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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阴见此,连忙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臂。
“怎么了?”江阴有些疑惑,眸中一惊,“你……你见过她!”
冬葵点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真相。
若真相只能让他陷入痛苦,而若骗了他,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这层纸,迟早包不住熊熊燃烧的火焰。
“她死了。”
冬葵道。
此言一出,江阴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双手使劲儿地板着她瘦小的肩膀,眸中闪过一丝可怕的笑意。
“死……死了,诗婉怎么可能会死,我答应她的,我答应她要护她一生的。”
一滴泪顺着他白皙的面庞上流了下来,他忽然像个孩子一般,跪在了地上哭了出来。
第107章 囚禁()
“对不起。”冬葵满眼歉意,望着江阴一双红眸,顿时觉得心中生出了许多愧疚。
江阴额头爬满了爆出的青筋,满眸绝望意。
“是我没用。”江阴突然道,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啪的一声,吓得冬葵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那夜她自尽后,我与阿尘皆在……”冬葵将那夜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江阴,眸中蓄满了泪花。
时间好像过去了许久,直到树阴从左晒到了右边,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午后。
“是我,是我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娶了别人,伤了她心。”江阴满脸愧疚,冬葵见他这般模样,便一把将他从地上了起来。
“江阴你给我振作起来,诗婉含恨而死,你就不想替她报仇么!”冬葵道,“我们一起,去查清一切。”
“好不好?”
江阴抬眸,许久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他说。
……
妖族王宫里,一人身着浅墨色琉璃烫金长袍,腰间悬挂的紫金束腰便能彰显其身份之尊贵。
一抹斜飞的眉,浓而带着一丝凌厉。眉下双眸凝视,琉璃蓝色的的瞳孔宛如一湾蓝色深潭。他此刻仅站在那里,便已似画中人,美如一方尤物。
门前多了一个人影儿,那人缓缓走来,递给了他一封信。
男子接过,便抬手示意他离开。
等四周无人了,才将那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信件打开。
只见他眉头一挑,面上缓缓生出了一丝笑容,转瞬不见。
“阿尘。”门外走进来一人,此人相貌堂堂,剑眉入鬓,眸入寒星。
“何事?”洛桑尘示意他坐下来,却见洛子墨一直紧紧皱眉,百思不得其解状。
“方才所来何人,不像是这宫里的。”洛子墨道。
“此人是连儿的兄长,此番召他入宫,便是为了连儿的后事。”
洛桑尘道,却见眼前的洛子墨轻生笑了出来。
“你果然是个性情中人,不过,阿兄此来是为了一件事。”
洛子墨说完,便从袖中拿出了一颗早已破碎的宝石。
此宝石似狼头,仔细一看,还能看出其中的颗颗狼牙,浑身通透,唯一的遗憾的便是,玉身中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看起来像是被人摔了一下。
“这是什么?”
“到了那时候,你自然会知晓的。”洛子墨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没走出几步便停了下来,“阿尘,如今妖族内务混乱,所有人蠢蠢欲动,这王位终究是从你手中抢过来的,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说罢,那人便消失在门口。
洛桑尘沉眸,手中的宝石渐渐发烫起来。
妖族禁牢中,重重枷锁囚禁着一个女子,满头白发,紧闭着眼,犹如一潭死水一般跪在哪里。
那铁链穿过了她的四肢,白色中衣破烂不堪,点点血迹已经干涸。
暗处走来一人,身穿墨色长袍,面上罩着的面具透着一层冷光。
“洛贞。”他轻生道,深眸里带着一丝不忍。
“从前我劝你,你咬口不听,如今你可后悔?”他走进她,抚摸着她满头白发,神情复杂。
那女子听见了声响,猛的睁开眼,张嘴便咬了一口他的手背,直到鲜血顺着手背流了下来,才送来嘴,满足地舔舐着唇角的鲜血,活脱脱像个魔鬼。
“你夺了人家王位,将他满族流放,如今他不杀你,便是唯一令人敬佩的隐忍。”男子道,手背上的齿印触目惊心。“你再看你如今这副样子,那王位,权利,果真要比性命要重要不成?”
那女子早已失去了神智,一直咧着嘴盯着他的身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吃个干净。
“洛贞!”他抚摸着女子苍白无力的脸,一滴泪顺着脸庞滑落下来。“你修禁术,蔑视妖族长老,如今你走火入魔,想必那些人定不会放过你。”
“与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折磨你,还不如你我一同死去。”
说罢,他便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来。
他缓缓取下了面具,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脸。
几道疤痕爬满了他整张脸,借着微亮的光线,疤痕之下却能依稀看出他英俊的容貌。
“我们都已经老了,站得再高又有何用,当年之事,做再多也无法弥补。破镜无法重圆,既然如此,便只有一死了。”
“三郎……”女子突然开口,浑浊的眼神里闪着微光。
男子闻言,瞬间高兴地像个孩子一般,将她一把抱在怀里。
“啊——”
那女子突然一把将他推开,浑身犹如燃起了团团烈焰,满眼都是犹如刀子一般可怕的眼神。
她张着血盆大口,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将你撕成碎片。
“洛贞!醒过来,你快醒过来!”男子大喊,却都没有。
他无奈的凝聚法术在匕首上,口中默念着什么,只见四周逐渐生出了一层阵法,幽蓝色的光瞬间升了起来。只听男子沉声道,“我以此生修为为阵,今后此处只我二人,再无任何人叨扰!”
阵法逐渐形成,男子眸中一狠,便将匕首插进了她的胸腔。
只听她一声惨叫,那匕首一沾血便瞬间融入了骨血里,化成了永生永世囚禁她这身法术的屏障。
男子呢喃,看她满脸痛苦地样子,眸中满是心疼。
“你会怪我吧。”他轻生呢喃,随后一掌拍在心口出,胸腔里犹如遭受重击一般,只见他猛的突出一口血,然后整个人便跪在了地上。
他一点一点朝女子靠近,然后将她抱在一起,眸中星火点点。
“自两百岁遇见你,你脾气极倔,认定了的东西绝不会轻而易举改变,那时你日日追在我身后,要我娶你为妻。”
“而你只是个身份低贱的下人,我父亲手握妖族王宫掌事大权,所有人都告诉我你是为了攀附,绝非真心爱我。”
“直到现在,我都不曾觉得,这权利大过于我。”男子凝眸,又一滴泪顺着满是疤痕的脸淌了下去。
“可我爱你。”
他突然闭上了眼睛,抚摸她头发的手也猛的垂在了地上。
“三郎?”女子头发逐渐变成了黑色,眸中浑浊也渐渐消失不见。
她想抬手,却发现四肢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条条冰冷的枷锁硬生生地从她的四肢穿了过去。
她望着眼前的男子,突然愣了一下。
“不——”
她大吼一声,声音险些将人给震碎。
“三郎!你为何要这么傻。”她拼命地扭动着身子,像是要睁破这道枷锁,可浑身的力量犹如凭空消失了一般,竟半分力气都使不上来。
“不,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离开我!”她摇了摇头,仰天长啸一声,便化为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
第108章 惧灭()
“报——”一身着深蓝色长衫的男子走来,俯身跪地。“将……将军,出事了!”
凉榻上坐着一人,浓而黑的剑眉入鬓,漆如墨的双眸里流星点点,手中握着一支赤鬓毛笔,坐姿端正,行笔如书。
“何事?”他抬笔沉声问道,眼睛一直盯着手下的那张白纸。
跪在地上的那人抬头,却有些犹豫,“祭祀大人带着妖后勋逝了。”
此言一出,洛子墨手中的笔啪嗒一声落了下去,笔上的墨汁逐渐晕染开来。
他起身,双眸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将……将军,如今妖族长老已知晓此事,不知将军如何交代啊。”那人神色慌张,望着眼前的男子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洛子墨朝门外跑了去,四面楚歌,整座王宫都敲起了丧种。
铛——
只敲了一声,便戛然而止,留下了难以让人平静的回声。
宫中哗然,丧钟历来都是敲三下,用以昭示三界,而这一声,妖历几万年来,从未出现过。
跟随他的男子历声责问鸣钟的掌司,“为何只敲一声!”
那男子站在高台上,看不清神情只听他喊到,“众长老商议,只敲一声!”
男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洛子墨叫住。
“罢了,令奇,去禁牢!”
洛子墨声音从未有过的冷厉,身后叫做令奇的男子都不免有些害怕起来。
禁牢里里外外都围着许多人,见洛子墨一来,不禁开始了议论纷纷。
“想不到堂堂子墨将军竟做出如此丑事!”
“这知人知面,终究不知心呐。”
“妖后夺位杀嫡,谋害正统皇子,理应行焚妖之礼,只可惜了祭祀大人,竟被她蛊惑心神,是非不分。”
洛子墨从人群里走去,身后紧跟着令奇。
令奇神色沉重,怒道,“若是没有将军!你们何来今日的安泰?恐这妖族早已覆灭,不复存在。”
“大胆!令奇大人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竟大放狂言,不怕众长老治罪于你吗!”一人叫嚣道,满目不屑。
令奇恨不得一剑将他给杀了,却被洛子墨拦下,“走!”
洛子墨道,便进了禁牢之中。
只见眼前站着一群头发花白的妖族长老,见洛子墨一来,脸色剧变。
“你干的好事!”一个长老愤声道,气得蹬鼻子上脸。
洛子墨给诸位一一行了个礼,便走向了那层隐隐透着蓝光的法阵。
脚步愈发变得沉稳起来,凝眸一看,才看清了眼前之状。
满脸疤痕的祭祀大人取下了面具,自戕而亡,身旁躺着一只浑身通白的小狐狸,他们互相依偎着,只是都已经停止了呼吸。
祭祀大人以元神祭阵法,将二人锁在其中,任何人都无法破除。
而妖后洛贞虽已停了呼吸,却元神俱在,却永生永世都不得再用法术,沦为原型,自生自灭。
这是祭祀大人对她的惩罚,亦是保护着她。
他深深知道,夺位一事远比走火入魔之大,孰轻孰重,祭祀大人心中自有分寸。
按照规矩,妖后洛贞必须行焚妖之礼,所以他才做出此举。
身旁的令奇眸中错杂,只听身后一长老冷哼一声,语中多了一丝鄙屑。
“妖后死有余辜,如今之际,便是妖族王位继承一事,既然阵法破不了,那便将此处封了,让她永无天日地在此处忏悔!”
“而你,”他指着洛子墨,又道,“革去将军之名号,除去名份,贬为奴役!”
“什么!”令奇满眸惊诧,“将军为妖族付出了这么多,难道都不能将功补过么!他不过私藏了自己的母亲,此为孝,又亲自将她锁在这里,此为义,如此情深义重之人,你说贬就贬了!”
“洛贞犯下的罪,身为她的儿子,自然逃不了干系。”那长老继续道,似乎有些不悦。
“你是何等身份,敢在此处叫嚣,若再不另投明主,恐怕你也随他去了罢。”
那长老眸中闪过一丝冷笑,这妖族身份与自身种族有关,洛贞未夺位之前,数雪狼一族独占高位,其二便是狐族,之后相继是虎族,蛇族……
令奇虽为白蛇所化,却在那长老之下。
“公然辱骂妖族长老,是要被活活放血的。”那长老愈来愈猖狂,甚至有些冷傲。
丝毫不把二人看在眼里,莫说是洛子墨了,就是妖后现在醒来,他也不惧。
“这天下之大,何种稀奇事儿没有啊,这蛇狐同行,实在是让人称奇啊!”那长老捋了捋胡须,面上展现出一副富有深意的笑容。
洛子墨朝他秉袖,“恳请众长老念在我平定妖族大乱的功勋之上,许我留守此处。”
“妄想!”那长老愤声道,像是与他有深仇大恨一般,“你不过是个罪人之子,以何来与我谈条件!”
“得饶人处且饶人,孙容,你又何必与一个小辈计较这些。”另一个长老似乎有些打抱不平,便插上一句道。
令奇这才想起来,这孙容之子曾是妖族左右副侍,却因滥杀无辜被洛子墨处死。
这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想必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