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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哥在一旁默默比了个中指:这撩妹神技啊。
“谢谢。”
擦过两人,画骨向内室走去。
两人对视一眼,跟了进去。
“小师父,易梵是今天早晨到的广元,他可是专门过来看你的,可惜扑了个空。听说你独自来西湖,他担心你的安全,急得不行。所以没办法,作为他好兄弟的我,当然得跟着他一起赶过来,看到你平安他才会放心的。”跟在身后,猪哥不停的说,同时不停的向易梵挤眉弄眼。
易梵被猪哥说得老脸一红,狠狠瞪了眼猪哥,方道:“别听他瞎胡说,我陪朋友来广元,顺便过来看看你。结果不小心发现了一件事,这才急急忙忙过来找你。”
听到这里,画骨终于有反应了,她对上易梵的眼睛,问:“什么事?”
“刚到你店的时候,我和猪哥收到你的一个包裹。”停顿一下,观察画骨的表情,却发现画骨表情未变丝毫,仍是那副淡淡的,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拆了它,发现里面是张光碟,光碟里面的内容有些不大好。”
他说出这些话时,画骨的表情没有丝毫惊讶,也就说明,画骨看过那个视频。
画骨轻轻将罐子放在柜子里,随后转头,直视易梵:“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方都发话了,他哪还敢拖拖拉拉,问:“你来西湖是否并不只是洒苏老爷子的骨灰?”
画骨没有回答。
易梵继续说:“光碟的影像是向你威胁还是向你求救?”
“你问这个做什么?”画骨皱眉。
易梵张了张嘴,竟不知如何回答。
对啊,他巴巴的追过来问这个干嘛啊。管他是威胁还是求救,画骨既然不理会,自不会有危险。
于是好半天,他才讷讷的说,“只是问一问。”
“但是。”猪哥弱弱的出声,他也不笨,听完两人的对话,便明白了,“如果是求救,我们若不理会,这样算……见死不救吧?”
画骨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她直直盯向猪哥,那眼神直将猪哥冷汗都吓出来了。
“你懂什么?”
*
梅阁里有三间房,正好能住下易梵与猪哥。
晚上,猪哥偷偷进了易梵的房间。
易梵刚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裹了条浴巾,见着猪哥,疑惑,“你过来做什么?”
敢情就他一个人郁闷了好久,猪哥没好气的看着心情颇好的易梵,忿忿道:“你没听到小师父下午说的话吗?”
“听到了啊。”
嗡嗡的声音响起,易梵在吹头发。
“那你还这么淡定!”猪哥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看了视频之后一直以为小师父来西湖肯定不只是为了洒苏老爷子的骨灰,她之所以来肯定跟视频有关。但今下午她话里话外透露着,视频一事,她不会管。”
易梵将吹风声音关小点,说:“正如画骨所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仅凭一个视频就得出对方是在向画骨求救,你不觉得太草率?这件事想必画骨心中有数。”
“哼。”也不知猪哥听没听进,反正当易梵吹干头发时,房间里已经没了猪哥的身影。
想了想,他踱步至画骨房间,轻轻敲门。
不一会儿,响起画骨特有的清冷声音,“进来。”
他走进去,发现画骨正站在窗边。
她穿了件白色的睡衣,宽大的睡衣下是单薄的身子,让人看了莫名的觉得心疼。
他走近,从他的视线,能清楚看到画骨浓密弯翘的睫毛,在灯光的照映下,留下一道弯弯的剪影,煞是好看。
好一会儿,他才轻声道:“丫头,能告诉我视频的事吗?”
一片沉默。
就在易梵觉得画骨不会回答他时,画骨却忽然侧头,目光对上他的,问:“你们为何看了那视频就觉得是有人在向我求救?”
易梵愣了愣,脱口而出:“很明显啊。”
画骨扯扯嘴角,眼底闪过不知明的光芒,喃喃:“是啊。”
易梵皱眉,直觉有什么不对。
“我和猪哥猜错了吗?”他问。
画骨却缓缓摇头,于是易梵彻底蒙圈了。
“我本想装作没见到,没曾想,却被你们无意中发现,并且带着这个消息赶了过来,只能怪天意如此。”她顿了顿,“天都在帮她!”
易梵听得是云里雾里,这样的画骨有些令人担心,他不由自主想要伸手去碰画骨,“丫头……”
画骨深吸口气,平复下心境,末了牵了抹微笑:“我没事。”
“明天去那个地址看看。”她伸出细长的手指卷了一缕头发,笑得妩媚,“既然天都在帮她,那我便成全她。”
易梵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画骨说的是快递单号上的那个地址。
画骨口中的她,是谁?
*
第二天,易梵叫猪哥起床,猪哥哼唧了半天也没动。易梵也不动怒,只淡淡说了句,“你慢慢睡啊,我和画骨先去旧石子街了。”
屋内睡得四仰八叉的猪哥陡然睁开眼睛,旧石子街,不是快递单号上的那个地址吗!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猪哥一轱辘翻身起床。
画骨对周围似乎熟悉得很,领着他们穿过一条又一条街,很快就到了北山路旧石子街。
从外向里看,旧石子这条街完全能堪当旧这个形容词。
真的很旧很破,大片大片驳落的墙灰,露出里面发霉的砖头。一路走去,凹凸不平的道路里布满汤汤水水,泛着令人恶心至极的臭味。
前面有个垃圾堆,有人走过,掀起一片苍蝇潮,那场景,别提了。
更令人叫绝的是,这样的街道还有各种小贩卖早餐。
猪哥亲眼见到一个做油条的小贩伸手擤了鼻涕,手也不洗直接就又揉起了身旁的面团。还有一个卖包子的,不小心掉了个包子在地上,捡起来又擦了擦又放回原地,要知道那包子掉的地方五厘米处有口浓痰……
猪哥默默收回目光,发誓以后再也不吃油条和面包了!
再也不!
三人挨着号数找,终于发现角落处一间房门边的墙上印了个红色的13。
门是关闭的,布满铁锈的门看起来甚是苍凉。门前倒是挺干净的,看得出经常打扫。
走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猪哥早就走得心烦意躁,加上之前看到的油条和包子,整个人憋着一股气儿,现在终于找到地方,也不管会不会影响到别人,伸出蒲扇般的大掌开始呯呯呯砸门。
易梵和画骨均被吓了一跳。
“猪哥,你轻点,不知道的以为你打劫呢。”易梵没好气的说。
砸了几下,将心中的闷气砸掉许多,猪哥看着门边的墙灰都被自己砸掉一些,有些讪讪的放下手,憋了眼画骨,“那不是力气大了点,没控制住嘛。”声音在画骨冷冷的目光中渐渐小得听不见。
这当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响起一个疑惑且紧张的声音:“你们是谁?”
三人循着声音转头,印入眼帘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长长的头发梳成两根辫子落在身前,白白圆圆的脸蛋上镶嵌着两颗葡萄似的晶莹眼珠,可爱的紧。
只不过此时那两颗葡萄般的大眼警惕的看着三个,像只随时能炸毛的猫。
第五章 视频来源()
画骨推开二人,走到小姑娘面前,神情淡漠:“我是画骨。”
砰!
小姑娘手中挎着的菜篮子落在地上,番茄、茄子、青椒等咕噜噜的滚了一地,各种颜色混在一起,红绿相间,还挺好看的。
“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不知怎么的,在画骨报出名字时,脸色变得雪白雪白,呼吸变得急促,意不知如何反应。
此刻听得画骨的问话,只条件反射的回答,“沈灵宜。”
或许是平静下来,沈灵宜脸色恢复正常,默默蹲下捡地上的蔬菜,只是时不时瞥眼打量画骨。
猪哥是个怜香惜玉的,赶紧帮沈灵宜捡。
“倒是个好名字。”画骨笑笑,她见灵宜小兔子般对猪哥说了声谢谢。眼底浮现哧笑,却很快又隐了下去。
只是眼底的神色却越发复杂起来。
沈灵宜掏出钥匙开了门,领着三人进了房间。
房间很阴暗,很小,但……很温馨。
沈灵宜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拉开,顿时屋内明亮起来。
这间房分割成为三个部分,一分部是卧室,一部分是厕所,一部分是厨房。
厕所与厨房相对,被门帘隔开。对着窗户是两张床,一张大床,一张小床。
大床一左一右各摆放一只毛绒绒的玩偶,粉粉嫩嫩的,床头板上贴满大头照,有沈灵宜的,还有另一个女孩的。
那个女孩长头发,大眼睛,嘴唇小小,很是漂亮。
沈灵宜迅速找来三张凳子放在人面前,有些局促的说:“请坐。”随后又叮叮咚咚的找来杯子,为三人接满水。
将杯子递出去的时候,易梵和猪哥都伸手接了,唯有画骨目光从大头照移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易梵和猪哥均感觉到不对。
自从画骨说要来这里的时候,就不对劲,这股不对劲在看到那幅图时达到了极致。
沈灵宜顺着画骨的目光看向那幅,咬着唇道:“听我妈妈说,这幅画是我姑父所画,画的是我妈妈和姑姑还有她们的朋友。”
画中的背景是明媚的春日,煦日高升,柳絮翻飞,西湖湖水微波粼粼,一帆小舟悠悠徐来。舟中站立着一位着藕粉色旗袍的女子,斜撑天青色纸伞,正对着岸边同样两名着旗袍的女子轻轻晃手。
岸边两位女子,一着瓷白色旗袍,一着青葱绿旗袍,均是发髻高挽,容貌妍丽。脸上洋溢着淡而温的笑容,与舟上女子挥手致意。
执笔者只是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三位女子会面时的欣悦,亦可见执笔者功力之高。
画骨终于将目光从画上挪开,转头看向沈灵宜,问:“你父亲叫什么?”
沈灵宜有些惊愕,鼻子抽了抽,似乎是想哭,但忍住了:“沈国强。”
画骨扯了扯嘴角,“做什么的?”
“工地上打工的。”
画骨低声喃喃,“她居然会选一个这样的人。”语气颇是不屑。
“我爸爸很好的!”沈灵宜听到画骨的喃喃,自是也听到她话语中的不屑,她年纪虽小,但是能分辨,画骨这语气分明是嫌弃她爸爸,“我妈妈说,如果你来了,那我姐姐就有救了!我本想着,如果你能救我们,不论你态度如何,我受着就是。可是你不能说我爸爸!”
她越说越气,眼泪都流了下来,“我爸爸虽然长得不好看,工作不好,可是他对我们特别好,你不许说他,不许说他!”
画骨有些奇怪,“我就说了一句,你有什么可哭的?”
“那是因为我爸爸已经死了!”沈灵宜愤怒的朝她吼,“我不许你在他死后还侮辱他。”
“死了啊。”画骨当真是没有想到,一时有些恍惚,“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沈灵宜眼睛上还挂着泪,被画骨突如其来的道歉给搞迷糊了。
“说吧,视频是怎么回事?”画骨却突然将话题引向了正题,她端坐在凳子上,周身的冷漠气息不知为何淡了下去,那个易梵与猪哥熟悉的画骨回来了。
沈灵宜第一次接触画骨,并不知晓,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看起来不再那么具有压迫感,让她终于能自在些。
妈妈走之前说过,如果画骨来了,无论如何都不要惹怒她。
可刚刚自己向她吼了,她会生气吗?
不过现在对方又让自己陈述事情经过,那应该是不生气吧?
她心中惴惴,却也知道事情轻重,快速将事情经过一一陈述过来。
事情经过如下:
沈灵宜有个姐姐叫沈灵舞,在南京读大学,劳动节时领着四个同学来西湖玩。逛完西湖之后,其中一个叫吴雪的女生在一家饭店吃饭的时候听人说起蛇村。
原来在西湖郊区有个村子,名叫蛇村。蛇村里有个岛,被村民封为蛇神岛,本来这岛是没有名字的。但听说是有名村民在这个岛上看见一条巨大的白蛇,虽然事后证实这只是一个梦,可那村民却仿佛是突然走大运一般。他本是村子里养蛇中最不会养的,他养的蛇总是莫名其妙的死亡,可自从他说他在岛上看到过白蛇,他家的蛇不再莫名其妙的死了,任何种类的蛇只要他养,必会成功。
于是开始有村民半信半疑的去蛇神岛,结果这些人回来均说看到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