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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本以为这两个人又会是一个势力,却没想到他们两个就这么站在了那里,看起来像是还在等人的样子。
那两个人站在门口她也不能出去,便就只能和他们一起等着——说起来她也有些好奇,这两个人要等的人是谁?
在等了很长时间,快要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整个世界一片寂静,若不是亲眼看到外面那两个人站在那里,苏城恍惚还以为外面什么人都没有。此时是天地阴气最重的时刻,初冬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莫名给人的心头蒙上一层晦暗。
而在这个时候,那个等了许久的人终于来了。
门口出现了有些模糊不清的影子,看起来此刻的月亮已经隐藏在了云层之后。苏城抬眼,顿觉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而来,那一瞬间她恍惚看到了暴雪将至,一个晃神才看到一个戴着斗笠的人站在门口。
“主人。”
在看到那个人后站在这里等待许久的面具人和长老甲都纷纷上前恭敬地行礼。
“久等了。”那人开口,语气清冷,分辨不出喜怒:“宴会已经结束了。”
“既然如此……”面具人踌躇地开口,不等话说完男人就开口说道:“就让他们互相缠斗,归海悛会替我们把归海无颉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你们两个回去之后把东西都写下来,天亮之前我会把任务布置下去。”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两份信件分别交给了那两人,两人接过信件后都纷纷离开,很快此地便只剩下了他一人。
男人站在那里许久,突然转身向着门口走去,苏城赶紧蹲了下来,直到整个耳边一片寂静。
在刚刚那个男人转身的那一刻,她总觉得斗笠下有一道视线向着她看了过来。
自己被发现了吗?若是发现了,为什么他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苏城准备从地上站起来,手按在地上,突然一顿。
在她的脚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桃花枝。
薄薄的月色从窗户里透出,洒在柔软的桃花上,就像是给它蒙上了一层雪色。
苏城皱起眉头,她将桃花枝从地上捡起,看向窗外。
外面什么也没有,
…
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没有睡觉,而是将自己今夜的所见所闻全都记录了下来,并且画了一张人物关系图。
这一切弄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赶紧收拾完东西就躺在床上假装睡觉,而没过多久之后归海无颉就来到了她的门口,敲门叫她起床吃饭。
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因为目标一致,一般都是归海无颉叫她起床,偶尔归海无颉睡过了头,但她也起来了,便能赶在上课之前到达天字阁。
从床上爬起来,虽然熬了一夜但苏城现在还挺精神的,毕竟听到了那么多消息,她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丝毫不觉得困。
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延续多长时间,若是平常熬一夜也没什么,但之前一个月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外出踩点,这也就导致每天晚上睡的时间都很短,因此在又熬了一夜后终于积压在了一起,让她昏昏欲睡。
几乎是强撑着度过了上午,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决定不吃饭直接就去睡一觉。虽然两个小时也没什么用,但总比一直不睡要好。
因此一下课她便直接跑到了天字阁后面的宿舍小树林里,随便找了一棵常青树躺上去睡觉去了。
她真的是困极了,因此刚躺上去没多久就昏昏睡去。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她睡得很沉,连梦也没做。她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睡一个这样的好觉了。
远处逐渐响起了钟声,那一声声的脆响让她从睡梦中惊醒,意识到已经快要到上课的时间,但她却依旧不太想动。
想要翻个身,在翻过去的一瞬间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是睡在树上的,正以为自己将要摔下去,却没想到碰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她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眼前的是任长留那张清冷的面容,他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眼神缱绻,就好像在看着自己的挚爱一般。
原本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立刻就变得极其清醒,苏城几乎是立刻就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被任长留抱在怀中,她刚刚竟然就一直躺在他的怀里!
“……”
此情此景,苏城是很想说什么的,但她看了任长留半晌也不知道到底说什么才好。任长留此人完全就是我行我素,不论她说什么他也不会听取,最终她便只能甩袖离去。
“你看起来很困。”
虽然她很明显地表现出了不想和任长留交流的态度,但任长留却依旧开口了:“昨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吗?”
苏城脚步未停,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向着外面走去,她这样彻底无视的态度让任长留有些不悦,直接上前两步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是想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任长留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眼前:“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有计划的。”
“我之前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苏城手下用力,直接将他的手甩开:“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手被狠狠地甩开,顿时任长留的眸色变得危险起来,看着苏城大步离开的样子,他一下就火气上涌,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苏城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像是冰雪的气息涌入鼻息,刹时间感觉身上的温度都要被这气息所吞噬,她刚想要说什么,就看到任长留冒着火气的眸子直接压了下来。
“!”
苏城一惊,没想到那样冰冷的气息之下触感却是如此的温热,但却裹挟着怒火和掠夺,令人有种被卷入风暴中的感觉,她正准备将他踹开,却没想到任长留已经后退几步。
“你……”
她用力用袖子擦唇,只感觉火辣辣的疼痛。
任长留看着她色泽鲜艳的唇眸色越加深沉,不过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竟然就这么穿过她向着下方走去。
“现在已经上课了,还是快点走吧。”
苏城手上的动作停顿,有些恼火,明明刚才还能赶得上的,被他这么一打岔肯定迟到了,而且……
早知道就不擦了!
…
虽然中午睡了那么一段时间,但一整天下来苏城的精神还是有些郁郁,因此吃过饭后便和归海无颉说了一声,直接就去睡觉了。
不过过于早的睡觉导致她醒的也极早,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夜晚浓厚的雾气让她不太能看得清窗外的风景。
虽然太阳穴还有些淤塞,不过现在她已经不困了。
既然不困了,那也就没必要再继续在床上躺着了。
想到这里苏城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看时间才凌晨两点,正是月黑风高的好时间。她利索地换上一身黑衣,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有些意外地发现归海无颉房间的灯竟然还亮着。
一般来说归海无颉这个时间早就睡下了,苏城猜测他可能又是工作着工作着就睡着导致灯忘记关了,便将身上的衣服换成平常的穿着,来到了他屋前准备帮他把灯关上。
不过等苏城走到他门前的时候才发现窗纸后的人影竟然还在动着,有文件落在地上,人影伸手将之随意仍在一旁,然后继续奋笔疾书。
虽然平常归海无颉也会忙到很晚,但也不至于……从六点一直忙到现在吧?
苏城立刻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那些话语,莫非是因为归海鹤的归来导致他的工作变多了?毕竟因为归海鹤的归家有不少人都变得躁动不安,这样一来肯定会出现更多的工作……
按道理来说大哥回家二哥的事情本应该减少一些,但到了他们这里,却没想到正好恰恰相反。
苏城长叹一口气,转身去了厨房。
她之前确实只把归海无颉当作一个普通的外人,就算归海无颉成了她的师父也依旧如此。但这一个月相处下来归海无颉的所作所为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东门瑾也是一个工作狂,但他是为自己而工作,而且他是真的热爱自己的工作;归海无颉就不一样了,他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还要天天被明里暗里地打击……
回想起之前归海悛的话,要让归海无颉死无葬身之地吗?到底又是为何,要对一个于自己来说无害的兄弟下手?
她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中的错综复杂,目前为止,她也就只能凭着自己的观察来做事了。
第444章 过渡25()
再次回到归海无颉房间的时候那屋子里依旧亮着灯,桌上的文件堆积成山,透过窗纸都能看到一大堆,若是把这些都给处理完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苏城拿着东西走到了门前,还未进去眼前的门就直接打开,她走近屋内,就看到归海无颉正将手上的笔挂起。他扭头看着她,也不知道是因为灯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的眼神温和,乍一看竟然有几分缱绻的味道。
“为师刚刚就感觉你站在窗口,不过后来又走了,还以为你又去睡觉,没想到竟然是做东西去了。”
苏城倒也没感觉意外,毕竟以归海无颉的等级发现不了自己那才是奇怪。
“今天的工作这么多吗?”把食物放在桌上,苏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师父竟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睡觉。”
“毕竟大哥他今天回来了。”归海无颉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她微微一笑:“徒儿露出这种表情,莫不是在心疼为师?”
本以为这个总是冰冰冷冷的徒弟会一如既往当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却没想到她竟然点了点头,眼神认真。
“是,我很心疼师父,并且想着,若是能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上忙就好了。”
归海无颉眼中的调笑之意散去,浅色的眸色逐渐变得深暗,直至化作浓稠的化不开的深沉。
他将勺子放下,有些犹豫着,最终还是摸了摸她的脑袋。
“为师一直都明白,我做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很多都超过了我应该负担的程度。上到需要家主过目的秘密信息,下到一些学生的摩擦碰撞,这些事情基本全部都会在我这里过一遍。”
“一开始的时候为师以为大家都有这样多的工作,但到后来突然意识到,为师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问题,那么其他人,还有需要解决的事情吗?”
压在头上的手掌透出暖意,眼前的归海无颉眼神忧郁,他的眼下能看到淡淡的灰青,这是就算等级强大也无法祛除的疲惫。
“即便如此,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一直都承受着这些。父亲以为我不会知道这些,但就算什么也不接触,我也会知道何为疲惫。”
归海无颉苦笑了一声,突然将她搂进怀中,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苏城有些意外,不过她能看得出此刻的归海无颉需要安慰,便没有挣脱,反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其实我能看得出来,你一直都在为我打抱不平。”归海无颉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头埋进了她的肩颈。苏城身体一僵,就听他喃喃说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愿意为我鸣不平的人,一开始你看到我的时候,哪怕对我尚且不太了解,在听说了那样的事情后却依旧如此。”
“……不只是我,有很多人也在为你打抱不平。”苏城搂住他的头,轻声细语地说道。
“嘴上说说谁都会,但只有你……愿意为此付出行动。”归海无颉的嗓音变得低沉:“接下的事情交给师父就行,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苏城以为他在说那些工作,她刚准备开口突然就感觉一阵乏意向她涌来,顿时就有些昏昏欲睡。靠着的胸膛是那样的温暖舒适,她无法抵抗这样的温暖,片刻就陷入了睡梦之中。
归海无颉轻轻触碰着她的额头,然后将她放在了榻上。
“我只有你了。”他蹲了下来,眼神极其温顺谦卑,像是一只狗在看着自己的主人。
“其他的人,我全都会一个不剩地除去。”
…
风灯凝从栅栏里看出去,能看到的依旧是一片混乱。
可能是因为之前自己的那番话,也可能是因为对面那个人本身就一直闲得无聊,在那之后几乎每天她都不得清净,各种各样的轰响,总是精准掉在自己面前的尸体,又或者是被抢走的食物和药材,无一不在挑战她的耐心。
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这么做很简单,就是为了让她走出这间牢房,好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将自己除去。
毕竟这监狱里有规定,只要她不离开这件监狱,不主动将门打开,那么刀疤男即使杀了她,自己也将死得很惨。
风灯凝并不想和他人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