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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嗜血的凶兵?”浑沌闻言,很是跳脱的从月棱坠中幻化出小兽的身形,两个小爪一扒,竟然就跳上了这凶兵的表面,它仔细将身子伏低,将其长长的耳朵贴在剑身之上,过了很久,才迟疑地道:
“主上,这剑似乎是有剑灵的,但是这剑灵此刻实力太弱,连沟通都做不到,我只听它口中念叨着什么‘昆吾’。想必就是这剑的名字了。”
“昆吾剑?”王眉示意浑沌回到自己的肩膀上,伸手摩挲着自己的长剑。这剑嗜血成性,恐怕与这剑灵需要苏醒有关。只不过,这些凡人的血液内含灵气实在太过弱小,想要将这剑灵唤醒,不知道需要多少她的极阴或者极阳之气……
此时王眉万般想念自家师父,当初离开玄丠门时,玄丘良已经醒来,原本是打算与她一起出山,然而九清上人与婆婆的先后离世,玄丠门又在与玄剑门重新建立联系,彼此互通有无的关键时刻,玄丘良自然就被九玄掌门挽留了下来。
在王眉出山门前,玄丘良已经将她之前在断魂君那里搜刮来的黑色不明物体鉴定出来,竟是一个小巧的泥埙,其上甚至有铭文曰“百祈”。
可是这柄长剑终究没有更多时间让玄丘良来研究了。而她又需要一件武器防身,在之前的战斗里,这柄长剑王眉用的很顺手,玄丘良便让她将这柄长剑带在了身上,却没想到,这柄长剑竟然会吸血来补充自身。
即使王眉没有太多的经验,但是一柄会吸食血液的长剑,肯定不会是名门正派的武器。而王眉也并不觉得这种方式是很好的修炼方式,恐怕这昆吾剑灵若以这种方式醒来,多半也会进化成一凶灵。
是以,当蒙篆从庄园内走出,便见到了王眉端坐粗大的树杈之上,手中捧着那柄古怪的吸血长剑,长剑之上粉色和黑白两色交替闪过。
显然,王眉此刻正在炼化此剑,蒙篆一个闪身,便隐在了王眉身旁的树杈之上,开始为其护法。
王眉的神识一探入昆吾剑,便很快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昆吾剑灵。这剑灵的灵力竟然成亮银色。只不过也许是刚刚吸了不少血的缘故,这亮银色外面正被一股粉红的血气包围,看上去颇为诡异。
王眉暗叹一声幸好,随后便将自己的极阴极阳二气从心窍内输出了一丝,这黑白之气如同铁链一般交错着缠向了包裹着粉红色气团的剑灵。
剑灵虽然还在沉睡,然而受到了攻击便会本能地防卫反击。一股银色的剑气从团银光中分离,直直地击向了黑白锁链。王眉似乎听到了一声金鸣交击之响,而后就见原本还收敛自身的极阴极阳二气仿佛受到了挑衅暴怒一般。
细丝一样的铁链瞬间膨胀,极阴极阳二气更是化作了两柄不输于银光的长剑,充分发挥着自身或是吞噬或是融化的长处。那银色剑气再极阴极阳的攻击下很快便力有不逮,想要回到银色光团内,在这当口,那粉红色的血腥之气突然膨胀,犹如一张巨口,一口吞掉了摇摇晃晃所剩不多的银色剑气。
随着银色剑气被其同化,那粉红之气骤然暴涨,竟然贪心不足地攻向了有所消耗的阴阳二气。不想,暗含本源之力的极阳极阴二气正是这邪魅血气的克星,阴阳二气配合很是默契,极阳之力削减血气,极阴之力负责吞噬。
仅仅是几个回合的碰撞,那粉红色的气息便被削掉了三分之一,龟缩着勉强将银色的剑灵包裹其中,从阴阳二气传回的讯息看,这血腥之气竟然抱着要与剑灵同归于尽的心思。
王眉早就不再是吴下阿蒙,如今看着血红之气垂死挣扎,还妄想拉着沉睡的剑灵做垫背,王眉气极反笑,手中光芒一闪,更多的极阴和极阳之力被输入剑身之内,那粉色的血红之气顿时被压制地只剩一隅,果然再难以反抗。
趁此机会,极阳之气一个长刺,直直地刺入了那一团银色的光团。那光团一个膨胀收缩,又颇具灵性地抖了一抖。
王眉见此,心下也是极为欢喜,极阳之气的刺激看来是有用的。既然如此,她也不再试探,极阳之气化作无数的小剑,不断地将那像是带了一定粉色血帽子的银色光团推推搡搡,甚至还有部分如同第一柄小剑一般,直直刺入银色光团的中心。
终于,在王眉将整整两团极阳之气融入到那团亮光中之后,这银色的两团骤然如同刺猬一般竖起无数音量的尖刺,将那最后附着在其上的血色光团一个照面刺穿溶解后,这只银色的小刺猬,才咕噜噜地睁开了双眼。
第三百三十二章 修罗手()
“你不是父亲,你是谁?”这小刺猬一醒来,便有一股灵识冰冷锋锐地刺向王眉分神所在。却在碰触王眉后,瞬间炸起身上所有的尖刺。
“我是王眉,你现在的主人。”王眉没有阻止它的炸刺,只是安静的回答刺猬的提问。
想必这个所谓的“父亲”便是这剑灵的第一任主人,甚至是锻造者。看来这剑灵沉睡的时候那人还在。只是不知道这些年又是如何辗转到了断魂君的手上。
“胡说!昆吾怎么可能有别的主人?!”小刺猬明显因为王眉的话再次恼怒起来,银白色的身子发出更亮的银色光芒。
“我是从一个废弃的仓库找到这把长剑的。”王眉解释了一句,而后便单手一挥,轻易引起了小刺猬体内的极阳之气,小刺猬身子骤然一僵,看来极阳之气对它的影响很大。
“你!对我做了什么?”小刺猬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变故,它的声音里带了几许慌乱。
“你是我用极阳之气唤醒的,贪心地吸收了我的极阳之气,你以为便是吃了白食么?”王眉对着炸毛的小刺猬形态还是挺喜欢的,所以对小刺猬的反抗也并没有动怒,更没有当初对待水镜石石灵时一样狠辣。反而是好脾气地解释了起来。
“你这人类……”剑灵作为灵体,对于对方的善意和恶意都很敏感。小刺猬此时明显也感觉到了王眉没有恶意,加上如今受制于人,倒也没有再次暴起。
“我不知道你那父亲是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跟我签订血契,帮助昆吾认主;或者我将你抹掉,再将昆吾培育在丹田内,大不了浪费个百八十年再孕育出另外一个剑灵。”
不等昆吾剑灵再问什么,王眉率先将两个选择摆在了它的面前。
“你真的没有杀我的父亲吗?”谁知,这昆吾剑灵却极其执着于原来主人的生死。王眉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它。
“那你愿意帮我去找我父亲吗?”
“小刺猬,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你目前没有任何筹码和我谈条件。我是很喜欢你现在的形态,但是再造出你这样一个剑灵,对我来说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而时间,恰巧是修者最不在意的事情。”
王眉站在原地,冷冷的拒绝了昆吾剑灵的要求。她一双眼睛盯着对方没有瞳孔的银色眼睛,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若不是她到现在还没有动手了结对方的话,甚至都让人怀疑她所说“喜欢”到底是不是真的。
“好吧……把你的血滴到昆吾剑柄上那块蓝色的黑曜石上,我控制昆吾与你认主。”也许是王眉冷漠的口吻,也或者是她说一不二的气势,最终,昆吾剑灵终于屈服。
王眉闻言脸上现出一丝笑意,睁开眼睛,将血液滴在了剑柄的黑曜石上,一股锋利的金灵力便出现在了她的肺部,不同于七情的情丝缠绕,昆吾出现的时候,便直接化作了金灵力融进了肺部的经络当中,使得流过此间的阴阳之力都染上了银白的光芒。
如果仔细看去,王眉肺部的经络内流动的灵力仿佛都凝成了细小的昆吾剑形,快速地穿梭而过。最直接的感受便是,王眉只觉得自己嗅觉顿时灵敏了起来,这样一来,对面大宅内的血腥之气令她顿时想要作呕。
“阿篆,我们继续前行。”
她睁开眼睛,也不管此时正处深夜时分,扭头便走,直到十里之外,血腥味终于淡去之后,王眉才拿出之前的阵盘,仔细查验了一下方向后,才问蒙篆道:
“你可从赵四那里找到什么线索?”
蒙篆知道,她所说的线索,自然是关于夏侯景的去向,遂点点头道:
“我在赵四身后的卧室里找到了这份同盟书。”说着,手里拿出一张按了无数不同指印的纸张。其上罗列了十个人的名字以及各人所控制的区域。列在第一列的赫然便是“夏侯景”三个字。
王眉看到这三个字,瞳孔便是一缩。这自己明显便是出自夏侯景之手,仅仅看到这三个字,便令她心绪一乱,肝脏由于怒火高炙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王眉紧咬下唇,勉强控制住自己的七情内伤后,才仔细看起这份文书的内容来,大意不过是说,川蜀生活难熬,以下十人协定合作,互不侵犯,按照能力大小划分了地盘。
夏侯景的地盘便是在川蜀与西魏的交界之处。这字据正是在赵老四的居所所立,想必这也是为什么夏侯景会出现在江夏的原因。
王眉仔细看了看夏侯景所统御的区域乃为汉中一带。看了看这字据的日期,正是半月之前。按照凡人的脚程来算,这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应该也就走到了一半的距离。
若是王眉一路追去,一日内应该便可以追上。只是夏侯景此人毕竟有行军的经验,且他如今正是元气大伤,需要抢掠从而扩充自己的时候,且这回汉中的一路多山,王眉并不相信他会按照最短的距离行进,多半,还是会绕到北巴蜀,然后入汉中。
抚摸着手上这写明了各处山寨名称地点的薄纸,王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转头对蒙篆道:“阿篆,你有没有兴趣做一做劫富济贫的英雄?”
“属下听从主上吩咐。”看到王眉脸上的笑容,蒙篆本能地打了一个寒颤,他与王眉相识已久,王眉平日里的笑容并不多,但是像此时这样笑的时候,那必定将会有人代价惨重。
………
最近川蜀的匪圈内很是沸腾,原因无他,一月前在阴平赵老四那里定下地盘的十个大头目,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一半。最邪门的是,每一次山寨被找上,除了人员被一锅端之外,存放财物的地库上,都会被贴上某些人的手印指纹,若不是这些人来取这些钱财,那么妄自动用地库的人,在转天肯定会尸横当场。
曾经也有人打过这些拿到地库余财人的主意,但是无一例外的,这些人拿了钱财后,竟然一个个的消失无踪,甚至到了最近两个山寨被灭后,这些人在进入地库后,竟然连面都不再露过,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事到如今,依旧没有人传出,是什么样的人灭了这么多的匪寨,只有从那些横七扭八的尸体看出,这杀人的,竟然只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被巴蜀众匪称作“修罗手”。
第三百三十三章 围村()
汉中的天气不比河南,也不若海岛。看着一众属下有苦难言的模样,夏侯景心里冷笑了几声。这就是他倚重的士兵!他无比怀念起最初在漠北那些铁血的汉子。
马上的生活,辽阔的草原,他是在那里一步一脚印地爬上了如今的位置!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只有回到草原上去!他才能重新变回那头凶猛的狼!
“兄弟们!再坚持一下!明日翻过这座山,我们便到了!”
公羊勇的声音低沉的在他身侧响起。这是他的妻舅,公羊家的公子,一路跟随他从建康到海岛,再从海盗辗转进入内陆蜀地。
“阿勇!辛苦了!”夏侯景转身拍了拍公羊勇的肩膀,除了“辛苦”二字,并没有多说其他。然而跟随夏侯景辗转数年的公羊勇却明白,这一次跟随夏侯景入蜀,自己才真正得到了他的信任。
“姐夫,一家人,说这些作甚?”公羊勇懂得他此时该说些什么,这么多年,公羊家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并不是因为他最骁勇善战,也不是因为他最懂计谋策略,而恰恰就是因为,他最懂得审时度势。
此时此刻,他们正埋伏在一个有百十户人家山村的前方。所有跟随趴伏在地上的匪徒均是一脸垂涎,这一路行来,这样的山村,他们毁了不止一个了。距离上一次劫掠,也已经过去了三天。
抢来的粮食已经差不多吃完,也许是在山中的缘故,这个眼前的村庄看上去显然要比之前的村庄看上去富足一些,至少从村中到处游荡的鸡群来看,这次他们每个人都应该能吃上肉了!
夏侯景身后的匪徒大约有两百人,均是跟他从建康逃出的散兵游勇。当初他兵败,跟他逃出来的足有五百多人,但是在海岛上,有首领想要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