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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放的火!”身后出现一个响亮的声音,众人秉袖,齐声喊道。
“师尊!”
李牧抬头,也不顾及这一副狼狈之相,连忙起身道,“师尊。”
男子眸中一沉,便拂袖唤来几个小厮。
“这火来得蹊跷,务必给我找出那放火贼来!”师尊面上微怒。
一旁到处都是幸灾乐祸之人,纷纷交头接耳道。
“这纵火的小贼不是王远那厮,又会是谁!”
“是呀,王远那小子今日不才同李牧兄争执一番,想不到那厮竟如此恶毒,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这下这青天监便容不得王远那厮了!”
“李牧兄,今夜便住在我这里吧。”苏恒道,便示意一旁的小生将这满地的书抱回房里。
“师尊?”李牧转身道,眼前男子回头,犹如黑宝石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嗯?”
“我倒觉得,这事十分蹊跷,照我对王远兄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男子眸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挑眉道,“哦?可那王远如今下落不明,不是他实在难封众口啊。”
李牧秉袖,恳求他道,“此事就当走水,怨不得他人,至于王远兄,今日本就与我发生了不快,若是还执意如此,同门之情,便再无法相容了。”
一旁的苏恒面露怒色,“他今日如此待你,你竟到现在都还包庇他!”
说罢,苏恒便愤愤的离去,留下原地二人,不知为何。
第151章 离开()
青天监乃人族所有年轻气盛的怀才之人相聚的地方,这里出过名扬天下的一国大将军,亦出过在官场中游刃有余的文人朝士。
而掌管青天监的人,便是一位曾任前朝大臣,而后归隐这竹林里的无名朝士。
人人称他一声师尊。
而其地位之高,深得举国上下文人墨客之尊敬。
时至午后,一团仙云降至此处,竟化作了一个白衣男子。
来人凝眸皓齿,面如凝玉一般光洁无暇。
“穆兄近日在做甚?”男子沉眸,唇边闪过一丝笑意。
坐在文案旁的男子正提笔撰文,一闻声,便落地起身,“原来是宋予兄,有失远迎啊。”
“不知穆兄近日在忙何事?”男子十分随意,坐在了一旁的竹塌上,一坐下去便听见咯吱一声,宋予开玩笑道,“穆兄在这住得太久了。”
“这里清净,我倒喜欢的很。”男子笑道。
“是啊,穆兄自远离官场后,便好这山水间的快乐了。”宋予笑道,却像是话里有话。
穆行之眸中一深,便直言道,“宋予兄此番前来,想必绝非是与我闲话家常的吧。”
他端来一杯茶,刚沏的茶,一整屋子也充满了淡淡的茶香。
宋予接过,轻轻地抿了一口,嘴里瞬间被茶香充斥,舌尖也弥漫开一阵微苦,而后转化为一阵甘甜。
宋予舔了舔唇,“这茶果真还是穆兄泡的,好啊!”
“多谢宋予兄夸赞,若是喜欢,可带些回去,等来年春茶长出来了,我为你采一些回来。”
宋予朝他秉袖,道了声,“那就劳烦穆兄了。”
“你我兄弟,何需这些话语。”说罢,穆行便回到了位置,继续提笔写着什么。
“今日前来,我想同穆兄打听一人。”宋予开口道。
穆行抬头,“谁?”
“李牧。”
此言一出,穆行眸中含笑,便摇摇头,“宋予兄怕是认错了人,我这里没有一个叫做李牧之人。”
“到底是没有,还是穆兄不愿借于我一用。”宋予唇边闪过一丝讥讽,似乎在嘲笑这些眼前之人,犹如蝼蚁一般微小。
穆行自然看出了他眸中意思,面上便多了一丝歉意。
“我这虽捡简陋,却寓有文室之名,宋予兄若是要人,我穆行定不会阻拦,这李牧,我这儿真没有。”
穆行每一笔,都下得格外的沉,似乎心里憋着一股气。
宋予笑道,“那便是我打扰了,穆兄,告辞。”
“告辞。”穆兄淡淡的道了一声,面上笑容逐渐凝固。
宋予见他这些样子,唇边浮现一丝冷笑。
“这个老顽固。”
等他离开,穆行才停下了笔,跑出了门去,已经年至五旬的他,这幅样子倒像个孩子一般。
跑到闲室,穆行这才停下了脚步,四周都是各色杂音,一旁的人见了他,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师尊。”
穆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急忙问道,“李牧在哪儿!”
苏恒闻声,便道,“李牧兄今日身子不适,还在我屋中休息,师尊不知这是有何事,需不需苏恒替您叫一声儿?”
“身体不适?”穆行沉眸,“叫他来见我!”
说罢,他便拂袖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余下的人都纷纷议论起来。
“师尊这是怎么了,从来不曾见他这副样子,难不成李牧兄做错了何事?”
“不成吧,李牧兄向来为人处世稳重许多,师尊喜欢都还来不及,怎会惹是生非!”
“难不成,是因为王远……”
一听这个名字,众人都安静了许多。
昨日下山寻王远之踪影,却如无头苍蝇一般,无从找起,而那王远,至天黑前都未回来,师尊便下令不找了,且今后青天监再无王远这人。
穆行离开后,苏恒心中犹如一颗巨石压着,浑然不适。
他照顾着侍奉他的小生去叫李牧,想了一下又觉得不放心,便亲自去。
谁知跑到门口,竟听见了两人的交谈。
师尊是何时来的!
苏恒一惊,又担心着李牧,便靠在那墙外听着二人的对话。
幸得是竹子所造,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而此时里面的气氛荣升到了极点,穆行满眸焦急,却不知如何做。
“如今我穆某不过是个平民百姓,也不过是无可奈何的,如今这局势未定,而我又被退了官位,狼狈地来了这山林。”穆行道,眸中流光已经被这半生颠簸给磨灭个干净。
望着他这幅样子,李牧心里自然也是过意不去的。
他秉袖行礼道,“李牧若得志,定不忘师尊教诲。”
“只是我有一事不放心罢。”穆行又道。
李牧眸中浮现一丝疑惑,“师尊不妨直说。”
“我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我要你出去后,隐姓埋名。”穆行道,便转身望着窗外,苏恒年前派人寻来的腊梅,如今也开至盛时。
即便风雪再大,梅花依然香自苦寒来。
“你看这寒冬,能在这绝地里开放的花,唯有一树梅,而我要你,成为它!”穆行眸中浅浅流光,转瞬即逝。
“即便遇到了再大的磨难,只要你还留有最后一口气,就绝不要放弃。”
李牧闻言,这些道理他自然是知道的。
“不知师尊为何要我……”他还未说完,便见眼前的男子转过身来,一副他从未看见过的神情。
“因为,你身上有他们想要利用的价值。”穆行道,便欲离开,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趁无人察觉,尽早离开,切记莫要被苏恒那小子给发现了,他定不是个好摆脱之人。”穆行开了门,便见眼前的苏恒双眸通红,犹如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
“师尊明知李牧与我交好,为何要如此绝情!”
一旁的李牧也看见了苏恒,便走了过来,“苏兄不必介怀。”
“不必介怀!”苏恒怒道,“若不是今日被我撞见了,你们打算如何骗我,李牧兄,我真心待你,你竟如此让我失望!”
“让你失望的人是我!”穆行沉眸,“我深知你与他交情甚好,不告诉你,是怕你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什么纷争!”两人几乎同时说了出来。
“自古成大国者,哪一个身边没有一个出谋划策之才,而得此人者,这天下也早已收入囊中,如今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尚不知晓,但我能笃定,此时绝非安全之时!”
“而李牧,便是要夺这天下最有利的武器!”穆行眸中多了一丝深意,“所以,他不论身在何处,都不得安全的,倒不如出去闯一闯,与其留在这里等死,倒不如走在他人之前,侍奉明君之后!”
第152章 寿辰()
今日一大早,妖族王宫里便好不热闹了起来,洛桑尘从书房里坐了起来,昨夜竟在这处睡了,望着盖在肩膀上的一条绒毛毯子,洛子墨眸子一弯,便望见了趴在地上睡着的重赫。
“这小子,”洛桑尘呢喃,走过去一见却撞见了他瞪大的双眼,洛桑尘着实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洛桑尘沉声道。
重赫从地上站了起来,便朝他秉袖,整个人都有些摇晃,只见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向洛桑尘。
“殿……殿下。”
洛桑尘瞬间嗅见了他满身酒气,挑眉笑道,“怎么,你这饮酒消愁不成。”
“来人!”洛桑尘大喊,房里便走进来几个侍卫。
“给我把重赫带回屋里。”
几个侍卫便扛着那神志不清的重赫走了出去,洛桑尘蹙眉,这宫里怎吹起了牛角。
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在他桌旁放了一些吃食。
“宫里今日发生了何事?”
洛桑尘眸中浮现一丝狐疑,却实在想不到今日是什么日子。
那侍女倒茶的手一颤,险些脏了那茶水,便道,“殿下,今日是孙容长老的寿辰,满宫都在为他庆祝。”
“寿辰?”洛桑尘眸子一深,一身象牙白色的长衫衬得他肌如白雪。“孙容这厮,在宫内大张旗鼓办寿辰,这妖族的天,怕是早变了。”
那侍女眼珠子一转,便问道,“这满宫上下都准备了寿礼,殿下也应秉承着规矩的。”
“规矩?”洛桑尘抬眸,语气稍微有些怒火,那侍女闻言,连忙跪在了地上。
“你送一把长尺送给长老作礼物,速去!”
那侍女抬头,眸中浮现一丝不解。
那侍女走后,洛桑尘却将手下的书信揉成一团,面上也多了一丝怒火。
“这个孙容!”
……一出修建华丽的大殿上,身穿烫金色长衫的男子身前戴着一块大金元宝,面上更是笑容迎面。
身旁一人在为他剥着花生米,一颗颗雪白的花生米放在那白玉磁碗里,男子一抓一大把,便塞进了嘴里,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殿内一人跑了进来,手机端着一个盖着红布罩的木盘。
“长老,七殿下送礼。”来人跪在地上,低头不敢望他。
孙容连忙吐出了满嘴的花生米,身旁的侍女用双手接着,那混合着唾沫的嚼碎了的花生米,看着让人直倒胃口。
“快给我看看!”孙容眼睛一亮,充满了一丝期待。
那男子道了一声,是,便将那红布罩揭开,只见孙容怒吼一声。
“大胆!”
四周侍奉的侍女纷纷跪在了地上,“长老息怒。”
“这臭小子竟敢如此欺我,今儿是我的寿辰,他不容我金银财宝,送我一把规尺,可是要逾越这身份不成!”孙容愤愤道,底下那男子连忙将手里的东西重新用红布罩遮住,面上也多了一丝谨慎,恐那人一怒之下,将自己拖出去杀了泄愤。
“今夜之宴,是时候告诉那小子,这妖族已经不是从前了。”
孙容眸中多了一丝阴笑,拂袖坐了下去,继续吃着盘子里的花生米,眸中却瞥见了一旁侍女手中的肮脏物。
他狠狠的踢了一脚过去,直直的踢中了那侍女的腹部。
“你也想脏了我的眼不成!”
那侍女吃痛呻吟一声,却见双腿间落了红,孙容见状,双眸里浮现一丝不可置信。
“你……你这是怎么了!”孙容道!
那侍女捂住肚子,一副痛苦不堪之相,“长……长老救我!救我啊!”
孙容望着那地上越来越多的血,“你莫不是怀了谁的种!”
那侍女一个劲儿地摇着头,“奴婢怀的……是您的啊!”
“奴婢肚子里的……是您的孩子啊长老!”那侍女一声又一声地喊道,孙容却唇边多了一丝冷笑。
“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会是我的?”孙容挑眉,“你这不要脸的臭女人,想攀附妖族权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侍女双眸里闪过一丝绝望,“那夜奴婢侍奉您,是您……”
“来人!”孙容不等她说完,便朝一旁喊道,“给我把这贱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那侍女猛然抬头,双眸通红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孙容,你不得好死!”
“我就算死了,也日日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