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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把她爸妈的优点都遗传了下来。这孩子有前途。”
桃枝搭话,也没怎么注意温月的神色,只觉着她身上笼罩的阴郁情绪实在太过明显,哪还有半点以前的乐观开朗。
“要是我的孩子还活着,现在也差不多大的。”
“我还说,要是男孩就给她当老公,要是女孩也能多个玩伴,可惜了。”
温月轻笑,手指抖动着轻抚过小姑娘的脸,随后又摇头,将手收了回去。
那淡淡的日光从窗户外头照射进来,正好落在她身后。
橘色的光将她全身都染了一抹清丽,让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真实。
她情绪转变极大,上一刻还装张着急,下一刻却又陷入了回忆里,变成个温雅柔婉的模样。
“他怎么了。”
苏霓捏着手指,下意识压低声音。问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
“没了啊。”
温月摊开手,眼底有一丝迷茫,随后很用力很用力去回忆,仿佛终于想起了什么,身体有了细微的颤抖,“他逼着我杀了他!”
瞬间,房间内气氛有了改变。
桃枝和苏霓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多了分心疼。
而温月却只是站在原处流泪,克制不住情绪时,便扬起手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扫落在地。
“哗啦啦”的声音总算惊扰到楼下的男人,一时间醉了的没醉的都急急忙忙往楼上跑。
徐晋南是第一个冲进来的,瞧见温月在摔东西,想也没想地上前。
“小心啊”
桃枝的话还没说完,温月便已经捏着一块青花瓷碗的碎片朝徐晋南脸上划去。
他躲的快,可额上仍挨了一下,侧身时,便有一道鲜红的血迹渗下去。
“吧嗒”一下,艳红的血迹掉落在地。
温月似是愣了下,随即猛烈挣扎起来。
“徐晋南,徐晋南你是刽子手!”
“放开我!”
可徐晋南哪肯放过她,也顾不着伤口,便只将她拥在怀里,不住低喃,“你明知我不可能松手。”
“月月,别再闹了啊。”
她不是闹。
温月始终明白,心里恨极了的时候,便从桌上拿了块碎片,猛地朝他颈上划去。
那么多人在看着,徐晋南也知道她要做什么,反应极快,立刻退到一旁。
可终究没来得及抓住她的手,那块碎片便径直飞了出去。
正好是小丫头在的方向。
苏霓惊呼一声,下意识便转过身护住她,生怕那小脸蛋上被划个口子。
母女俩一块跌在地上,苏霓有些庆幸,好算是护着了她。
可没料到又有一道阴影遮盖住她,男人颀长的身躯正好挡在她后头。
所有的恐惧和惊慌仿佛都被隔绝在世界之外,他宽厚的胸膛似乎足以遮挡一切。
碎片从男人侧脸上刮过,随后静静落在地上。
又碎了一次。
“月月你又在做什么?”
徐晋南的低吼传来,苏霓微愕,低下头才发现小姑娘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正眨巴着眼瞧她。
她回头想去看陆长铭,可下一刻身后的热度骤然散开,原本挡在她后头的男人早已起身,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到一侧。
身上带着些被酒气熏染之后的随性,双手斜斜插在兜里,瞧着她被桃枝拉起来。
黑眸在无人注意时,才闪烁了下。
“月月!”
身后,徐晋南低哑的声音响起,也不知藏了多少悲伤,竟让人听出了些许凄楚意味。
“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那是苏霓和她女儿,你不顾着我不顾着你自己,连个小丫头也不顾吗?”
“徐晋南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后面的话苏霓没听清楚,只记得陆长铭揽着她和小姑娘两人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那刻,便听见徐晋南的低吼,“我就该和他一起死是不是?那你杀了我,让我到下面给他赔罪,这样你就舒服了是不是?!”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苏霓的视线投向那厚实的桃木门,越发凝重起来。
这时才终于有佣人过来,似是习以为常,“太太最近情绪越发不稳定,过会就好了的。大家要不先回客厅稍等。这位小小姐也饿了吧,正好准备了点心。”
听见有吃的,苏淼淼连连点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呐,点心在哪里呀?”
“楼下厨房,马上端出来。”
小姑娘嘿嘿直笑,立刻便跟着佣人往楼梯下去,走了一半才想起什么,回头朝苏霓挥手,“妈咪我去吃东西哦?”
“去吧。”
有了上次傅北安那事,苏淼淼在她的耳提面命之下,总算学会了不论去哪都和她打个招呼。
屋内此刻又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也不知那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倒是屋子里的佣人下去又上来,还提着个医药箱,“陆先生,您的伤口恐怕需要处理下。”
苏霓缓缓回过头,隔着几米的距离,在男人侧身时才瞧见那颈后流下的一道血痕。
似乎被他擦了下,小半个脖子后头都弥满了艳色。
“不用了。”
他甩甩头,随意擦拭几下便全然不在意。
佣人也没了法子,想劝几句却也不好开口,只好看向苏霓。
其他人却已下楼,对徐晋南和温月的情况似是早已习惯,便又默默回到原处,不一会儿酒气便又熏染上来。
苏霓挥挥手,站在原处。
瞧见那斜靠在墙边,扯开了领口的衬衫扣,小麦色肌肤露在外头,因那凌乱的发而显出些许慵懒意味。
那目光,随后便直勾勾盯着她,里头泛着的暗色光芒,苏霓几乎不需要任何思考便能辨认。
随后蹙起秀眉,接过医药箱,“我来吧。”
“你跟我过来。”
她小脸紧皱,有些愤愤不平地瞪了陆长铭一眼,这才半训斥着叫他跟上。
男人挑眉,眼尾仿佛不经意地往上挑,随即起身,缓步跟在她后头,“去房里?”
苏霓猛地停下脚步,怔在了原地。
原是要去客房里的,可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呢。
她站定,转过身,“陆长铭你不要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
“嗯?”
陆长铭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于是因为来不及站稳而整个人朝她跌靠过去。
苏霓愕然瞧着渐渐放大的俊脸,格外热烫的气息朝她拂去,直到两人之间再无距离,他和他所有的气息都绕在周身
第二百一十章陆先生还想要我喂不成()
苏霓本是要避开的,可往后退了一步,人却已经到了客房门边,他身体往这边靠,便也只能伸出手去接。
房门未关,跌跌撞撞的,最终却是两人一起朝里倒
她挣扎着去找方向,没料到突然绊住什么东西,连带着陆长铭一起,重重倒在床上。
他上她下,身后是柔软厚实的被子,房门被风关上,隔绝了外界所有声音。
睁开眼,却是近在咫尺的深邃眉眼
他几乎是将全身的力度都加之在苏霓身上,厚实的胸膛下裹覆着强烈的男性气息,正正好地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苏霓只觉得脸颊发热,那有些许湿濡的唇瓣正好落在她颈项处。
“你起开!”
她用力推搡了几下,没推动,反而让自己没了力气。
便干脆躺平了身子,转过身狠狠瞪他,“你想做什么啊?还不起来!”
“嗯”
终于是听见了苏霓的呵斥,才勉强掀开眼帘,喉结跟着滚动了下,“没想做,就想你。”
他眯了眯眼,唇畔露出的气息便拂在苏霓颈项处。
像是被轻轻呵了一口气,热热的却有一丝说不出的性感。
明明两人互相贴靠着,连呼吸也交缠在一起,可被他抱在怀里的苏霓,却并未感受任何其他动作。
他闷闷地靠在她颈项,嗅着细细的,透着淡淡的缠绵的气息,哑声道,“我抱一会。”
苏霓却是忽的愣住,有些纳闷于他此刻的情绪。
本是要推开他的手臂,最终还是落在男人颈后,瞧见手掌上染了的些许血迹,低声开口。
“起来吧,我给你上药。”
“嗯”
苏霓又去推他,“你压着我疼。”
话落,男人的身躯僵了僵,却又是闷闷地一声哼,随即努力撑开手臂,翻过身。
苏霓只觉得浑身一松,深吸一口气起身,拿了医药箱回过头,才发现男人正平躺在床上,闭着眼一言不发。
他侧脸挨靠着床,黑发凌乱垂落,遮在额前。
苏霓是知道他长的好的,鼻梁高挺、眉眼深邃,连紧抿的唇也凉薄的好看。偶尔笑开时,唇角往两侧微微扬起,笑的令人窒息。
摇摇头,苏霓才发觉自己竟盯着他看到失神,这才坐在床边,素手拨开他脑后浓密的发。
有些扎人,而那染了些许血丝的伤口却也清晰可见。
“头疼吗?”
陆长铭窸窸窣窣地翻了个身,干脆扒在床上,“嗯,疼。”
他应的有些闷,苏霓确认了下血量,狐疑蹙眉,“看起来不严重的,要不去医院做个检查?”
迟疑了下没动手,她想起这男人四年来大大小小的手术。当年那样严重的车祸,约莫脑袋也受了些创伤,总得谨慎些。
“不用。”
倒是陆长铭,哑声拒绝,反手便握住她腕,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随意一拉,便将她拉到身侧。
“你给我揉揉。”
他捏着小手往额上放,直到那细软的指尖落在太阳穴上,又微微用力,“这儿疼。”
“揉揉。”
很是低哑的嗓音,又闷闷地听不太真切。
加上他掌心透出的炽热温度,竟让苏霓有一丝恍惚。
好似,像在那时她不方便,他便这样握着她的手,伸到某个地方
总也这样可怜兮兮的在她耳边撒娇,“给我揉揉。”
“怎么不动,还生气。”
手上一松,苏霓便将手抽了回去,瞧着他掀开眼帘,黑眸里有些鲜红鲜红的血丝。
便终于是咬着唇,把手指放在他左右太阳穴上。
“你什么时候到的,这么快就喝成这样。”
“明知道淼淼也过来,让她看见你醉醺醺的模样很好?”
她低低地训,心里多少是不舒服的。
可天知道陆长铭有多享受现在的模样。
至少她在身边,至少她仍在帮他纾缓疼痛。
“就是知道你来,才喝了点。”
壮壮胆,才敢借着酒劲靠近她,才能与她说说话
“之前骗你,是我不好。”
“一早是为了公司,让竞争对手放松警惕。后来却是将计就计生怕你在伦敦过的太好,舍不得回来”
苏霓动作微顿,而男人此时却又缓缓闭上眼,“继续。”
她柔柔按着他太阳穴,力度恰到好处,似是让他格外舒适。
房间内淡淡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她软软的指尖下有细微阴影,正与他交融。
半晌,有清浅的呼吸声传来,苏霓探过去打量了他几眼,几乎是觉着他快要睡着了。
眉眼紧闭,而面上又有细微的红晕。
她下意识伸出手,落在上头
“好烫。”
意料之外的高温。
她有些惊诧地将手收回去,又落回额头,细细探查过之后才去看他,“陆长铭,你发烧了。”
“是么?”
“怪不得头疼。”
他嘴里嘟嚷了几句,可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还定定趟在床上。倒是手上有了空闲,伸出来在苏霓额上抚了抚;似是在测量温度。
随即手掌搭靠在自己额上,有些无奈地眯着眼。
“我给你拿个温度计。”
苏霓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转身在医药箱里翻找。
测好了温度后脸色又沉下几分,“39度。”
“陆长铭你高烧还喝这么多酒,不要命了么。医生难道没告诉过要戒酒?”
“告诉了。”
他摊开手,总是能很快承认自己错误。
可眼儿微微扬起,却只直勾勾凝着她,没了下文。
那眼睛深邃又好看,总像是会说话一样。
苏霓只觉着他现在看着自己的模样像是有些委屈的,本就高烧半醉,眼眶也红红的。
像是在怪她怎么不好好监督着。
“好笑,你还委屈了么?”
她将人甩开,就这么直直走出了客房。
房门开了又关,声音却压的小小的。
陆长铭翻了个身坐起来,抚着有些法发疼的额角,摇摇晃晃站起身。
又一次抬起手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