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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回来了。
“对了,你在之后有见过谢穹吗?”在桌上即将陷入沉默的时候辰九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前往归海家的时候曾见过他一面。”陈勉说:“不过之后就没有再联系。”
“奇怪,谢穹他会去什么地方?”
…
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地,树影斑驳,耳边能听到清脆的鸟鸣。有微风拂面,带着冬季特有的凉意,驱散了最后的温暖。
司徒朴躺在树下,他眼神空洞地看着那从树叶缝隙中投下的阳光,光芒刺眼,刺得他眼泪直流,但他却依旧没有闭上眼睛。
【你是我的骄傲。】
脸颊已经被鲜血打湿,额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只一眼就像是烫伤了他的眼球,毁了他的视觉。
满目苍痍,浑身都被血液给染红,曾经温暖的手变得冰凉。
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跪倒在地膝盖扎进无数石子,他扯开伤痕,撕心裂肺的剧痛袭上心头,却不敌心脏的疼痛。
【你从未做错过什么,就算你没有做出这些事,混乱也迟早会来临。】
【不要活在自责之中,我只希望,就算哥哥不在了,你也能……】
他不能。
他无法能。
一夜之间家族破灭,司徒池品的死亡差点就成为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在最后一刻司徒池品轻轻落在耳边的话语唤回了他些许神智。
【风灯凝……她还活着,被,抓到了,覆天坛。】
花了整整几个月的时间,他将司徒家所有的人全都埋葬在此处,离开的时候下了大雪,雪花纷纷扬扬,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埋葬。
他不知道的是,在同一刻归海家也破灭了。
他知道的是,从今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归属。
冬日的阳光极其罕见,眼瞳被阳光映照到几近失明,终是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有莹绿色的光芒闪烁,星星点点,让他闭上眼也无法安宁。
风灯凝,风灯凝,风灯凝……
这个名字在此刻听起来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曾经那些落满了灰尘的记忆在此刻打开。他记得那个女孩,总是跟在风浔衣的身后,会露出可爱笑容的小姑娘。
一直以来他们都没能培养出爱情,但他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家人,毕竟以后他们注定是要结婚的,他早已做好和她相伴一生的选择。
失去了家人和家族,又被抓到覆天坛那种地方,她如今又是怎样?
但他也一样,失去了家族,失去了兄长,怒火在他的心中火烧火燎,不得安宁。
只可惜在离开四方大陆后他听说了归海家的覆灭,犹记得之前司空凌那空洞阴郁好似深渊一般的双眼,之后的司空家会如何?已经可想而知了。
司空凌不会放过司空家,而他愿意祝他一臂之力。
可除此之外,却已经是茫然四顾。
毁掉司徒家的是归海家和司空家,而如今这两个家族一个已经被恶果吞噬,一个则正在路上。
他的怒火,他的愤怒,他失去的家人,全都没有讨回的方向了。
他还能再做什么?
从地上站起,他跌跌撞撞向着前方走去。
至少他还有风灯凝,至少他还知道覆天坛,至少他还可以……
拥有最后的狂欢。
…
上九界是整个九界中最大,也是灵气最充足的地方。
为什么灵气充足?总是有很多人人认为是因为这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众生修行,为的无非是飞升成神,只可惜这种事情往往可遇不可求,到最后总会都来到上九界,渴望着能够突破神阶,再触摸到那至高的天道。
司徒朴也是其中之一,但他从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到上九界会是以这样的心情和目的。
虽然四方大陆和上三界都有等级限制,不过上九界限制和上三界一样,因此司徒朴很容易就跨过了传送阵,眼前再次恢复视觉的时候,就已经是上九界最大的都城之一,九州城。
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司徒朴恍惚有种自己重新回到人世的感觉,虽然他也从未离开过。
他知道覆天坛处于妖族和魔族的交界处,但具体的位置并不清楚,当初虽然他和月衫合作,但他处于被动,处于主导位置的是月衫。这是不平等的交易,但那个时候他无法找到更好的合作对象,但还是存了点心思,这才套出了覆天坛的下落。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单枪匹马做不了任何事,但他现在已经无法正常的思考,每时每刻他都感觉自己像是活在地狱里一样。有的时候他总是回想,如今上三界如此动荡,为何他之前到处搜寻月衫下落的时候却一直没有遭遇任何不测?要是那个时候他就死了,或许要更好一些。
他知道这这种念头极其消极,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他,他希望下一秒就去死,却又想要好好活着,救出风灯凝,等到自己有能力后再亲手向月衫复仇。
他无法平静下来,哪怕是坐着都让他如坐针毡,只有不停地往前,一直往前,才能缓解心头那么一丝焦虑。
妖族和魔族这种庞然大物他在此之前从未有过接触,想要穿越更是难上加难,就凭他现在的等级估计还未踏进一步就会粉身碎骨。但就算如此他依旧极其不理智地上路了,带着必死的决心,就这么前往了覆天坛。
妖族最痛恨的就是人类,虽然魔族也不太喜欢人类,但好歹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从妖族过他估计刚到边界就会死的很难看,因此在深思熟虑后,他决定就从魔族过去。
可惜的是司徒朴的运气从来就不好,他要是再在九州城停留一段时间估计就能遇到苏城,说不定还能恰好撞上偶尔外出的洛宛沚。只可惜他没有任何停留,刚到九州城就离开了,就此孤身一人踏上了路程。
在司徒朴到达九州城后的第六天苏城一行人也来到了九州城,苏城只知道洛宛沚来自上九界,却不知道她到底住在何处,因此在到底九州城后便也直接离开,目标却和司徒朴正好相反,是和月亮圣殿合作的妖族。
在苏城他们来到九洲城的时候司徒朴已经到达了魔族的边界。
魔族说起来好像很吓人,但实际上从外表来看和人类居住的地方没什么不同,乍一看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九州城一样——当然,魔族差不多有整个上三界那么大,完全不只是一座城的大小。
魔族对于外界的生物往往是处于一种不憎恨也不喜欢的状态,在签了和平条约后便开放了大门,因此现在还能看到不少人类以及其他种族的生物在门口附近。不过就和荒芜之地一样,魔族开放的也只有外围。
从大门走入再一直走到外围的边界,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但接下来的路就十分困难了。
司徒朴看着眼前高高的城墙,这堵墙不仅挡在了他的眼前,也挡在了他的心里。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弱小,但在此刻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地袭上心头,让他一时间头晕目眩。
“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就在他站在外围的城墙下想着怎么才能穿过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他顿时一惊,他现在身处的是一条小巷,小巷极其狭窄,在这样的区域不管是从何处来人他都能感知得到,但现在若不是有声音响起,他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
司徒朴扭头,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巷子的墙面上坐着一个男人。青色衣衫垂落,随风飘荡,一头藏青色长发高高束起,金色瞳孔在如此的阴天下依旧熠熠生辉,宛若琉璃。
这是一个长相异常妖异的男人,司徒朴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当然,有这样的眼睛和发色很明显他是魔族——但不知为何在看到这魔族的那一刻他心中涌上了强烈的怒火,要不是他此刻已经很是麻木,估计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你想要过去吗?”那男人又问了一句。
司徒朴不知道自己那股杀意从何而来,更不知道这个魔族为什么要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他只是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那男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但那笑容却不能给人带来任何暖意,金色的仿若透明的眸色溢出诡异的色泽,勾起的唇角带着令人脊背发凉的危险和诡异。
司徒朴下意识就感觉到危险,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在那一瞬间心中却咯噔一下——为什么总觉得这双眼睛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类似的眼神?
他还未想出个所以然那男人又开口了。
“让本座猜猜看……你是想去覆天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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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来信()
司徒朴心神一凛。
被如此直白地戳穿了内心的所想,尤其还是被这样一个看起来极其危险的魔族,他心脏跳动的越发剧烈,面上依旧勉强维持着平和:“不错。”
他没有问这魔族是怎么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甚至连空气都好似凝滞,让他透不过气来。
“以你这种实力过去完全是送死。”魔族非常不客气的笑着:“不过本座也不是不能帮你一把。”
司徒朴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丝毫不怀疑这魔族在说谎,自称本座,有着纯正金色的瞳孔,再加上如此的气势,几乎是第一刻他就能判断出眼前此人就是东魔族的皇族。至于到底是君天榆还是君九煜,他只在书上看到过这两个名字,因此并不清楚。
“你想要什么?”司徒朴问。
“本座什么也不需要,只要你问一个人就行。”魔族从墙上跳了下来:“有传音符?”
“有。”司徒朴很是有些糊涂:“问谁?什么问题?”传音符这东西只能传给曾经见过的人,他不觉得自己认识什么能在东魔族的皇族面前说的上话的人。
“你先拿出来。”魔族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了,见状司徒朴赶紧就拿出了传音符,然后就被他一把夺走。
司徒朴见状先是一惊——毕竟每个人的传音符上都会残留个人的气息,这也是为什么在拿到传音符的时候就知道是谁寄来的,不过根据这气息也可以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不过他很快又释然了,自己在这个魔族面前完全没有反击之力,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杀的粉末都不留,又有什么事情好担心的?
魔族拿过传音符后直接在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一串字,然后将传音符丢给司徒朴,司徒朴赶紧接住,还没来得及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就听那魔族说:“赶紧寄走,你就说‘这是君九煜的要求,你答应他就让我过去,不答应他就当场杀死我’。”
君九煜!竟然是现任魔族魔君君九煜!
虽然早就猜出他应该是东魔族的皇族,但此刻真的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有些震惊,立刻老老实实一字不差地说完,司徒朴问他:“这是寄给谁的?”
君九煜勾起唇角,一时间眼中寒冰融化,笑容缱绻。
“给洛小姐的。”
洛小姐?司徒朴想了半天,自己认识的人中好像就只有洛宛沚姓洛,但他们两个完全不熟,远远见过几面,唯一一次交流还是在混乱时期,便询问:“是洛宛沚?”
“是。”君九煜看起来又很不耐烦了,司徒朴也顾不上两人没什么交情了赶紧就将传音符寄了出去。等火焰将传音符烧完后他又有些担忧,洛宛沚和他不熟,也不知道君九煜提了什么要求,自己死了倒没什么,若是给洛宛沚增添了什么心理负担,那他真是又背上了一笔债务。
此时此刻,九州城城主府。
“这是上三界归海家的事件相关”
“四方大陆司徒家的事件已经结束,这些东西全都拿走。”
“这是关于上次九黎事件的后续”
洛宛沚躺在沙发上看书,那边东门瑾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卷轴和册子,都快看不到他人了。
“咚咚咚!”
门被敲响,城主探进头,在这寒冬腊月竟大汗淋漓:“东门外面有人找我,但我现在赶着去开会,麻烦你帮我看一下!”
东门瑾揉了揉太阳穴:“知道了。”说着他站了起来,将所有人都轰出书房,经过洛宛沚的时候看着她那悠哉悠哉的样子感觉有些牙痒,终于忍不住低头在她的脖子咬了一口,洛宛沚从沙发上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哼着歌走了。
“我靠,这家伙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她捂住自己的脖颈简直难以置信:“在如此多的工作积压下东门终于疯了吗?”
就在她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不应该再继续待在城主府里蹭暖气的时候突然闻到了火焰的味道,腾地一下一旁的桌子上就出现了一张传音符。
见到这张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