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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娴衣点头,似乎已经想了起来,疑惑道,“怎么会?她怎么死的?!”
“奴婢问了那边的宫卫,说本来是去帮袭阮阮找回一条在湖岸上弄丢失的玉珠链子,结果不小心落了湖里,但是因为当时湖边并没有其他人,外围的宫卫也并未有听到什么呼救之类的,最后还是怡清宫自己的人去找人,在堤上找到了袭阮阮丢的链子但是却没找到人,最后怀疑到湖里,然后喊了宫卫下去看一下,结果,就捞出了倩儿的尸体!”
高娴衣思索了片刻,忽然问道,“是意外吗?”
如雨自然知道高娴衣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回答道,“刚刚奴婢已经让仵作赶去验过了,没有任何外在的伤口或是勒痕之类的,也没有任何中毒迹象;腹里有大量的积水,所以基本可以肯定也不存在落水前就已经死亡之类的,因为如果是先死了再落的水的话,腹部的积水最多一点点,是不可能再存在如此大量湖水灌入的!”
高娴衣凝眉,想了想,又问道,“袭阮阮是什么反应?!”
“先是震惊,非常的不相信,看到尸体之后很是沉痛,据说还把负责那一块地方的宫卫首领也胡乱骂了一顿,甚至将昨天宁嫔落水一事都给搬了出来!想来这事跟她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毕竟她身边绝大多数都是我们安排的人,而且那个时候她已经先回去了,她没有时间,也没有理由!”
高娴衣罢了罢手,淡淡道,“既然只是意外,那死了也就死了吧!反正就是一个奴婢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她和她哥哥都还掌握在本宫手里,本宫量她也没有感忤逆本宫的胆子!!”
“嗯,这倒也是!”如雨点头道。
“真正头疼的,是宁沁儿!宁沁儿,呵。。。。。。”高娴衣双手紧紧收拢,袖口被狠狠的拧成一团,神色狰狞道,“她都算计到本宫的女儿头上了,本宫迟早要她知道,本宫这么多年的皇后之位,可绝对,不是白坐的!!”
“娘娘,其实奴婢觉得,宁嫔现在虽然已经有了身孕,但是真要拿掉她肚里的那个孩子,哪怕是她防得再紧,对于他人可能不容易,但是对于我们,照样也不是没办法做到的!”如雨说道。
“本宫岂止是要她孩子的命,本宫是要她的命!!”高娴衣冷笑道,“如雨,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除了齐清言那贱人,还从来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让本宫憎恨到如此地步的女人出现过!她如此对本宫,本宫又焉能放过她呢!”
。。。。。。。
齐清言到念心宫探望宁沁儿的时候,宁沁儿正午睡起身。
“沁儿妹妹身子好些了吗?”齐清言清丽的声音自外殿远远传来,人未见而声先到。
宁沁儿连忙起身由梧桐搀扶着迎出去,向正走进殿来的齐清言欠身微笑道,“不知贵妃姐姐前来,沁儿真是有失远迎了!”
齐清言立刻上前将宁沁儿身子扶起,笑着道,“妹妹快起,妹妹如今可已经是有身子的人了,加上昨天又落了水虚弱成这般样子,而且你我早是自家姐妹,还行什么礼可就太见外了!”
宁沁儿微笑,“姐姐快请上座,梧桐,还不快快去为贵妃娘娘端一碗冰镇酸梅汤来,这样炎热的天气谁受的住!”
齐清言急忙阻止,“不用了,本宫从来都是怕冷不怕热的人,倒是妹妹你,这夏里难免天气闷热,可是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就是不为你自己也该为了他,照顾着自己身体一些,殿里冰盆不要放太多,尤其是晚上最好是不要放的,寒气太重对你和腹中胎儿都不好!”
宁沁儿笑着点头,“沁儿记住了!”
齐清言侧身看向夕云道,“夕云,你先退下吧,本宫想跟宁嫔好好说说话!”
“是,娘娘!”夕云欠身应道,随即转身退了出去。
宁沁儿拍了拍梧桐扶着自己的手,微笑柔声道,“梧桐,你也下去吧!”
梧桐知礼,自然也欠身退了下去。
殿内只剩下宁沁儿和齐清言两人。
说话自然不能站着,宁沁儿邀齐清言到殿上落座,微笑道,“在这儿贵妃姐姐有什么话放心说就是,沁儿虽然没多大本事,但是要说被人窃墙角却还是不至于的!”
齐清言浅浅一笑,“妹妹心思如此透彻,这点姐姐自然是不曾担心过的。”
“可沁儿想姐姐既然愿意花时间来一趟,总不能仅仅只是为了看看沁儿身子如何了的,对吗?”宁沁儿微笑道。
齐清言笑了,“沁儿妹妹,本宫现在越发知道,高娴衣可是太自以为是了,你比她以为的,还要聪明的太多!”
“可是在姐姐这儿,沁儿依然什么都瞒不过贵妃姐姐的眼睛,不是吗?”宁沁儿笑答道,伸手拿起案几上的茶壶沏了两杯茶,然后再双手奉了一杯到齐清言面前。
齐清言拿起玉杯浅浅的喝了口,然后放下,抬眸看着宁沁儿,淡笑道,“说说吧,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陛下的恩宠?还是无上的地位?或者,是都要?”
宁沁儿微笑抬头,“这个问题,沁儿一定要回答吗?”
齐清言淡淡摇头,“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不答!看你愿不愿意。”
宁沁儿略微偏头,“这得让妹妹先想一想。”
齐清言浅笑,“这很难回答吗?”
宁沁儿笑了,“嗯。。。。。。似乎也不难,那沁儿。。。。。。都想要可以吗?”
。。。。。。。。(。)
第九十五章:诡谲最人心(下)()
“那沁儿。。。。。。都想要可以吗?”
齐清言也笑了,浅浅的莞尔之间,明媚如阳春白雪。
“你知道吗?本宫初初嫁给他的时候,和现在的你很像,甚至很多时候都还有更加张扬,表现出的对他的占有欲强到容不下任何其他接触过他的女人,包括对高娴衣的极力挤兑!本宫要的不仅是第一,还要是他的唯一!你肯定很难想像得到吧,本宫当年居然可以蠢到如此地步过!认为自己,有可能成为一个多情帝王心里的唯一女人。”
宁沁儿握着茶杯,只是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本宫要的是恩宠,权力,是地位!可是没有人知道事实上本宫要的,不过是一颗属于本宫的真心!本宫至今记得他曾说过的一句话:天下女子再多再好,本王真心想要的,唯你而已!这话听起来是不是很美?那时候他还不是皇帝,是俞王。而他这句话,本宫也认认真真的相信了快十年,也是因为他这话本宫才渐渐的放宽了心,然后才有了出现的柔妃的上位,有了赵夫人殷夫人,有了妙淑妃!然而渐渐的等到美梦终于彻底破碎,露出了原本的虚假面目,当所谓恒久的真心也不过是一场一厢情愿的笑话,本宫才终于明白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的!”
“哀莫大于心死!既然谋心不得,那本宫便只有谋权了,她们不是一直这么看本宫的吗?本宫总不能辜负了她们是不是?!”
“那贵妃姐姐现在,对陛下还有感情吗?”
“感情?一个心都死了的人,还哪里来的感情?”齐清言淡笑着反问道,“女人蠢一时可以,可是难道谁能蠢一辈子吗?!”
宁沁儿放下茶杯,抬首看着齐清言道,“那贵妃姐姐有没有想过,或许陛下对您,其实还有感情呢?”
齐清言笑意更深,“沁儿妹妹,你可知道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世上什么才是最好的吗?首先当然是得不到的,然后,那就是已经失去的了!本宫在这里不夸张的告诉你,如果本宫真的一心一意要斗倒高娴衣的话,那你以为她当真还能稳坐凤仪宫之主吗?呵呵,那她早该住冷宫了!”
“可是姐姐没有!”
“是啊,本宫竟然没有,可那不过是因为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而已。耍手段对的是别人,可是世上哪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呢?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她高娴衣还不配本宫如此牺牲自己!而且她真的若完全倒了,那皇上这后宫,就不知道该要落到谁手里了,反正不会是本宫,那是高娴衣还是别人,又有什么区别?”
宁沁儿颔首酝酿了片刻,浅笑着平静徐缓道,“恕沁儿在这里问姐姐一个大逆不道的问题,如果有朝一日陛下出了什么事,姐姐会选择和他站在一起,还是袖手旁观漠然视之?!”
齐清言握着茶杯的手猛然一僵,侧头面色犹疑的看着宁沁儿,眸光微冷,道,“沁儿妹妹,你可知道你这话如果是让他人听见,后面会是什么下场吗?诛灭九族!!”
宁沁儿浅笑,“可沁儿毕竟只是对贵妃姐姐说了而已!”
齐清言拿起茶杯轻轻晃了晃,对视着宁沁儿的眼睛道,“本宫现在才发现,本宫似乎还是太低估了你!”
“但是这至少说明了一点,沁儿没有把贵妃姐姐当作外人看!而且是问题就总有一个答案的,那么这个问题在贵妃姐姐心里,得出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宁沁儿微笑问道。
齐清言浅笑,“本宫非常喜欢看戏,但是从来不会去演戏!妹妹你觉得呢?”
宁沁儿微笑颔首,“沁儿已经懂了!”
“既然已经说完了本宫,那么现在是不是该说说你了,沁儿妹妹?”齐清言浅笑道,“本宫知道你为的既不是所谓的恩宠,也不是后宫的权力和地位,那就更不可能是陛下的真心了!从一开始本宫就知道你的出现绝对不只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告诉我,你为的,到底是什么?!”
宁沁儿微笑抬头,“沁儿只能告诉姐姐,我们不是敌人!”
齐清言眼眸渐渐眯起,“你的目的,是针对高娴衣,还是皇上?!”
“姐姐觉得,如果我是针对皇上,我会以这种方式吗?把自己送给他,最后再来个玉石俱焚?甚至即使我有玉石俱焚的决心,也不见得就真的能够动得了他一丝一毫不是吗?!”宁沁儿笑道。
齐清言浅笑摇头,温言道,“可是,你不要忘了自己刚刚问本宫的那个问题:如果皇上出事,本宫会怎么选择!你既然只是要针对高娴衣,却为何要问本宫这个问题?而且你为何要费劲心思的针对高娴衣?你与她有什么样的天大冤仇值得你如此费劲心机的进到宫里来?”
“理由啊。。。。。。血海深仇可不可以算理由?”宁沁儿问道。
齐清言凝眉,“与高娴衣么?”
宁沁儿微笑点头,“这个沁儿就不能再详细解释了,贵妃姐姐刚刚不是说过吗?姐姐虽然非常喜欢看戏,但是却从来不会去演戏,那么后面这出戏,姐姐便只管静静做一个旁观者就是了!”
齐清言浅浅一笑,“好!本宫可以答应你不干涉你做任何事,甚至如果后面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尽管跟本宫提,毕竟你要对付高娴衣,本宫也是乐见其成呢!”
“那沁儿在此,就先谢过贵妃姐姐的好意了!”
齐清言施然起身,微笑道,“看妹妹今日气色已经恢复了不少,本宫也不宜呆久,不然一会儿陛下就该过来了,而且本宫也还有些事务要待处理,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望妹妹!”
宁沁儿自然起身相送,“多谢贵妃姐姐关心,择日沁儿定当回访!”
齐清言莞尔不言,梧桐夕云都已经进了殿中,各自站到自己主子身侧,齐清言在即将踏出殿门的时候忽然顿了下来,转身走近宁沁儿身侧,扶着她的双肩贴近她的耳根,低声吐了一句话,然后退开,淡淡一笑,“妹妹身子弱,就留步莫送了,姐姐告辞!”
不等宁沁儿再说什么,齐清言主仆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殿之外。
梧桐上前扶住宁沁儿,“娘娘,宸贵妃刚刚跟您说了什么?”
“怡清宫这些日有没有什么出现异常?”宁沁儿问。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梧桐轻轻摇头回道,“不过,袭良人的贴身侍婢死了!”
“死了?”宁沁儿惊讶道,“什么时候?怎么死的?为何我不知道。”
“就是今日正午,那会儿您正在午睡。说是今日上午袭良人在御园圆心湖边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把一条手链弄丢了,之后她那侍婢留下替她寻找,自己则因为外面天气过于暑热先回了宫,之后又派了几个人去御园说帮忙一起找回,结果在湖堤上发现了袭良人所丢的那条手链,却没找着人了,紧接着,就发现那宫婢已经淹死在了湖里。”
“只是单纯淹死的?”宁沁儿有些怀疑道。
梧桐点头,“有仵作去验过,只是淹死,没有其他的什么迹象!因为死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婢,所以这件事也没引起多大重视,而且只是意外死亡,加上您一醒宸贵妃就过来了,所以奴婢也还没来得及跟您提。”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