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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周云最终还是实打实的站在了庆王一边。
苏锦之前虽然在周云坐上御军大将军之位的时候就已经给过下马威,但是周云这样一个倨傲自满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的人,又怎么会真的把苏锦的敬告放在眼里。
但是御军毕竟还有副将王起不是,固然此前庆王一度尝试撬倒王起这块绊脚石,但是毕竟还没撬倒呢!
庆王啊庆王!
……
在深夜突然接到锦宅送来的紧急密信的时候,钟瑞确实受惊不小。
但到底还是意料之中,谨慎入钟瑞,作为联系证据,那封密信连同承载它的锦囊都在钟瑞看晚之时就立刻结束了它的使命和存在意义,被无情的丢入了火盆,顷刻化作灰烬。
“这么快就动手了吗!”钟瑞呢喃。
果然,就在此时,庆王府的人便已经到了府外。
钟瑞唇角浅浅勾了勾,毫无疑问,这是庆王来让他配合起事来了!
“荣王爷,陛下今夜突遭疑似文伯侯与昭宁长公主的残余势力潜宫复仇行刺,禁卫军护驾不力,现圣体居危,幸有宫中求救之信,我家王爷已经带了五千府兵入宫救驾,为免城外再有反叛势力入城再添变数,因请荣王爷迅出兵,务必要……”
“噗!”钟瑞身旁的副将突然噗笑。
……
原本正义正言辞的陈诉台词的小将猛的领愣住了。
钟瑞淡淡的看了眼身侧的副将,副将立刻了自己的嘴,又看向那传话的小将领浅笑道,“没事,你说完!”
那小将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继续道,“为免城外再有反叛势力入城再添变数,所以我家王爷请荣王爷迅出兵,务必控制西南两门,并由小将带来了两百府兵,特为王爷助力。”
副将上前一步,拍了拍那小将领的肩,浅笑道,“咳咳,小兄,演技挺不错!”
“……小将不不、不敢!”小将领连忙稽,努力挤出一丝尴尬的苦笑,额头上又冒冷汗了。
心中恨恨道,你明明知道这是什么个意思还要故意拆穿,这不是让自己里外不是人嘛,干什么嘛这是!
“小将人已经带到,不知荣王爷还,还有什么吩咐?”
钟瑞挑眉,“西南两门是吗?”
“是。”
“那东北两门呢?”
“回王爷,东门是由代王爷和巡防营前往,北门则是由周大将军手下的人前往。”
钟瑞点头,神色凝重道,“嗯,本王即刻就集兵赶往!”
“那这二百人就交与王爷安排调用,小将这便回去复命了!”那小将领稽道,向钟瑞告了辞,便立刻上马赶了回去。
副将看了看府门前那小将领带来的两百府兵,眉头皱了皱,走到钟瑞近身处,语气略带不满低声道,“王爷,庆王这些人分明就是送来监督的,我们难道真的要……”
此时的钟瑞早已经收起了方才温和的神色,冷笑道,“不必,全部拿下!”
副将就知道自家王爷怎么可能当真是那种能由人摆布监视的人,立刻应是,一声令下,荣王府府兵立刻冲出,在这些人还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已被弯刀架肩,拿下,全部拿下。
有人终于反应过来,立刻边挣扎反抗边大喊道,“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荣王爷,我们是庆王府的人,是自己人,王爷为什么拿下我们!!”
“荣王爷,我们冤枉,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是庆王爷让我们过来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是啊,王爷为什么要拿下我们?!”
……
钟瑞神色淡淡,他旁边的副将倒是冷冷笑了笑,说道,“嗯,我们当然你们庆王府的人,因为我们拿的就是庆王府的人!”
那些人愣住了,“为……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拿人需要为什么吗?”副将冷笑道,“全部带进去,都看好了,谁看少一个本将拿他是问!”
“是!!”
顷刻功夫,那些人便被卸下兵甲带入府内全部扣押。
“迅整军,我们去南门!”钟瑞道。
副将微微一愣,惊讶道,“还是要去?属下还以为……”
钟瑞浅笑摇头,“不,扣人归扣人,该调的兵还是要调,该去守的城门当然也要守,不仅要守,而且要马上去守,好好的守!!”
“好好的守?!”副将一脸疑惑与怪异,,“王爷,属下好像……已经有些糊涂了!”
钟瑞侧身,拍了拍副将的肩,浅笑道,“你马上就会明白的,本王进去换上盔甲,你马上调集好兵马!!”
副将皱起眉头努力想了想,然后放弃了,向转身大步往府内走去的钟瑞稽了稽,然后赶紧照着指令做事去了。
……
……
第一百五十四章:血与权交锋()
五路兵马,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六路。
在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初冬深夜,从不同的起点,朝向不同的方向,走向未知,走向胜利,或者是死亡。
荣王钟瑞带的城内五千府兵在南门,而他带回述职的那些兵马则分开赶去了西门;钟岸带着巡防营赶去了东门,周云的兵马一半在北门,而另一半,则随周云本人和庆王兵马一起。
至于庆王……庆王当然已经到达了皇宫,但也只是到达宫门之前。
青雀门下,骑在马上的三千禁卫迅一字排开,弓箭上弦。
宫门之前,两方军士们手上烧得通明的火把,将这个无月的寒冬深夜照得亮如白昼。
禁卫军最前的棕马之上,谢铭一身银色战甲,右手紧扶腰间剑柄,看着正前方带着大批兵马汹汹扑来的庆王与旁边马上的周云二人,冷喝道,,“庆王爷,周大将军,你这是想干什么?!”
禁卫军对面兵马列队之正前的黑色铁骑上,一袭红袍披身的钟哲浅浅一笑,“本王闻讯皇兄今夜遭遇文伯侯余党报复行刺,于是才急忙赶过来,现下我们自然是来救驾的!”
“行刺?什么行刺?真是天大的笑话,”谢铭冷笑道,“陛下好好的怎么会遭行刺?再说了,若是陛下真的遭了行刺,末将身为禁卫军统领又怎么会不在陛下身边护驾却反在这里?!”
庆王眯眼浅笑,“这自然是因为你与文伯侯昭宁长公主残余罪党相互勾结,里应外合谋害圣驾,以图大业,这难道还要本王来为你做解释吗?”
谢铭冷哼,“如此可笑无中生有的欲加之罪,庆王爷可真是想得出来,只怕图谋不轨的并不是末将,而是庆王爷和周大将军吧?!!”
“是吗?”庆王浅笑眯眼。
就是这一瞬,庆王旁边的周云忽然抬手,一支弓箭瞬间射出,以不可抵挡之势,直朝对面谢铭胸膛穿空而去。
谢铭神色陡然一惊,眼看这支绝对致命的阴毒之箭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就要穿透自己的身体,谢铭身体迅往右侧倒并立刻拔剑抵挡。
只听剑与箭间出“铮”的一声脆鸣,箭最终是被挡了下来。
这支阴损的致命之剑当然没有要了谢铭的命,只是虽然挡是挡开了,但谢铭的手臂还是为之所伤,划破了长长的一道狰狞的口子,肉破之处,鲜血直流。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对面禁卫军全都惊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在场这么多人,在所有人都毫无察觉之下,周云手上是什么时候凭空多出了一柄弓箭的?!
“快,保护大统领!”不知道禁卫军中是谁大喊了句,其余人顿时反应过来,立刻拔剑上前,护住谢铭的坐骑。
此时的谢铭脸色一沉,虽然手臂受了伤而且鲜血直流,但是不仅没有撤马后退,而是举剑大声呵斥道,“你们保护我做什么,保护的是皇宫,是陛下!!”
众人醒悟,立即附和道,“保护皇宫,保护陛下!”
谢铭举剑,“庆王谋逆,拿下叛党!!”
众人举剑,“庆王谋逆,拿下叛党!!”
庆王眯眼,一字一句道,“今禁卫军叛变,陛下亦为文伯侯余党谋害,能拿下谢铭头颅者,千金重赏;拿下百夫长以上者人头,赏金十两,以此类推!!”
听及此言,庆王身后的将士士气顿时暴涨,眼睛都放了光,此时他们面前看到的已经不是即将到来的血腥拼杀生死存亡,而是闪闪光的金钱,触手可及的荣华富贵。
别说千金,就是一金,那都是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金钱。
这世上能有什么东西比钱更具有诱惑力呢?
而且这句话这个承诺庆王敢说给他的士兵们听谢铭却不敢。
于是对上庆王军如狼似虎的贪婪目光,禁卫军们突然面面相觑。
但是他们并没有这样便有所畏惧,因为他们是禁卫军,整个大陈的军队,没有任何一支兵马比得过帝都皇城里的禁卫军。
还因为谢铭笑着说了一句话:
“金钱再多,也得金主还活着,庆王爷,你确定你能活到给你这些愚蠢的士兵们打赏千金的时候吗?”
谢铭之所以笑,是因为此时此刻在他的眼里,庆王也好,周云也罢,都已经是一个死人。
从半个时辰前突然接到陈皇喻旨要他连夜带兵包围庆王府,并直接拿下庆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把庆王当做了一个死人。
当然,在庆王的眼里,谢铭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侧头看向周云,“周将军,挥军用兵本王不如你,现在皇宫这里,本王就得靠你了!”
意思是皇宫以外还有其他人,比如荣王,比如代王。
周云抱拳,“臣幸不辱命!!”
谢铭大喝,“给我杀!!”
周云挥剑,“杀~”
“杀~”这是禁卫军的声音。
“杀~”这是庆王军的声音。
“杀……”这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声音。
皇宫朱雀门下,一场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结果的血腥的拼杀,正式开始。
杀声震荡,火光冲天。
于是整座皇宫被惊动了,晋陵的百姓们也被惊动了。
……
陈皇皱眉,“杨敬德,外面是什么声音,怎么回事?!”
外面遥遥的混乱声突然而起,杨敬德一直在陈皇身边寸步未离,他当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老奴立刻派人去……”
话才说都一半,外面一个小公公突然急急奔来,连通报行礼都忘了,“陛下,不好了陛下,庆王和周大将军,他们……谋反了!”
杨敬德大惊失色,“你你……说什么?!”
那小公公战战兢兢,“回杨公公,庆王爷和周大将军……谋反了!”
钟景眉头猛然蹙起,双眼微米,手指一个一个紧紧涅握成拳,“那外面,现在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现在是……是庆王爷和周大将军带了逾万兵马来攻打皇宫,恰与带兵出宫的谢大统领朱雀门前相遇,现在已经……已经交手了……”
“已经交手了?”
“是!”
……
第一百五十五章:成王败寇之()
“陛下。”韩雨急急从外走进来,单膝跪地叩礼,面色责愧道,“臣有罪!”
陈皇放下扶着眉心的手,看向下方跪着的韩雨明显有隐隐的怒气,冷声哼道,“你当然有罪!竟然能让钟哲在眼皮底下做了这么足的准备,你看看,要不是朕刚刚下定了决心动他,怕是都不用拖到明天,他的刀子就该架在朕脖子上来了!!”
“是臣的失职,还请陛下给臣机会,让臣戴罪立功!”
陈皇压了压心中怒火,冷冷道,“周云可死,但是钟哲务必给朕活捉,其他官员也好,将领士卒也罢,不管他什么身份什么阶品,凡参与了的,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
。。。。。。。
几路兵马的厮杀叫喊声,兵器交接的撞击声,重伤倒地士兵的呻·吟声,以及皇城里无辜百姓们的惊惧惶恐与不知所措的惊呼尖叫声。。。。。。。这一夜的皇城,不再安宁。
当然,最可怕最血腥的地方毫无疑问是皇宫前。
禁卫军再精锐到底人数与庆王军相差太过悬殊,而且周云是什么人,一个年轻骁勇的沙场大将,所以皇宫的第一道城门,到底还是破了。
宫门一破,胜算已经在握,庆王军立刻亢奋百倍,而且这些人寻常可能一辈子也别想踏进这道门半步,现在却能够堂而皇之的冲进皇宫城门,又想起庆王的允诺,当欲望达到一定极限的时候,这些人已经不再是一只军队,仅仅是一群失去任何理智只知道见人就杀的疯子。
疯子会忘记观察情局,忘了自己除了将可能得到那些一辈子都肖想不来的东西,还可能会死。
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