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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不但频率更快,其威力叠加也已经堪比筑基后期。
郑墨猝不及防下,舞出的剑网顿时左支右绌起来,甚至有好几道音波在他的剑锋擦过,直接击打在他的左肩上,这令得他正在掐诀的左手亦是不稳,导致更多的余波将他左边的长袍撕破,一时间,郑墨的左半边身体犹如血人一般。
见到如此狼狈的郑墨,金不落似是满意了,手中的算盘一顿,郑墨的周身一轻,便要匍匐于地,还是卢湛一个抢身,将郑墨架了起来。
青光一闪,卢湛手中便出现一个小白瓶,从中倒出一粒混元的丹药,给郑墨含在嘴里后,才低头对金不落道:“多谢金师叔手下留情。”
他话语一出口,便感觉自己架着的郑墨身子一僵,眼看就要挣脱他的搀扶,卢湛赶忙一手拉紧了眼睛充血的郑墨,一边传音道:“你冷静点!以你我相差金老怪三个大阶的修为,你还想占便宜不成?!”
第44章 乾坤葫芦()
他话语一出口,便感觉自己架着的郑墨身子一僵,眼看就要挣脱他的搀扶,卢湛赶忙一手拉紧了眼睛充血的郑墨,一边传音道:“你冷静点!以你我相差金老怪三个大阶的修为,你还想占便宜不成?!”
原本以他们便筑基初期顶峰的修为,应称呼金不落老祖的,毕竟按修为来说,从筑基到心动其中差了开光,融合,心动三个大阶。只是由于他们各自的师父皆是烟淼海诸子岛一步金丹的大修者,是以他们在面对烟淼海非修者时,皆会称呼对方为师叔。
不同于郑墨的冲动易怒,卢湛要冷静很多,他深刻的明白自己二人与金不落的差距,并非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弥补的。今日若真的惹怒金不落,他二人的性命绝撑不到自己师父从诸子岛赶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他们修者的生命最短也有二百载,想要报仇,不在朝夕。
卢湛这厢心思百转,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拉着郑墨的手臂却是丝毫没有放松,但他虽然拉紧了郑墨的身体,却大意忽略了郑三郎最招祸的嘴。
郑三公子一双上挑的桃花眼一眯,原本就明丽的面容笑得越发妩媚,见他如此,卢湛暗自叫了一声不好,就想要封了郑墨的穴道。
但是,郑大公子久经辩场的舌头却明显比他未曾抬起的手快,只听郑墨一口气都不带喘地调侃道:“金老祖真不愧是心动中期的老祖,想必将屈屈筑基初期的小辈们打得遍体鳞伤能让老祖您找回不少面子吧?”
说到这里,他因吐血而染红的唇角上翘,更多添了几分讥讽,“看样子,这莫公子也是金老祖门下的高徒了,就是不知道,金老祖怎么会让这么个刚筑基,连境界都没砸实的小子拿着您那看成命根子的乾坤葫芦出来溜达呢?哦,不对,听您刚才的话,恐怕这小子是背着您拿出来溜达的。这看管乾坤葫芦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这么玩忽职守,没那个金刚钻,揽得哪门子瓷器活!”
他这话一落地,就见金不落脸上一肃,连一直挂在脸上的招牌微笑都不见了,一双小眼里更是闪过恼羞成怒的凶光。
在这万丈红尘界的三洲一海中有谁不知道,散修金不落金老祖的乾坤葫芦是他除了本命法宝金算盘外最看重的命根子。
据传,这乾坤葫芦是金不落在少年时候在一次探险中遇到的,其内暗含阴阳真意,甚至已经孕育出了一个小世界。而金不落能够在短短五百年内晋升心动期,这葫芦居功至伟。
在这五百年间,也并非没有大能觊觎这乾坤葫芦,但是不知怎的,每当有大能将这葫芦抢去,便会开始霉运连连,甚至百年前还有一桩传闻:一对修炼至心动后期的修侣曾经打过乾坤葫芦的主意,结果在百年内,相伴几百载的二人竟然反目,女方甚至被男方虐杀。
从此,这乾坤葫芦的传说就变为了厄运葫芦,更邪门的是,每每这葫芦将主人带来霉运后,便又会回到金不落手里,后来这种事件发生的多了,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金不落修得是什么邪法,采补了那些大能者。
可是,这时候金不落的修为也在已经突飞猛进到了心动中期,只差一步便进入万丈红尘界的顶尖集团,又有“一海”之中的顶尖势力烟雨楼为他撑腰,自是没有人再为一个只能带来霉运的葫芦找他的麻烦。
现在郑墨的这一番话,明里暗里讽刺金不落本事不够,看重的法宝都能在自己眼皮底子下被一个刚筑基的小辈盗走,这对于金不落来说,简直比啪啪打脸还要疼,也就不奇怪,为何他连招牌的商人笑容都露不出来了。
就在金不落被郑墨激怒的时候,百木迷踪阵内的蒙篆正一步一步地从沼泽内拔出满是泥水的腿脚。
蒙篆此时感觉很难受。他背上的徾小郎已经很久没有说过一句话了,甚至喷出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都带着灼热,以他并不算丰富的凡人经历也能轻易判断出来,这小郎是受凉发起了高烧。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这小郎君发烧后,蒙篆发现,他似乎走错了路,但从脚下这片泥泞沼泽的广袤程度,他却无从判断,这是否仅仅是幻阵的一部分。
蒙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如此羡慕过法修。
身为体修,他一直以为,一力破万法,万法融一力。可是面对脚下软塌塌的泥巴,背上浑身发热的小郎君,他第一次觉得,作为一个上进的体修,他当初实在应该学一学这些让人头痛的阵法符箓的。
“这他娘的沼泽,烦死了!”蒙篆的脾气本身便没有多好,否则下到凡间如此之久,以他的本事,虽然压抑了境界,却怎么也不该只混成了一个“绿林好汉”的。
王眉的意识刚刚醒来,便听到蒙篆爆粗口。她下意识地皱眉,深入骨髓的规矩教养让她本能地不悦。也许是刚刚在识海中经历了生死,又或是那不知名的“引魂”对王眉有不小的影响,刚刚醒来的王眉,将她的不悦表现得很直接。
“圆妪,掌嘴。”她虚弱的声音一出口,把自己以及背着她的蒙篆都吓了一跳。
“嬍小郎君?”蒙篆试探着询问出声,并没有计较王眉刚刚说的话有多不合时宜。
“蒙兄……?”被蒙篆的声音唤回神,王眉感觉所有的记忆如同火中炙烤多时的栗子,啵地一声,挤破了所有桎梏,一股脑儿地全部爆了出来。
她想起了自己感受木精时,心窍空虚便被一直寄神于赤珠内的风云歌所乘,差一点点便被其毁了人魂,而后自己情绪失控,几乎与虎面翻脸,再之后自己冷静下来,与虎面道歉,又深觉无颜面对虎面而退出识海。
想到这里,王眉不禁越发惭愧,抬手抚着族佩,心下不禁越发抱歉。蒙篆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小郎君可是浑身无力?”
顺着他的话,王眉皱眉想要动一动身体,却发现确实如蒙篆所说,她如今身体无力至极,而她又浑身酸软,经历过多年病痛的王眉自是知道,自己恐怕是发烧了。
“蒙兄,徾似是发热了。”
蒙篆下意识点头,而后想起王眉根本看不见他的这个动作,而后才道:“然。”
“蒙兄可是要休息一二?”王眉见蒙篆肯定了自己后,一改之前见自己醒来时的欣喜,反而突然沉默起来,心思一转,便将缘由猜了个大概,于是很自然地问道。
“唔……恭敬不如从命。”说着,蒙篆肩上一抖,左手绕过右肩一拉一抱,便将王眉抱在了怀里,而后不知他是如何做的,王眉再睁眼,她便躺在了一块羊皮上,身上一暖,另外一张毛皮便被搭在了她的身上。
他刚想将王眉放在地上,却猛然想起,此时两人身在泥沼之中,一时间,他抱着王眉的手臂都有些发僵——虽然知道自己抱着的还是个孩童,可是蒙篆一个大男人,抱孩子的事情是真的没有任何经验……
“这便是仙家手段了么?蒙兄真是好本事!”王眉笑着真心夸赞,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蒙篆的进退两难。
她转头看了看周围,对蒙篆道:“蒙兄,前七右五处,有一片干燥之地,可将徾放下。”
蒙篆闻言,僵着手臂点点头,神色凝重的,一步一挪,按照王眉所说向前行去。
第45章 杀招()
终于,他最后一步落下,两人周围风景再换,竟是到了一山间洞府。洞府内略有潮气,却并不影响其相对平坦的地势。蒙篆心下松了一口气,弯身将王眉放在地下,并将她身上的毛皮重新盖好。
“徾郎君好好休息,吾在此地守护。”他的声音一如往常,但王眉却发现他的脖颈有些红。
“一路多蒙蒙兄照顾,便唤我阿徾吧。”王眉不再对蒙篆这个禁不住夸的髯须汉子感谢,却叫他改了对自己的称呼。
而称呼的改变,是她对蒙篆的一种认同,这一点王眉知道,蒙篆显然也知道。蒙篆脸上笑容一闪,露出白灿灿的牙。
好巧不巧,百木迷踪阵外,此时另外一人也缓缓转醒,同时发出了一声咳嗽,但是其待遇却完全不同。
金不落之前恼恨莫子奇不感念他的栽培之恩,更是恩将仇报将自己的命根子盗了去,出手自是没有留情的,那一连串的音攻悉数落在刚刚筑基,还未稳定境界的莫子奇身上,就算金不落估量着分寸,没有立时将莫子奇置于死地,也让其五脏六腑废了一半了。
当时莫子奇的身体按照本能反应陷入昏迷,此时醒来,先前压在胸口的一团气便被他咳了出来。
“咳咳……”他的咳嗽声顿时引得郑墨嗤笑一声,看向金不落的眼神更为的不屑挑衅。
金不落同样被莫子奇的咳嗽声从出离愤怒的状态中拉回,可是他心中的恼怒却并未削减一分,只见他袍袖一抖,便有一团金光从莫子奇的胸前爆出,缓缓向金不落飞来。
随着金光飞向金不落,一条条红线便如拔丝一般从莫子奇身上显现出来,这些红线一头连着金光,一头连着莫子奇周身的大穴,显然,这金光与莫子奇已经有了一定的联系。
而金不落见此,脸上浮现一丝嘲笑:“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内,莫大公子还拨冗将我这葫芦祭炼了一番?”
言罢,他手中结了几个复杂的印,随着一声“去!”那几个印结便飞向红线,干脆利落地将其斩断,这红线一断,莫子奇的身子再次倒飞而出,这一次许是金不落越发恼了他,被他倒飞而出撞到的树木,应声而倒。
许是命中注定王眉得不到片刻安宁,这树便是百木迷踪阵外围的一个阵眼,这树一倒,困在百木迷踪阵内的王眉与蒙篆眼前场景一个扭曲,便见到一人狼狈地趴在一棵断树前。
一朵朵血花从此人周身大穴爆了出来,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一口心头血再次吐了出来,而他的修为,除王眉外,在场众人一眼便看出,已经从筑基期跌落到了练气。
“老祖……弟子……弟子……”顾不得自己的修为骤降,莫子奇一眼也不敢看金不落,只是兀自嗫嚅着,仿佛已经被吓得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金不落却并没有放松警惕上前一步,他紧紧盯着飞向自己的金色葫芦,那葫芦在被斩断与莫子奇的联系后,便更加快速地飞向金不落,而金不落的一双眼睛只专注于这一团金光,再没有了其他事物的存在。
只是这团金光飞到莫子奇与金不落两人之间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不再移动分毫,仿佛被人在空中捏住了一般。
见此,全神贯注于这团金光的金不落率先反应过来,他先是恼怒地看了一眼莫子奇,而后嘴角露出一抹商人和煦的笑容:
“郑小郎这是要与贫道撕破脸了?”
原来,竟是郑墨此时不顾伤势,再次在金不落收回乾坤葫芦时插了一脚。只见他纯钧剑前指,左手上白光闪烁,剑尖上便现出一团白色的太极图来。
这太极图甫一出现,便将之前连着莫子奇的红线吸了过去。
“金老头,不是我要阻你好事,只是这葫芦你收了回去,我们还有活路吗?”郑墨压下喉间上涌的血气,沉了口气道。
不是他自不量力,而是他一向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他人的仁慈上,更何况,他和卢湛此行,是为了保护身后阵中的那人。
此时金不落无暇他顾,但若让他将葫芦收回,谁能保证他会放在场众人一条生路?
一旁的卢湛叹了口气,认命的将手中的巨伞撑开,郑墨想到的,他自然不是不明白。之前之所以劝住郑墨,其实不过是在卸下金不落的心防,只是他实在没想到,这莫子奇偷的,竟然是金不落的乾坤葫芦。
世人皆知,一旦沾上这葫芦,金不落便会变身杀神,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