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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过去是有大事要谈,要不是去玩的,你一个小姑娘跟着去参和什么?”碧兮淡淡道。
苏锦浅笑,安慰道,“今天我和你姐姐都不在府上,连荆玉都不幸充了马夫的角色,所以,你今天自由了!”
碧月表情一垮,可还没来得及控诉,苏锦碧兮二人就已经转身进了中庭,更换衣服去了。
碧月撅嘴,狠狠的往地上跺了一脚,愤愤不平道,“不就是庆王府嘛!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身后正靠在柳树下等人的荆玉笑道,“嗯!那也是,你好歹还是个看家的,怎么说都总是比我这个充当马夫的强多了不是!”
碧月转身就是一记冷刀子过去,“臭马夫你给我闭嘴!”
荆玉很无辜的撇了撇嘴,道,“这事你也不能怪我啊,又不是我不让你去的,再说,‘臭马夫’也有‘臭马夫’说话的权利,你总不能因为我是‘臭马夫’就话都不让我说了吧!”
。。。。。。。
。。。。。。。
苏锦三人的马车到达庆王府前的时候,王府上的总管事携数名家奴已经在府门前等候多时。
扶着苏锦走下马车的时候,连见多了无数大世面的碧兮都忍不住低叹道,“真不愧是庆王府!”
苏锦抬眸微微打量了一眼眼前这座庞大巍峨的府邸,暗自笑道,他庆王的府邸若没有这番模样,那才是稀奇了呢!但是眼前的场合,这样的话是断断不能说出口的。
很多人都听闻过苏家三小姐所乘的马车看似寻常,其实所用的马却都是在整个大陈亦有价无市千金难寻的月氏铁蹄马,这位庆王府的总管事也不例外,所以在肯定苏锦三人走下马车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一睹这稀有而珍贵的月氏铁蹄宝马的真容。
然而当他的目光打量到那两匹一色的红棕马匹时,却硬是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同之处来,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言中的稀世宝马月氏铁蹄马?可两匹马看起来虽然应是也不差,但是这与自家王府上养的那些寻常的马又又什么区别?
他哪里知道这两匹马本来就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般之马,真正的那两匹稀世宝马,一匹如今已经不在晋陵中,它被苏家大公子骑去了棣安,又因为月氏铁蹄马脾性较为孤僻,不与一般马合群,自然没办法让它跟其他的马一起役使,所以剩下那匹便只能留在锦宅闲置起来,还要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苏姑娘里面请,我家王妃娘娘已经等候多时了。”那总管事已经收回了心神,站在府门的一侧,朝着苏锦恭敬万分道。
苏锦微笑颔首,“有劳了!”
总管事引着苏锦三人快步进了府中,而府内的壮景更是令人膛目结舌,唏嘘不已,就连苏锦都是微微吃惊,心道庆王竟然把自己的王府府邸打造得连皇宫中的很多宫室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了,若果不是规模上有着不能比拟的差距,那可就当真是堪比皇宫胜景了,他竟然敢做得如此高调,也不怕招来他这位老谋深算,多疑善忌的皇长兄的不满甚至忌惮?
不过再反过来一想,苏锦忽然就懂了,庆王越是锋芒毕露,不知收敛,越是铺张浪费,名声败坏,陈皇不是反而越是放心么?
看来庆王确实并不是笨人,便是他还没有生出夺位的野心之时,便已经明白作为一个亲王,应该如何才能得到陈皇的信任,或者说至少是放心,进而才能让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的保全。
几人随着那总管事在偌大的园林式王府中走了好久,才终于到达了中庭的范围。
然后,便是一个衣着十分华贵的年轻美妇朝着苏锦三人的方向迎面而来,而为他们三人引路的总管事也立刻恭恭敬敬退到一旁,并朝着那位年轻美妇双手合抱弓身礼道,“老奴,见过王妃娘娘!”
第四十一章:宏图共与谋()
那年轻女子罢了罢手,示意那总管事免礼,随即看向苏锦微笑道,“原来你便是苏锦苏姑娘?”
凭此气质与口吻,苏锦已经确定面前这一女子便是赵林崇之长女,庆王妃赵月琳无疑。
苏锦微笑欠身,“民女苏锦,见过王妃娘娘。”
见此,赵月琳连忙上前扶住苏锦,微笑道,“苏姑娘快快免礼,苏姑娘身为赢州苏家之掌权人,而且智谋无比,别说是本宫,便是我家王爷见你时都得称你一声苏姑娘,你的大礼本宫又哪里受得起!”
苏锦微笑颔首,谦卑道,“王妃娘娘言重了,自古社会阶级乃以商为末,苏锦不过一个经商女子和半个谋士而已,身份何其卑微,王爷与娘娘愿称苏锦一声姑娘不过是出于对苏锦的几分尊重,苏锦又怎敢当真与王爷和娘娘平阶而论!”
赵月琳浅笑着细细将苏锦打量了一番,口上虽未说出,心下对苏锦此人的印象却又是好了几分,只是生生忍不住好奇,时不时地打量着苏锦脸上的面具,似想要将那面具看一般。尽管此前对于关于眼前女子的传言就已经有所耳闻了,但是关注每一个女子,尤其是跟自己的夫君有所接触的女子的容颜相貌应该是每一个女子的本能,赵月琳也不例外,哪怕她非常的相信自己的夫君和眼前这个根本不是同一个阶级的女子是绝对没有那些可能的。
赵月琳浅笑,“苏姑娘是个心思灵透之人,想必即使本宫不说,苏姑娘应该也已经猜到了,此此次请姑娘过府,虽以的是本宫的名义,其实真正要见你的人,却是王爷和家父。”
苏锦微笑点头,“苏锦刚刚已经有所猜测!”
“王爷和家父知道苏姑娘肯定会过来,现已经等候于中庭客殿之中,苏姑娘这就随本宫过去就是!”赵月琳微笑道,随即目光转向苏锦身后的碧兮荆玉二人,有些歉意道,“不过这两位。。。。。。”
苏锦自然是听得懂赵月琳的言外之意的,就是碧兮和荆玉,不能一起过去,心道庆王倒是还懂得谨小慎微的道理。
苏锦转身看着碧兮荆玉二人,道,“我随王妃娘娘过去见见王爷和赵大将军,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我出来便是!”
碧兮不露声色的点了头,“是,姑娘。”
荆玉眉头蹙了蹙,明显对庆王府的此等做法还是有所不满的,但是现在这是苏锦的命令,他当然也不能说什么,否则不仅忙没有帮上,甚至可能还会倒给苏锦找些麻烦。
“黎伯,还不快带两位客人先去客间里歇着,难道你真的要让人家站在这里等不成?”赵月琳看向那老管事道。
老管事连忙点头应是,转向碧兮荆玉二人,指示着侧道方向恭声道,“两位这边请!”
碧兮向苏锦征求的看了一眼,苏锦微笑点了点头,碧兮荆玉二人也便随着老管事往客间方向走了去。
这些自然是被旁边的赵月琳尽收眼底了的,赵月琳笑侃道,“苏姑娘可真是治下有方呢!”
苏锦浅笑,“他们跟了我多年,虽只是商人,但为一个利字难免是要得罪些人的,他们在身边寸步不离惯了,如今已如亲姊弟一般,所以难免有些不放心我一人,实在是让王妃娘娘见笑了!”
“哪里哪里,苏姑娘不仅平易近人,而且视下属如至亲,本宫确是十分佩服!”赵月琳笑道,“那苏姑娘便请吧!免得王爷和家父也该等急了!”
苏锦浅浅一笑,也没再说什么,随着赵月琳的指引来到了庆王与赵林崇已经等候的地方。
庆王的书房。
此时的书房内隐隐约约已经有了说话的声音,只是听得不算真切。
但是有一个声音苏锦是认得的,那是庆王的声音。
赵月琳在面前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苏锦,微笑道,“苏姑娘,已经到了!王爷和家父已经在里面等着苏姑娘,你们所谈的自当是大事,本宫不比苏姑娘你,集才华与智谋于一身,这等议会听了也是白听,所以就不进去了,苏姑娘请吧!本宫就先下去了!”
苏锦微笑点头,目送赵月琳施然离开。
“倒是与她那嚣张跋扈,不知进退的妹妹天差地别呢。。。。。。。”苏锦心中暗道。
随即未再多加停顿,抬手推门而入。
随着推门声音的想起,房间内的谈论之声也停了下来。
见果然是苏锦,庆王面上竟是一喜,连忙起身走到苏锦面前,笑道,“苏姑娘,本王可算把你请过来了!刚刚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因为见是本王内人所发的邀请而不准备来了呢!”
苏锦微笑欠身,“苏锦见过王爷!”
庆王连忙扶起苏锦,“姑娘快快免礼,你可是本王的贵人,你我并无尊卑之分,又哪来这些虚礼!”
随着庆王的起身,房间里其他众人也连忙起身,朝苏锦方向恭恭敬敬称了声“苏姑娘”,而所站位置仅次于庆王的那位衣着华贵,身形健硕,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毫无疑问,理所应当就是赵月琳口中的家父,如今的御军大将军赵林崇了。
竟是还不算显老,看来素日里保养功夫倒是做得不错!苏锦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不着痕迹。
苏锦走到众人之前,微笑恭声道,“实在抱歉,苏锦来迟,让各位久等了!”
赵林崇往前踏出一步,笑道,“原来您就是王爷所道的赢州苏家三小姐,苏锦苏姑娘,老夫久仰!苏姑娘气宇非凡,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苏锦微笑颔首,“赵大将军过奖了!”
一番客套寒暄之后,苏锦在庆王的右下侧的位置坐下来,对面是赵林崇,再往下是庆王府府兵统领秦介和几位庆王的幕僚师爷,赵林崇手下的心腹将领等,苏锦所坐的位置仅次于庆王,而与赵林崇对等,赵林崇心下虽然难免有些不舒服,但是毕竟知道苏锦对他们所谋之事何其重要,自然也不好计较什么。
况且在他的下意识里,一个女子便是再聪明再有才华智谋,也肯定是心胸有限,易斤斤计较的,只怕万一自己一不小心把人开罪了,那才是误了大事的!
坐在苏锦下方的一个素里颇得庆王重用的老谋士站起来,不甚客气道,“苏姑娘,记得你之前曾说过,欲成大事,必以兵权当先。前又已经有麋山刺杀这一行动,目的便是在于动摇并扳倒兵部尚书许长贞,然则最后却百密一疏,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搅了局,最后功败垂成,许长贞除了受了点小小处罚外,其他却是安然无恙,而今下一步却是该怎么走?还请苏姑娘给一个明示!”
看来是对自己如此得庆王重视有些不服的人,苏锦心道。
苏锦侧眸看了看那鬓发微微泛白的老谋士,微笑道,“想来您便是季旬季老师爷了!只是苏锦以为季老师爷还是坐下说好些,毕竟季师爷比苏锦年纪要大,是为长辈,如果季师爷站着,那苏锦当然也不能坐着,然则苏锦却是素来多病之身,若一直站着,怕却是坚持不到这议会结束的时候,这样不仅会影响后面的议事进程,甚至还可能给王爷添些无端的麻烦事!”
那老谋士面色一白,正欲反驳,却听庆王道,“季师爷,坐下说话!”
这明显是偏袒,然而老谋士却不能反驳,因为庆王,才是他真正的主上,如今自己已经是老头一个,庆王府用他,他便是还有价值,但是庆王府若不再用他,他便一无是处,连谋生都难。
他花了那么多年才遇上了识自己为千里马的伯乐庆王,如今年事已高,想要再等一伯乐,怕是已经没什么可能了。
苏锦浅浅地喝了一口面前已经备好的茶水,等那老谋士坐下后,苏锦才浅笑缓缓道,“刚才季师爷说的话基本都是眼下的事实,但是有一点,季师爷说得不够准确,麋山刺杀的结果确实与我们所预想的不太一致,但是却并非全然的徒劳无获。风起于青萍之末,而可绝江海之间。如果单单只是上一次的这一个纰漏,自然是好比青萍之风,算不了什么,但是若是如此往上继续积累,那么这青萍之风,也迟早要汇成可绝江海之势,届时的许长贞,再要扳倒他,便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了!”
刚刚那老谋士却是不屑,冷哼道,“苏姑娘说得倒是轻巧!但是真的要做到又谈何容易!难不成还要在皇宫里再来几次刺杀不成?”
苏锦浅笑摇头,“匹夫之道,一次足矣,焉能久之?”
赵林崇撩了撩胡子,笑道,“看来苏姑娘已经有了对策,可否说来大家听听?”
“当一个人存心要找另一个人的错处的时候,那么他可能就会变得处处都是错!何况那些已经在官场之中沉浮了多年的人,又有哪一个是干干净净?便是上面那位,有时候只要不触及底线,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触了底线的,那可就不一样了!”
苏锦这话说的当然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