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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简单说说吗?”陶鸣忍着快要爆发的怒气咬着牙问道。
“华城案的犯人在我的所知中,一共有十个人,其中普通人5个,特别的5个。”
“其中有六个都已经死掉了,剩下四个人里,有一个牧师的儿子、一个小村庄的天才、一个军队派系中大人物的儿子、还有一个刚刚退役的飞行员。”
“为什么他们活下来了?”陶鸣有些惊讶,也有些好奇,看起来这件案子的确已经被调查清楚了。
“他们并不是一体的,甚至只是借着华城恶魔这个名头在作案,并将所有一切推到恶魔身上,即便是我,至今也无法说明谁才是第一个恶魔。”
“那他们活下来的原因呢?”
对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后说道:“那个小村庄的天才说服了我。”
“什么样的天才?”陶鸣有些好奇。
“深受邻里信赖,并为之自豪的天才,就在太安镇西边靠山的一个金姓村庄,居住的村民并不多,但整个村落依然存有一些宗族繁衍的习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村里人才在调查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的保护了那个天才,提供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那他怎么说服你的?”
“是他告诉了我所有的犯罪人员身份。”
“嘶”
陶鸣忽的吸了一口凉气,这种想法他是从来都没有升起过。
“然后呢?”
“然后他和我打了一个赌”
“在他的帮助下,有关多名罪犯的罪证、身份,全部都被收集到手,而后将其中三份以匿名的方式上缴,但整整一周的时间,这些资料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就仿佛专案组从来没有收到这份资料一样。”
“那交给其他人不行吗?比如媒体?”陶鸣皱眉问道。
“但赌约是交给特定的几个人”
陶鸣除了无语外,连奇怪的想法都没有了,这人一定是在谋划什么,不过对于他来说这并不重要。
“所以最后你心灰意冷了?在对方的帮助下确定了犯案的人员,所以亲自复仇了吗?”
“嗯,复仇了。”
陶鸣无言,这真是个现实的选择。
又是半响的沉默
“那那个天才呢?”最终陶鸣的理智还是没有敌过自己的好奇心。
“现在已经是这个国家某个在野党内拥有最大话语权之一的人物了。”
看起是已经没有好隐瞒的了,陶鸣不知道他们在策划些什么,但看起来却和这个国家有关。
“你知道光州事件吗?”对方第一次开口询问起来。
要是问别的韩国历史,陶鸣可能还不清楚,但是光州事件却恰好有所了解。
“1980年5月18日至27日,发生在韩国光州,是一次由市民自发的要求民主运动。当时掌握军权的全斗焕将军下令武力镇压这次运动,造成大量平民和学生死亡和受伤。
也因为光州事件,从而敲响了韩**人独裁统治的丧钟,加速了民主政治的到来。”
“但人们或许只看到了斗争、过程和结果,除了偶尔感叹一句前人的努力,却忘记了这些前人并不是来源于虚乌,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类,都有着自己的家庭和最亲的人。”
“在那个年代,一群群年轻的信仰在冲击着那个时代,在铁血的镇压中,衍生了许许多多奇怪的组织。”
“有的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在奋斗,有的为了个人利益在努力、有的以民主为由大肆搜刮着自己所需的一切。”
“就如同釜山海鸥,这个参与民主运动的组织,在遇见特别的人后,就成为了釜山最大的黑邦。”
“其中宗教教派的身影也随处可见,年轻人们渴望未来、长者们墨守陈规不想改变、父母辈们信仰缺少,摇晃的站在中间。”
“但鲜血,会让所有人都统一到一条阵线上,光州事件里死亡者的家属们,在那天才引导下,建立了一个特别的教派,而这个教派就只有两个宗旨。”
“复仇和未来。”
“这代表的是个人的情感和亡者的意愿。”
“并利用这种痛苦、利用这些痛苦中挣扎绝望的人们,将这个组织发展壮大。”
“我曾经想要用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周围的一切,但现实告诉我,这个国家无药可救,所以我决定了用眼睛去见证这一切,一直到他们的终点”
“而柳永哲和那不知名的骑士,就成为了通往终点的契机。”
“现在也到了我接受法律制裁的时候了,不过我希望那是在终点之后的新世界。”
理想主义?
亦或者个人主义?
听完这些话,陶鸣脑海中第一时间出现的就是这两个想法,但是陶鸣觉得更可能的是单纯的复仇
从这些疯狂的行动方式来看,这已经是突破了人性的界限,比起期待这个国家未来什么的,陶鸣认为这更像是极致的破坏和复仇。
不提今天发生的一切,关于华城案中那些被害人中的老年女性,陶鸣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癖好的男人才会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就现在听过关于过去的故事后,陶鸣更相信是那个所谓的天才做下的。
而韩忠硕在最后发现了什么,所以也做出了应对的谋划,至于结果是什么样,或许现在真的只能用眼睛亲眼看看才可以。
“啊!!!!!!!!!”
忽然前方的寺庙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在这漆黑一片的深山中,令人有些背脊发凉。
而坐在对面的男人也站了起来,然后缓缓向前走来。
陶鸣下意识的往后退步,两手微微抬起臂弩已经对准了对方的身体。
“对不起或许我和那些我看不起的混蛋一样,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变成了自己眼中的垃圾了。”
听到这话,陶鸣忽然气得有些发抖,这个国家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了无比的恶心,甚至超过了曾经被冤枉时的那种烦闷。
但同时,也对眼前男人的态度感到愤怒。
“李汉才!!!”
“嗯?”
“吃我一腿!!!”
在李汉才从自己身旁走过后,陶鸣一声怒喝后,立马反身飞起一腿踹去,重重的踹在了对方的后腰上。
李汉才摔了一个狗啃s,但却没有吭声,反而是陶鸣叫道:“白痴、白痴、白痴懂得利用宗教控制人,制造疯子、制作杀戮的人,怎么能够相信呢?”
“疯狂的制造流血事件,利用柳永哲这种变态制造恐怖事件,而后挑起韩国政党的疯狂对立,挑起民众对政府的不信任、甚至制造更多的犯罪事件。”
“未来?亡者的遗志?”
“狗屁!!”
“听听这山林中的枪声吧,那是为了新世界到来的牺牲?”
“蠢货,那是杀人灭口的枪响,那是将一切都拉下地狱的杀戮。”
“他要做的是将这个国家拉入地狱!!!”
“而这串念珠是你的对不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36章()
陶鸣把手上的念珠重重砸在了李汉才的脑袋上,在李汉才愕然的眼神中叫道:“所以说,我只是个凡人,而你也是个凡人,没有过人的智慧、没有过人的力量,甚至没有先见之明,判断力也很不靠谱。”
“但是有一个男人不是,我本来一直怀疑那个男人布置了什么,还以为这个念珠包含着什么最重要的信息。”
“没错如果从现在这种情况来说,这的确非常、非常重要,因为这串念珠代表的就是原本的意义。”
“是告诉我,也是告诉你,他让我来水原读书的根本原因,就是让我来说服你的。”
“不出意外他安排的那些人,都已经开始行动了,执政党也好、在野党也罢,他缺少一切决定性的东西。”
“他想阻止的不是什么华城恶魔,而是想要阻止这个国家完全陷入混乱和疯狂。”
这一刻陶鸣终于是明白了韩忠硕那老小子的想法,同时也感到那家伙的心黑程度,危机、危机危险也是机会。
虽然他不知道韩忠硕找到了什么样的突破点,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在调查中发现了什么决定性的东西,甚至是用了非法的手段,要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就是骑士。
所以不管韩忠硕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期待,又做了什么布置,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男人很重要。
只是他发现得太晚了,以至于最终只留下了那串属于对方的念珠,或许也正是因为发现这串念珠的缘故,才想到了先前陶鸣所想到的一切。
眼前李汉才的状态,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不再相信这个国家、不再相信他人、也不再相信自己、甚至不再相信警察这份职业。
也只有这样的状态,才会进入旁观者的状态,无念无想或许真的是因为经历了太多。
“砰砰砰!”
“枪声越来越近了。”陶鸣语气凝重的说道。
李汉才转过头看着漆黑的院门,右手抓着那串念珠,那串由最重要的人送给自己的宝贝,不知为何眼泪忽然就落下来。
从杀人那一刻开始,李汉才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管是处于什么目的,杀人终究都是犯罪。
背弃自身的信仰,永远都是最残酷的一件事,无论如何弥补都不可能改变犯下的过错,也不可能拾回丢失的信仰。
李汉才曾经无数次想过自首,也想过将所有一切都报告上去,甚至亲自动手杀死所有犯人。
但毫无疑问,那个只比眼前孩子大几岁的男孩,在用异常真挚的语气告诉他那一句话的时候,他被说服了,或许也是被蛊惑了。
“我会努力改变这个国家,你可以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李汉才并没有觉得对方是智障,当去过对方居住的小村,看到那里居住的村民,对于那孩子就像是狂信徒的模样,还有接触后的感觉和判断,至少在当时李汉才真的相信了,哪怕只是一点。
在其后几年的民主运动中,对方以极其疯狂的速度成长着,等李汉才回过神来的时候,民主运动已经取得了胜利,而对方也成为了韩国有名的青年领军人物。
对方并没有什么疯狂的行为,就如同普通的政客一样,从各方面发展助力,有了强力的经济后盾后,正式投入政界。
短短十三年的时间从地方议员走入国会,再到民主党最有势力三人之一,毫无疑问这绝对可以载入韩国政史的成功。
但李汉才知道自己只能看到表面,其后发生的许多事,甚至让他产生了总统势力、民主党的分裂,或许也有着对方的影子,但这种猜测只是臆想的,真相对于他来说太遥远了。
这些年里,李汉才被调配过多次,期间也的确和对方合作过,但都算不上什么犯法的事,如果要说什么真的违反了法律,或许要算在华城遇见柳永哲的那一次。
其后对方忽然和他联系了,表示改变这个国家的时机来了,而李汉才什么都不用做,他只需要盯着所有想要调查这一切的人。
李汉才最终选择的是相信,或许太渴望这个国家的改变,以至于将自己做不到的事,完全寄托在了他人身上。
即便有怀疑、即便知道或许会有牺牲,但依然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的观看着。
而此刻,陶鸣的话仿佛戳破了他最后的幻想,表情显得无比痛苦。
“走吧”
李汉才抬起头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手掌,表情有些复杂问道:“还能去哪?”
“活下来然后随你去哪儿。”
陶鸣不想去说服什么,他能做的也只有现在所做的一切了,至于李汉才会不会像韩忠硕期待的那样做出选择,那就不是他在意的事了。
在这一刻,陶鸣第一次真切的明白了,仇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仇恨到底能将人引导向何种深渊。
无论是自己、还是金亚瑩,性格和生活方式都受到了仇恨的印象,那丫头在柳永哲死去后,才真正的解开了枷锁。
而自己却依然还在脑中幻想着未来、谋划着未来、思考着复仇。
这一刻,陶鸣忽然发现太承重了,自己会不会在某一天为了复仇变成疯子,这也成为了他内心的疑惑。
‘或许真的应该结束一切了。’
“救命啊!!”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了女孩的叫喊声,并且伴随着一声声的枪响。
陶鸣一把拉起李汉才,然后跑向了大门。李汉才在短暂的僵硬后,也快速跑了过去,并且掏出了手枪。
打开大门,两个黑影就冲了进来,黑暗中陶鸣虽然看不清是谁,但是却记得她们的声音。
“那些、那些戴面具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