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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着,眼前的笛子忽然朝着她飘来,与她的眉心紧紧相贴,她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一股剧痛传来,脑子之中就好像又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让人只想在这一刻痛晕过去。
但是那疼痛似乎知道她的极限,每每在她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晕死过去的时候停下,刚刚喘息一会儿剧痛便再一次袭来。
这疼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如果不是求生的意志让她丝丝抓住身下石板的边缘,她早就已经疼痛时候的翻滚而摔下去了。
痛痛痛。
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或许在下一刻自己就要命丧于此。
或许是几个时辰,又或许已经过去了几天,宋蘅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每一刻对于她来说都是漫长的煎熬,那种疼痛不仅仅只是在脑海之中,更是蔓延到了全身,她的手因为长时间的紧绷和保持一种动作已经没有了知觉,只是下意识地抓着石板没动,但是她身体的其他部分能够清晰感觉到那难以言说的痛。
“呼!”
终于结束了吗?
宋蘅松下一口气,但是此时,她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脑海中突然好像多出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就好像是有人生生刻在她的脑子里一样的,想要忘记都不行。
这些新增加的东西她还有些陌生,一想起来头还隐隐作痛,但是只要一想就会如同奔流的河水无法阻挡。
那是很多很多关于音乐的知识,浩瀚如同大海一般,尽管她以前从来没有看过这方面的书,但是此刻她感觉自己在这方面已然造诣高深。因为那些知识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甚至她感觉人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才能把这些知识变成自己的。
相比于自己刻苦读书的那几年的所得与今天的所得相比实在是太不值一提了,那就好比是一滴水和大海之间的关系,一滴水进入大海连一个浪花都不会惊起。
宋蘅浑身湿透,汗水将她的衣衫浸透得如同被水泡过的一样。
但是宋恒还是没有半点力气,她艰难地靠着剑身直起身,大口喘着粗气。
她控制着自己的思绪不去触碰那些与音乐有关的东西,甚至她都不能去想音乐两个字,不然那些如同巨河的知识河流会刺激她的神经,让她痛苦不堪。
尝试去想一些过去的事情才分散了注意力,等缓过气来换上干净的衣衫,又喝了水,吃了点东西,宋蘅这才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目光落在身旁的那只白玉色的短笛上面,宋蘅不知道是怎么的,脑海里那奔腾的如同疯了一般的各种关于笛子的知识,各种曲谱,各种演奏诀窍蜂拥而来,瞬间将她淹没,甚至她还产生了一种要吹奏一曲的冲动。
要把那世间美妙的音符通过自己高超的技艺表现出来,那一定是让人三月不知肉味的精神美食。
我
宋蘅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这么厚脸皮的,她怎么能认为自己有高超的技艺,还什么三月不知肉味,要是叫人听到一定会被笑话死的。
摩挲着白玉短笛,感受着从中传来的温润触感,宋蘅凑到唇边,悠扬的曲调逸出,渐渐让人沉醉,她沉醉于其中,沉醉于那美妙的曲乐声之中。
乐声在空气中飞扬,空灵曼妙,以一种看不见的丝线的形式勾勒出种种奇景,只听其音,却仿佛已经置身于其境之中了。
第71章 九汤城()
悠扬的笛声飘扬,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下。
宋蘅从沉醉中清醒过来,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没有疲惫,反而觉得比之前更加精神了。
宋蘅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手中的笛子,又想到那似梦的场景,喃喃:“你真的可以带我找到出口吗?”
手中的笛子好像听懂了,竟然微微颤动,漂浮在宋蘅的头顶,发出袅袅曲声。
宋蘅感觉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让她从石板上托起,缓缓朝着下方降落,这速度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只是脚下不着地的感觉仍是让人有些不适。
刚开始心中有些惴惴,就怕在半空中掉下,还好。
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宋蘅还有多余的精力观察四周层层的石室和甬道。
脚踩在地上,宋蘅抬手抓住笛子,左右打量,然后,她就发现了出口。
原来自己之前一直在上面乱走,而且还不知道是在哪一层兜兜转转,因为她走过的石室都没有窗户,而四周的是有的。在看不到全景的情况下又怎么能够找得到出口?
宋蘅拿着心神一动,笛子被她收入碧玉葫芦挂坠之中,这样的东西不能让人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明白,就算是回到仙门,在修为不够的时候都不能拿出来,只能在无人的时候慢慢研究。
这笛子不同凡响,这一点不用多想就会明白,不说她凭空多出来的乐理知识,就说吹奏笛子的时候感觉到的奇异感受就会清楚。
吹奏了那么久,她不但没有觉得累反而神清气爽,还有那些近乎真实的幻境,即使是个傻子也会知道这是件宝物。
尽管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宝物,自己看不出来但是不代表就没有有见识的人。
所以最安全的就是保守秘密,就算是最亲近的人都不能说。
对于有实力的人来说,宝物就是宝物,但是对于修为低弱的她来说,宝物有的时候却是催命符。
宋蘅走出出口,久违的阳光映入眼帘,推开眼前茂盛的灌木,回头一看,原来是在一座山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走一座山腹中掏出这样的建筑。
想了想,把自己造成的痕迹消去。
宋蘅站在一棵树下,仰头看着这株奇怪的宽叶大树,判断着方向,不得不说,她的方向感不大好,而且这树也太大了,好像直入天际,四周的树木也差不多,而且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半点人烟都没有,只能先穿过这片山岭找到城镇才行。
宋蘅那股新鲜劲还没过,趁着没人,宋蘅一边往前面走一边把弄着笛子,想着它的作用。
一开始,她发现吹奏欢快的曲子的时候四周的林子好像都鲜活了许多,好像更有生机了。
直到看到一只跳出来的豹子她才知道是哪里不对了,手忙脚乱之间又吹了更加雀跃的曲子,但那豹子好像更有精神了,宋蘅都要弃笛拔剑了,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一曲低沉的旋律以她为中心往四周逸散。
甩了甩脑袋,又拍拍自己的脸,宋蘅暗道侥幸,差点把自己也给催眠了。
林子连带着林中的动物都陷入了睡眠之中,从昏睡过去的豹子身边走过,小心地不去踩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蹦出来的猴子黑熊,宋蘅感觉压力小了很多。
这样看来,说不定直到走出林子都不会有危险。
宋蘅捏着笛子,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这是一件怎么样的宝物,或许自己发现的只是它的一个用处。
这笛子可以影响人的情绪,可以让人愉悦,也可以让人低沉直至陷入沉睡。
而幻境
她还没有弄清楚要怎么做。
以后再慢慢探索吧。
就这样,宋蘅一路无惊无险地穿过了林子,手里的野兔肯定不会想到在满是青草的香甜梦中就丢了性命。
赶路的时候总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所以在行路的时候宋蘅总会陷入思考之中,或者盘算之后要做些什么,她总是将时间安排得很好,要做什么,不做什么,她有自己的方向。
“九汤城。”宋蘅仰头,看着这个奇怪的城名,仅仅晃了会儿神便入了城。
城很大,比她以前去过的风水城大很多,人很多,衣着很奇怪,也很热闹。
宋蘅向人打听此地距离琼霄派有多远,但是每一个被她问到的人都是露出一副奇怪的眼神看她,那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宋蘅不解,拉住一个就要走的人,“这位前辈”
“这里是南疆,你说的琼霄派是中洲大派,中间隔着千山万水,你问我有多远我也不清楚。”那人说完一句,抚平被宋蘅拉皱的袖子,转身离开。
“南南疆。”宋蘅反应过来,不大敢相信,只是一块灵石的能量而已,怎么传到南疆来了?
琼霄派在中洲,中洲之浩大,就算是从南疆北界往中洲中部的琼霄派去要多久?
她没法计算,南疆在她的印象里是极远之地,就像她之前问的那个人说的一样,中间隔着千山万水,距离有多远还真的说不清,或者说无法计算。
宋蘅本想着自己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是时间还早,也不用传送阵赶回去也来得及。
琼霄城中的传送阵是琼霄派的,对本门弟子也有优惠,用不到几个灵石,可是从外面传送到琼霄城,那个费用她连想都不敢想。
不给个二三十块要想动用,简直是痴心妄想,而且随着距离远近收取的灵石还会有变化,从遥远的南疆传送到中洲,不说有没有直到琼霄城的,就是有那费用肯定也是无法想象的。
而且,更大的可能是根本就不能直接传送到琼霄城,若是使用传送阵,从九汤城到另一座城,再到另一座城,到另一座城
她都不敢想象中间要传送多少次才能抵达中洲,更不要说是中洲中部的琼霄城了。
因为,九汤城在南疆之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原本升起的一丝希望直接破灭了。
第72章 应承安()
与宋蘅的心若死灰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前方的一片热闹,即使是因为遭受巨大打击而感到巨大悲伤的宋蘅也被吸引住了。、
周围还不断有人在飞奔着朝那边赶去,恨不得自己少生了一对翅膀。
好奇地凑近惊叫不已的人群,宋蘅看了一个被人团团围住的马车。
是的,是一个被团团围住的马车。
和她隔了有上百米的距离,还是她目力好,不然什么都看不到。
随着车帘的晃动,人群更加骚动了,有人喊了一声:“应公子!”
从马车里走出一个清风朗月的男子,素色的衣衫,俊逸的面庞,温和的笑意,是个如月光一样的男子。
这一刻,众人的惊叫声越发的大了,吵吵闹闹,乱成了一锅粥,甚至还有人要朝他的面前挤过去。
但是他那位老仆却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凑上去的人都纷纷飞了出去,发出一阵惨痛的哀嚎。
即便是如此,依旧挡不住热情的围观众人,他们很努力很努力地往前面挤,但是无一例外都惨叫着飞了出去,连人家的一个头发丝都没有碰到。
应承安见此有些着急,拱了拱手,“诸位”
但是无人理会,回应他的只有一阵尖叫,将他的话语淹没在了嘈杂的人声当中。
应承安急得脸上泛起了潮红,胸口不断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老仆一见,脸色越发难看,如同墨汁一般黑了下来。
“滚!”他一个字吼出,周围忽然就安静了,众人愣愣地,还没有反应过来,老仆已经扶着应承安上了马车,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路,远去了。
宋蘅眼中露出一抹惊骇,这声音之中竟然带有攻击的力量,生生忍住心头的血气翻涌,心绪才慢慢缓和下来。
周围的人纷纷倒地,这让宋蘅吓了一跳,但很快,众人就都爬了起来,一边擦拭着嘴角溢出的血一边讨论着刚才的事情。
“果然是应公子,不枉我打听好消息来这里堵他。”有人满足地说道。
“应公子出现的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功力就要突破了,师傅说修为出现瓶颈的时候就来看他,果然很有用。”
“我感觉我的修为又精纯了不少,不行,我要赶紧回去闭关。”
“”
围观众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被围堵地水泄不通的街道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空了。
这差点让宋蘅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而且那些人的话好怪异。
就在往前一点的时间,她还以为这些人是花痴病犯了,所以要强看美男,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嘛。
九汤城,城怪,人也怪。
此时,马车上,徐方挥动着马鞭驱使马儿,对坐在车中的应承安道:“公子,以后不可再做这样的事了。”
应承安坐在车中软垫上,在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几案,上面摆放着一本厚重的书,此刻他正全神贯注地看书,没抬头。
“承安知道。”
徐方一声叹息,“公子知道便好。”
应承安并不在意,手指微一用力,哗啦的翻页声响起。
“能让他人开心不是很好吗?”
“公子”徐方顿了顿,换上另外一种语气,颇有些劝诫的意思,“他们没安好心!他们是想”
“方叔!”应承安忽然打断徐方的话,似乎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