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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要帮他,原来是你!”
经她一提醒,也终于有人认出苏霓。
她和单泽奇的绯闻闹得轰轰烈烈,照片甚至是上了头条的。
但凡有心,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气氛忽然变得怪异起来。
有的人开始议论。
场面一下子变得喧闹。
单泽奇随手将伤口包扎了便移步到她身旁,恰恰好地遮住她身形。
那有些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怒意,仍旧是温温和和的模样。
“小仓,把这位病人带到手术室去。请赵医生过来,准备输血。”
“哎?”
妇产科的人呆久了,有时候对生命的看法,已经到了漠然的地步。
她们几乎每一天都会接到无数个人流、引产的病人和手术,对于一个普通的药流并没有往心上去。
可单泽奇吩咐了,就一定要去办。
于是招呼了两名护士,又叫人过来准备了推车,才把人送到手术室里。
“很严重吗?”
苏霓看出了单泽奇的凝重,才人群渐渐散开之后才开口。
他此刻手臂有伤,自然是做不了手术的。
便一起在办公室里等候,顺道把伤口重新处理一遍。
此时地面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洗干净,整个房间又是干干净净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单泽奇轻叹,“她的情况不算好,一早就检查出来,很有可能是宫外孕。”
“赵医生很有经验,等结果吧。”
苏霓听见“宫外孕”的字眼,心涩涩的。
以往也见多了悲伤的人和事,她本是看开了的。
可从怀孕之后,每每见着孕妇和小孩,那坚硬了的一颗心,不知怎的总能柔软下来。
于是轻叹了声,便也没有再开口。
温月此刻也不提自己的检查了,乖乖坐在一旁刷手机。
远在陆宅。
有人将这里的闹剧尽数看在眼里。
如今网络太发达,社交媒体更是贯穿人们的生活。
他哪怕呆在陆宅,也仍旧能知道这里发生过的事情。
有人甚至上传了视频,被截取掉了持刀行凶那一幕,正好从苏霓出现的时候开始。
所有人都能看见,那在几天前还被称为陆太太的女人,当着医生护士的面,正维护她的“新欢”。
从拍摄的角度看,女人站在受伤的单泽奇面前,身体整个挡住了他。
那清冷的面庞上满是坚决。
她是下了决心去维护单泽奇的。
男人冷哼,拳头不自觉紧握,恨不得一拳击到屏幕上。
可他仍耐着性子看下去。
拍摄视频的护士很是八卦,一边拍还一边议论纷纷。
“没想到她和单医生是真的,我还一直不相信来着”
“单医生那么好,她凭什么呀!”
“一个二手货”
男人自然又听见了这些话,忽然扬起手。
“啪”的一下将电脑盖上。
那阴沉沉的目光叫人看了有些害怕。
管家就站在旁边,不卑不亢的,“大少爷,他已经醒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陆长铭起身,身上穿了套白色的高领毛衣,下半身灰色的休闲裤子搭配,让他身上的冷厉气息减弱了些。
走出几步,他忽然停了下来。
高大的身躯伫立在原地,在安安静静的房间里,几乎要让空气凝滞下来。
“周弋呢?”
“刚过来了,在客厅呢。”
男人米奇眼,也不走了,只示意管家把周弋叫过来。
自己则负手站在原地,偶尔回头望着电脑,黑黢黢的眸闪烁了几下,弥漫开许多不明情绪。
苏霓和温月一起坐在办公室,听单泽奇说一些孕期调养的事宜。
苏霓小心记下,而温月则也听得津津有味。
单泽奇声音低低的,说了许多相关的知识,却也并不觉得厌烦。
“胎教究竟有没有用,现在还有分歧。有的人认为对孩子的情绪、以后性情的发展都有所影响。但也有一些教授认为胎教全然是无用功。”
“因为还在子宫内,其实并不能感应到外界的变化。除非母体温度、情绪影响到他的生存状况,才会出现反应”
温月也觉得很有意思,她坐在一旁,只偶尔拿出手机看一下,等了几秒,忽然“啊”的一声站了起来。
“怎么了?”
苏霓正听到有趣的地方,她还不知道原来最先能从b超里看见的,是小盆友的手脚。也不知道那将要呱呱坠地的孩子,原来是那样慢慢长大的。
可温月这一喊,让她整个僵住。
后者带了下,缓缓把手机扬起。
“苏霓,你又上新闻了”
许多以前从未听过苏霓这个名字的人,最近正被人疯狂安利。
起先无非是她和陆长铭郎才女貌的故事,继而演变成自信、独立而坚强的现代女性代表。
而如今,却又换了另一套说辞。
“无良医生和律师之间的爱恨纠葛。”
“海城第一医院最年轻的专科医生,是否名副其实?”
“孕妇医院流产,围观者众,竟无一人伸出援手!”
各种醒目的标题轮番出现,里头的内容则是大同小异。
一张血腥的照片。
一段苏霓维护单泽奇的视频。
一些莫名其妙出现的剧本。
苏霓手指落在屏幕上,往下翻看的速度极快。
排列在前头的几家媒体号,她格外眼熟。
几乎是一眼就能辨认出来与谁的关系亲近,又受谁控制!
“似乎我也连带着出名了。”
单泽奇笑了笑,还推了推镜框凑近了些,像是生怕看不清楚,很不以为意的样子。
两人的反应全然不同。
他这般的淡定。
可苏霓却炸了一样,脸色瞬间凝下。
“有哪里不对么?”
温月到处翻了翻,却也没发现太多问题。
而苏霓那阴沉沉的面色,谁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她也没有再听单泽奇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只咬着唇缓缓开口,“单医生,是我连累了你。”
“这些不实消息很快就会消失,我这就去处理。”
“别急。”
见她立刻要走,单泽奇一把拉住她,莞尔一笑,“都已经这样了,现在处理也没用。清者自清,他们要怎么评论我并不在意。”
“倒是你,似乎知道了这些消息的来源?”
他轻笑,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缓缓眯起,温文尔雅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的情绪。
似乎只余下关心的。
许久之后,才轻叹着开口,“是陆长铭?”
第八十一章过来,对质()
申楠瞧见这些新闻的时候,刚喝下的茶水直接喷了出去。
他手里拿着的片子顿时被浸湿,对面坐着的病人满脸愕然,“申医生?”
“没事没事,你问我石膏能不能拆了是吧?还不成,再一周吧。”
“小金,过来带这位病人去打上石膏,我有事出去一趟。”
被换做小周的护士探头进来,“申医生,后面还有病人在排队呢。”
申楠却是不理会这些,一边换衣服一边往外走,脚步飞快,“让他们去隔壁,挂号费找我退。”
“对了,你先给我说说,妇产科那边的单医生,是什么个情况?”
小金虽然疑惑不解,但还是说明了情况。
至于申楠,则是在听完小金的叙述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摇摇头给某人打了电话。
“喂?”
“是我。三儿,刚刚的新闻我可是看了啊。这跟我们计划的不符啊。”
他昨晚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想起的计划,先要从医院内部瓦解单泽奇的防御,再通过几桩疑难杂症让他知难而退。
最好是将单泽奇赶回国外,那就完满了。
现在可好,简单粗暴地一桩丑闻。
“黑他的目的倒是达到了,可这下,他怕是更不会愿意离开海城了。”
陆长铭僵了下。
那扣在桌面上不断敲击的手指忽的顿住,关节处青白的颜色越发明显。
“你这么做,岂不是适得其反”
申楠苦口婆心。
这人平时脑子聪明,可一旦牵扯上感情,就开始懵。
他是费了多少力气才勉强维持住现在的局面,这倒好,随便一招抹黑,非但不能将苏霓追回来,反而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可陆长铭一贯的心气高,再怎么样也不会承认自己就是为了发泄。
于是重重的一声“哼”,“我自有我的目的。”
“行,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目的?”
陆长铭,“”
他干脆也不说话,默默就将电话挂断了。
而后便盯着上头的电话,准备拨出去。
可还没来得及按拨号键,手机先一刻响起。
他挑眉,身子仰躺在椅子上,双脚甚至还翘起来搭在桌面,心道这不就是效果么。
“苏霓,有事?”
“你在哪。”
电话那头,苏霓脸色越发的难看。
她刚刚只不过用小号发了一条澄清的评论,现在已经被人围攻。
短短时间,评论区几乎沦陷。
“陆宅?”
苏霓起身,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抓了围巾就走。
她脚步很急,温月放心不过跟在后头。
而单泽奇则在十几分钟前去了手术室。
苏霓听见电话里传来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
“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苏霓,要过来么?”
“别着急,我就在这等你。”
男人好整以暇地说话,对苏霓这般着急来见自己,感到十分舒心。
他随意拿起杯子,手指在那冰冷的瓷杯上摩挲了几下。最后才端起来送到唇边。
缀饮一口。
可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苏霓正呆呆站在走廊上。
刚刚被推进手术室的女人已经又被送了出来。
那本该被直接送去拘留所的老人就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盯着赵医生。
她身侧,还有一个瘦弱的男人。
苏霓只听见他哆哆嗦嗦地开口,“医生,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成不?”
“我媳妇什么东西、没了?”
赵医生轻叹,取下口罩,“子宫,宫外孕。病人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如果遵从医嘱手术,或许还能保留下来。但她选择偷偷药流”
后果如何,大家都看见了。
那老人忽然冷笑,冲着医生大喊,“要不是你们,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儿子我们走,既然子宫都没了,咱们立刻去办离婚!”
苏霓一时听得阵阵恶寒。
她实在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而对她的指控,先前在办公室单泽奇就已经解释过。
上一次来检查,老人并没有允许他看病历。他只是有所怀疑。
而这次药流出血,是病人到了他办公室之后才出现的。
他还是观察到对方脸色不对才终觉不对
苏霓脸色惨白,连话也说不出来。
为人母后,她对这些事情的感觉,似乎和以往大不一样了。
单泽奇没有阻拦她,而是任由她和温月离开。
外面气温很低,格外萧瑟的道路上,四处是阴沉沉的天色。
苏霓坐在副驾驶座上,远远瞧着外头。
过完年已经渐渐有行人在街上走动。
已经开业了的店铺尽都张灯结彩,处处彰显着节日气息。
“我们直接过去吗?”
“嗯,他在等着我们。”
苏霓垂下眸,秀眉轻蹙起一道浅浅的沟壑,没有再往下说。
“陆大少在家里头?”
“霓霓,咱们现在过去干什么呀。”
她这才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抚下那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缓缓扬起眸,吐出几个字,“兴师问罪。”
事实上。
两人到的时候,管家已经在外头迎着了。
只等将车一停稳,便迎着风雪将她们领进门。
“大少奶奶,少爷等着呢。”
“温小姐,您也里边请。”
管家打着伞,遮去苏霓头顶那几乎看不见的雪花。
而在他身后,立着一道颀长的身躯。
男人身上穿着单薄的针织毛衣,下半身宽松的灰色裤子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脚下的棉拖鞋上沾了些许雨丝,上头的小熊低着头,有些没精神。
苏霓透过伞檐,黑色伞面偶尔扬起的时候,便能瞧见男人那清隽的面容,那斜斜伫立着,与外头风雨仿佛融为一体的模样。
“来的很快。”
刚走到屋檐,耳边便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