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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立刻避开她的目光,装作忙碌的样子。
“想看看你现在脸上,有没有心虚两个字。”
苏霓觉得自己有些自找没趣,他无非是心血来潮,以为做些以前他没做过的事,就能让自己感动?
又或者,是以为她会因为这顿饭,重新投入他怀抱?
苏霓扯了扯唇角,觉得有些没意思,便挑了一颗他刚刚炒好的宫保鸡丁尝了尝。
“味道还不错。”
他大约很有天分,从没做过的事,也能做的那样好。
男人正好盖上锅,把料倒了些进去。
“怎么,看够了?”
他似笑非笑的模样,让苏霓愣了两秒。
随即回头,直勾勾凝着苏霓。
苏霓在心里繁复琢磨了一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到后来便点头,“没看出来有没有心虚,倒是想问问你,我和莫雅薇,谁比较好看?”
怎的突然提这个。
陆长铭没经历过这些问题,就像不会有人问他媳妇和妈同时掉入水里先救谁一样。
他有些发怔。
在心底斟酌许久,一张脸甚至有些僵硬了的,才迟疑着开口,“以前觉得她好看,现在、你比较漂亮。”
他自认,这个答案还算过的去。
毕竟以前的莫雅薇,是海城出了名的名媛淑女。
多少富家公子哥暗地里给她们排名,莫雅薇长居第一。
他没法否认这件事。
可说完,苏霓却弯着腰不住笑起来。
那样刻意而不留情面的,满是嘲讽和嗤笑。
“你笑什么!”
“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你答的这么认真。要是我再问你,我和莫雅薇,你更爱谁一些呢?”
她似笑非笑,红唇溢出丝丝嘲讽。
苏霓的轻率,对比着男人格外认真严肃的脸,强烈而鲜明。
他觉得没趣,挥挥手走出去。
可身后,却传来男人低哑的音。
“我的答案和刚刚的一样。”
曾经年少无知的时候,或许喜欢过莫雅薇。但现在,更爱她么?
苏霓发觉自己空荡荡的心一下子被填满,那充实的感觉逼得她无法思考。只好快步走到客厅里。
外套还扔在沙发上,她走过去拾起来,不小心把那小盒子掉落了出来。
“啪嗒”一声,滚落在地面上。
苏霓反射性拾起来,放在掌心里仔细观察了一阵,有些狐疑。
先前,应该收在口袋里头的,怎么一碰就掉了出来?
男人在厨房里,只是一墙之隔,他自然能这些声音都听在耳朵里。
那小小的盒子掉落在地上时,“哐当”一声,像是一下子戳中了他心脏。
他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正待将那碗东坡肉端出来,因为这道声音,手臂蓦地僵住。
紧接着苏霓似是将东西拾了起来,他心神一动,又恢复了原本的动作。
“可以准备吃饭了。”
苏霓正好将外套挂在架子上,就瞧见那穿着围裙的男人,手里端着香喷喷的一碗东坡肉。
浓郁的肉香味从碗里传出来,勾着人的味蕾在极短的时间内跳动。
她没发现自己眼睛一亮,唾液几乎在瞬间分泌出来,让她馋的不行。
“愣着做什么,去拿碗筷过来。”
被他吩咐去做事,苏霓却没有任何不愿意。
她难得的这样听话,乖乖到厨房里拿了餐具,又将那余下的一盘素炒青菜端出来,立刻坐上餐桌。
“动手吃吧,别客气。”
苏霓自然不会客气。
她能放他进来已是不错,做这么一顿饭也算是理所应当的回报。
便开始大快朵颐。
男人才刚解下围裙,忽的发现她已经吃掉了小半碗东坡肉。
哪怕经过几道程序处理,可那肉质仍旧油腻难受。
陆长铭是尝过的,入口柔柔软软的,加上买回来的酱料搭配,味道倒是不错。
可的确,是太腻了的。
“苏霓。”
他又等了等,才凑近了小声开口,手指落在那只剩小半碗的东坡肉上,狐疑道,“你会不会,吃太多了?”
苏霓怔了两秒,目光随着他的一起移动,再看向自己满是油腻的手指。
有些尴尬。
她几乎下意识的僵在原地,心里揣摩着陆长铭此刻的想法。扬起眼偷偷瞄了他一眼之后,忽的垂下去。
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味道不错就多吃了点,剩下的就留给你吧。”
陆长铭瞧见她起身,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便忍不住莞尔。
他没有坐下,而是默默换上外套,经过苏霓身边的时候,身上那混合着薄荷和烟味,还有一缕油烟的味道,怪怪的。
“上次的事我想不需要再解释了,以后你的晚餐”
“等等。”
陆长铭走的这么干净利落,让苏霓有些讶异。
“什么叫不需要解释?幕后主使不是我么,莫小姐那么大方,还是你那样大方,不予追究?”
她刚一叫住人,后者便转过身,正好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中。
男人身上的呼吸清晰好闻,除去那淡淡的油烟味道之外,更多的是无形中的压迫感。
高挺的鼻尖几乎与她的相贴,苏霓可以瞧见他鼻尖上残留的细汗,在餐厅略显黯淡的灯光下,泛白泛白的闪着光。
“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意思,就是不追究。”
否则他何必费尽心思来做一道菜,弄了一身狼狈不说,还半点没有尝到。
苏霓咬着唇,却是冷笑。“这么说来,陆先生还是认定我是幕后主使咯?”
“证据确凿”
“哪来的确凿!你们要不就提请上诉,让法官来断我清白,要不就把那点猜疑收起来,别用莫须有的起东西定我的罪。”
苏霓话说得急,呼吸不稳的时候,还喘了几下。
这一喘,又狠狠嗅了一口男人的气息。
她用力挣扎了一下。
挣不脱。
陆长铭禁锢着她,冷冷的眸垂下,指尖就落在她脖颈处,轻轻按下。
麻麻痒痒的。
“我已经在你身上,用了最大的耐心。”
苏霓心想,她怎么半点没看出来?
不过是一顿饭,不过是些许油腻,不过是稍微的低声下气,算什么耐心。
“陆原确实喜欢雅薇,除去你的指使,雅薇总不可能自己送上门去。”
谁说没这个可能呢?
苏霓心里越发的愤愤不平起来,环顾四周,却也不知这个家里他住过的时间加起来有没有超过半年,更不知道他在外头,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家。
心里涩凉。
许是外头月光太过皎洁了些。
她理了理情绪,再度扬起眼,眸色清亮。
“那好,就当你们主张我举证,我会证明我的清白。倒是陆先生,事后可不要心疼了!”
第九十章这是骚扰,陆先生()
话落,男人盯着她许久。
他幽幽凝着她,扬手勾起她的发,线条清晰的脸庞被灯光一洒,好不容易柔和了的线条因为这个动作而又生硬笔挺。
许久他才哑着声音开口,有些许挫败暗藏其中,“我还要去心疼谁?”
一颗心就这么大,还要藏多少人。
他有些烦乱,薄唇紧抿,淡淡的倦意从眉宇中散开,“你仔细想想,有些事情,别急着做决定。”
说完,他终于站直身体,将那带着压迫感的气息收了回去。
苏霓拽了拽掌心,没有继续辩驳。
没弄懂他说的决定,却也并不好奇。
两人本就不再是亲密无间的关系,苏霓曾无数次期待过他能为自己做一顿饭,可到婚姻走到尽头时也不曾有过。
陆长铭想了想,站定在餐厅中央。
头顶晕黄的灯正好落在他脸上,照射着那高挺的鼻尖格外明显。
苏霓能仰起头看他。
她一直知道陆长铭很高,如今两人都穿着拖鞋,她站得直直的,却也只到他肩膀。
“你多想想,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会开心么?”
“德阳需要帮手,你父亲的生日宴需要男伴,就连小艾已有定论的案子,也难保不会翻盘。”
他无非是想告诉她。
你需要我。
苏霓不说话了,那淡淡的话放在以往,总能揉开她心里的忐忑和烦躁。
如今,却是半点波澜也生不出。
男人越发的没了耐性,按着她肩膀道,“你心里仍旧有我,至少、不要勉强自己立刻和其他人开始。”
他意有所指。
苏霓诧然扬眸,他的心思一向是捉摸不定的,于是皱着眉思索许久,也想不出答案。
而那站在他身侧的男人,却有些忍不住似的,缓缓低下头。
细细的要去吻她。
“别。”
苏霓反射性避开,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将那双清亮的眼遮住。
那洒落了的一曾厚厚阴影,很好地掩饰了她此刻的神情。
男人的气息就在唇侧,苏霓只要呼吸,就能嗅到他的味道。
熟悉,又诱惑。
她轻笑,默默移开身躯。
“这是性骚扰,陆先生。”
气氛立时凝住。
陆长铭高大的身躯站立在客厅中央,许久之后才缓缓移开眼。
他用力拽紧掌心,知道自己从看见那只锦盒的时候开始,怒气便已然抑制不住。
然而所有的经验和教训都告诉他,不要再对这女人大动肝火。
至少现在不要。
苏霓拢起垂落的发,莹白小脸灯光下看起来异常白皙。
静谧的空间里。
陡然传来一声猫叫。
“妞妞,过来。”
苏霓朝那只棕色猫咪唤了唤,后者便欢快雀跃地跑到她面前。
蹲下,抱起。
“陆长铭,你回去吧。”
苏霓难得这样平静地与他说话,仿佛手里抱着妞妞之后,连性情都温和了下来。
她用手指扒着那软软的毛发,垂下的眸与猫咪蓝色的眼睛对视。
“你或许不知道,可我心里是清楚的。她爱你,爱到非要不可的地步。我的存在于她而言是必须跨过的障碍。”
“你来我这,无非是多生事端而已。”
苏霓没说完的是,若是有可能,最好永远别来她这了。
男人心陡然沉下。
她说的在理,可那样伤人。
他不能不承认的是,这样的话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于是猛地背过身去,似是无法面对她,走得那样着急。
“陆长铭!”
苏霓追了过去,在他出门前喊住他。
清脆的音在黑夜里格外明显,“以后别再来了,密码我会换,你进不来。”
她言尽于此,顾不上男人脸上才挫败和失落,非要将要说的话说完。
继而转身走回餐桌。
继续吃饭。
黑色慕尚就停在小区临时停车位,男人颀长的身影几乎与夜色融入一体。
走了一圈寻到车,上去、发动。
他给周弋打了电话。
“大少?”
“先帮我查查有什么原因,会让人食欲大增。不,是一时没有食欲,一时又、吃很多。”
他斟酌了下字词,“非常多,不是寻常的饭量。”
“这应该是肠胃生病了吧,大少,您胃不好,不能暴饮暴食的。”
陆长铭嘴角抽搐,低沉着音冷呵,“不是我,结果发我手机上。”
“好的。”
周弋习惯了他的冷淡,只立刻着手去做事。
“另外,跟她和单泽奇,跟紧点。”
“知道了。”
周弋答得很快,陆长铭却没有如往常一般挂断电话。
而是拧紧眉,“我是说,如果他们俩晚上还在一起,立刻通知我。”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
周弋迟疑了两秒,大声开口,“知道了!”
挂上电话,陆长铭坐在车内,想点一根烟。
可忽然想起她对自己抽烟的态度,又悻悻然收了回去。
车子本是要直接朝小区大门驶去,他此时应该尽快回到公司,来拜年的陆暖暖和其他亲戚还在那,而他已经离开太久。
十分钟前管家第三次打电话来催,他将车速提起,欲直接离开小区。
然而快到保安室时又忽然左转,迅速地往另外一个方向行驶而去。
黑色慕尚沿着另外的道路绕了整整一圈,在快到另外一条门时,才放缓速度。
2栋楼下已经没有了停车位,他将车速放得很缓很缓,直到足够他仰起头,看向五楼那明亮的灯火。
隐隐约约的,只能瞧见那被仔细收拢了的窗帘,和落在窗户旁的一道白纱。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