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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近两个月的操练; 不得不说柳泉自认为体能方面的数值还是大有提高的; 至少跑了三圈左右还没累毙街头。并且还有闲心去注意第四圈发生的微妙细节——
跑在她前方几步远的手冢; 在某个街口转弯的时候,跑错了路线,比起前三圈来少跑了一个街口——换言之,他提前转上了一条平行于先前路线的小路。
跟在他身后的柳泉一向很自豪于自己记路的本事,当然这个微妙的小细节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瞬间就张大了嘴,但想了想还是忍下了提醒手冢的冲动,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继续跑着。
第五圈手冢似乎又恢复了正常,他并未跑错路线。
第六圈他几乎又要在另外一个街口犯类似转错弯的错误,但是他及时发觉并修正了过来——导致他们两人在那个街口的跑步路线实际上形成了一个S形,向着错误的方向跑了几步之后又兜了回来。
柳泉觉得哪里有点不对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倒不是因为手冢这一路上异乎寻常的沉默——事实上柳泉觉得他本人就应该是这种画风——而是他的身上总是围绕着某种有点违和的、阴郁迫人的感觉,如同暴雨降临之前被乌云缠绕遮蔽的沉默山峦。
……可是那片乌云到底从何而来呢?!
说起来……在跑步的时候分心,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吧?问题在于——是什么事情导致一贯沉稳可靠的前任青学男网部长,会做出跑错路线这样对他来说就算大失误的事呢?
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到第七圈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体能已经达到了临界值——再不停下来的话,下一秒钟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而不听使唤的双腿就有可能再也抬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绊倒自己。
柳泉决定,是时候抛出那个纠结了她很久的问题了。顺便,也许还可以博得一点喘息之机?
青学前任部长真的是严格无私到了极点的人啊。不但男女选手在他眼里被一视同仁地要求,而且就算是像她这种已经被医生判定过“无法继续进行比赛”的半个网球废,也要跟他这个职业男子选手同等对待呢——
看着手冢跑在前方、依旧呼吸未乱的轻松样子,对比着自己跟在他身后、已经喘得像只老狗,完全丧失了所有玛丽苏的必备条件的糟糕形象,柳泉心里的草原上已经有一万只羊驼君奔驰而过!
“喂……发、发生了……什么事吗,手、手冢君?”
柳泉喘得几乎连话都要说不完整了。
听见身后传来这种问题,手冢的脚步微微一滞。但是他并没有回头。
……所以说这种反应绝对是有什么问题的吧!是吧是吧!!
柳泉索性破罐破摔,鼓起最后一点气力双脚一并朝前跳起,再啪地一声重重地落了地——
然后就如同钉在那里一般,不肯再移动了。
“所、所以说……果然是出了什么事了吧,手冢君!”
她一手压住腹部因为岔气而疼痛的地方,一边气喘着,一边把问题用肯定的语态又重新复述了一遍。这一次,声调里的那丝不确定消失了。
先前察觉到她停下脚步拒绝再跑——那双脚齐齐落地的啪一声实在太响亮了,让他想忽视都不可能——的动作之后,手冢原本已经带着点不解和生气(?)地同样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止了前行,保持原地小跑的动作转过身盯着她,像是要认真地训诫她这种偷懒的行径一下似的。
不过现在听到她不屈不挠地第二次问出相同的问题,他反而一愣,原本似乎还想反射性地摇头否认。不过下一刻他似乎在她这种不识相的百折不挠(?)面前又改变了主意,停下了脚步,沉声说道:“……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这句话等于给出了“yes”的答案,柳泉吃惊得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原本只是因为觉得系统菌未免保佑得也太给力了居然给自己长达半个多月的时间从容刷友情值,但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一下,就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现在正是热火朝天的赛季中期,手冢作为职业选手居然有三个星期的空档逗留在国内,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灵异的事情——假如不是柳泉觉得这件事应该与原先的信雅妹子无关,她几乎都要认为这也是“净化”过程所留下的黑洞之一了。
“啊……抱歉!我这几个月除了学习就是训练,完全没有时间好好关注时事新闻呢。”她刚才的那口气其实还没喘匀,姿态有些狼狈;随意地这么回答了之后,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赶快上网看新闻才对,于是又急忙直起腰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还没等她上雅虎或者其它什么网站,单单扫了一眼锁屏的界面,已经看到上面显示着一条“今日头号新闻”的自动推送消息,大标题耸人听闻,居然是 “手冢国光正式宣布因伤退出整个草地赛季,硬地赛季能否出战仍然成疑”!
看完之后,第一个涌进她茫然一片的大脑里的念头,居然是类似这种“啊啊不是说他是回国来参赛的吗难道日本什么时候也有在草地球场上举行的邀请赛了”的荒谬感想。
其后那种最初始的不真实感才渐渐从意识中消退,体会到这个消息真得不能再真了,因此反而加深了那种荒谬感。
柳泉愣住了。
“啊~啊,说到底,网球带给我这一切令人厌烦的责任,我都已经以毁灭自己的方式摆脱掉了。虽然这种方式不是我自己本意所希望的,但这个结果倒还没那么糟糕……所以,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网球或人生的。”
她的声音在略嫌光线不足的巨大视听室内落下,打破了笼罩整个大厅的一片寂静——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迹部并没有立刻说话,于是那层寂静被她骇人听闻的宣言打破之后,又重新从四周像冰冷的海水一般慢慢地包围过来,使得气氛稍微有点令人窒息。
迹部大爷的左手五指张开,罩在自己脸上——这是一个他惯用的耍帅姿势,当他思考的时候也会使用。这个姿势隔绝了他脸上大部分的表情外露,使得貌似平静的柳泉心里忐忑不安。
最后,他的左手仍然罩在自己的脸上,但是迹部却在自己的掌心之下慢慢发出轻轻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泉一瞬间就炸了毛。
这酷炫狂霸拽的邪魅笑声到底是几个意思?!
“尽管从前……因为稍微感受到了一些你的困境,所以才会答应暂时交往作为权宜之计,希望能够借此给你多一点空间可以专心于网球而不是其它……但是看起来最后这种意图还是失败了呢。”
迹部大爷终于停止了那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邪魅笑声,没头没脑地突然说道。
柳泉一凛,立即下意识地把身躯挺得笔直,并保持着微带一点防御性质的沉默,活像个打算应对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一样。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啊啊,我真的看错你了。”
迹部大爷的声调略微提高了一些,声线朗润高傲,如同在午后的阳光下对着整个操场有几百人之多的冰帝网球部全体成员进行训话一样。
“……你,知道手冢国光吗?”
……手冢国光?!
这是柳泉本人第一次从迹部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当然,她已经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了。
804。799·【回归篇·之四】·224()
防盗章; 设定的V章购买比例为30%; 未达到的话请静待3小时哦 她拿出一个顶包盗贼的全部职业修养(大雾!),小心翼翼地在不破坏那个信封的前提条件之下; 撕开了那个信封的封口。
好在那个封口只是用一片画着网球图案的小贴纸轻轻粘住,撕开也不费太大的力气; 而且也没有撕坏什么地方。柳泉犹豫了一下; 抽出了里面的卡片。
打开之后,当她看清了里面所写的内容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我了个大槽这这这这这……到底说的都是一些什么啊!!!
……
深受打击(?)的柳泉没有再去网球场,径直回了家。
并且,回到家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啊,当然; 第二天是周一,该去上课的时候她还是会去上课的。
接下来的周二她也老老实实出门去上课了。
不过连续三天,她都没有去那座网球场练习。
……也许是因为打击太大所以整个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而崩毁(?)了?!
不这只是开玩笑的说法而已。
正确地说; 柳泉是在认真无比地思考,这样剧情物品究竟该不该使用,又该如何使用。
她在认真地思考; 应不应该替真正的信雅酱完成她留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个愿望。而假如选择替真·信雅酱实现愿望之后; 所引发的后果又会给她本人的任务和攻略结局带来多么巨大而不可预知的冲击和改变。
……真的有必要为了一个早已经被[哔——]掉的原著玛丽苏虚构人物,而冒着让自己的任务失败或剧本脱轨的危险吗?!
柳泉难以决定。
事实上; 正是因为她好像没有把真·信雅酱本人; 乃至这个世界中生活着的每一个人都当作虚构的角色或有着次元墙阻隔的人物; 才会如此困扰。
即使自己名为玩家,却不能够真的肆意玩弄或安排其他人的喜好、意愿或结局。
必须尊重每一个人。即使是对自己怀抱着误解或者恶意的人。因为他们和自己一样,都在这个世界里活生生地存在着。
面对那些误解、憎恨或者恶意,可以无视,可以厌烦,可以反击,但决不能肆意践踏对面的那些人。
而面对那些在你身处如此不利的糟糕状况下、仍然对你怀有善意,想要帮助你的人们,就更不能够随意对待。
尊重那些善意,尊重那些好意,不管那些好意是从真·信雅酱那里继承而来,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赢来的,都必须珍惜。
这并不是圣母体质发作,而是一种面对自己的生活时必须持有的态度。
毕竟自己此刻还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否定这个世界、这些人们的真实性,难道不也是同时否定了自己的存在与努力的真实性吗。
这些人,假如自己仅仅只是以对待一些虚拟人物的漫不经心态度来面对的话,那么她事到如今还那么竭尽全力地认真对待着他们所建构起来的世界、故事和人生,难道不是一种对自己的轻慢和讽刺吗。
我知道自己迄今为止所度过的大部分时间,绝非毫无意义。
自己曾经对迹部说过的话,再度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你听从你的内心最想追求的事物,为此作出牺牲一切的觉悟,并且付出令你痛苦的努力……这样的选择,不是比什么都要珍贵吗?
而从迹部那里听到这样的话,是肯定了她的存在与努力了吧。
那么,真·信雅酱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善意,是不是应该也替她好好地传达才行呢……?!
正在柳泉心底进行着第一百二十八次纠结而艰难的心理斗争的时候,随意地丢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说起来,柳泉之前因为无聊所以给自己的手机里下了个猎奇的APP,每次来电的时候铃声是随机选择的——有时候能碰上特别好听的歌曲段落,于是她还有闲情逸致去搜索一下究竟是什么歌。
今天这通电话,随机的铃声十分欢快。仔细一听,歌词也格外意味深长。
这样下去是绝对无望的
人生常有挫折之时
仔细想想
这难道不是一次ce
Don';t mind
More try
已经很努力了
目标——起死回生
柳泉刚想去摸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觉得,啊,反正也不会有人有什么急事找她,所以不妨多听一听这首还不错的歌吧。
她坐到床边,探头看了一眼亮起来的手机屏幕。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而且即使柳泉没有立即接听,那通电话也一直不屈不挠地响着,对方似乎丝毫没有等一等见无人接听就立即放弃的意思。
忧郁的雨一直笼罩着世界
虽然我们没有带伞
All right 有什么关系
被淋到湿透也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迈出那一步的勇气
铃声的歌曲这样唱道。
柳泉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把抓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喂?”
对面的人听到她的声音,似乎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