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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引一拉,便牵动了她的经脉一疼。毕竟这阳毒是附着在她经脉之外,这样从经脉内通过极阴之气的穿透以及吸附之力,将不属于经脉的阳气硬生生地拉入经脉,也使得她的经脉有所破损。
仅仅这一点点破损,便疼的王眉额头冒出冷汗。可是她却别无选择,除了这样,她暂时没有别的手段将这些白色的光点吸纳进体内。
这疼痛也激发了王眉内心的倔强,她在吸收了一颗白色光点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利用之前的创口再次拉进了一颗。
就这样,整整三个时辰,王眉不停地吸收,牵引,拉进,再吸收那些依附着她经脉的白色光点。她身上的紫衣已经被她自己的冷汗浸湿了一遍又一遍,沉浸在修炼中的王眉却毫无所觉。
一天的时间很快即将过去,坐在王眉对面的卢湛三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焦急起来。
他们不知道王眉驱毒已经到了何种地步,仅仅看她原本便白皙的面庞逐渐苍白起来,便也能猜到,这驱毒一事并没有她之前所说的那样风淡云轻。
“我就说不能让她这样贸然开始!”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十三吏()
郑墨手掌撑地,猛地站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郁躁一起拍出一般。
“阿墨,你且稍安勿躁,你这样只能影响周围环境内的灵气,丝毫帮不到十七郎。”
卢湛张口劝慰道,他心底亦有些后悔,但是此时王眉已经开始驱毒多时,他们无论说什么也已经都晚了。
“我能感觉周围的阴气聚集,主君应该已经开始驱毒,你们不要乱动,扰了主君的修炼。”
风蚺一向妖媚的声音此时却带了王眉特有的冷凝之意,冻得郑墨原本原地踱步的脚再也迈不出去。
他狠狠地盯着风蚺已经凝实的魂身,却丝毫没有用处,风蚺依旧抱肩站在从出现就沉默到现在的虎面身边,一个眼神都没有回应给他。只有微微翘起的唇角泄露了她此时的好心情。
郑墨气怒无比,却又无可奈何至极。他狠狠地瞪着风蚺,仿佛这样便能将怒气宣泄出去,可是无论他如何“怒送秋波”,风蚺的表情都没有再多一丝的变化。
终于,就在落日彩霞将天空再次染红的时候,王眉缓缓呼出一口气,紧闭的双眼也再次睁开来。
“阿眉?”
“十七郎?”
“主君!”
“你怎样?”
看着面前一张张紧张关心的面庞,王眉发自内心地绽出笑意:
“幸不辱命。”
四个字一出,王眉便感觉四周的空气一松,郑墨更是仰天大笑起来,“我就知道,王十七你是遗祸千年的料!哈哈!”
王眉凤眼一凝,看向郑墨的眼神便像刀子一样将得意忘形的郑墨凌迟了一番——不会说就不要说,祸从口出的道理,难道还要她再教教他不成?
被王眉的眼刀一剐,郑墨刚刚还猖狂大笑的神情便被冻在了原地,他尴尬的站在原地,面上通红一片。
他这少有的窘迫样子顿时引发了其余众人的大笑。见连日来的紧张疲惫在这一笑中尽数消散,尴尬的郑墨眼中也流露出隐藏的笑意。
随后的几天,王眉一边清除自己体内的阳毒,一边将卢湛三人体内的阳毒吸取到自身。这个过程却比她清除自己的阳毒要省力很多。
原因无他,郑墨几人的阳毒虽然也是附着在经脉之上,但是王眉却可以控制极阴之气从其上席卷而过,直接带回自己的经脉内部,而后吞噬转化。
再加上他们几人中的阳毒并不若王眉这般复杂,也就没有那么强的吸附之力,这也使得王眉在位他们吸出阳毒的过程中,感到分外轻松。
就这样,半个月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没。
这一日,王眉几人刚刚调息完毕,打算一探混沌岛时,一个如同鸟鸣的尖锐声音便传进了灌木丛中:
“外间来的小贼!本将知你们就躲在这里面!识相的,速速出来受死!也省的本将焚林屠木,乱遭杀孽!”
几人对视一眼,心中都知道,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不知怎的,王眉非但没有担忧害怕,反而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兴奋之情——这混沌岛主终于按捺不住了么?
只是王眉还没起身,身边红影便是一闪,紧接着便听到郑墨嘲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我还以为是什么名将,原来不过是一只扁毛白鵺(注1,音同“夜”),怪不得叫的这样难听。”
说罢,便揉身而上,一柄巨剑舞得砂石翻飞,与对方立时便战在了一起。
那尖锐人声的主人被郑墨的一番话气得吐血,说了句“宵小胆敢!”便发出一串风刃,誓要取这口出狂言小子的人头。
前方战斗激烈,后方王眉却稍稍冷静了下来。前方的这个必是沈暗云交换情报里的三公九卿十三吏中的一吏了吧?
这白鵺,貌似是个妖修?看来这混沌岛上果然是鱼龙混杂,各类修者聚集,俨然是外面大千世界的翻版。
而三公九卿,始自大汉,难道,这岛主与大汉亦有关联?到底,那日的绝色女子是不是混沌岛的岛主呢?而她所说的,自己是那个变数,又是什么意思?
她这边一边想着,手中也不慢,身后巨大的虎面钟已经伴随着她手中的钟槌出现。
自从吸收了那些阳毒,她体内的阴阳二气再次充盈起来,甚至那些多余的阳气还被极阴之气锤炼出了极阳之气来。补充了她之前所有的损失。
这也使得虎面钟越发清晰巨大起来。原本的虎面钟只有王眉一人高,如今的虎面钟却已经成了宽三丈,高两丈的庞然大物。
如今的虎面钟的钟架越发庞大而狰狞,青铜的钟面泛起黑白两色莹润的光芒。她屏息而待,并不急于出手,郑墨有自己的骄傲,在他没有求助前,王眉不会贸然插手她的战斗。
场内风沙弥漫,纯钧剑剑芒吞吐,显然两人正战得难解难分。
“阿墨的剑法又有精进。”
卢湛站在王眉身侧,看着眼前战得难解难分的一人一妖,难得地品鉴起郑墨的修为来。
“那是自然,他如今已经迈入筑基后期,对付这样一个筑基中期的妖修,也是绰绰有余的。”
“还是要谨防妖修的手段,很多大妖都有着天赋技能,也不知者白鵺有何特殊的天赋。”
卢湛相对王眉,对各门修者之间的差异显然更加清楚。此时说起来,也不免担心。
“可使声音默。”
说话的,是一直关注着战局的风蚺。她此时红唇紧抿,一双蛇眼眼尾通红,带着一股煞气。她本就是大妖白矖的魂魄,即使如今转为鬼修,依旧不影响她对各个大妖的了解。
白鵺亦是上古妖兽,其天赋技能便是使人声哑,修者符箓咒印都是要靠念诵咒语来辅助释放,其中一个音节错误,就会使法术无效。
郑墨的术法正是简述与咒印相结合,若是白鵺断了他的咒语,就相当于坏了他一半的修行,即使他比白鵺的修为高上一小阶,少了一半的手段,也不免难以取胜。
想到这里,风蚺的红唇抿得更紧了些。
“莫要担心,阿墨不会有事。”
王眉的声音像是保证,风蚺闻言一愣,转头去看王眉,对方却已经重新将注意力投回了前方的战场,仿佛刚刚的话不过是她的幻听。
第一百二十二章 郑墨一战()
没等风蚺说什么,只听场内一声尖锐的嚎叫,她慌忙转头看去,只见刚刚还威风凛凛叫嚣的白鵺大将已经身首异处。
一时间,场内风沙落定,露出一人迎风而立,他红色的衣角被海风吹起,伟岸的身形如亘古神祗。
郑墨一身红衣独立场中,手中斜垂着的纯钧剑尖滴血,血滴落到刚刚被斩落的白鵺人首上,发出“嗒嗒”的响声。
不远处海浪拍岸的哗哗声,更给场内静谧的气氛添了几分肃杀。
“下一个,是谁?”
郑墨抬起白净的面庞,一缕发丝被海风吹起,露出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显然对刚刚一战极其满意。
直到这时,站在灌木林后的王眉几人才看清,对方来的果然是十三个“人”——算上地上身首异处的白鵺的话。
站着的十二个人均见识了刚刚郑墨的手段,一时间倒也没有人站出来再次挑衅。他们相识几百年,对彼此的实力自是一清二楚。
白鵺在他们当中虽然不算翘楚,但也绝不是三招两式便能拿下的弱小。在对方这个人类手里走了不过百招便被斩于剑下,这令对方的十二吏心下多少都有些惊讶。
“阁下便是郑墨郑公子了吧?”
这次开口的,是一个面若冠玉的男子,他缓缓向前踱来,面上始终泛着微笑,手中转着的两个核桃发出当当的响声,倒是盖过了郑墨剑尖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见郑墨不说不答,对方也不恼不怒,反而笑咪咪地道:
“早闻公子嗜战,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郑墨却已经不耐烦了对方的聒噪,他左手掐诀,右手纯钧再次举起,对着那漫步而来的男人便时一剑刺去。
那男人显然也没想到郑墨竟然一言不发便展开攻击,慌忙间赶忙将手中两只核桃抛出,那核桃也不知是什么树结的果子,与纯钧一碰,竟然发出了金戈相击的声响。
火花一闪,纯钧与那核桃一触即分,郑墨再次揉身而上,左手掐出一个攻印,右手纯钧再次吐出火红的剑芒,气势一时无两。
谁知,那玉面郎君却只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双手交叠,置于胸腹之间,随着他的动作,他面前便出现了犹如实质的一面水镜,郑墨的所有攻击打在水镜上竟都被一一吸入。
“糟了,竟是反影水镜!”风蚺的声音满含焦急,她脚步前移,便要上前,手腕却是一紧,她回头刚要怒斥,却发现抓着她手腕的,正是王眉。
“主君!”风蚺急道,“那反影水镜会吸收所有攻击,而后三倍返回施术人之身,郑墨的修为三倍的攻击便相当于开光期的一击了!”
谁知,王眉依旧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场内,手却坚定地握住风蚺的手腕,示意她还不是时候。王眉这样表态,风蚺只得压下心内的慌张,继续看向场内。
郑墨依旧不断地将攻击打入水镜,而那玉面郎君的表情亦是一派轻松随意,甚至还隐隐带了几分得意——他这水镜可是当年进入葫芦界之前族内长辈赐下来的。
当初那长辈便说过,在凝丹前的对手面前,这个水镜几乎是无敌之物。只要对方将攻击打入,等到对方攻击停止的一刻,便是三倍返还之时。
遂他此时只需以逸待劳,等对方力竭,他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对方败于此地。
“主君!!”风蚺见郑墨还在不要命地发动各种攻击,心下不由更加着慌,她略带哀求地看向王眉,声音里充满了乞求的意味。
“稍安勿躁!”谁知,王眉依旧不为所动。
风蚺咬了咬下唇,也罢,即使主君不放自己,大不了,那人死了,自己也……想到这里,她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她对这人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场上局势却在风蚺思维发散时突然产生了逆转。只听“咔”的一声,那玉面公子手中的水镜竟然裂成了三块,他本人也吐出一口黑血,顿时委顿了下来。
而郑墨亦不好受,他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因为灵力剧烈消耗,仔细看去,便可观察到,他的全部重量竟然已经转移到了右手里杵在地上的纯钧上。
而对方显然也被郑墨的表现惊呆了。原来郑墨第一击击在水镜时便发现了古怪,但是那时他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很快,王眉的传音便到了,他也借由知道了这水镜的真正作用。知道的一刻,他心里便是一凉,他自己的攻击如何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若是三倍返回自身,他恐怕自己都接不下自己的一击。
但郑墨从来不是个束手待毙的人,这危机反而激发了他内心的倔强好战,他孤注一掷地将所有灵力用在了攻击上。
虽然水镜可以吸收攻击,但是他却不相信这水镜没有上限。凡是法宝符箓,发挥的作用无不依赖于使用者。
这玉面公子的修为与他在伯仲之间,但是他兼修剑术,攻击更加凌厉,而那公子明显是法修,且这水镜又是防守类的宝物,想必对方打的是以逸待劳的主意。
想到这儿的时候,郑墨的嘴角便现了一丝冷笑,他什么时候让别人占过这种便宜?毫不犹豫地,他便咬碎了嘴里含的一枚补灵丹。
而后所有攻击便像不消耗灵力一般倾泻而出。果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