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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方听不得他张口闭口的巫神,摇摇头,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回了自己的房间悟道去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烦躁的心稍稍平静,至于应承安,等以后他知道了实力的重要他就不会笃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徐方的心忽然好像是打开了一扇窗户,眼中闪过一道金光,或许,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应承安自然是不知道才一会儿的功夫,徐方就想了很多东西,此刻他还在不断地推算着。
算一个人的命运或许比较容易,但是同时因为因素太少的缘故往往很模糊,也并不准确。
人嘛,毕竟不是单独的个体,是人就会和周围的人和事物发生牵扯联系,甚至很多看似毫无关系的事情也会有着关联。
所以,算一个事件的走向或许会简单许多,因为这里面甚至用到的推测的方法可能还更加实用一些,毕竟事件的走向比起人来说可以确定的因素没有那吗复杂。
而通过人推算事物,还是那么多的人,也太难太难了。
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是人物之间的关系相互交叉,拨开一层还会有下一层,而且即使剥开了也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小方向而已,毕竟没人能够真正地完全了解一个人的全部。
但是如果真的完全了解了一个人甚至与他有关的绝大多数人和事情,那么推演出一个人将来的变化甚至是前途也绝非不可能。
命运虽然看似无形无势,但是对于在这方面有着极深底蕴的应家来说,也绝非不可能。
或许,这便是他以后要追寻的东西。
用修士的话来说,这便是他要寻的道,要修的法。
然而此刻,应承安昨晚突然的灵光一现让他此刻脑子像是浆糊一般搅成了一团。
那想法很有道理,真要像他想的那般做成了,结果一定会让人惊喜,但是此刻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苦恼。
要怎么做?
他好像抓到了那道光,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留住它,怎么运用它。
第75章 我为采药人()
走在九汤城的大街上,宋蘅正左顾右盼,不是因为好奇,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更多的是在思考着要如何才能够尽快赚到回去的路费。
九汤城气候湿热,她的一身长衫便显得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说怪异了些。
再加上那张因为长时间在室内而极少受到阳光摧残的白净脸庞,都是说明着她是一个外乡人的信息。
中洲也有阳光,但是不似南疆这边毒辣,大抵还只是春天,都已经这般的热了。
或许南疆并没有春天,那会有冬天吗?
好吧,想这个问题也有些太远了。
九汤城是大城,但是也仅仅只是对于南疆之南来说。
宋蘅是从外面的茂林之中走来的,她很清楚城外其他地方的荒凉,甚至站在城中的高处都能够看到远处茂密的丛林,林子里野兽很多,飞虫很多,嗡嗡的叫人心烦意乱。
不过好在她一路行一路吹笛,叫它们沉沉睡去,倒是没费什么事。
九汤城中可以赚钱的门路不少,不过她需要的不是金钱而是灵石。
而灵石掌握在修士们的手里,她要获取灵石,与普通人打交道是不行的。
但是
生意不好做的,要赚灵石的门路即使自己想到了也会被人夺走,不要说有可能的更难以承受的后果。
就说仙门里那些让人搭乘的仙舟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这门生意的,据说是某位长老垄断的生意,只有与他关系稍好的弟子才能用这个门路。
都说仙门的弟子经历少,一到外面就很容易吃亏上当,但是有些事情不管在什么地方,其实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或许它是以另一种方式展现在你的面前,或许它更加克制,更加契合了某种规则。
但是,那些东西是存在的,由始至终,无时无刻,一直都在的,不论你在何方,不论你是何种身份,唯一不同的是一个可以让你有机会慢慢观察、可以反悔,一个却是只要踏足便没有机会后退。
宋蘅走进了一家店,一家售卖丹药的店。
“姑娘,是要买丹药吗?”伙计是个与她修为相差不多的男子,看到她进来,立马热情地问道。
修士举手投足之间的灵气波动骗不了人,尽管他有些奇怪这位修为不高的姑娘也会有买丹药的需求。
宋蘅摇摇头,“你们收药草吗?”
采药人,是的,宋蘅决定去深山之中做一名采药人,采摘那些人迹罕至之处的灵草。
在店铺伙计不赞同的目光中,她转身往城外走去,同时,手上拿着的是几张密密麻麻写满了药草名字的纸张,这些都是丹药店需要的药草。
采药是个技术活,很多人都能做,但是能做好的却不多,如何用最快最好的方式采集药草,如何保证药草的根茎不受伤害,不经常做这件事的人不容易做好。
宋蘅曾经在仙门采集过云雾草,也算不是毫无经验了,只是这次与那个时候定然不同,想要赚到那么多灵石,辛苦自然是不用说,另一种不确定的因素是危险。
无处不在的危险才是对采药人最大的威胁。
密林之中,遍地的毒虫,陡峭的山崖,以及其他未知的危险。
伙计给她指了一座山,说那里或许有她需要的。
附近的山脉或许在以前是生长着各种各样的药草的,只是现在已经看不到它们曾经生长的痕迹了。
那些采药人有着一种奇特的能力,往往在那些药草刚刚破土而出便被他们连根挖起,以至于很久了,周围的药草已经绝迹,要找到药草,就要去往更加幽深的山林,去更远的地方,直到远离人迹,直到深入到满是野兽和毒物的危险的境地。
很多人已经用挖药草积攒下来的积蓄开始了另一种不同的生活,不需要再入深山,不需要感受孤独,不需要再与无时无刻的危险斗争。
然而,还是有人坚持了下来,也有人新加入其中。
卖药草是一种廉价又暴利的事。
说它廉价是相对于贵到没边的丹药来说的,一株药草可以作为多少粒丹药的原料,不是丹师不会清楚,尽管一种药草不会是一粒丹药的全部构成。
说它暴利是因为只要挖药一株难得的药草就能够换到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货币——灵石。
普通人要想获得灵石唯有这一条路,然而灵石可以改变一家人的生活了。
修士不把银子当银子,一堆小山的银子换一块灵石他们都毫不在意,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巨富的可能。
丹药店的老板也不在乎银子,你用背篓背着药草去,就可以用背篓背满满的一篓银子离开,当然,也可以拿着灵石离开,只是很快也就会换成银子罢了。
宋蘅走在山道上,目标是山那边的山那边的山
南疆的山高低不一,起伏错落,走着走着才会发出“望山跑死马”的感叹。
尤其是钻进林中,又钻出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偏了之后就更想要大骂一声,这贼老天,姑娘我快累死了。
药草不会长在丛深的地方,只是说宋蘅要找的那些药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也算是天材地宝,自然不会和普通的药草一般与杂草为伍。
它们自有它们的骄傲,往往是一株生长在陡峭的山崖上,展示着自己凌然于世的孤傲,就算周围没有同类相伴也毫无惧色,依旧我行我素地向上生长。或是独自霸占一一棵古木枯枝,即使生长得过于显眼让人捉去也绝不让旁的植株近前与它分享。
它们就像是隐在深山中的隐士,虽然处于无人的荒迹,却依然不时传在人世传出它们的声名。
这都是招摇惹的祸,有时候太特别不是错,太显摆才是祸端。
谁都看得出来你的不凡,捉去了也就不难理解了。
刚开始的时候宋蘅还希望半道上能捡到些,只是观察了好久才终于领悟,要真的会捡到便宜也轮不到自己,别人早就已经挖走了,甚至连个坑都看不到了。
第76章 穿过丛林()
孤独这样一种滋味对于修士来说大概是生命中最为漫长的一种感受了,喜悦无人分享,悲伤无人诉说。在漫长的岁月中走着走着大抵就习惯了,对于现在的宋蘅来说,或许就是如此了吧。
周围无声,安静,在蔓延
一直向前
向前
似乎没有尽头。
清越的笛声放佛是在虚空之中蔓延,无形的音线将前方的一切缚于平静,天地间只剩下她自己的声音。
这样很好,也不是很好啊。
笛声戛然而止,原本寂静的山岭放佛在一瞬间恢复了平常的状态,风吹树叶的声音,有鸟禽在树叶间穿梭发出的响动,似有似无的走兽发出的声响。
人啊,还真的是很害怕寂寞,即使无人交谈,这样子似乎就很好。
也走兽闯到了她面前,四目相对,双方都吓了一跳,似乎对于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来客感到意外。
短促的笛声响起,宋蘅从容地从那道庞大的身躯旁走过,走过很久之后,那笨重的身子动了动,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才慢慢抬腿没入密林之中。
站上一处高处,朝远处望,可以看到丛林中惊起的一片飞鸟,同时传来的还有低沉的嘶吼、喝骂,在那里,应该有一大队在行进,不知道方向,不知道人数。
不过,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灌下一大口盐糖水,有点咸中带着一点甜,味道有些奇怪,但很容易缓解了口渴。
这一路走来,没有一株药草,偶尔抬头看向更加未知的远方,那里有她想要收获的吗?
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未知,未知的路途,未知的渴求。
嘈杂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越发接近了,手上一动,又顿住。
握着短笛的手微微松了松,一转身走入旁边的密林。
似有似无的清越笛声让人怔了怔,应承安若有所思地回头朝着密林之中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会儿的停顿就已经落后了队伍一大截,在徐方的催促之下他才驾马继续朝前。
只是即使是在朝前,他仍忍不住往刚才视线所往的方向望去。
“公子,你在看什么呢?”徐方疑惑地往后面看去,幽深的丛林遮挡了他的视线。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应承安没多说。
徐方也没再纠结,跟在了应承安身后。
拐了个弯,所以连路都没有那么好走了吗?
三天后,当宋蘅从林子中钻出来之后,感觉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一扫之前的烦闷燥热。
难怪这两天都觉得好累。
站在山岭之上的宋蘅远眺,九汤城在视线的尽头只是一个小小的黑点,仿若天地间的一粒芝麻,稍稍眨眼都看不大真切。
不过,这里似乎应该就是伙计说的地方了吧,若是还没有收获她也只能往更远的地方去。
她拿出那几张纸页,正准备从脚下开始搜寻一番。
忽然,一股莫名的心悸闪过,她正疑惑之间,一把长刀已经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第77章 下雪了()
脖颈上传来的冰凉让宋蘅打了个寒颤,同时,她看清楚了面前这个一脸冰霜的老者。
“方叔!”旁边,一个声音让面前这个老者的手微微一动,一道光华闪过,刀已经离开了她细嫩的脖子。
宋蘅还没有回过神来,面前的老者依旧是一副冰霜模样,那样子就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姑娘姑娘你踩到我了。”身旁,一个声音响起。
宋蘅循着声音低头看去,顿时不大好意思了。
“我说怎么感觉脚下软软的。呃。”话说到这里,那道凌厉的目光似乎又汇聚到了她的身上,于是连忙止住话头。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没看见你。”宋蘅讪讪地一脚从那青年的身上移开,只剩下一只脚在他身上的瞬间,她分明看到了他扭曲的脸,有那么痛么?
或许是有的,她也不轻啊。
想到这里,宋蘅不禁生出了一种罪恶感,只不过,你这身衣服真的很不起眼啊。
难怪刚才上坡的时候觉得这坡有点奇怪。
“公子,没事吧。”徐方赶紧蹲下,询问说道。
“没事。”应承安对徐方露出一个微笑道:“只不过被踩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徐方不放心,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在应承安的肚子上摸了摸,直到应承安面色怪异,他才停下手。
“人,很多嘛。”宋蘅呆立在一边,感受着众多向她投来的好奇目光,有些讪讪。
老天,这不就是三天前遇到的那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