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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冬葵便抬眼望向了他,眸中闪过一丝愉悦与安分。
那连儿见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胸腔里传来一阵剧痛,犹如刀子割在心尖儿上一般地疼。
“连儿一片痴心,渴望得到殿下垂怜,却不知殿下早已心有所属。”那侍女突然起身,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连儿只有一死,才能谢了殿下多年来的栽培。”说罢,便朝一旁的楠木柱子撞去,咚的一声,伴随着冬葵的一声不要,她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冬葵连忙走了过去,手指伸向她的鼻尖,刹时脸色一变,转身看向一旁微微发愣的洛桑尘。
“阿尘,她。。。。。。”
还未说完,便见洛桑尘走了过来,眸中隐隐可见一丝悲伤。
“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冬葵抬头,便看见了一身墨色黑袍的洛子墨。
“来人!”洛子墨喊道,只见几个男子走了进来。
“带下去。”
几人十分利落地收拾干净,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布罩儿,盖在了连儿地面上,便将她抬走了。
洛桑尘犹如遭受巨大打击一般,许久都未回过神来。
冬葵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一副束手无策的垂头丧气样子。
“连儿只不过是个侍女,她深知自己与你不可能,便只有一死,了断自己心中的痴情。”洛子墨道。
“但她以下犯上,直言主子一事,此罪也难逃一死。”
洛桑尘抬眸,重现抓住冬葵的手。
“阿兄,我只想珍惜眼前,这皇子的位置,你拿回去吧。”他突然说,却见一直以来都以苛责的面目示人的洛子墨,都表现出一副错愕的孩子模样。
“你护我,将这位置给了我,如今,也是时候拿回去了,我准备带着冬葵遨游四海,天下之大,便有缘再逢了。”洛桑尘握紧了她的手,便朝他点头致以敬意。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洛子墨却突然开口道,
“阿尘!”
洛桑尘停下了脚步,却不转身。
“保重。”
“阿兄也是,如今妖族内政匮乏,务必多加小心。”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洛子墨好像一下子垮了下来,一下子扶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身后走来一人,步伐沉重,就连步子也迈得很慢。
“你怎么舍得啊,放狼归山,你也够胆儿的呀。”身后传来一个老态的声音,洛子墨一听,便转身向他问安。
“师父怎有心思取笑起徒儿来了。”
那老人抚摸着一手长的胡须,似有见解地道,“徒儿此为,其实是为了保护他安全,如今妖族七分六散,内政更是一派错乱,漫漫证道,只需一代明君啊。”
“师父的意思?”
“怎么?不愿意继承大统,一辈子都只想做个小小的妖族将军?”老人唏嘘,又道,“谁人都有野心,洛子墨,你也有!”
“可这天下,本就是从他人手中强行抢过来的,我若继承大统,便是成了他的仇人。”洛子墨轻声道,眸中错杂万千。
“那你就置整个妖族子民于不顾吗?”老人沉眸,似乎有些愤怒。“妖族一日没有明君,央央苍生也跟着一同遭罪,洛子墨,师父教于你的那些经纶政治,都被你这脑子给吃了不成?”
“妖族南北分流,各部自成一派,烧杀抢掠,惨无人道!你难不成要眼睁睁地看着,整个妖族逐渐走向灭亡?”老人一激动,抬高了音量道。
洛子墨陷入了沉思,许久后,才答。
“好。”
妖族禁地,一望无边的洛桑花已近凋零,逐渐发黑的花瓣也变得枯萎无色。
望着这一片宛如废墟一般的地方,冬葵眸子一深,许久未见,这儿竟变成了这副样子。
“若能一直活在过去,该多好,至少还能看见这满地的洛桑。”冬葵呢喃,望着头顶的星月,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头顶是一顶金黄的太阳,微暖的阳光洒向整片大地,照在每一朵娇艳含羞的洛桑花瓣上,空气中飞着色彩艳丽的花蝴蝶,飞着采蜜的小蜜蜂,还有十三金灿灿的羽毛。。。。。。
以及,躺在身边的洛桑尘。
他侧卧着躺在地上,修长的手指衬着脑袋,眸中含笑地望着她。
然后朝她招招手,道,“过来,躺我身边。”
冬葵想到此处,嘴角不自觉地弯至好看的弧度。
“过来,躺我旁边!”耳边突然响起一句,冬葵却不觉得是梦,转身一看见他躺在地上,却好像回到了从前。
第102章 得十三()
脚下是一片沃土,头顶是一弯星天。
洛桑尘轻轻抓住她的手,“我记得,你喜欢洛桑?”
冬葵转过头看他,“嗯。”
“等有一天,我会在妖族种满洛桑,然后……娶你回家。”
脸上的红蔓顺着他的腮边一直爬到了耳根子,他这不好意思的害羞模样,当真惹得冬葵笑出了口。
“你笑什么,我可是认真的。”说罢,他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难不成,你想逃?”男子眸子一深,宛如琉璃一般的蓝色瞳孔散发着微亮光芒。
冬葵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有些厚脸皮的吧唧一口。
“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不也能被你给找到,这有何意思?不如……”她故作玄虚,装作一副深沉模样。
洛桑尘凝眸,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丝余温。
“什么?”他问。
冬葵一笑,“不如成为永恒。”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冬葵只觉周身都在流淌这一股奇怪力量,那股力量源源不断地往四周散发。
夜风拂过,突然带来一阵熟悉的花香,冬葵眸中一惊,便扭过头去。
眼前早已枯萎的洛桑突然活了起来,枯黄的叶子也瞬间变成了嫩绿色,已经折断的经干也重新立了起来。
眼前的洛桑花犹如重生一般,从一片枯萎变为了含苞绽放的朵朵娇艳而绚烂的洛桑。
洛桑尘放开了她,冬葵立马站了起来,四面环顾,花香扑鼻,虫声萦绕耳畔。
美景于眼前开绽,心爱之人在身旁,这不正是自己朝朝暮暮渴望而不得的生活么。
冬葵眸中不觉生出了许多光来,腰际不知何时多出来一双手,紧紧地将她环绕。
“所以……小娘子现在可以嫁给我吗?”身后响着他的声音,冬葵只觉得心跳都停了一拍。
她毫无犹豫,便点了点头。
“我本就属于你,只不过……”她顿了顿,满眸星火灿烂。
“只不过什么?”他问。
“我还未查清真相,一切缘由皆由我而生,便也应由我来解。”冬葵道。
那双手轻轻放开了她,冬葵面上闪过一丝紧张。
他扳过她的身子,低头望着她娇小玲珑的容颜,突然一笑。
“好,我等着你,那个时候恐怕你已不再是现在这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了,恐怕我又得费上一些心思了。”洛桑尘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长竺鬼兵一事,恐有人从中作梗,蓄意挑起战火,一但燎原,这把火定会烧到你这里。”
冬葵闻言,眸中一惊。
“为何?”
洛桑尘眸子一深,又道,“鬼符曾是东麓灵族之物,后来妖族收复灵族后,便将鬼符占为己有,却不知,那鬼符竟不翼而飞,妖后当时震怒,派人彻查此事,均无果。”
“妖族王宫戒备森严,这又是谁,能不被任何人发现且全身而退?”冬葵呢喃,却见他摇了摇头。
“若有人里应外合,想不留痕迹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洛桑尘开口道。
“你是说!”冬葵又一惊。
“我伤势未好,如今王宫里不安全,我已嘱托仙君照顾着你,过些日子,我自会去寻你。”洛桑尘开口,眸中藏着一丝不舍。
冬葵却觉着有些不对劲,便一脸笑容地看着他,“既然妖族不安全,那我们一起走,哪里安全去哪里好不好?”
“听话。”洛桑尘白衣一拂,只见一旁突然飞来一只巨鸟。
“十三会带你离开这里,从今往后,它就属于你了。”洛桑尘眸中闪着微光,又道,“它已训练温顺,不必担心它会在人族伤人,等你们一到了地方,它自然会变得与普通鸟类一般,也不会给你招来麻烦,十三就代我这些日子照料你了。”
冬葵却望着眼前的十三,眸中错杂万变。
洛桑尘看出了她的犹豫,便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舍不得我了?”
冬葵抬眸,泪光闪闪,“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了,我一时还未消化过来。”
“那就回去慢慢消化,我答应你的,你也要答应我。”
冬葵爬上了十三的背部,连连望了他许多眼。
“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但不论是何事,我都要你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面前。”冬葵道,随着十三飞向了长空。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男子呢喃。
“我只有如此,才能名正言顺地拥有你。”
……
帝京,一处酒铺里传来了十分响亮的吆喝声。
“吃酒咯!吃酒咯!各位大哥都来吃酒咯嘛!”那声音像是外地方言,进一看,竟是个身段妩媚的女子。
她身着一身男子才用的亚麻色深灰长褂,面上不施一点粉黛胭脂,若不是头上插着一根木钗,这个打扮便会让人觉得是个男子。
仔细一看,女子淡眉大眼,竟生了一副好相貌。
也因她这模样与口才,她的酒铺子才会有这么多客人。
却见几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过去,个个都生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过路的人自动远离了几人。
“给我砸!”一人喊道,身后两个便抡起了斧头。
那个卖酒的女子瞬间一愣,便拦在了两人面前。
“几位客官,这是做么子咯,奴家也是做些小本生意,各位行行好,坐下来吃杯酒消消气成不成?”那女子身材弱小,才不足男子的腰。
只听那男子一声吼道,“谁稀罕吃你的酒,给我愣着干什么,砸!”
酒铺里的客人都因这些闹事的,纷纷一哄而散,也好逃了酒钱。
梆的一声,几人抡起斧头朝酒坛子砸去,白花花的酒水瞬间流向了地面,空气中也逐渐蔓延出来一丝淡淡的酒香来。
“啊!”那女子一见,瞬间坐在了地面,满面泪水地喊着,“这是要了奴家的命啊!不要砸啊!不要!”
只见几个男子见屋子里一人高的酒坛子,女子眸中一亮,便跑过去抱住了那男子的双腿,嘴里还在不断地喊着,“几位行行好,我……放过奴家吧。”
男子一蹬腿,便将那女子踢出老远,四周也围上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纷纷指责着。
男子蛮狠地白了她一眼,“再给老子啰里吧嗦,我连你一起砸!”
“都散了都散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不还,就砸了你这摊子抵债!”另一个男子道。
女子揉了揉泪眼,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人心疼极了。
“奴家都不认得你们,哪里又欠你们钱了呀,奴家那娃,还等着奴卖酒治病哩。”
第103章 再遇江阴()
“这是什么事儿啊!光天化日,竟敢作出此等孽事!”
“唉小点声,这事儿啊咱也管不着,还不如离得远远儿的,可别惹火上身呐。”
“他们啊,也只敢欺负着外地人咯。”
几人嚼着闲言碎语,却见人群中挤出一人来,大喊一声。
“住手!”
他这一声喊,周围的人都离他三尺之远。
几个大汉转身,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穿着一身浅灰色长广袍的男子,剑眉入鬓,淡眸里沉如死水。
一个大汉揶揄,“这哪里不怕死的来管起这闲事来了,装模作样不识抬举!”
另一个男子挑眉,满眼轻视地扬着手中的斧头,道,“你这小白脸,还敢来掺和爷几个的事,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几人哈哈几声嘲笑,却见一道剑光一闪,那人手中的斧头朝落在了地上,手臂活生生的被砍断。
血光印红了他的眸子,他再一挥剑,那男子便倒在血泊中,死死地瞪着一双死鱼眼。
“这下,谁是孙子?”男子凝眸,转而走向了其余两个人。
那两人倒也识趣,连忙丢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在了地上喊到,“我是孙子,爷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绕了我二人吧,我们也不是故意来为难这小娘子的呀。”
江阴沉眸,“难不成还有人强迫着你们来强抢民女?”
那人连忙点头,道,“这还不是没钱了吗,赌馆的债,再不给还上,我这项上人头可就搬家咯。”
江阴盯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