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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眼瞪小眼的同时，荒原上传来了真正轰隆隆的震动声。尘土飞扬之中，确实是一群牛头人奔袭而来！
有些扎着辫子，有些扎着胡子，有些身上还挂着各种非洲风情的挂饰。如果不是凌丹知道自己已经穿越了DOTA和暗黑2的世界，几乎就要以为自己穿越到了艾泽拉斯！
“应该不会是艾泽拉斯。不过眼前已经有了一群牛头人，真是惊奇啊……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凌丹只能静观其变。
领头而来的，是一名身材伟岸的牛头人战士。巨大的金属鼻环，宽刃的长柄大斧，两个小号的图腾柱斜插在双肩后面。一双炯炯有神的牛眼，正如朗星一般审视着凌丹。
凌丹看到了他，终于笑了起来：“果然是你，史上最伟大的牛头人酋长——卡恩·血蹄！”
“你认识我？！”卡恩弯下腰来，近距离看着凌丹，疑惑地问道：“真是太神奇了，我们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一名联盟的狼人战士！可是你……并不是贝恩哈洛！”
凌丹解除了人形，答道：“不不，我是近卫军团的一名新英雄。说起来，我应该算是个德鲁依。来，初次见面，我叫凌丹。”
虽然凌丹自己脚力足够，但卡恩·血蹄还是礼貌地邀请他骑坐在自己的肩头，踏上了返回牛头人基地的路途。
凌丹并没有拒绝，在卡恩的肩头听完了他的述说。
原来卡恩带着一众牛头人部落，穿越到了这个奶牛关中来，全部附体重生在了一群牛头怪身上。还好，该是公牛，还是公牛；该是母牛，还是母牛……
这个次级位面中，实际上没有任何有威胁的敌人。除了他们牛头人一族，也就只剩下一些一同穿越而来的DOTA中立生物了。目前已经发现的，有狗头人、半人马、野狼等DOTA野怪。
这是一片充满了生机的原野。但在凌丹眼里，倒是一片中立野怪乐园……
站在统治地位的牛头人，在卡恩·血蹄的领导下，建立了他们新的家园。按照他们亘古以来的传统，他们的大本营仍然被叫做了……“雷霆崖”。
尖顶的帐篷和高耸的图腾，是这个牛头人基地的主要建筑，一切正如凌丹在玩魔兽世界时见到的差不多。牛头人们在这里辛勤劳作，好在这里草料充足，他们不用为了吃饭的问题而犯愁。
按照卡恩的说法，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了。按照次级位面和主位面一比二十四的时间流速，凌丹知道卡恩没瞎说。一眼看去，牛头人的基地里已经有第二代的小牛头人出生了，正在豪放的母亲怀里吃牛奶，丝毫不避讳凌丹这个外人……
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祥和宁静，生气盎然。只是有一点，让凌丹觉得非常可惜——这里只有卡恩这一个英雄存在。
在历史上牛头人一族总共出了三名近卫英雄——牛头人酋长卡恩·血蹄、撼地神牛雷格·石蹄、裂魂者巴拉森·灵蹄，并称牛头三蹄。
“根据我们的徒步丈量，这个世界能够让生物生存的范围比不大，只有几百平方公里。除了这片草原，四周就只有光秃秃的山峰了。”卡恩指着前方那巍峨的山峰说道，“我们这里就是一个盆地，而盆地外头，我们还无法探索。那里有着一层我们看不见的……隔膜边界。”
凌丹点了点头，心想这个“奶牛关秘境”倒是和游戏中基本类似。而边界的存在，也与迷梦之书的说明不谋而合。
“不管怎样，你们已经不必再生活在这里了。”凌丹拍了拍怀中的迷梦之书说道，“一天以后，你们就可以和我返回世界之树脚下了。”
出乎凌丹的意料，卡恩陷入了沉默之中。这给了凌丹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在见到我们部落的大酋长萨尔之前，我恐怕并不能私自决定是否让牛头人一族继续加入近卫军团。你也知道，我不过是牛头人一族的酋长，而非部落的大酋长。尽管大酋长萨尔不知所踪，但我并不能越权！”
凌丹愣了愣，没想到半晌之后，卡恩却是吐出了这么一句“官话”来。
卡恩又缓缓说道：“于情，我们首先是部落的战士，是追随部落最高大酋长萨尔的步伐加入近卫军团的，而非是牛头人一族自行独立加入。于理，部落和联盟也只是因为巫妖王的存在，而在近卫军团这个体制框架下暂时并肩作战而已。于情于理，我都无法立刻答应你让我们牛头人一族全部回归主位面的要求，年轻的半精灵狼人德鲁依凌丹先生。除非……”
凌丹算是听出来了，卡恩是要跟他谈判！
哭笑不得，凌只得让卡恩抛出他的价码：“除非什么？请您提出您的要求吧……”
“首先，这片次级位面，将属于牛头人一族。”卡恩一上来，就开了一个大口。
凌丹不置可否：“其次呢？”
卡恩扭过脖子，用牛眼看了凌丹一眼，继续说道：“其次，将来你还必须要给部落一块能够自主发展的地盘。我是说，在主位面上。”
凌丹仍然不动声色：“还有吗？”
“最后，我们部落，必须要在世界之树下获得一个不亚于联盟的地位。当然，我现在代表不了部落，一切要等到部落大酋长萨尔大人回归后再定夺。但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反对我的提议。”卡恩终于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凌丹一脸苦笑……说白了，卡恩就是要问近卫军团要自主权！
329，全盘答应，双拳定诺
这是凌丹第一次接触部落出身的近卫英雄们。但眼前这个糙大汉形象的牛头人酋长，并非一个没有政治头脑的莽夫。
卡恩的第一步，就切中了凌丹的要害。
如果说近卫军团并不需要英雄和兵力，那凌丹绝对不会主动出现在这里。凌丹的出现，恰恰从侧面证明了近卫军团的缺兵少将，意味着近卫军团有求于他们牛头人一族！
卡恩的政治智慧，可见一斑。毕竟，他也是牛头人一族的领袖。
凌丹也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为了保卫世界之树、对抗天灾军团，联盟、部落乃至中立阵营的许多英雄和种族都聚集在了近卫军团这一个大框架内共同进退，但其内部恐怕也并非一块铁板。这其中涉及了整个魔兽争霸世界、DOTA世界的历史，凌丹还不能完全印证自己的猜测。但眼前卡恩的提议，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凌丹熟知整个魔兽世界的历史。世界之树是暗夜精灵族的根本，由暗夜精灵族主导近卫军团，本无可厚非。进而，暗夜精灵族所处的联盟在近卫军团内部比部落更高出半个头，也完全可以想象。连带着，人类、矮人、高等精灵等几个种族在近卫军团内，必然也就拥有了比较高的话语权。
之前，位高权重的萨尔还在，部落并不十分落下风。但眼下整个部落只有牛头人这一支被近卫军团发现了，这不得不让卡恩思考自保的办法。
没错，凌丹也明白卡恩的担忧。如果现在让卡恩带着牛头人一族回到世界之树之下，等待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被吞并！
牛头人的人口并不多，凌丹能看到的不过是几千名牛头人罢了。牛头人战士和灵魂行者这两个兵种，又都是近战兵种，在战争中难免多有损伤。等到大战开始，穿越过来的这一丁点牛头人部族根本不够派上前线打的。
无论是为了繁衍还是自保，凌丹都无法提出让卡恩带着老幼妇孺上前线的话来。
凌丹只有在内心叹了口气。凌丹之所以要偷偷打开前往奶牛关的传送门，就是要想办法把牛头人这一支强大的种族带回主位面。但看来这次的招揽，恐怕是要缓一缓了。
“您是牛头人种族的酋长，我完全能够理解您的看法和做法。”凌丹诚恳地说道，“但是您有没有想过，如果近卫军团失败了，世界之树倒塌了，所有的生灵都不会有未来。所以，我还是恳请您为整个世界多想一想。”
“你说的没错。”卡恩把凌丹放了下来，“所以我愿意先期为近卫军团提供一批牛头人战士和牛头人灵魂行者，以表达牛头人一族的诚意——这些都将是我们最精锐的部队！”
“至于我自己，我也明白。如果我不选择回归到世界之树脚下，很可能我阵亡以后，我的英魂无法回归世界之树并等待复活。但为了我们整个牛头人一族的未来，我无怨无悔。接下来，就要看法里奥大人的意思了。”
凌丹只能作罢。有一批兵力，总比没有要好。至于卡恩如果以死相逼，凌丹也不可能强行把他虏到世界之树下入伙。宋江赚人上山那一套，凌丹可学不来。
“看来要完全说服牛头人一族加入近卫军团，要找到萨尔才行。可是萨尔又在哪里呢？”凌丹无计可施。能镇得住眼前这位老牛的，也只有萨尔这个部落最高大酋长了。可是如果找到了萨尔，很可能意味着找到一支兽人部族，那也就意味着部落势力的壮大。
到时候，凌丹又如何能够保证近卫军团仍然上下一心呢？
问题，全都是问题，政治上的问题。
凌丹摇了摇头，这些事情眼下还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案。卡恩愿意派出一队牛头人补充近卫军团的战力，也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让步了。
“那么，寻找萨尔大人的任务，就交给我吧。”凌丹对卡恩行了一礼，“明天我会打开传送门，希望随机出来的传送门是回归主位面的吧。届时，我也将会向法里奥大人，传达您宝贵的建议。”
“好！”卡恩拍了拍凌丹的肩膀，又笑眯眯地说道，“那么接下来，我还有个私人请求。”
“请……请讲。”凌丹看到卡恩突然又换了一副表情，不由得觉得有些好奇。
卡恩指着一座灰白色的建筑物说道：“正如你所见，我们已经建立起了部落的英雄祭坛建筑‘风暴祭坛’。根据我对这个世界法则的感悟，我或许能够使用类似牛头人身体结构的尸体，献祭出我们牛头人一族的另一位英雄‘撼地神牛’雷格·石蹄！如果你能够为我们带来满足需要的尸体，那么我们牛头人一族也可以暂时听从凌丹先生您个人的号令！再多派遣一些部队，也都好说！”
“哦？”凌丹眯起了眼睛，同样笑眯眯地看着卡恩。
凌丹看出来了，卡恩又打了一手好算盘。如果让他们牛头人一族再复活出一名英雄，那么他卡恩在近卫军团内部的话语权也会有所上升，能够从另一个侧面达到他的诉求。
另外，他卡恩也没把话说死。表面上，他卡恩并不愿意听从近卫军团的调遣，但却又愿意和凌丹建立一些私下的关系，算是变相地可以为近卫军团效力。这样即使哪天萨尔回来后发现了这些事情，卡恩也不算犯下任何错误。
于公，卡恩恪守部落一员的底线，没有越过萨尔这个大酋长去办事。于私，卡恩又可以和凌丹建立起不错的关系，同时为近卫军团出一份应出的力。
“好！”凌丹也不磨叽了，“既然卡恩酋长把话都说道了这个份儿上，那我就先做个主吧！”
凌丹把双手负在身后，与卡恩并肩而立，说道：“首先，这个次级位面，永远归属于你们牛头人一族。其次，我一定会想办法在主位面给你们找一块合适的领土。其三，我将会说服法里奥大人成立全新的‘近卫军团议会’，您卡恩大人作为一族之长，将能够获得一个议员席位！”
“最后，您要的尸体，就包在我身上了！这是我凌丹对你卡恩，兄弟交情上的诺言！”
“好兄弟，爽快！”卡恩看凌丹竟然全盘答应了他的要求，不由得不高兴。一声长哞之后，卡恩和凌丹按照部落的礼节，撞了一次拳头。
凌丹看出来了，这次的撞拳，是兄弟之间的礼节！
330，果断强攻，解救灵龙
而凌丹自然也是运起大半身力量值，和卡恩撞了平手，让卡恩这个牛头人都有些惊讶了。凌丹云淡风轻地笑着。如果他真的运起十足的力量值，恐怕一拳头也能让卡恩讨不到好呢。
这次的出使，也算是获得了一个不错的结果。当晚，卡恩在金帐里设下了宴会欢迎凌丹的到来。当然，宴会上并没有牛肉……
次日，五十名牛头人战士和二十名牛头人灵魂行者集结在了金帐之外。而凌丹这次的手气不错，开出了一个蓝色传送门，得以回归主位面。
卡恩向凌丹道别，并且派出了自己的一位副手同行，还带去了他给法里奥的一封亲笔书信。
在欢送声中，凌丹和这些牛头人精锐回到了主位面。
返回的地点，仍然是在凌丹之前开启迷梦之书的地方，这让凌丹放心了不少。如果是随机传送到庇护所凡间主位面的其他地方，凌丹还真要头疼怎么回家的问题。万一传送到了大海上，凌丹可没法保证牛头人会不会游泳……
距离凌丹离开主位面，也不过是过去了一个小时而已。凌丹立即通知了法里奥，把这一队牛头人送回了基地。
法里奥赶来的时候，十分惊讶。
凌丹不过离开了半天，就又带回了七十名精锐牛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