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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却让金不落脸上浮出一丝嘲讽。
只听慧皎道:“金施主,只这葫芦上魔气太重,若是继续留在身边恐怕会祸及他人,贫僧愿为施主化去其上的戾气,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哦?大师化去其戾气的方法,不是要将其供奉于佛祖面前百年,日夜对其念诵往生咒吧?”
“阿弥陀佛,金施主聪慧。”慧皎仿佛没有听出金不落嘲讽的语气,念了一声佛号后,便坦然承认了下来,那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和他在与金不落商量,“今天天气很不错一样,您要不要来寺院里坐一坐,喝杯茶”一样。
“呵,果然,佛修也是修者啊!”金不落感叹了一句后,就不再多说,手中一直紧握的算盘却不停地拨动起来。随着他手中法器震动,只见他面前一道道犹如实质的金光暴涨,以他为中心,扇面一样向四方散去。
不同于对付王眉几人,金不落对上慧皎,一上来便用出了全力。
相比金不落术法的炫目,慧皎的法术却带了几分古朴和无趣。他手中不知何时托了一个生了锈的钵盂,从其内跳出四道青铜色的光柱,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在场几人护住,堪堪将金不落扇面一样的金光挡在了身前。
这一出手,便看出金不落与慧皎的差距。金不落的攻击看上去犀利无比,但是其耗损的法力却也与其华丽的效果成正比,这一击全力施展出来,金不落体内的法力恐怕就去了五分之一。
相比之下,慧皎的青铜光柱却只是恰到好处地将攻击内的几人护住,金光散去的同时,青铜光柱也同样散了去。可见其法术内蕴含的力量刚好抵消了金不落的攻击,其瞬间计算能力以及对法术恰到好处的控制力,都高出了金不落不止一截。
金不落眼见一击不成,也不慌张,反而将本命算盘向空中一抛,自己双手连续结印,其原本略胖略短的指尖此时快速地变换,卢湛看去,只能看出一道道残影,以及不断飞向金色算盘的印结。
那金色算盘在空中似是被气吹的一般,越来越大。渐渐地将在场几人全部囊括在了其范围之内。而金不落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依旧不断向着算盘打出手印。
就在这算盘终于胀大到百木迷踪阵边缘的时候,金不落停了下来,他右手拇指与中指弯曲,无名指伸直,口中念到:“囚!”
书中介绍虽是极慢,这整个过程却是极快。从金不落抛出金算盘,到他最终结印脱手,最慢也不过一息的功夫。只见无数金色算珠从算盘上迸出,向着四面八方四散而去,极其准确地落到在场众人身后。
这声势浩大的阵法只要一成,有点常识的修者都知道,其后定是金不落铺天盖地的攻击。只是慧皎却不慌不忙,他俊秀的面容上甚至都没有出现一丝涟漪,只见他手中钵盂一翻,颈上十八颗禅珠倏然脱离,迎着众人头顶巨大的算盘极速而去。
在接触到算盘之前,那十八颗禅珠竟在空中形成一个“呢”字,正是佛家六子真言中的净化“我执”真言。
那禅珠形成的“呢”字一成,便与金色的算盘撞到了一处,一瞬间,那些被抛出的金色算珠都在空中爆了开来,其要形成的天地囚笼自是无法再形成,而金不落也被术法反噬,吐出了一口血。显然,他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而慧皎大师却看也没有看自己一击下的成果,他目光专注,两道带着佛印的光芒从他眼中射出,如有实质地射向停在莫子奇,金不落以及慧皎大师中间的乾坤葫芦上。
原本灿烂地金光被这佛印一照,顿时现出了其中的乾坤葫芦。
金光之中的乾坤葫芦在碰到慧皎大师带有佛印的目光时一颤,紧接着,围绕在外围的金光仿佛是被从水中捞出的破烂铜器一样,被风一吹,簌簌地被剥落,露出里面妖异的血色葫芦。
这葫芦虽然依旧保持着葫芦应有的上小下大两个圆肚的形状,且其上光华流转,在夜色中也能让人轻易分辨出其不凡,但上面凸出的七八个疤节毫无规则可言,甚至其扭曲地模样略显几分狰狞丑陋,让人难以将之与“正道”二字联系起来。
第48章 慧皎的提议()
金不落与慧皎二人的斗法逐渐趋于白热化,二人斗法早就已经打出真的火气,场中各种佛法道光闪现,逐渐殃及池鱼。
王眉四人本身便身受重伤,此时再被余波波及,自是昏迷过去。只不过区别在于,这四人来历各异,却都有护身的法宝,不至于让他们丧命。
没有了慧皎的持续护持,金不落也将他忘了个干净,莫子奇的性命便没有了任何保障。
就在此时,金不落弹飞出一颗算珠,直击在莫子奇正面的虚空上,将慧皎原本布置的一层攻击消于无形,只是余波不免再次散开,击在莫子奇身上,令那原本白皙的面容瞬间苍白,原本昏迷的人一双黑眸陡然大睁,却再没了神采。
场中,金不落的算盘上只剩了两排算珠,而慧皎的注意力却两分——一份自是专注于与金不落的斗法;而另一份则专注于他手中的钵盂,这钵盂不知何时已经反扣在了乾坤葫芦上方,而他本人却闭目诵起了经文,随着经文不断被诵出,一副木鱼被他敲得咄咄作响。
木鱼“咄咄”的声音缓慢而坚定,随着每一次敲击,停留在上空的钵盂发出的光芒亦是越发璀璨。被这光芒笼罩下的乾坤葫芦此时却不断喷出一股股血色对抗,仿佛这葫芦自身也有了意志,对净化削弱其实力的佛光自行抵抗了起来。
见到这葫芦喷出的血色,金不落却瞬间红了眼——这都是他五百年来,九死一生不断坑了数十名大能所得的血魂啊!是他未来百年内进阶金丹的本钱!!如今被这样净化,如何让他不怒不惊?!
而更让他惧怕的是,一旦慧皎将其中的血魂全部净化,这葫芦恐怕也难以再保住了。毕竟他当初得到的传承里便有提到,一旦葫芦内血魂耗尽,将会发生不可逆的变化。
“释君白,你就真的不怕与烟雨楼结仇?!”金不落手中攻击不断,口中却问出了他平时绝不会说出口的话。
“金施主,你的心,乱了。”慧皎停下口中念的经文,只是淡淡地道。释君白,便是他在俗世行走时为自己起的名字。如今金不落提起这个名字,则代表一种威胁,威胁他会不计后果地对俗世众人——他作为释君白认识的,以及认识他释君白的人进行报复。
“你若不怕,那就来吧!”金不落脸上闪过一抹决绝,这乾坤葫芦是他一切机缘的开始,他决不能这么就让它毁了。
“贫僧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金施主可否应承?”不料,慧皎竟然一改之前的一往无前的决绝,说出了让金不落无法拒绝的话。
“这葫芦内的血魂恐怕不下千条,若贫僧所猜不错,金施主是要以血魂渡金丹劫吧?”慧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白衣少年,而后平静地问道。
见金不落满眼不可置信,他手中木鱼却没有停,作势欲要继续唱诵经文。金不落心下一抖,连忙答道:“正是!”
听他如此回答,慧皎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长眉似乎都跟着抖了一抖,才道:“我佛慈悲,今日既然被贫僧遇到如此血腥之冤魂,本也不该放纵,奈何施主已经入了这邪物的魔障了,若贫僧执意行天意灭魔道,唯恐金施主就真的堕入了魔道,且又会连累不知多少无辜。”
“不若这样,贫僧与施主斗法所在之地,方圆十里内,除了你我二人,都可入这乾坤葫芦内寻找一番机缘,就当做为这葫芦所犯罪孽积福,若几人在三日内,将葫芦内的戾气化掉,便请金施主另寻他法度过天劫;若是几人被葫芦吞噬,贫僧也不再多管闲事,金施主意下如何?”
说完这番话,慧皎再次念了一声佛号,也不等金不落答应,便盘坐在了原地,唯有手中的木槌不断地敲击在木鱼上,发出“咄咄”的响声。那模样,仿佛已经笃定金不落会应下一样。
金不落闻言,面上一愣,心下的算盘便噼里啪啦拨开了——他也知道今日这个亏是吃定了,古来都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在意葫芦的存亡,而慧皎不在意。况且这慧皎本身的实力便比他高一层,如果对方执意毁了乾坤葫芦,他也无法。
如今对方肯退一步,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只有同意,谁让形势比人强呢?更何况,如果是这几个小辈进了葫芦出不来,可不是他金不落的问题了。退一万步讲,即使是小辈化去了戾气,葫芦里的魂魄只要还尚存,就不会被毁去,这可比被慧皎用佛经化去所有血魂划算多了。
将得失细数一边,面上便露出一抹冷笑:“你这和尚倒是打得好主意,也罢,既然你想送墨门一个人情,金某也不愿失去一件法宝,便遂了你的意又如何!”说罢,他率先将手中的金算盘一收。
与此同时,慧皎也停止了敲击木鱼,葫芦上没了制约,瞬间便飞到金不落手里,慧皎这才睁开双眼,看向金不落,“金施主慈悲。”
见到慧皎向自己看来,知道对方在等自己动手解禁,金不落满心郁卒。只是他烟雨楼十大掌柜也不是白当那么多年的,赔本生意他如今虽得不做,却也不会这么轻易让对方得了好去,于是他左手掐诀的时候,拿着葫芦的右手却神不知鬼不觉地红光一闪,有什么便融进了葫芦里。
而后,金不落手中金芒频闪,方圆十里内的所有活物,全都见风既小,最后被葫芦吸了进去。
慧皎身边你的白衣少年以及王眉四人是最后被吸进去的,慧皎在白衣少年进入葫芦后再次念了一句佛号才低声道:“金施主,你我二人便在此地等上三日吧,三日后,是福是祸,便听天由命了。”
然而就在金不落将要把葫芦塞塞上的时候,从西方快速飘来一个白色的光点,一个晃神,便也钻进了乾坤葫芦里。慧皎和金不落见状,却是谁都没有多说什么,这是他人机缘,不可强求,亦不可随意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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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眉从沉沉的黑暗中恢复意识,她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被追杀,族佩护主,她在一个叫赤珠的女子带领下吞噬树精壮大神魂,而这女子后来又要夺舍她,女子说她叫风云歌,是她的前世。
更加不可置信的是,她竟然收了一个星灵的星器器灵,而她还生死一线,差一点死在一个金袍金带手拿金算盘的胖子手里……
更让王眉感觉荒谬的是,她在梦里被告知,由于天魂太过强大,她只能活半年了……
“潜心修习《星斗精要》,便可强大生机,从而突破命之桎梏,生之极限。”虎面的声音突然再次灌入王眉耳中,令她一惊下骤然苏醒。
第49章 修炼的决心()
可是她狂怒的动作却被从身体内部传来的撕裂感生生止住。抽向王眉的白色蛇尾在青茧上方一指处生生停住。
她愤怒地盯着青茧后的王眉,此时对方修长白皙的手指正在紫色神识的帮助下,将她火红的妖丹捏变了形。
“原来,妖丹真的是你的精血神魂所在。”王眉却似是刚刚知晓一般,嘴角微微上翘,面上带着充满好奇的天真,仿若她真的是一无所知的孩童。
“你这魔星……”风云歌见此,心下一懔,嘴上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这魔星,还不是你的杰作?”说到这里,王眉却轻轻笑出了声音,“当初我被夏侯景追杀时,你便已经苏醒了吧?”
没等风云歌回答,王眉又继续说了下去:“我当时见到那两滴缓慢的滴血,引我进入幻觉,看到阿父阿母大兄倒在血泊之中,世间一地的惨相,害得我险些入魔,便是你的手笔吧?”
说到父母大兄倒在血泊之中时,王眉刚刚松开的手,再次将赤珠捏得变了形,体内突然加剧的疼痛,让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风云歌疼得差点控制不住身形,摔在地上。她越发愤恨地看向青茧内的王眉。
“后来,我被蒙篆救下,眼前一片血红,想必,也是你想要取而代之咯?”
“没错!只是没想到……”
“只是没想到,我却每每逢凶化吉,更没想到,今日我为刀俎。”王眉再次打断了风云歌的话,她实在是不耐烦再多听些什么。既然对方承认了,她心下的疑惑也就解了大半。
“既如此,我们也只能不死不休了。”说罢,王眉便作势要将赤珠捏碎。
“你到底想要什么?!”风云歌气急败坏地大喊。她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天知道,被一个不如自己良多的小辈威胁,一向心高气傲的风云歌有多想吐血。
但是,且不论王眉是否能够真的捏碎她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