不知眼前到底为何物。
只见那一群骷颅扬天吐出一口绿色的毒雾,冬葵连忙捂住口鼻,只听一声巨吼。
“杀!”
空中响着角声,满天的尘土与那烧尽的烟雾混合在一起,整个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层烟雾。
冬葵手握长剑,微眯着双眼盯着那群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东西。
一道刀光闪过,却被冬葵巧妙地躲开。
烟雾给了那群东西很好的遮蔽所,见时机不妙,冬葵逐渐往林子里钻去。
背后传来一阵湿感,冬葵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见身后那群东西越来越近,便再也顾不上背上裂开的伤口,偷偷躲在一棵树下,只得四周逐渐静下来,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只听空中又是几道角声,冬葵心里一颤,又来。
似乎有人操控,环顾四周都未见那人身影。
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手中长剑微微发出剑鸣,只听轰的一声,那东西又从地下冒了出来。
冬葵紧握长剑,朝那东西飞去。
砰的一声,剑末端砍在那东西身上,却毫无作用。
犹如一块废铁,砸在了石头上。
怎么回事?
又一剑下去,那东西丝毫没有感觉,眼见着他手上银剑越来越近,冬葵一脚踢在他头上,落在了地上
背上一片湿感,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流的血。
那东西多不说,且杀不死,看来这次真的要死在这处了。
难道真如夏歌所说,死于荒郊野外?
剑影一闪,与其被那东西碎尸万段,倒不如自己了断。
反正这一趟,果真不好受。
酸甜苦辣,皆尝了一半。
剑悬在脖子上时,却突然化成了手腕上的铃铛。
一道白影闪过,替她避开了那东西的袭击。
“怎么,我赠绿姬于你,可不是让你了断自己的。”
只见眼前一男子面含笑意,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垂在身后的青丝被风吹起,纷纷扬扬。
“仙君?”冬葵眸中已经一亮,自然心中有些不愿相信。“你不是应该在妖族么?”
呜——那角声越来越近,仙君见局势不秒,只好走位为上策。
一只仙鹤飞来,仙君跳了上去,伸手将冬葵一把提了上去。
望着地面越来越远,女子这才松了口气。
“多谢仙君出手相救!”她咧嘴一笑,整个身子却犹如失控了一般,险些滑了下去。
仙君连忙将她抓住,淡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
见她背上一片血红,仙君眸中一沉,想不到,那小子终究是害了你。
大抵是因为失血过多,她面色苍白可怕,就算如此,她却还依然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像那副伤痕累累的驱壳,一点也不疼。
“你我之间,谈什么谢?”仙君突然笑道,却终究心里生出一丝心疼。
“你可愿意认我为师?”
突然的一句话却让空气变得异常尴尬,仙君干咳两声,随即道。
“我道行尚浅,你若——”
还未说完,冬葵便一把抓住他的手笑道,“真的?”
仙君身子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
“骗你作何?”
“徒儿见过师父!”冬葵说罢便跪在了那仙鹤背上,朝他重重地磕了个头。
仙鹤径直飞去九天,望着依旧是白昼的天庭,冬葵有些差异。
“天庭一日,人间一年,你若待久了,下去又是另一番模样。”子桑轻声道。
守在老天们的几个小将见他一来,纷纷秉袖,“仙君圣安!”
子桑朝两人一笑,便随仙鹤去了云雾深处。
第66章 上天()
望着这处尘封已久的仙寮,子桑眸中如蒙尘雾,待在人世太久了,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神仙。
冬葵皱着眉头躺在榻上,仙君为防失血过多便锁住她的经脉,坐在她身后渡了些仙气给她。
可尚未进体,却被她体内犹如阵法一般的东西给吞噬得无影无踪。
子桑抬眸,心中生出一丝疑惑。
这丫头到底经历了什么。
若无他仙气支撑整个神经脉络,此女今日难逃一死。
可她体内那东西,又为何?
“听说你收了个女徒弟?”一旁现出一个人形,不是宋予又是谁。
“嗯。”子桑依然不肯罢休,甚至手中力量加重了几分。
只见冬葵猛的吐出一口黑血,仙君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强行作气,既害了她,也会让你仙体得损。”
“如此得不偿失之事,便让我来试一试。”说罢那青衣男子移在面前,从她脖子上取出一块玉石。
双手一挥,几缕仙气便进入了她体内,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墨绿色小瓶,取出一颗棕黑色丹药,喂进了她的嘴里。
“这是?”
宋予星君抬头,十分神气地扬了扬手中的瓶子。
“我从炼丹炉里偷来的索命丸,想不到今日发挥了作用。”
子桑无语,又道,“我说的是那颗石头。”
宋予瞥了他一眼,又道,“此玉有凝魂聚魄之力,在人间可是难得之宝物。”
“难不成是凝玉?”子桑从他手中抢过那块石头,放在手中冰凉刺骨。
这丫头怎会有这东西?难不成!
子桑从床上下来,朝宋予伸出手来。
“把星命蒲给我!”
宋予半神半疑地递给了他,子桑一把抢了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上面。
“我知道了。”他突然说,宋予星君疑惑的站在一旁,只听他又道。
“帝京许家长女蹊跷一死,你可有所闻?”
此言一出,宋予星君倒是有了些头绪。
那件事虽闹得纷纷扬扬的,却很快地被另一件事盖过。只是那女孩一死,他父亲放在她身上的宝物也不见了。
“难不成……”宋予不可置信地盯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