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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女猛然抬头,双眸通红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孙容,你不得好死!”
“我就算死了,也日日缠着你,绝不让你安生半分!”
等大殿内安静了,一人悄悄走了进来。
来人一席黑色长袍,面上戴着一个斗笠,遮住了面目。
“你来做什么!”孙容眸中一沉,却又多了一丝忌惮。
斗笠下看不清男子面容,却闻见男子一声笑声,声音如水溅清泉,又如山间钟鸣。
“今日是你的寿辰,我来,自然是来送礼的。”
说罢,只见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那白光逐渐凝聚成一道白墙,仔细一看,那墙上竟刻画这几个字。
“寿与天齐。”
孙容一见,倒是多了一丝宽慰。
“少主有心了。”
陌雪逸望着眼前满面假笑的男子,唇边闪过一丝讥讽。
“我来还想打听一个人。”陌雪逸突然道。
孙容闻声,便问,“少主神通广大,三界无所不知,不知是谁竟让少主屈身来此。”
孙容此言,多了一份得意,如今连一个天机司少主都来求自己了,被旁人知道了,自然脸上是有些面子的。
陌雪逸自然知道他心里这些龌龊的心思,便道,“不知长老可知道一个叫做莫琪的女子。”
一听这两个字,孙容眼睛一亮,“不知少主过问莫琪为何?”
“还请长老将您所知,一一告知。”陌雪逸朝他秉袖。
孙容见状,便摆出了一副得意之相,“莫琪,可是那洛桑尘身边的一条狗,不过前些日子闯下了大祸,这妖族怕是容不下她了!”
“原来如此。”陌雪逸沉眸,却挑起了孙容的兴趣。
“不知少主同我打听莫琪,是为了?”孙容疑惑。
“天机司内之事,不便相告,陌某今日打扰了。”陌雪逸转身,便化作了一团白雾消失。
孙容眸中笑容逐渐消失,渐渐变成了一副愤恨的样子。
他握紧了拳头,使劲的打在了一旁的木柱上。
“不过是个不属于三界的蝼蚁,也敢爬在我的头上,陌雪逸,我孙某有朝一日一定会骑在你的头上,让你甘心地俯首称臣!”
说完,他便重新坐了下去,一旁的花生米落了满地。
“我看谁能笑到最后。”他轻声道,两双漆黑的眼睛里逐渐溢出了笑容来。
这妖族天下,岂能让给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第153章 寿宴()
夜晚总在悄悄来临,当黑暗笼罩了大地,整个世界,即将开始了一场夜的狂欢。
初雪还未化去,房檐顶上依旧盖着一层“白毛毯”。
长长的过道上,走着一前一后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身墨蓝色边浅白色底长衫,衣领边嵌有一些白色绒毛增暖,一头墨发慵懒地垂在了身后,一双眼睛闪着琉璃蓝色的光芒。
男子唇边蓄着一丝浅浅的笑容,脚下步子也加快了起来,身后的重赫裹紧了身上的毛大褂子,望着眼前的男子,“殿下,您走这么快作甚,孙容那厮,狡猾卑鄙,我便是一眼也不想看他!”
“你看不得,也得日日看着,除非他死,或是你亡。”洛桑尘沉声道,眼看着那热闹声越来越近,重赫却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殿下今日让他如此难堪,听他宫里的人说,孙容可是气得打死了自己的孩子。”重赫不知哪里听来的,却见眼前的男子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像是早已知晓了一切似的。
“也难怪他膝下无儿无女,一报还一报,作恶多端,必然是要受天谴的。”洛桑尘轻声道。
身后的重赫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洛桑尘转头狐疑的望了他一眼,道一声,“你笑什么?”
“属下笑您堂堂一个妖族殿下,竟信这些鬼神之谈,重赫今日实在是有所见识了。”
“鬼神之谈,有时候,你不信也得信的。”洛桑尘道,整个人也多了一丝神秘。
此言一出,倒让重赫背后一凉,跟着洛桑尘跨进了那道大门。
一旁侯着一排身穿红色长衫的宫人,手里提着一盏宫灯,上面贴了一个寿字。
“殿下到!”一个宫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一旁的人纷纷跪地,齐声道了一声,“恭迎殿下!”
“起来吧。”洛桑尘沉声道,径直走进了内殿。
重赫望着这阵势,一排排的灯笼高挂在墙院上,每一个寿字,都是金箔纸做成的。
实在是奢靡浪费!
“一个寿辰,弄得像皇帝登基一般。”重赫嘟囔一声,却被洛桑尘回头瞟了一眼,便止住了嘴不再言语。
重赫也是有身份的人,加上是洛桑尘的亲信,便有入内殿的资格,却只能站在洛桑尘的身后,不能饮酒,只能侯在一旁,欣赏琴乐。
洛桑尘入坐前,给每一个长老一一行了个礼,到了孙容,洛桑尘眸子一深,薄唇微启道,“恭祝长老万寿无疆。”
此言一出,孙容再讨厌他,也得看在诸位长老的面子上,装成一副大度之相。
“入座吧。”孙容沉声道,那一副慈祥面容下藏着一副狼子野心。
洛桑尘入了座,孙容便举杯道,“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今日我不是妖族长老,撇开身份,大家不必拘束,想吃多少吃多少,想喝多少喝多少。”
孙容此言,让所有人兴致都达到了高点。
“大家举杯,共祝孙长老寿比天齐!”一人迎合道,众人便举杯,银质酒杯下的白酒,泛着淡淡的酒香,孙容首先一饮而尽,便用眸光瞥了一眼洛桑尘。
直到他举杯,仰头饮酒,一系列动作过后,才收回了视线。
“好酒量!”孙容道,一旁的侍从为各位倒上酒。
“孙长老这酒水,果真是陈年极品,若不是接着长老寿辰,想必我这辈子,都不曾喝到这么好喝的酒水。”
重赫鄙夷,不过是一个奉承之小人。
洛桑尘轻轻咳嗽两声,便捂嘴附身咳嗽,重赫连忙走过去,见洛桑尘眸子一瞥,便朝各位道,“我家殿下自入冬以来,便身体抱恙,今日若扰了各位长老大人的兴致,实在抱歉。”
重赫递过去一张手帕,洛桑尘撰在手里,将嘴里的酒水尽数吐在了手帕里。
重赫以掩耳盗铃之速,将那手帕藏在了袖里。
“殿下身体抱恙,想来也是给足了我孙某的面子,我敬殿下一杯。”孙容一饮而尽,便将视线望向了洛桑尘。
咳咳咳——
洛桑尘咳嗽几声,略带歉意的望着各位,“抱歉,今日我身体不适,这酒怕是不能饮了,各位长老见谅。”
众人反而朝他投来了关怀的眸光,重赫在一旁鄙夷,一群阿谀奉承之辈。
“既然殿下喝不了酒,我便差人给殿下拿着果酒来。”孙容道,说罢便朝一旁侯着的宫人使了个眼神。
重赫打断他,“长老恕罪,殿下这些日子,怕是吃不了这些凉的。”
孙容眸中浮现一丝微光,嘴唇微扬,“既然殿下身体不好,那便吃吃果子罢。”
乐声启,一群跳舞之人身穿粉红色簇新长袍的女子扭着身段,露出了光滑的大腿肌肤,看得一旁的几人面露色相。
重赫在一旁打起了瞌睡,便靠在那柱子上小栖片刻。
只听一声尖叫,吓得重赫立马惊醒了过来。
只见一个女子倒在了地上,地上缓缓流出了鲜血来。
众人一惊,纷纷站了起来,孙容手里的酒杯也落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一旁的舞女面露惊恐,纷纷推在了一旁,而倒在地上的女子,渐渐地不再动弹,一个胆大的人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只见他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诸位。
“死……死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议论纷纷。
“什么!”孙容走过人群,一见地上那女子,瞬间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这不是白日里惹怒自己被拖出去的女子么,到底是谁从中作鬼!
“这侍女好熟悉,不就是长老身旁的贴身侍女吗。”
重赫道,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容怒道,却瞪了一眼洛桑尘。
而一旁的洛桑尘继续装病,咳嗽了几声,“这姑娘怕是有孕在身了吧?”
一个懂药理的长老闻言,立马走过去,瞬间抬头,“确是有孕在身,看着样子,已三月有余。”
而她又是孙容的贴身侍女,便是旁人不敢接近的,明眼人都知道这女子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孙容,你怎么解释!”那长老望着他,面上有些不容光。
“她虽是我的贴身侍女,可她终究是个侍女,是个下贱之人,如何能入了我的眼。”孙容道,眸光却打量着一旁的洛桑尘。
“今日是我的寿辰,所说有人从中作梗,也不是不可能的。”
长老们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如今人已经死了,也无从考证。
洛桑尘却笑道,“死人不会说话,但灵魂却可以。”
此言一出,倒让众人想起了妖族的一种秘术。
第154章 认罪?()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这怎使得,御灵一术隶属于东麓灵族,七殿下此时提出来,可是有孛先王征讨灵族一事?”
孙容身旁的一个长老道,一副幽光冷冷地盯着眼前的洛桑尘,那眸中意思,大抵在骂着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
重赫唇边浮现一丝冷笑,便为自家主子开口道,“御灵术虽为灵族之法,可灵族也曾为妖族管辖,一个是君,一个为臣,臣之所有当为君之所有,如今就算灵族不再,这法术也还是属于妖族的。”
“大胆!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大堂之上,竟是直言不讳!”孙容沉声道。
洛桑尘咳嗽两声,便毫无畏惧地望向了孙容,“重赫直言直语惯了,不过孙长老此言差矣,重赫乃虎族所出,若照我妖族历法,应沿袭爵位的,不过重赫自知资历尚浅,断不敢做个出生牛犊的。”
几位长老倒面色反应有些难看起来,这妖族上下都知道族位是何等重要的,而高居首位的雪狼一族之后,便是威名赫赫的虎族,其族人擅兵戈利刃,妖族精兵强将皆为其出,虎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便是在场的长老,也要有所忌惮的。
而重赫乃虎族族长旁系兄长之嫡出,若按妖族历法来说,他任祭祀一职,也不是不能服众的。
“虎族向来是妖族的核心,重赫将军不司祭祀一职,反倒做了一个小小将军,隶属于殿下身后,这倒是让人浮想联翩啊。”孙容笑道,眸中深意自然引人猜想。
“重赫自知资历尚浅,且是个擅长刀剑的莽夫,这祭祀一职,需要心眼如针尖儿一般细小的人,断然与重赫不适合,倒是孙容长老如此心细如发之人,若任妖族祭祀一职,岂不是锦上添花。”重赫道,眸光却望着一旁的孙容,只见他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自己心里好不痛快。
“行了!”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大长老怒吼一声,便指着地上已经停止呼吸的女子,“孙长老的寿辰上出现了这等事,必定是要查个一清二楚的,方能安抚人心,若是有人随意责罚宫人,淫乱宫廷,本长老绝不会放过他!”
说罢,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皮笑肉不笑的孙容。
“长老明鉴。”孙容秉袖道,一副无辜之相。
“而若有人栽赃陷害,污蔑堂堂妖族长老,我这眼里也是容不得的!”
洛桑尘继续咳嗽两声,装出一副体弱之相,大长老一见,眸中有些不忍,“殿下带病前来,也是苦了你一番孝心。”
“无事,区区小病,要不得命,多谢大长老关怀。”说罢,便朝他行了个礼。
“行御灵一术!”大长老道,便见一旁的几位长老举起了双手,手中源源不断的涌现出一股力量强大的金色光芒,五道光芒汇聚成了一根光柱。
地上的女子逐渐悬空而上,升至那光柱之中。
只见一个人影逐渐从她的身体里剥离出来,仔细一看,便能看清那人的五官。
“奴婢见过诸位长老。”那女子开口道,声音闲得十分柔弱无力。
大长老道了一声免礼,这御灵术是限时间的,便直言道,“侍女有孕,这可是犯了宫讳,你可有话要说?”
那女子身子一颤,似乎有些害怕,重赫在一旁柔声道,“不必害怕,若有什么冤屈大胆说出来,大长老自为你做主。”
“奴婢乃孙长老的贴身侍女,肚中孩儿……是……”
“是谁的!”大长老沉眸。
“奴婢不敢说,奴婢深知罪孽深重,还望各位长老放过奴婢的家人,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