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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驾文辞宫!”凤离朝着门外喊道,待二人走出了殿门,一行人已准备地妥当。
……
“娘娘,那雪球儿许是生病了,这一整日都垂头丧气地,要不奴婢去找医官吧?”宫女兰儿抱着怀里一坨雪白的肉球儿,满眼都是焦急。
解忧却不应她,双眸紧紧望着脚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动着琴弦。
“娘娘您这是?”兰儿不解,一旁的冬葵朝她使了个眼神儿,兰儿便退下去了。
走出了里院的大门,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面前,吓得兰儿险些叫了出来。
男子长眉淡眼,眸子里看不出一丝表情来,他伸出手,“我来吧。”
兰儿愣了一刹,便有些迟疑,“江公子……这怎么合适,照顾雪球儿的是奴婢,如今它生了病,也是奴才没有照顾地周到,兰儿怎敢麻烦江公子。”
“雪球儿与我倒亲近些,虽时常与我玩闹,如今它生了病,我也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力,你是女孩子,还是陪着娘娘吧。”
江阴说罢,便将雪球儿抱在了怀里,雪球儿哀弱地叫了一声,也不反抗。
兰儿见状,便朝他行了个礼。
“多谢江公子,只是公子还是隐避些,莫要被人瞧见了,这后宫不允男子出入,即使是王上身边的侍卫也不可,莫要落了他人口舌,玷污了娘娘清名。”
江阴点头,便越上了墙头。
冬葵陪了解忧一个下午,望着太阳逐渐下了房檐,解忧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旁,望着手下的琴发呆。
“娘娘,您可听闻一个故事?”冬葵道。
解忧也不看她,薄唇微动,“什么故事?”
“有一个名唤凤和的女子,为了给父亲还债,被父亲卖进了一户大户人家做妾,府里的夫人擅妒,见她长得漂亮,恐威胁自己的地位,便想转手卖进妓院,可年轻貌美的凤和一个劲儿地求饶,说自己甘愿做府里的一个卑贱丫鬟,一辈子都不抛头露面。”
冬葵顿了顿,见她听得入迷,心中也瞬间生出了一丝欣慰来。
“后来如何了?”
解忧抬眸,轻生问道。
冬葵提了兴致,便继续往下说,“凤和跪了一夜,也为能如果,天一亮,她就要被一顶轿子送去那生不如死的地方,她想啊,既然没有了退路那就只好奋身一博了,她正想趁着人少时逃离出府,却遇到了府里的少爷。”
“少爷喝醉了酒,对她一见如故,便要讨她做妻子。夫人听了气得半死,奈何那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只好将就了,只是今后婆媳二人,也因那事过后生了嫌隙,她如愿成了府里享受荣华富贵的少夫人,可日子一日过得不如一日。”
冬葵停了下来,故事戛然而止。
解忧正听得兴起,见她突然没有了下文,便抬头望着她。
“然后呢?”
冬葵笑而不答,“后来,说这故事的告诉我有很多种结局,但娘娘想知道,我最想听哪一个结局吗?”
“哪一个?”解忧问。
冬葵鼓弄玄虚,抬手指了指解忧的胸膛。
“我与娘娘所想,无异。”
解忧眸中闪过一丝流光,随即望着冬葵咧嘴一笑,她往日的神情再次回到了脸上。
“原来如此,这个故事我已经懂了。”解忧道。
“我与凤和,又有什么不同,都是被款乱世抛弃的可怜人儿。你今日所点,更加坚明了我的内心,谢谢你,冬葵。”
说罢,她便手指一扫,在琴弦间游走,一连串音律感人的音符飘到了空中。
冬葵正陶醉于此,却听门外响起一声冷笑。
“妹妹真是闲情雅致,这火都快烧到眉毛了,妹妹却一点也的不急,真是让本宫佩服至极。”夏歌缓步走了进来,望着解忧一副落魄样子,不免心中生出了一丝得意来。
都是报应!
“臣妾见过王后娘娘。”解忧起身,朝她行了个礼。
夏歌只淡然地扫了她一眼,便望向了她身下的琴。
“哟,这可是鎏金琴?”
夏歌眸中一惊,明明是赞叹却成了揶揄。
“可惜王上送错人,这琴通灵性,何况鎏金琴喜热闹,待在这鸟不拉屎的文辞宫,实在是委屈了。”
解忧闻言,依旧一副面无表情。
“娘娘光临文辞宫,恐怕不只是为了这句话吧?”解忧抬眸,望着她突然冷笑一声。
“若娘娘喜欢鎏金琴,这毕竟是御赐之物,臣妾也不敢违抗圣恩,转赠于你。”解忧又道,将她口中的揶揄之言变成了羡慕而生地恨。
夏歌望着她这副样子,却也释怀了一分。
她坐了下来,“本宫不妨听妹妹一曲,看这鎏金琴到底是不是传闻中那般神奇。”
解忧眸中一亮,便也跟着她坐了下来,脑海里却在猜忌着她此行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124章 陷境()
“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解忧柔声笑道,脸上犹如一朵清莲绽开,所说漂亮,她虽不及夏歌的容貌,但她身上有一种初看清新脱俗后看惊艳沉着的气质。
这是任何美都不能形容的。
“那就听一曲芙蓉音吧。”夏心不在焉歌道,说罢便作出一副享受模样。
一旁的红越端来了沏好的茶水,轻轻地放在了夏歌的身旁,且同她行了个礼,道了声王后娘娘。
夏歌不看她,像是沉浸在解忧的曲子中。
红越退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量这王后娘娘,她这幅样子若在让人眼里定是来听曲无疑,可在红越的眼里,她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有所前来。
可她左思右想,也猜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今晨儿王上来了一次,莫不是与那件事有关。
红越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对了,兰儿呢?”夏歌突然道,解忧手指突然悬在了半空,
琴声戛然而止。
“许在哪儿玩耍呢。”解忧道,满眼皆是微光。
夏歌抿了一口茶水,微微苦涩的茶水泛着淡淡的清香,这是陈年老茶,颜色也比今年新贡的要深上一分。
“兰儿聪慧英明,娘娘若是舍得,可愿赠于本宫,本宫定不会亏待于她。”夏歌凝眸。
红越一听,便开口道,“兰儿未在殿内。”
“大胆!本宫说话,岂容你这个奴才在这放肆!”夏歌恨了她一眼,望着眼前的女子,眸中一深。
“娘娘息怒,您喜欢兰儿,是她的福气,如今诺大个文辞宫冷冷清清,兰儿去了您那处,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解忧道,眸中逐渐溢出一丝笑容来。
夏歌示意她继续,却听门外一阵响动,几个太监压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头上罩着一个黑布袋子,被几个太监压了进来。
解忧望着眼前的人,手上一乱,鎏金的琴弦便断了一根,整首曲子也乱了下来。
一个公公模样的男子走上前来,“奴才见过王后娘娘,贵妃娘娘。”
“发生了何事呀?”夏歌道。
那公公沉声,“这后宫出现了一个男人,这可是大罪啊,奴才已派人禀了王上。”
“哦?”夏歌挑眉,“是哪个宫里的呀?”
那公公眼神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解忧,这才慢吞吞地道,“奴才不敢随意断言污了娘娘清名,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夏歌挑眉,面上带有一丝看戏的愉悦。
“只不过有人看见,这男子是从贵妃娘娘宫里出来的。”那公公继续道。
说罢,他立马跪在了地上。
“大胆!”夏歌眸中微怒。
“娘娘恕罪,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不敢蒙骗您啊!”
“王上到!”
门外响起李公公的一声,众人面色一惊,纷纷跪在了地上,朝他行礼。
“臣妾见过王上。”
“奴才见过王上!”
许宏文风风火火的从宫门外走了进来,见众人跪在地上,便沉声道,“把面罩取下来!”
一旁的太监闻言,立马将那黑布罩子从他头上取了下来。
男子眼神迷离,像是中了什么毒,嘴唇微微泛黑。
取下面罩的一瞬间,整个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砰的一声,打碎了片刻的安宁。夏歌手中的茶杯瞬间摔在了地上,她眼中闪过一丝迷离。
“振羽?”
她一下子便慌了,整个人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双脚一软险些没有站稳,眼疾手快的凤离将她一把扶住,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娘娘您这是?”
夏歌脸色煞白,眸光入炬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我没事。”
许宏文一见他,却觉得异常熟悉,他不就是!
“他这是怎么了?”许宏文有些狐疑,见他这副呆滞的样子,倒觉得有些疑惑起来。
几个太监四目相对,不知如何做答。
“他中了情毒。”解忧走过来,冷声说。
“原来是姐姐的头夫君。”
此言一出,解忧也知道了她今日的目的。
无非就是想抓住江阴,然后再向王上告上一状,说自己与别的男子私通一事,无疑是火上浇油,彻底让王上对自己心灰意冷,甚至动了杀心除掉了自己。
真是幼稚!
夏歌再聪明如何,如此一来便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她万万不曾想到,她宫中的男子却是她曾嫁过的男子。
想来也是可笑。
夏歌突然喊道,拉着许宏文的龙袍一角,苦苦哀求道,
“冤枉啊!臣妾冤枉哇王上,臣妾不知情啊!”夏歌立马跪在了地上,眸中闪过一丝厉光。随即将手指向了解忧,怒喊道,“是她!是她嫁祸于臣妾的,一定是这个贱人!”
啪——
空气中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众人都吓得身子一颤,解忧抬眸望去,只见夏歌用手捂着脸,双眸通红的瞪着许宏文。
“给我把王后押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擅自离开王后宫。”
夏歌面色一惊,吓得所有人都有些恐惧,一旁的凤离更是面露难色,这下可好,好不容易攀上的主子,却被软禁在宫里。
几个宫女走上前来,押走了夏歌。她路过江阴时,突然自己冷笑了一声。
“其余人等,一律退下。”许宏文冷声道,几个太监与李公公均识趣的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一个多嘴的太监问了句李公公。
“这男人明摆着从未从文辞宫出来的,这王上却凭着贵妃娘娘一句话,就治了王后娘娘的罪?”
李公公白了那小太监一眼,随即作出一副深沉的样子。
“这帝王心思,岂是你我人等能猜中的。”
文辞宫内,许宏文望着一旁杵着的红越又道,“你也下去!”
整个文辞宫只剩下解忧与江阴二人,躲在暗处的冬葵一直注视着远处的几人,见红越朝这边走来,脸色也不太好便问,“怎么了?”
“我怕王上伤害娘娘。”红越嘟着嘴,冬葵将她唤过来,温柔的笑道,“王上若要伤害她,早当着咱的面将娘娘打进冷宫了,可王上却当面惩治了王后娘娘。”
红越皱着眉头,似懂非懂地听着,面上愁容也逐渐消失了。
冬葵望着眼前的红越,突然想到了自己与她一般大小的时候,也不禁心中生了一些羡慕来。
她终日待在一处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像只被禁锢的飞鸟,被所有人遗忘。
唯一没有忘记她的,却是夏歌的苛待。
那是一段让人回忆起来都觉得悲怜的故事,现在想起来,都不觉有些心寒。
可是她是何等的运气,遇到了一个一心待她的男子。
等走过了所有困难,她一定要与他遨游四海,好不痛快!
第125章 洛子墨苏醒()
“可有办法解读?”许宏文沉声问。
解忧点头,“情毒可解,不过需用特制药水泡上十二个时辰。”
“王上怎么?”解忧半语,望着眼前的男子,着是生了些疑惑。
这宫里出现一个男子,还是自己妻子的旧好人,而他不知罪不说,还要将他救下来。
许宏文坐在了一旁的凉榻上,望着眼前的解忧眸中一深。
“他是朕的恩人。”许宏文暗红的唇边闪过一丝戏谑的笑容,“也是朕这辈子唯一嫉妒的人。”
“哦?”解忧闻言,便将一旁的鎏金琴收在一旁,派人将江阴扶了进去。
“这世间竟有这般人,能让九五之尊都生了羡慕。”
许宏文抬眼望了她一眼,“罢了,已成往事,等他醒来,便派人送他出宫,此事不得张扬,且就到此为止,不管他进宫到底是为了何目的,还望贵妃能替朕分忧?”
解忧曲膝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