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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独角兽在独角兽群里原来很常见,但是现在基本上已经看不到了,因此在又出现了一个之后顿时被视为珍宝。绮罗被族长收养,在她出生后的第三年祁城慕名前来围观,然后就非要和她契约。
在九界中有一个除了人类以外其他种族都知道的常识,那就是所有先天的魔兽全都是无法被契约的——上天赋予了它们和人类一样的权利,那就是自由。
祁城在得知这件事后也没有放弃,转而开始锲而不舍的忽悠当时的族长,最后族长还真的被他给说动了,然后绮罗就这么被他给带出了独角山脉。
这样一来,绮罗在独角山脉里也只不过待了刚开始的那些年,再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再回去过,所以很显然,她确实不知道独角兽群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重点并不在这里,她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在想清楚这个环节后沈建国说道:“最重要的是,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就会发生变动。”
他在说话的时候洛宛沚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雨就像是刚开始下一样依旧那样滂沱,砸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水声。
天色黑得可怕,如果说昨天还能看到一点光芒,那今天就像是纯粹的夜晚。
可惜现在还只是下午四点。
“光看外面的天色也知道今天晚上肯定有事情要发生。”她收回了视线:“不过就算如此,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也并不能知道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最多只能知道独角兽现在内部的情况罢了。”
“我倒是觉得云苓应该会知道这些事。”沈建国若有所思:“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在我们来的这几天,她每次出现的时候目光总是第一个落在你身上。”
她有些愣怔,不过很快就想起他们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云苓扭头脸上的红晕。
“哦,我知道,一定是因为她喜欢你,所以总是看我吧。”洛宛沚理所当然的说,在说完这句话后还很是沾沾自喜:“就算我失去了感情,但是在这方面还是非常明察秋毫的。”
她自吹自擂了一阵,却始终没有听到沈建国的声音,便不禁疑惑的扭头,就看到他此刻露出了看智障的眼神。
“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说错了吗?”洛宛沚停下了自夸的动作。
“何止是说错了,你这简直就是…!”沈建国看起来情绪激动,他卡在那里半天也没有找出一个适合的形容词:“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你这又是什么鬼形容?”
“她喜欢我个头啊,你就光看到她脸红了是不?”沈建国没有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而是继续说着。
“嗯。”洛宛沚点点头,虽然沈建国知道云苓脸红并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情,但真是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自己也看到了——这话说起来怎么这么绕口?
“你也不想想,我和她之前从未见过面,她怎么可能就喜欢上我?”
“因为你长得帅吧?”洛宛沚疑惑地说。
闻言沈建国动作微微一顿,他扭头看了过来,就看到她直直的盯着自己。目光清澈,没有丝毫闪躲。
他觉得自己的耳垂微微发烫起来,心中不禁有一股懊恼之意。
在现代的时候他可是被誉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怎么如今听到这种夸赞就脸红了?
按捺下心中的情绪,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真没想到你竟然能这样夸赞我,不过这并不是我们今天的主题。”
经过这一茬他也不再和洛宛沚开玩笑,而是正色道。
“和你想的恰恰相反,她看我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因为我和她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第309章 天黑之前()
“你指的是谁?”
虽然乍一下听到这句话洛宛沚有些意外,不过这比起自己那个猜想可正常多了:“我在这里的这段时间见过不少人,可是没有见到和你长得像的?”
“你当然没见过,否则那就是见鬼了。”沈建国敲她的脑袋:“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这件事还是我在听天玺说完那些话之后去找到的,虽然我的工作是打听消息,不过我也把这栋白玉楼转了一圈。外面的那些房间没有密室里的东西多,但是表面上也有不少可挖掘的。”
“年轻的独角兽自杀这种事并不是原来就有,毕竟刚开始大多数人都没有接触过外界,从来不知道自然也就不会想要。”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洛宛沚想到了云竹。
“不过后来独角兽群的族长觉得老是这么封闭也不好,所以就大量引进了外界的书,在那其中引进了一批有关人类世界的书籍。”
“就是这批书籍引起了年轻独角兽想要出去的想法,大家开始意识到独角山脉是一个无趣的地方,而且在这里就算你怎么修炼也都无法离开。虽然名为保护,但实际上是枷锁。”
“而这种情绪的引爆点在于七年前,云艇被处死那件事。”
“云艇?”虽然这个名字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根据这个姓氏她也能猜出七七八八:“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吗?”
“也不能说是像吧,说实话我在看到他的画像的时候,心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没有我帅气的三分之一。”沈建国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抱着肩膀摇头:“不过毕竟是云苓的亲人,所谓亲人眼里出西施吧。”
“这么说来,他们是姐弟的关系了?”洛宛沚算了算云苓的年龄。
“谁跟你说他们是姐弟了,我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了!”沈建国不满的敲桌子:“你完全没有在听我说话嘛!”
“诶?可是他们不都是姓云吗?”洛宛沚有些意外。
“独角兽群里的姓是不一样的,他们完全没有血缘关系。更何况就算有也无所谓,独角兽又不像人类一样近亲结婚会出问题。”他撑着下巴说:“我去找了一些资料,当时还在想为什么防卫这么松散,现在想来估计是因为他们都去开会了。”
“这其中我翻到了一整套编年史,其中的各种事件全都非常的详细列出来了。之后我还在封闭的教室里找到了他们当时的学生作业,以及学院还开办时候留下的一些东西。”
“总而言之,那个云艇非常向往外面的世界,后来便策划了一系列的事情——并不是我想省略,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上面都没写,只知道发生了这些事——不过后来他失败了,然后就被处死了。”
“而正是因为他的死,让很多独角兽意识到这辈子可能也无法从这里离开。再之后那些绝望的年轻独角兽就开始自杀,到现在为止,整个独角兽群体已经越来越分散了。”
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后沈建国话锋一转:“对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等会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洛宛沚还在试图还原当年发生的事情就听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转折真是突兀,不过他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好像确实有些饿了,便开口道:“晚上可能会有不少事,多吃一点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现在提早吃,到时候就能消化了。”沈建国说着就准备出门,却没想到她也站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
…
这里的厨房不是很大,进去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本来还想帮一下忙的洛宛沚便只能坐在一边保持尽量不要妨碍沈建国,沈建国则是动作利落的很快就准备好了东西,将等会需要用上的食材全都放在桌上一字码开。
在将食材全都准备好后他直接拿起了一把刀,将胡萝卜扔上天然后随意的挥了几下刀,等胡萝卜掉下来的时候碎裂成几块落在了碗里。
“怎么样?帅不帅?”
“说实话,自己在家里做饭的时候应该不会这么浮夸吧?”
沈建国遭到了打击:“你就不能夸我一下吗?”
洛宛沚面无表情棒读起来:“哇,好厉害,斯国一,六六六。”
沈建国:“算了,你还是别夸了。”
在经过了如此一场后他总算是可以正常的做饭了,不过就算是做着饭他也没有闲下来,一边切菜一边不断的和洛宛沚聊天。
“你觉得那座山什么时候会发生变动?”
“大概是十二点整。”
“我也这么觉得,毕竟子时在晚上阴气是最重的。不过我还是比较好奇这个雨它什么时候会停,我总觉得在快要十二点的时候雨应该会逐渐停下,然后一切恢复成和之前差不多的样子,再之后才发生变动。”
“这样一来的话,到时候也就能看到月亮了。”
“这个月亮是肯定要出现的,毕竟这可是天癸太阴阵。要是没有太阴在场这个阵就不可能开启,所以现在为止下的雨都只是为了将阴气提到最高,等到时候月亮肯定会出现,至于一边下雨一边出现月亮嘛,虽然有太阳雨,但我可还没有见过月亮雨……”
“建国,提醒你一下,你该翻锅了。”
“哇,我的胡萝卜!”
在经过这样以及那样的事情后,一顿饭总算是结束了。洛宛沚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就看到沈建国正坐在窗户前远远地看着那座山。
她凑近,就看到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白色的卷轴,说起来这张卷轴她以前也见过,好像是他收集的画卷之一。
“阴气已经盘旋在天鹫山的灵脉之中了,这座山已经彻底没救了。”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感觉到了她的气息他直接就开口说到:“之前你好像提到过,这些人很在乎这座山吧?”
“至少在有一部分的独角兽眼中确实如此。”洛宛沚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再说了,这里开的花名字叫云鹫,而这座山是天鹫,肯定有关系。”
“这座山和这里到底有什么关系,我目前为止也不太清楚。”沈建国敲着桌子,素白色的画卷上顿时出现了一座山,只不过此刻这座山黑云缠绕,看起来散发着瘴气:“不过有一点,这座山的气息和这里很像。”
“是因为云鹫花吗?”洛宛沚问。
“也许今天晚上就知道了。”沈建国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或者对他来说这件事确实是无所谓的,要不是因为洛宛沚对这事有兴趣他估计第一天看完花第二天去白玉台搜集一些资料然后第三天就走了。
“现在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你要不要先去睡一下?到时候有什么事我会直接叫你的。”
两人在窗前坐了一会,他开口。
“我现在不困,而且刚起来的时候精神也不太好。”
洛宛沚摇头:“比起睡觉,我觉得这个时间还能再去做点什么……”
…
“小萝卜头,等会你想吃什么?”
“别跟着我啊,我还有事情。”
绮罗飞快地向前走去,她这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让祁城有些意外。
不过绮罗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状态,这几天又开始了,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感觉心脏非常的不舒服,就好像有什么阴霾徘徊在其中,而每当这段时间过去后就会恢复。每年都是如此,而她总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要是一直都如此也就罢了,但今年……
她的思绪中断,剧烈的疼痛从心脏处袭来,这让她几乎无法再迈出一步,脚下一软顿时直接摔在了地上。
“绮罗!”
祁城见状赶紧几步跑了上来,将她从地上抱起,然后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
“你这是怎……”他下手替她把脉,奇怪的是却无法察觉出任何不妥。
“我也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话都变得有些吃力:“原来我也让云竹和东门瑾替我看过,但是他们都没有找出原因……如今这种情况越来越激烈,我,我怀疑原因可能不在自己身上。”
“我现在动不了,麻烦你帮我找到天苍。”
…
“天鹫山已经没救了。”
和行站在暴雨中看着眼前的山谷,其中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耳边只能听到雨声,天空大地都是一片黑暗。
“这不是我早就知道的事情吗?但真的看到这一幕,还是感觉很难过。”
“和行……”
“不用担心我,毕竟它孕育了我们,在它离去的时候怎么也该来给它送行。”和行扭头看着从雨幕中走出来的人,他手中撑着一把青色的伞,雨水顺着伞面斜落在地,很快就与其它的水流融合一体。
“对不起。”
他这么说道。
“你无需道歉,早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料到了今天的结果。”
他摇了摇头,嗓音沙哑。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