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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布雷拉朝着这个方向布置着防护装置,任何未经识别的物体,一旦靠近就会被击得粉碎。
“轨道修正,向左67度,入港着落准备,平衡控制已启动,磁场反射模式切换至手动,正在倒数”
航空塔遥远地核对着飞艇的编号,着落许可传了过来,然后这只飞艇像只鱼一样地翻了个身,摇摆着就钻过去了。
舱门打开,男人故意磨蹭到了最后。
停机坪四周都没有了人,他刚把一顶帽子扣在头上,远远就看见一个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是你是吧?”男人穿着驾驶服,四周看了看就把手里的箱子递给了他,“上边的人说了,风险太大了,穿行的时候一直在报警”
“那行你回去替我问问他,下次想要多少!”
他话一说完就离开了。
既然是从自由城邦来的,边检的队伍自然是比较放松,挨个搜查就能过去了。
不过轮到他的时候,系统提示“查无此人”,实习的新人转过头来一脸兴奋地看着领导,那个叫布鲁的检察官居然直接就放他过去了,还嘱咐道:“这就是我说的那个纪念品,记住了没,下次别再来问我!”
出了机场上了车,来到了一栋不起眼的平层小楼。
司机把车停在了半空,这样他还得下来从地面进去。
如今人工智能接管了大部分的管理工作,也就是说,他只要打开手机,把这个司机投诉上去,高度进化的莱恩就会直接处理这个案子,然后根据新科技基本法,用不着等他驶出这条街道,这个人就会被判定终生禁驾。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男人是很认可这项举措的。
大规模削减职位,办事不用排队,就拿投诉这种小事而言,你面对的直接就是这个国家的最高层,尽管说穿了,它就是一串代码。
从此法律之上再无人情,所有的人都得沿着直线走,毫无差错又战战兢兢,像是一副棋。
不过男人还是忍住了,敲了敲旁边的那扇门,没过多久,一个明显高出了半个头的身影,过来打开了它。
“将军!”男人严肃地点了点头,从门缝间进去。
这间屋子布置得很不寻常,壁炉还保留着,几张摇晃的破沙发,餐厅里是一张长书桌,光线昏黑,窗户被钉上了木板,除了闯入预警装置以外,所有的空间模拟都被拆除了。
怎么说呢,像是进入了几个世纪前的鬼屋,一点都不搭。
不过男人已经习惯了,毕竟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守旧的人嘛。
他赶紧脱下那件皮夹克,就这么光着上半身站在客厅里。
男人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在窗前盯着下边的街道。
“放心吧,我已经确认过了!”他说着把自己带来的那只箱子放在了桌面上。
似乎很沉,箱子落下的瞬间激起了一层厚重的灰,他胡乱摆了摆手,两根手指上前打开了箱子的锁。
制冷阀门松动,箱盖四周全是白烟,屋子的主人赶紧过来看。
里边躺着一具男人的空皮囊,软塌塌的,像件衣服一样。
男人伸手下去抓起皮囊的脑袋,将正脸转了过来:“我把他抽空了,为了能装进去。”
这张脸,和把它装在箱子里,一路辗转三个国度来到此处的男人,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除了那铺满半张脸的刺青,纹着一只半跪的妖精举着手里的灯。
“阿树,这次多亏你”主人点了点头,脸上却依旧是高度警惕的表情,“没想到黑爪在阿尔瓦任职的事情,居然被他亲口宣扬出去了。”
“是啊,现在整个庭院都知道了,”阿树合上了箱盖,又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过你放心,这次这一个,是最新型的,所有数据都重新校准过了,智力成长也更加精确,况且我决定明天一早就回去,要是再发现什么征兆,也好尽快处理”
主人点了点头,眼神深处却有一丝审视的意味,虽然他相信这个男人,但克隆这种东西:“难为你了,要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哈哈哈!你别忘了,我是个法师啊,杀人肯定有更简洁的方法不是吗?”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阿树仿佛猜测到了:“他很出色”
主人很快地背转过身:“你尽快把这东西处理了,千万别留下马脚,这一次虽然顺利,但我已经接到了边防预警,今后我会派其他人继续跟你联系,无论如何,万事小心。”
“怎么,将军要事缠身,难不成是为了攻下蔷薇的北部防线,听说死了不少人啊!”
“副官,别忘了你目前的身份,少拿以前教书那套来搪塞我,大家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死在你手里的,只怕也不是少数,今后集律厅那边要是有什么动静,还得靠你兜着点”
说话间,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响起,门窗瞬间就封闭了。
远处脚步声渐近,什么东西正在启动,“滴滴滴”,连数三声。
“趴下!”阿树突然被一把推倒。
“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掀翻了地板,擦着脑袋就过去了。
定睛一看,几个巡警站在那里,一手抬着炮筒,红色的眼睛不断闪动。
“是清洗程序,你被人盯上了!”尘土落下来暂且盖住了两个人。
“不好!那个司机!”
主人斜眼看了一下落在远处的箱子:“拓直树!你带着东西先走!”
“开什么玩笑!我是个法师!”他站起来大喊了一声,咒语急速向前击穿了巡警的胸腔,顺着楼板不停下落。
又是一声巨响,整个街道垮塌了一个大洞。
十分钟之后,废墟之下,什么也没有。
27。 强行管制介入条例()
“我去!谁踏马这么无聊!”
“我就说嘛,早晚的事,你看你还装在自己额头上,报备的时候怎么说?麻烦请各位看看我的脸对,就是唯一不长痘的那个位置!”
灰牙终于不用绑在绷带里,和人群一起呲牙咧嘴地仰着脖子。
学识大厅的天顶下边,就在离呼吸公会招募不远的地方,又有一条新横幅被挂了出来,
不同的是,看上去更加严谨肃穆,素净的颜色搭配阔气的烫金大字,还接连附上了三个图腾。
山海环绕星辰的学识庭院,法杖带动风云的法师联合会,以及短刀插在书页之间的长河地下城议政院。
公会招募的那只狮子像是快没电了,懒洋洋地伸出脑袋,只发出了“嗷呜”的一声。
虽然还是有喜庆的雪花喷溅下来,但整个庭院对招募这件事情已经不再感兴趣,完全是因为旁边那道骇人听闻的限制令。
灰牙快速扫射了一圈就抓住了重点:“经探讨决定,自本条例公布之日起,只认准法杖包含各种尺寸为唯一正规晶石载体,其余任何武器需在今日之内向管理委员会提交正式审查申请,审查一旦通过严禁进行私自更改”
再往下就是义正言辞批判胖次等物体,灰牙领到的那只匕首还在兜里,今天早上他终于想起打开来看看,里面的晶石完好无损,也就是说,他这几次激活根本就没用上这东西。
“我的拖鞋啊怎么申请,好丢人!”
“得了吧!老娘还装在肚脐眼上呢!”
“卧槽,哪来的这种规定,上一届的师兄都说了,以前从来都不管的,啥玩意都可以。”
离灰牙最近有一个人:“还不够明显吗?肯定是有人举报了!”
灰牙忍不住一乐,赶紧用胳膊肘捅了捅那人的后腰:“诶你不知道?星辰学院有个叫法赫的,他爸是议政院的高管”
说完他就走了,小萝莉屁颠屁颠地跟在后边骂他:“你你你!背后说人坏话,真不要脸!”
这堂课,法赫果然没出现,海德和乌贼两个人也坐得挺远,灰牙私心里觉得,终于可以安心一阵子了,便依旧选在李斯坦旁边坐了下来。
黑爪每次上课都会引发一波骚乱,例如今天是分组练习,把对方身上的衣服变成其他的颜色。
第十八次尝试之后。
灰牙一手举着冒黑光的匕首,李斯坦胆战心惊地站在那头看着他。
“黄啊黄!”他随便这么一指,李斯坦赶紧一个右闪,闪电带着雷鸣就劈了下来。
“行了行了可以了!我还不想死!”
灰牙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天使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身后的窗台上,一副“什么!你不满意?”的笑。
两人就此作罢,和谐地并肩坐了下来。
就这么看着漫天飞窜过去的咒语,直接击中了小野训的那个啥,顿时下半身陷入了火海。
灰牙哈哈地笑了几声,李斯坦翻了个白眼:“你还笑?你刚才差点炸死我!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管委会都在质疑你了!”
灰牙今天恰好是有备而来,顺势就问他:“快跟我说说,呼吸公会是怎么回事?”
法师联合会是三角地界最大的公会之一,统领各类闲散零碎的魔法组织,最大力度扶持教育,而旗下最著名的呼吸公会,汇集以才华著称的年轻法师。
“所以招募每三年一次,而且只针对有资质认证的学院进行,形式是决斗。”
“你说什么?”
“决!斗!”李斯坦喜气洋洋地抬了抬眉毛,“一对一,面对面,胜者进,输了就是耻辱。”
灰牙一时间觉得不太有可能,但还是问道:“死了怎么办?”
“这种概率很小的!大家毕竟都是新手,除非你现在立马回去练习高级巫术,直接上场拿人头。”
李斯坦说着话还抽空念了一句咒语,横空穿过半个教室直接打在了云熙儿的身上,那件白色的小马甲立马变成了豹纹。
“好看吧?”
天使在窗台上回答着:“也是没得救了。”
这么看来,在场上获胜的确是展示实力的最好机会,李斯坦还在巴拉巴拉地憧憬着:“你想想看,所有人都在场,还有联合会的人神奇的际遇啊!不光有钱可以挣,只要得到了呼吸公会的零级认可,说不定会有进阶之路,就算你要进入议政院,也不是没有可能,相反要是过不了,很多人就只能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这种人就叫做流浪法师,简单来说就是连使用魔法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替人干点私活,还尽是一些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情。”
灰牙心中想的自然不是这个,既然天使之魂交给了他,自然不是学好会用这么简单,如果就以灰牙这个身份活下去,进入公会,占得一席之位,甚至是以协商议员的身份攀上三桌会议,那离一湖之隔的蔷薇共和国,也就不远了。
征途尚远,无论如今,都得从脚下开始!
“喂!帮我练习怎么样?”
李斯坦正要拒绝,灰牙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义正言辞地重复了一次,眼神过于诚恳,甚至还弯腰说着“拜托你了”,可是那种突如其来的气势,像是巨石压顶,让人喘不过气。
他好不容易挣开灰牙的束缚,又在那一阵逼视中低下了头,嗓子压抑得不行:“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有我的理由!不得已的理由如果有机会,我会向你说明,但绝不是现在。”
这种感觉,就像是命令一样,李斯坦尴尬地笑了两声:“也不是不行,可是你的晶石是怎么回事?我看你现在激活倒是没问题了,你就是不稳定!”
灰牙见他答应,随即又回到了平常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夸张地摆了摆手:“哎呀那个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经解决了。”
不过嘛,之前小萝莉提到将天使收回这件事情,他为了尝试契约的效果,在校医院里将她召唤出来,可是她死活不肯回去!
“唱歌呗!还记得吗?之前你答应我的!这也是契约的内容之一!”
灰牙当时就炸了:“那上次你怎么自己就回去了?”
“上次是看你伤得太重优惠你的!唱不唱?不唱我就让它这么亮着!”
“好好好!正在发酵啦嘿嘿!最后一口酒呐!嘿呀嘿!”
“玩我是吧!不是这个调!”
于是两人黑灯瞎火折腾了一整夜。
不光是如此,就简单的沟通也是个问题,只要有其他人在,小萝莉说什么他都得像个傻子一样站着,长期下去谁受得了。
还没回过神,一个身影走过来挡在了灰牙跟前。
整间屋子都安静了,灰牙抬起头来和所有人一起看着他。
黑色的长袍,细软敷贴的材质,胸前一只做工非凡的徽章,秃鹫的脚下踩着腐朽的羊羔头,再往上,这人眉间的纹路极深,长期不笑使得脸颊的肌肉顺着嘴角往下坠,鼻翼很高,视线穿射下来,就这么落在灰牙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