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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画骨那样子,明显不打算细说。易梵揉揉下巴,还是照做了。
边翻棺材边想,这丫头怎么喝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感觉伤势全好了一样,脸色红润得不像话。
怪哉怪哉。
易梵力气很大,加上棺材本身就腐烂得不成样子,所以将棺材掀开倒也不费事。
不一会儿,棺材便被易梵一块块挪到了地面上,将最后一块挪走后,露出了棺材底下三尺来宽的黑洞。
易梵乐了,感觉寻宝似的,“丫头,有个洞。”
易梵将头往洞里瞅了瞅,一股极难闻的腐臭味从中传出,比那傀儡猴身上的味道还要难闻一百倍。
赶紧将头撤开,呼吸新鲜空气。
他看着画骨,心中升起一抹不详。
果然,画骨走到他身边,开口道:“下去。”
易梵不情愿:“那个异魂者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还要下去?”
画骨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缚灵绳,轻声道:“他还没死。”
“什么?”易梵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刚刚不是……”
“我总感觉他还活着。下面是他的老巢,下去看看能否查到些什么。”
“……好吧。”易梵妥协,他知道画骨不会凭空乱猜测,她说对方可能活着,那百分之九十肯定还活着。
“等等。”画骨阻止了易梵往下的身形,在身上的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电筒递给易梵。
易梵接过,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之前怎么不拿出来?”
画骨很迷茫,“你没问啊。”
易梵咬牙切齿,“那你现在怎么又拿出来了?”
画骨不明白对方语气为何会藏有怒气,只蹙了眉淡淡道:“因为我现在看不到。”
“什么看……”易梵正找着小电筒的开关,闻言震惊的抬头,声音亦低了下去,“……不到!”
不用看都能知道易梵的表情,画骨安慰性的朝他笑笑,“所以需要你带我下去。”
“我……”
“不会永久性的看不见,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
“接下来需要你带路,路上发现什么你一律说给我听,丝毫不能漏掉。”她眨眨眼睛,“你有话要说?”
易梵总觉得自己会被画骨气死,他问:“是不是你刚刚喝的那个东西造成的?”。
画骨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
“那东西能让你的伤在一段时间内完全恢复,代价就是眼睛看不见?”
画骨再次点头。
第五十五章 下来,我接住你()
“除了眼睛看不到,还有其他副作用吗?”易梵迟疑着问。
他实在是有些怕了,这丫头有把自己当人看吗?!
画骨抬眸,纵使看不见,瞳孔却也精准的对着易梵,“只是看不见,有些麻烦而已,其他不用担心。”
易梵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将胸口突兀蹿起的怒火连同各种情绪全部按下去,最后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画骨,道:“那好,接下来由我当你的眼睛。”
他打开小电筒的开关,瞬间,刺目的亮光从电筒上发出,易梵吓了一跳。他想着以这电筒的身材,灯光顶天了能把脚下的路照亮,却没想到这电筒的灯光射程极远,亮度极高。
随意甩着电筒往旁边一照,易梵发现射出的光线居然能清楚的看到十米远石头上的纹路。
不得了啊。
这丫头身上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都不能小瞧。
他拿起小电筒往洞下一照,道:“这洞大概有三米高,洞底潮湿,有许多人骨。”又往旁边照了照,“这上边的墙面是用泥土造成的,下面则是石头。我先下去,等会儿你直接跳下来,我在下面接着你。”
三米高的距离对易梵来说是小case,他轻轻松松的跳了下去,踩断无数人骨头。
洞底下的味道简直绝了,易梵等熟悉了这个味道时,才对上面的画骨道:“下来,我接住你。”
画骨二话不说跳了下来。
易梵只觉眼前黑影闪过,随后手中重量加剧,身体不由自主往前趔趄,幸得脚下稳,这才将画骨稳稳接住。
这丫头看着瘦,但架不住三米高跳下来的冲力,易梵胳膊还真有些脱力。
他将画骨放下,打量画骨表情,啧啧道:“丫头,你就这么相信我,我会接住你?”
“你觉得你接不住我?”画骨偏头问。
“怎么可能!”
总有一种两人对话不在同一平台的感觉!
易梵牵着画骨的手往前走,一路平坦,除了满地的尸骨和浓烈的腐臭外,什么也没有。
越往前走,道路越宽,到最后,已经可以容纳至少五人并排而行。
但易梵视线中,仍旧是一片空荡,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里没了尸骨也没了浓烈的腐臭,相反,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易梵之前已经习惯了腐臭味道,陡然蹿进香味,只觉得自己的嗅觉估计上去之后要去看看医生才行。
他忍住呕吐的欲望,看着面色沉静的画骨,不由佩服,“丫头,你不觉得这味道真难闻吗?”
“习惯就好。”画骨随口说道,手指从墙壁上一一划过,感受着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
“你再仔细看看,这墙上有什么不同。”
易梵拿着电筒仔细观看,片刻之后眉头皱了起来,随后似是想起什么,他不再凑近看,而是离开墙壁二米远,这才将电筒照在墙面上重新观看起来。
他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终于发现了墙上的不同。
“丫头,这墙上刻着一朵巨大的花!”
“什么样的花?”画骨沉声问。
听出画骨声音中的严肃,易梵莫名感觉到有危险在靠近,他皱眉道:“说不出来,这花似乎有很多花瓣,又似乎只有一片花瓣,中间花蕊部分蜷缩着,嗯,大概就是这样。哦,还有茎杆,只是这茎杆上有许多小孔,其他的就没了。”
易梵话音落了之后,洞内安静得吓人,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其中一人,略显急促。
而画骨,瞳孔骤然紧缩,声音失态:“是醉千孔!”
第五十六章 醉千孔()
画骨在说出醉千孔的名字时,心中陡然一沉。
醉千孔外形乍看像莲花,实则只有一片花瓣,花瓣上有许多褶皱,看起来就像有许多花瓣一样。
花蕊呈蜷缩状,在特定的时间下会伸展开来,伸展开的时候会释放出淡淡的香味,这香味能让人产生幻觉,在幻觉里被悄无生息的灭杀掉。
它茎杆上的无数个小孔会产生巨大吸力,将幻境中死去人的魂魄在地引之前吸进去绞碎为已所用,化作养料。
是以,得了醉千孔这个名字。
她曾经亲眼见到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在醉千孔的幻境中自相残杀,死状其惨。
虽则幻境对她无用,可易梵呢?
她心中有些焦急,因着之前的腐臭味太过浓烈,导致一时未能将之后的香气与醉千孔联系起来,等她确认之后,却已经晚了。
“易梵?”她虽焦急,却不慌乱,她明白越慌乱越会出错,只凝神听着周围的声音。
她记得很清楚,之前易梵的声音是从她右侧方发出,离她大概有两米远。可在她的感知中,她周围五米之内均没有任何异样。
亦没有呼吸声。
香气只能产生幻觉,不会让人消失。
唯一的可能,她也进入了幻境。
产生的香气能让她也进入幻境,足可说明这株醉千孔比她当年遇到的那一株道行还高!
唯一幸运的是,她如今看不到,幻境对她来说亦无用。
只希望易梵能熬过这个幻境。
否则,
如果易梵死了……
画骨垂在身侧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抖。
*
易梵很震惊,他从认识画骨至今,似乎什么事都不会引起她心境上的起伏,唯独此次。
居然如此失态,这醉千孔是个什么东西。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却见画骨脸色大变,拉着他闷声往前跑。
易梵还不由自主的跟着往前跑,边跑边想,这看不见还能跑这么快,果然不愧是画骨!
脚下跑得虎虎生风,等速度慢下来时,易梵才发现,面前居然出现了一道青铜门!
左右两扇门各刻一条龙,龙头相对,龙尾相离,两条龙尾上各有一朵醉千孔。
只不过这两朵醉千孔与墙上看到的那朵巨大的醉千孔有一丝不同之处,那便是花蕊是伸展开来的。
还没等他想清楚其中的秘密,身旁的画骨催促他赶紧打开门进去。
就在易梵准备打开门时,强烈的危机感遍布全身,迫使他不得不住了手。
他转头问身边的画骨,“丫头,你眼睛看得见了?”
画骨抬了抬眸,摇头,“不能。”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道门?”易梵皱眉,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多年的江湖经验,练就了他超强的感知力。尤其是对危险的感知。
画骨微微扬了扬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感觉得到。”
易梵‘哦’了一声,不再多想。再次伸手去推门,刚一碰上门,那种特有的危机感再次升至心头。
他握了握拳,盯着青铜门,道:“丫头,我感觉不太好,这门不能推开。”顿了顿,他又道:“如果你觉得有危险,我们可以原路返回。可到现在我并未发觉后面有什么危险,为何要跑?”
“是吗?”画骨轻声道,“你自己转身看看。”
易梵转身,这一看,全身汗毛瞬间倒竖!
第五十七章 骷髅军团()
只见他身后不远处,密密麻麻全是由人骨组成的骷髅军团。这些骷髅人翕动着上下腭发出的声音,以及行走时关节摩擦发出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搞得跟个交响曲似的,不看眼前的情形,倒有些好笑。可结合起眼前这些蹒跚着的骷髅人,惟留阴森,令人脊背生寒。
易梵忽然觉得诧异,他并未用手中的电筒往前照,怎会将这些骷髅人看得如此清楚?
他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洞壁上不知何时亮起一盏盏明晃晃的灯光。
他皱眉,百思不得其解,这些灯是何时出现的?
不过很快,他将自己思绪按下去,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随着这支骷髅军团的逼近,易梵感觉整个洞内都在震动,似乎下一秒随时有可能坍塌。
易梵估算了一下他和画骨的战斗力,发现,哪怕两人再厉害,对上这支军团估计也只有惨败的份。
唯今之计,似乎只有推开后面的青铜门,暂时避开才行。
画骨忽然靠近他,呼吸掠过他的脖子,易梵甚至能感觉到画骨的唇若有似无的从他脖子上微微擦了过去。
恍惚间,他听到画骨的声音。
她说,“开吧。”
*
话说猪哥和黄大爷,两人在陈知孝卧室找到一条密道,随后携伴摸了下去。
幸运的是密室墙壁上有灯泡,猪哥找着开关一一打开,光线倾洒,之前黑乎乎的通道瞬间明亮起来,明亮的光线让猪哥心情渐渐欢快起来。
通道不长,大概五十米左右,待走到最后时,狭窄的视线立即变得宽阔,呈入眼前的是一个大概二十平米大的石室。
石室的墙壁上仍旧装有灯泡,猪哥没费什么力气便将开关找到,拨开开关后,有些昏暗的石室变得明亮,室内的摆设也清楚的印在眼底。
石室右侧有一道似乎是被炸开的口子,粗粗的放了一块木门遮挡。
另一边则堆了二十多口大坛子,坛口用红布封着,不过仍有些味道传出来。
“是青梅酒。”黄大爷在一旁说道。
只是,没听说过陈知孝会酿酒啊。
猪哥早就闻出这味道了,乐了,眼睛似有绿光:“闻这味道,这酒肯定香,怎么着也得尝尝。”说完,猪哥屁颠屁颠跑到坛子身边,揭开上面的红布,顿时,浓烈的酒香洒满整个石室。
“卧槽,这味道。”猪哥深吸一口,满脸陶醉,口水都快掉下来了,“简直是绝了。”
旁边有个勺子,他拿过来,刚要下勺舀,被黄大爷抓住了手,“先别动它,虽说是青梅酒,但谁知陈知孝如何酿造,还是别喝为好。”
这种时候,猪哥哪还管是如何酿造的。
“无事。”猪哥摆摆手,毫不在意,“我这鼻子灵得很,这绝对是酒,管他什么方法酿造的,能喝就行。”
对于猪哥来说,酒就是他的良药,喝了它,立马生龙活虎。
再说,他曾经在一个墓里喝了一杯不知多少年的墓葬之酒,结果啥事也没有。
哦……好像是拉了几天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