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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哪儿?”喜悦虽看不清,却嗅到了一丝潮湿地独有的霉臭味,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该不会,有老鼠吧?”喜悦颤抖着声音道,一旁的江阴抬眸,望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很是不舒服。
“没事,有大哥在,老鼠它不敢来。”
喜悦突然倒在了他的肩膀上,等意识稍微清醒了一分,这才察觉脸上传来一阵如刺一般的疼痛。
她抬手想要摸一摸,却发现手上被绑着沉重得铁链,够不着自己的脸。
“大哥你帮我看看脸上有什么东西,它在咬我。”喜悦有些怕了,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
江阴望着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却道,“没事,只是破了一些皮,不碍事的。”
“真的?”喜悦半信半疑,那疼痛虽被什么东西给强压着,却深刻的感觉道,并不会江阴口中的无事。
不过听他这样说,倒也心安。
“大哥,我们这是被那李大人给抓了吗?”喜悦靠在他的肩膀上,突然呢喃道。
“那我们还能出去吗,兰月姐姐还没出来,霜之姐姐也被牵连了进去,如今你我二人本是来打探着消息,却中了贼人的陷阱。”
喜悦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江阴怕她眼泪打湿了伤口,导致那伤口因此而传染。
“大哥就是死,也会让你平安无事的。”江**,“你要是有了什么差池,你阿娘不得把我给震碎了。”
听到这里,喜悦突然笑了出来。
“哪有,我阿娘要是不凶,这帝京的人啊,肯定会欺负她的。”喜悦面上洋溢着一丝幸福,仿佛一提起她阿娘,就像向日葵接近了太阳光。“阿爹打我还在阿娘肚子里便抛弃了她,阿娘她含辛茹苦地把我给拉扯大,当时阿娘的族人因此而蒙羞,便在母亲生下我的那一夜,将我们二人赶了出来,那段时间,我不知道阿娘是如何走过来的,只是我记事起,便觉得阿娘她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人。”
“你阿娘她,竟是个这般的奇女子。”江阴呢喃,听了她的事,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欣慰。
“想不到,我们喜悦长大了。”江阴笑道,“等我们出去了,我就日日在凤凰阁守着,看谁还敢风言风语,惹是生非。”
喜悦闻言,“大哥你是想去看兰月姐姐吧。”
江阴眸中突然落下了一滴泪,他忽然笑道,“喜悦啊,一定会成为一个大英雄。”
第168章 自相残杀?()
“你阿爹,到底是个什么江阴人?”江阴靠在她身旁,两人的体温通过那层单薄的衣衫,而相互传递着。
而一旁的喜悦身子越来越冷,江阴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她逐渐微弱的呼吸。
“江……江阴,好疼。”喜悦有气无力的说道,她这一次没有叫他大哥,江阴一愣,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喜悦,要不我带你去找阿爹?”江阴转移话题,只见喜悦身子一颤,她拼命地摇了摇头。
“不!”喜悦似乎有些微怒,“阿爹是个坏人,我才不要去找他,让阿娘伤心。”
江阴眸中含着一丝笑容,“若你阿爹是不得已,而离开了阿娘,你还会恨他吗?”
心里像是什么东西化开了一般,一点一点,犹如麦芽糖逐渐发酵,最后苦涩无味。
“不得已?”一声冷哼从喜悦的鼻子里发出,“有什么不得已,能让他泯灭人性,抛妻弃子。”
江阴沉眸,“许是比这还要大的事。”
“可最难的时候他不在,如今日子好过了起来,我们也不再需要他了。”喜悦颤声道,一滴泪顺着好看的面容流了下来。
“可他始终是你的阿爹。”江阴轻声道。
“我知道……”喜悦将头埋在他的右胸膛上,江阴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喜悦闻到了他手上传来的血腥味,便抬头,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江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挣脱手来。
“你受伤了?”喜悦疑道。
江阴打着哈哈,“你大哥我怎会皮厚肉厚,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受伤了?”
“对不起。”喜悦突然道,江阴闻言,眸中生出了一丝为难。
傻喜悦,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什么对不对得起,你与我是一体同心,所以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来,然后走出去。”
“对不起。”喜悦又道。
江阴望着眼前的喜悦,突然生出了一丝愧疚,“别说对不起了,我要你说对得起。”
江阴突然觉得,这个夜晚过得异常的久,久到好像过完了一生。
喜悦已经睡去,大抵是药物作用,她一直喊着不舒服,江阴便哼起了口哨,知道喜悦睡去这才放下心来。
望着她脸上的伤口,加上这潮湿的地方,江阴有些担心她这伤口化脓。
便张开嘴,轻轻地吹着喜悦的脸,他就这样一直吹着,直到听到了几声脚步声。
“开门。”借着墙壁上的烛光,门外站着几人,隔着太远,看不清来人是谁。
哐当——
门上的铁锁掉在了地上,江阴扭头看了一眼喜悦,见她还在睡着,这才放下心来。
而一旁的黑衣人走进来一个,仔细一看,才发觉来人是蜈爷。
蜈爷蹲在江阴的面前,双眸泛着幽光。
“小子,上家要你做件事。”
江阴闻言,“什么事!”
蜈爷一笑,将手指伸在了唇边,“到了你就知道了。”
“带走!”蜈爷喊了一声,身后的几人便走了进来。
“等等。”江**。
“干什么?”蜈爷疑惑,不知这小子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我要带她一起走。”江阴指着身后的女子,双眸闪过一丝坚定。
“行行行,一起走。”蜈爷自然知道这小子是把硬骨头,若是不顺着他来,今日这桩大买卖,可就功亏一篑了。
“来个架子抬着那姑娘走。”蜈爷望了一眼喜悦,一副看见大麻烦一般的神情。
“这事儿给我办得油汤带水儿的,一点都不利落干净。”蜈爷嘟囔。
说罢,便解开了江阴手脚上的铁锁链子。
重获自由的二人虽没有了铁锁的束缚,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多少。
“你要带我去哪儿?”江阴走出了潮湿阴暗的过道,望着身旁嘴里叼着一根竹签子的蜈爷道。
“你甭管,反正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就好。”蜈爷笑道,满眼都放着金光。
到底是在底下待久了,有一瞬间的眩晕与失明。
江阴往后退了几步,白天的光线竟这般强烈,蜈爷拉住了他,“底下生长的东西,是见不得光的。”
江阴突然觉得他这番话有些深意,却来不及考虑便被几人胁着走。
“大哥?”
一旁穿来着喜悦的声音,江阴回过头去,一阵朦胧里逐渐看清了担架上的喜悦。
她突然睁开了眼来,与自己四目相对。
“喜悦别怕。”江阴朝她一笑,可喜悦却无比清楚的感觉到了异样。
她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双眼里瞬间浮现一丝绝望的神情。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喜悦满眸绝望地望向了江阴。
江阴眸中闪过一丝迟疑,如同忘记了呼吸一般,整个人突然慌了一下,“没事的,没事的。”
“喜悦没事的。”江**,手臂上金光闪烁,喜悦抬眼一看,才看清了那些金色的符咒,像是刻在了他的肉里一般,四周冒着血珠。
“大哥……”喜悦绝望的大喊了一声,“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你给我振作起来,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江阴沉声道。
一旁的蜈爷扣了扣耳朵,不耐烦的喊了声,“行了行了,要叙旧给我边儿去,等到了目的地,你们想怎么叙我蜈爷拦不了。”
说罢,几人便上了马车。
喜悦被送进了江阴的前头,临走前,江阴心里翻江倒海,她要是看见了自己的脸,该回多么伤心啊。
都说女子爱颜,失了颜,就如一朵没有颜色的花,开在盛春时节,又有什么用。
他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着突破禁锢,却都无力而终,只是突破禁锢的疼痛没有了之前的剧烈,许是身体已经习惯了罢了。
路不平,一路颠簸到了目的地,马车停下的时候,向来冷面的蜈爷也忍受不了这般长途跋涉。
“这路他娘的和老子过不去吧。”蜈爷骂道,从路边扯了一根草叼在嘴里。
江阴望着眼前犹如荒地一般的地方,半人高的草丛里不时地钻出一只兔子,而更为滑稽的,却是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竟修了一座府邸。
檀木漆门上,挂着一块刻着无名的府邸。
无名?蜈爷呢喃,“这怎么阴森森的,都给我快点儿,咱早些回去。”
“是,蜈爷。”
一人上前去敲了敲门,虎头的门把上突然闪过一丝厉光,蜈爷一个激灵,便的躲了过去
“妈的!敢暗算老子。”蜈爷往后退了一步,很快那虎嘴里吐出许多支细小的银针来,蜈爷拿出一把刀来,便迎了上去。
“退后!都给我退后。”蜈爷喊道,江阴躲在马车旁,将喜悦扶了出来。
“我们走。”
江阴沉声道,却发现喜悦停下了脚步。
第169章 莫无名()
“莫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呀?”一旁响起一声异常沉重而响亮的男声,江阴回头,便看见了眼前这个身穿黑色水墨长衫的男子,来人约摸着四十来岁,一副硬汉模样,却多了一丝书墨气质。
他就这么站在眼前,便多了一分压抑感。
一旁的喜悦却还在反复的呢喃着,“莫公子?”
江阴回头,见喜悦有些奇怪。
“喜悦,你快走,我替你拦着他们。”江阴也不再畏惧那禁锢之痛了,今日就算粉身碎骨,他也要让喜悦逃出去。
金色的光芒逐渐变深,连同着江阴的脸,也变得越来越难看起来。
一旁的男子眸中一笑,“你要是想死,可别脏了我的地儿。”
“莫公子可是修行几年的人,如今怎落得这幅下场,想来也是够可怜的。”男子身后走出来一个白衣少年朗,那少年十七八岁模样,虽面容英俊,却多了一分阴险毒辣。
“亦寒,你来做什么?”男子沉声,面上浮现一丝微妙的表情变化。
叫做亦寒的少年朝他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见过慕容叔。”
“慕容?”江阴眸中浮现一丝疑惑,“你是慕容家的人!”
那少年朗似乎身份比那男人还要高,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倒是有些让人疑惑。
他到底是谁?
“慕容叔,你先退下,我与莫公子有私仇未了。”
那少年郎桃花眼一弯,表面虽猜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暗地里却让人看不穿其中意思。
那男人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便道,“务必留他一条活命。”
男人走后,慕容亦寒唇边噙着一丝浅笑。
“莫公子,你莫家欠下的债,也该还了。”
慕容亦寒的声音格外的阴冷,像是有人插在他的脖子上发出来的声音一般,而他这个年纪,本值阳刚盛年,到底是让人疑惑的。
江阴转过头去看喜悦,却发觉她今日有些不一样,却也顾不得太多了,“喜悦,快走!”
“走?”喜悦唇边闪过一丝冷笑,“我如何相信你?”
江阴微愣,“你说什么?”
“大哥一直将我蒙在鼓里,这些日子咱们也算同生共死了,而我这个傻子,却连你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喜悦轻声道,眸中浮现一丝绝望。
“容颜已毁,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说罢,她便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剑,江阴一见,连忙伸手飞出一颗石子儿,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剑上。
哐当一声,长剑君落在了地上。
江阴的心,也才放了下来。
慕容亦寒却厉声道,“莫振羽,你当我是空气么!”
江阴握住喜悦的手,“等我们出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一一告诉你。”
喜悦轻轻的点了点头,他才放下心来。
“慕容亦寒,你我的仇不关他人的事,你放了她,要杀要剐你冲我来。”
那慕容亦寒却轻轻一笑,随即猜出了一副不可能的样子。
“我慕容亦寒是个什么人,莫公子可是不知道?”慕容亦寒面上浮现一丝冷笑,随即便拿出了一把长弓,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长弓上的细小花纹。
江阴沉眸,那精致而细小的长弓虽不起眼,却是杀人无眼的利器。
“你!”江阴怒言,却也无可奈何。
那慕容亦寒却笑道,装作一副老态的样子。“我就是要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