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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我们不是已经在信里重点提过韩雨的存在吗?虽然还没有收到外面的回信,但是以表姐他们的能力,我猜测,其实他们可能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宁沁儿说道。
梧桐有些遗憾道,“那就是说,我们发现道这个信息,已经等于没用了是吗?”
宁沁儿淡淡摇头,“不,消息还是要送出去的!虽然可能已经有点晚,但是至少这还是能为表姐的推测提供佐证或者进一步推测的,同时也可以为他们对宫中形式的判断有一定借鉴!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再花大精力在这个替身‘韩雨’身上也就没有必要了,稍稍留下一点,除了陈皇那里不可动外,其他精力便放到皇后和袭阮阮身上去吧!”
梧桐点头,“是!”
钟茹从外面回来,进殿的时候宁沁儿和梧桐的话头刚落。
钟茹兴致勃勃的奔到宁沁儿身边,抱住宁沁儿手臂好奇问道,“宁姐姐,你跟梧桐姐姐刚刚都在讨论在些什么呀?”
“没有什么啊,我们讨论你父皇最近都不怎么来看姐姐了!”宁沁儿笑着回答道。
钟茹瞥嘴,“父皇哪里不怎么来,是天天来好不好!他就只是、只是晚上不来跟姐姐睡觉了而已嘛,那才好呢,只要父皇不来,茹儿就可以天天跟姐姐一起睡,可是父皇要是来的话,他也要跟姐姐睡觉,而且他还不让茹儿一起!”
还真是童言无忌。。。。。。
宁沁儿:“。。。。。。”
梧桐‘老’脸红了一片,说不出话来。
。。。。。。。
是夜,乾清宫。
韩雨还没有回来,不过,韩雨去到沧州的第一封密信已经传回:
除兵器冶造尚未查出结果,其他皆已核实,综上可知,文伯侯与昭安长公主,确有反意。
陈皇拿着密信的那只手一点一点收拢成拳,青筋暴起,面色更是冷如冰霜。杨敬德远远站着,腰身微拱,大气不敢出。
陈皇抬手,将已经被蹂躏成一团废纸的密信丢进玉案边缘的烛台中,火光触到易燃物体,顿时火光大亮,然后又瞬间暗淡下去,恢复原来的光度,而那密信,却已经只剩下一点点的灰烬。
陈皇冷笑,“好一个李昇,好一个昭安长公主!好一个护国勋臣,都觑觎到朕这位置上了,可当真是野心不小呢!!”
杨敬德闻言,只觉浑身一冷,唯恐更令陈皇不快,噤若寒蝉。
陈皇提笔,点了朱墨,在一张面积较小的宣纸上毫不犹豫落下了寥寥数字:
欲谋权犯上者,该杀则杀。
仅仅十个字里,虽未见血光,然,已见血光!!
“敬德!”
杨敬德浑身一颤,立刻上前,拱腰稽首,“奴才在!”
陈皇并没有看他,只是冷声问道,“袁大人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整个“袁大人”指的是朝廷指派去核查沧州府文伯侯一案的钦使主官,三品吏部左侍郎袁正敏,不过现在已经算二品命官了。
“回陛下,袁大人他们,似乎已经到沔阳和冀州交界了!”
“抵达沧州还需要几天?”
“正常大概两到三天!”杨敬德回答。
陈皇顿了顿,又道,“让他们加快速度,最久两天,必须到达,或者就别再回朝了!”
“是,奴才遵旨!”
陈皇将写下回复的宣纸卷起并装入一只极其细小的铜质小筒中,递给杨敬德,沉声令道,“迅速把这封秘信回给韩雨,不得半分拖延!”
杨敬德连忙接过,“奴才遵旨!”随即急急退出殿中。
沧州,文伯侯府。
外面夜色如墨,不见星辰。华丽而宽敞的侯府正厅之中,烛光明如白昼。
此时的厅中正是满座皆人,无一虚席。高位上有两个人,一个是约末四十来岁,身着黑色锦袍,身形精壮,面容也算得俊毅的中年男子,而旁边则是一位身着淡紫华服,妆容精致,端庄华贵的女子,从外表来看,可能是保养较好,女子明显要比中年男子年轻许多。
毫无疑问,这便是功勋卓著,驻守一方的一品镇国公,文伯侯李昇,以及文伯侯之妻,皇室贵族出生的昭安长公主。
下座最上,左侧是文伯侯的两个已经弱冠了的长次子,皆为昭安长公主所出,文伯侯没有妾室,曾经有过一个也早已死于非命,文伯侯自己心知肚明,只是也只能假装不知;右侧最上是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他是文伯侯几个子女的老师,当然,最主要是文伯侯的谋士,军师;再下一个是文伯侯的得力属下和心腹,镇东大军的副将吴滨,再往下则都是镇东大军中的部署或文伯侯自己手下的将领。
如果不是文伯侯的眉头始终紧蹙,如果不是昭安长公主面色冰冷,如果不是整个厅里气氛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不知道的人,或许还以为是逢年过节的大聚宴之类。
长久的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沉闷至极。
但是谁都知道,这已经是风雨欲来的前奏了。
终于,有人站了起来,面朝文伯侯夫妇,沉声说道,“反吧!父亲。”
说话的是文伯侯的长子李旸,文伯侯世子。
文伯侯的眉头蹙得更紧,昭安长公主面无表情。
之后站起来的是镇东大军副将吴滨,“反吧,侯爷,公主!”
上座的两人还是没有说话。
然后缓缓的,依次的,下座的人都站了起来,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们要说的已经有人替他们说过了。
最后除了上座的文伯侯夫妇,唯一没有站起来的便只有右侧最靠前的那位白发老者了。
所有人都以着无比焦急和期待的目光看着文伯侯,于是终于,文伯侯说话了,他看向老者,道,“庄老先生,本侯想听听你的看法!”
老者并没有起身,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礼,带着浓浓的岁月的沧桑的声音缓缓响起:“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世间帝王,不若如此!”
文伯侯双眸微微眯起,冷笑道,“哼,帝王自古凉薄无情,本侯又何尝不知!别说是本侯确实是早就有了夺取中土,入主晋陵之心,便是没有,他既然在怀疑了,只怕也断不会再给本侯什么活路了吧!”
“父亲,母亲,狗皇帝这次肯定是要灭我们的,如若再不反抗,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坐以待毙吗?”李旸道。
文伯侯侧头看向自己妻子,道,“夫人,你觉得你这位‘好’皇弟,会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昭安侧面,回之淡淡一笑,“毕竟你我夫妻二十余载,你若死去,我也未必独活,自当陪你到底!”
文伯侯浅然一笑,道,“多谢夫人!”
下面的老者也已经站起来,正朝文伯侯的方向,腰身微拱,平静说道,“退之为坐以待毙,进之,或可有一线生机!”
文伯侯沉默了片刻,忽然无声大笑,手举酒杯站起了身,面向众人道,“既然天不我与活路,则我等自谋活路!不求一主江山,但求性命安存!且过今晚,明日举兵,我等,向天一战!!”
众人应声,举杯回敬,声势悲壮道,“明日举兵,向天一战!明日举兵,向天一战!!”
(。)
第一百零一章:绝地而求生(下)()
夜幕渐渐褪去,东方缓缓吐白。
这个清晨对于大陈上下绝大多数人都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于沧祁两州的百姓们来说,却决非寻常。
因为文伯侯,举兵反叛了。
文伯侯李昇于手里镇东大军军营之中当夜自封东平王,树起东平王大旗,镇东大军更名为东平大军,并奉东平王为君主,军中极少部分反对者更是当场人头落地,死无全尸。
当沧祁两州所有人们都还在睡梦之中的时候,两地州府上却已经是血光满地。文伯侯手下所有将领分别带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夜血洗当地所有朝廷官府,但凡非忠随于文伯侯之下的地方上级官员,无一幸免,瞬息之间,沧祁两州局势瞬间为东平大军所牢牢把控。
两地的普通百姓们很多都是在嘈杂急乱的马蹄声和浓浓弥漫的血腥味儿中醒过来,打开自家门窗看向街头的时候,便见一大批大批的带着兵器的骑兵军队不断涌入城内,所有人面色皆是凶神恶煞,更可怕的是有些士兵的兵器上竟然还在滴着鲜血。有人出于本能的好奇再往上看去,却见在那士兵手上,竟是提着一个双目圆睁鲜血淋漓的项上人头,而那士兵后面的马背上,正驮着一个衣冠整整,但已经没了头颅的死尸。
普通百姓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有人满面惊恐如同见鬼,当即吓得慌慌张张的关闭上门窗,一个踉跄往后载倒在地上,面色煞白如纸,浑身打颤,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这这这是。。。。。。怎么了。。。。。。
然后是城门被关,街市全禁,一时之间,恐慌四起。昔日繁华热闹的大街变得了无人迹,所有人都闭门不出,整个沧州府如同空城甚至是废城。
这时候,袁正敏一行朝廷钦使才刚刚跨过沔阳进入冀州地界,纵是插上翅膀,这时候也已经赶不及。
而且文伯侯已然公开反叛,这时候他们若再急急赶去,无疑自寻送死。
这时候,反应最及时的需是早已经潜伏在沧州境内的韩雨。
当然,还有有沧州医药世家姜家及时传递讯息的苏锦。
就在文伯侯下定决心举兵反叛的这一晚,韩雨正带着二十人根据得到的线索已经顺藤摸瓜找到了文伯侯私造兵器的地址,只是不想却就此失去了除去文伯侯夫妇的最佳良机。
一来为了方便隐秘,二来皇灵卫本来就在精而不在多,韩雨带来的人手也不过三十几人,虽然现在还有十几人留在城内,但是事发突然,韩雨也不曾料到文伯侯的公然举兵反叛竟然会来得这么快,现在城门已经被文伯侯的兵马死死封锁,白天更是插翅难进,城内情况如何也完全不知。
皇灵卫再厉害也不是神,而且加上她自己总数也只有三十多人,可文伯侯却是手握五万镇东大军,哪怕是牺牲一百个普通士兵的命也抵不上一个皇灵卫的性命的价值,她当然不可能拿手下这些皇灵卫的性命去跟文伯侯的大军硬碰硬。
但是韩雨自然不能坐等,她一面火速飞鸽传书晋陵向陈皇上报突变,一面直接以陈皇金御令迅速向周边各州官府传达紧急命令并立刻就近调集军队暂时预防文伯侯手下大军向周边扩展,攻城略地,加剧事态恶势,同时等待朝廷派调大军前来攻打剿灭文伯侯叛军。
不得不说,韩雨每一个应对之策,细小的安排都妥当到位至极。
这也不难说明为何陈皇竟然会让一个女子来担当天下第一神秘的卫队,皇灵卫之首。
得到文伯侯已反的消息的时候,苏锦正和庆王在锦宅前庭荷花池上刚刚落成的新亭里喝茶对弈。
苏锦令碧兮当着庆王的面将这一消息说了出来,当然,那是因为苏锦光看碧兮进来时的神色就已经猜到了大概是什么,所以,其实她就是故意要让庆王一起知道这个消息的。
听到碧兮说出这一消息,苏锦做出极其的震惊之状,庆王如是,很明显,庆王知道陈皇势必不会再容文伯侯继续掌握五万镇东大军独大一方,可是当时也并没想到文伯侯竟然会真的举兵反叛,而且还来得如此之快。
但是震惊归震惊,纵然这个结果确实超出了庆王原本的设想,却并不妨碍他要让这滩水越来越混的本意,相反,这样效果反而会更好更有效。于是在短暂的片刻震惊后,苏锦便敏锐的从他的唇角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尽管他自以为自己已经把情绪掩饰得很好。
庆王眉头蹙起,面色森冷,狠狠的一捶砸在石桌上,勃然大怒道,“这个李昇,我四皇兄待他从来宽厚,三皇姐更是如此,如今却竟然会举兵造反,他们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苏锦微笑点头,“啪。。。。。。啪。。。。。。啪。。。。。。”没有说话,却是忽然拍起掌来。
庆王刹时惊异抬头看向苏锦,不由心底一震,像是自己的见不得人的心思被人当面揭穿了一般,面色有些不自然道,“此番文伯侯和昭安长公主举兵谋反,乱我大陈江山,苏姑娘不忧反笑,甚至还击起掌来,却是为何?”
苏锦心下冷笑:为何?自然是为你控制情绪的本事和伪装自己的功夫了!
当然,心里可以这么想,说出来却肯定不能是这样,“苏锦击掌,当然是为庆祝对王爷您助长自己势力的绝佳机会的到来,而提前送上的恭祝了!”苏锦微笑着徐徐回道。
此话说得委婉,其中含义却是不懂也懂了。庆王莞尔一笑,暗道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