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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惠莹重新睁开了眼睛,说道:“郑社长忘了,我刚才说过正治上的支持,有时候只是一句空话而已。我们能够利用的最大资源,就是承认一个中国,你明白吗?”
“原来如此!”郑社长恍然大悟。所谓大道至简,原来最关键的问题,居然这么简单。不过知道事情真相后,他又有些颓然,因为他四十多的人了,居然还没有喻倾城那个小女孩想得远。
朴惠莹温言道:“对李社长来说,她只是要得到台弯势力上的支持,我们要得到的是正治上的支持,而且是大陆并非台弯。台弯只是我们的跳板而已。所以我和李社长之间的合作,并不是过河抽板,而是升云梯。郑社长,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也不要因此而沮丧,毕竟她是站在一个领袖的层面在考虑问题,所以能和我达成一致。”
“我明白了。”
郑社长站了起来,向着朴惠莹鞠了一个躬,“真想不到,您和李社长之间并不方便交流这件事情,但彼此之间却都心照不宣。感谢您的教诲,我马上就随李社长去会见台弯中医协会的人。”
“闻会长,这个翰国社团似乎和当局并不是一起的。会见他们有这个必要吗?”
西地文首府,古邦市。
原本要回台弯的闻墨云等人,因为受到明伦堂的邀请,暂时勾留了数日。因为明伦堂说想作为调停人,缓和一下台弯中医协会和华进集团之间的关系,闻墨云原本没有这个兴趣,但是听说和华进的合作伙伴是翰国社团,这个老牌哈翰一族在短暂的踌躇之后,欣然同意了这次约见。
这让和闻墨云一起来到台弯的其他人,都觉得有些蹊跷。因为华进这个突然出现在南洋的码头,似乎并不简单,而且和翰国的流亡正府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当真是来者不善。不过闻墨云似乎已经定了下来:“有必要!我已经答应霍真了,过两天就见面。”
“不过会长,这个华进和它背后的翰国势力,好像不一般啊。”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略微矮胖的老头。他正是台弯中医协会的长老,东南亚四小龙之一张信隆的师父,徐本良。这次和闻墨云一起来到南洋作赛证的,自然都是中医协会的长老,除徐本良之外,翁从德,梁幼涛等人自然也在。不过这回吃亏的只有闻墨云和徐本良两个人,其他人的损失并不大。
原因很简单,其他人并不和闻墨云一条心。
徐本良也并非哈翰一族,只是和闻墨云关系走得近而已,所以这次和他一起输了个底儿掉,自然不愿意和华进调停关系。虽然这次的调停是明伦堂牵的头,还有翰国社团从中出面,可谓是正中了闻墨云的下怀,但徐本良相信闻墨云不是智商这么低的人,因为这其中水太深了。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潘特马卡萨的这个翰国社团,以前是朴惠莹的产业,如今突然被华进收购,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大陆那边有动静了,他们已经并购了斯卡的一个港口,还有海深威的一个港口,虽然大陆的势力不太可能这么快到达南洋,却也不得不低防一下,以免被人圈进去了。如果不是大陆的人,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
“难不成,是翰国朴惠莹的势力,在利用当地华人作掩护,想重新积蓄势力,扳回局面?如果是这样,这支翰国势力的确有想法拉拢台弯,毕竟我们的势力虽然不大,但是在国际上的影响却是相当不小。”一边的翁从德花白的胡须起伏了一下,顿时有些意外。但这种可能性并非完全没有。
徐本良却说道:“我们和如今的翰国当局,已经失去了联系,这都怪那个喻倾城。如果能够联络到另外一个正府势力,拥立他们上位,这对我们定然也是有相当的好处!只不过历朝历代,参与夺嫡的勾当都是相当危险的,一个不慎,那可是遗祸无穷。这种事情,台弯当局都没有考虑过,何况是我们中医协会?”
闻墨云听了这话,却是冷笑了一声,说道:“当局?当局还不是把前当局赶下台自己坐上的?如果真的能够有拥立之功,翰国的背后可是羙国,我们自己成立当局也并非不可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华进和翰国想拿我们当跳板,我们何偿不能借他们得到羙国的支持?那个时候,再善后也不迟。”
羙国的白佐一直在打台弯这张牌,这是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事情。
梁幼涛听了这话,只是一言不发。翁从德他们也发现这个闻墨云的思想极为不健康,而且在济岛的苟秘书已经被打死了。听说喻倾城曾经放过狠话:谁搞邰独,她搞谁脑袋!虽然不知道喻倾城到底死了没,但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参与才对。一时间,客厅的气氛有些压抑,每个人都各怀心事,不言不语。
最后,徐本良说道:“要不,还是等康少爷回来,和他商量一下?若是能够先得到华商会的支持”
“不行。如果华商会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把我们挤走,南洋可是他们的地盘。”闻墨云一口就否决了,“而且这种事情,康鹏振那个大少爷就不要参与了,让他自己飙车玩女人去吧!老夫懒得跟他浪费脑细胞。”
“南洋的气候和内陆不同,每年并不是春夏秋冬,而是分为旱季和雨季。”
南洋地文岛。
潘特马卡萨市,朴惠莹带着喻倾城在港口上漫步,此时天空中阳光明媚,却一直飘着蒙蒙的细雨,呈现出一种完全不同于内陆的异域风情。而且南洋的天空总是会出现一些奇观,一半彤红似火,一半碧蓝深遂,就好像电脑ps过的一样。这让一直生活在内陆的喻倾城每每感到新奇。
作为一个武人,打破虚空,喻倾城对天地的感应比普通人更敏锐,也更加感受到了这个大千世界的奇妙之处。
七月上旬,北半球正是盛夏,而南半球已经进入到了冬季。地文岛靠近奥洲,现在属于旱季,气温降到了三十度以下,降水也随之变得稀少。不过偶尔在晴朗的天空之中,会出现这样的太阳雨。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喻倾城看着那径渭分明的天空,还有在阳光下依然飘零的雨水,边在海滩上踱着步子,口中不自觉的吟出一名话。朴惠莹发现喻倾城说出的虽然是汉语,却和当前南洋的风情却有一种水乳交融的感觉,一时也有些意外。
喻倾城来到南洋才三个月,就凭借无敌的武功和狠辣的手段立下威势,让华进海运在潘特马卡萨站住了脚跟。
而且她身边的朋友们,并不像朴惠莹以前认识的中国人那样,一个个狡诈奸滑,喜欢窝斗。喻倾城的团队彰显着中国人的义气,互相扶持,互相信任,不知道是他们成就了喻倾城,还是喻倾城成就了他们。
第二百四十五章 赚人的资本()
朴惠莹已经可以肯定,可能用不了一年,华进的营运就能够真正交割,走上正轨。喻倾城也能够成为她在国际上的又一个合作对象。就像依万诺夫当年评价的那样,喻倾城是一个能够审时度势,又不失准则的人。她如果得到政治资源,不是眼光狭小的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只看谁有这个机会跟她合作。
“倾城,你刚才读的,好像是尚书里的句子吧。没有想到你身为武术家,却对古代儒家文化也同样了解得这么精深!”朴惠莹明显是一位学识渊博的人,对汉族文化的钻研比许多中国人都要内行得多。这句话的确非常合适评价喻倾城现在的处境。人虽然处于危难之中,但并不能放弃自己的理想和信念。
当然这种观念在当代肯定是有谬误的,因为这句话是荀子赞颂上古君王禅让的美德,不适应时代潮流。你敢对国家领导说“禅让”?不一枪崩了你才怪。
书中的道理,只是一个引喻,人要做的是理解其中的含义,并不是生搬硬套就照着去做。
喻倾城笑道:“那倒不是。我毕生钻研拳术,修炼到这个境界,已经开始触及至诚之道了。不论是修文还是修武,哪怕是其他的宗教文化,最高深的理念都是相通的。南洋这样的风景,我在中国也看到过,在潼关以西的洛河渭水,一清一浊,当真是天然形成的两仪之象!不亲眼看见,当真无法形容出那样的壮丽。”
朴惠莹听了,望向了径渭分明的天空,似乎也体会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翰国的国旗,就是太极两仪的图案,但是翰国并没有人讨论至诚之道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喻倾城,似乎真的开始感应到了一点天地自然。这并不是用肉眼去看,而是用自己身体的这方小世界,去接触包容自己的这片大千世界。
这个时候,华进的本部长谌祝逊(谌大人)却找到了喻倾城,说道:“社长,和台弯中医协会的见面已经安排好了,霍会长把地点定在了西地文的奈克柳镇。郑社长也带着李翰哲室长和跆拳道馆的教练,准备陪同您一起去和中医协会的人会面了。”喻倾城听了,回头向着朴惠莹点了点头。
朴惠莹也心照不宣的点点头。有些事情不能说破,但彼此之间都明白,各取所需而已。
“去吧!”
……
奈克柳镇,是潘特马卡萨以西的一座海边城镇,也是明伦堂在地文岛上开设的小型分会之一。不过这里只是一个拳馆,并非是码头,规模也不大。中午时分,喻倾城和郑社长,陈光照,还有李翰哲等翰国教练,带着一队雇用兵保镖如约来到了明伦堂,霍真和闻墨云果然正在拳馆大门迎候。
喻倾城自然是改头换面,画了彩妆,开口又是英式英语:“霍师傅好,闻师傅好。”陈光照也向着他们拱了拱手,郑社长和李翰哲他们也上前和霍闻二人一一握手,场面倒是挺和谐。不管怎么说,闻墨云也是有身份的人,一直以来都没有太失态,不过喻倾城倒是知道这个人武功虽然没有多高,但城府却是极深。
因此喻倾城真正想结交的,是翁从德和梁幼涛等人,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赚上山来”。当然,那个品性恶劣的徐本良被她本能的排除了。
只是在表面上,喻倾城还是要和闻墨云首先示好,这一回终于开口说出了中文:“闻会长,这次和波罗伦卡的比武,原本只是陈师傅和康少爷解决私怨。不想惊动闻师傅远道从台弯而来,结果连累您蒙受损失,当真是过意不去。”
喻倾城不光外表大变,就连汉语的口音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她出身在临海省,原本普通话不甚标准,不过后来去了北方呆过一段时间,这许多年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因此闻墨云虽然觉得这个李社长的面相有些眼熟,不过怎么样也想象不出她就是喻倾城。
拳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外貌和气质,这并不是假的。就是一个普通人,坚持锻炼身体,他的外貌和身材都能够发生极大的改变,更何况是内家拳术。
特别是修炼到丹劲的高手,肌肉骨骼就向着最佳比例协调,连带长相都会有细微的变化。可以说,哪怕是一个很丑的人修炼到丹道,他也能够不再难看,气质更是超凡脱俗。
更何况是喻倾城这样,修炼到打破虚空的境界。她的五官,身材,几乎已经没有任何瑕疵,而且原本的长相也并不丑。因此只要她不承认,当真是没有人能够认出她是谁。
“哪里哪里,李社长太客气了。码头上的盘口,有涨有落,岂能责怪李社长。”闻墨云打了个哈哈,之后霍真也说道:“明伦堂这次从中调停,只希望两方能够化解意气,不要因为些许小事而伤了和气。诸位远道而来很辛苦,请先进来吃些茶水,慢慢再详谈。”
说着,喻倾城便和大家一起进了明伦堂的大门。
门外,同样有一队持枪的安保人员,领队的队长向着喻倾城的保镖敬了个礼。喻倾城的保镖自然也知道规矩,向他回了一个礼,然后一起候在了门外。
喻倾城发现,明伦堂的这些保镖,都是华人组成的。虽然南洋的华人,许多也像土著一样黑,但骨子里还是透着华人的肤色。这些人的样子已经不是雇用兵了,而是真正的私人武装,和康少爷的保镖是一个性质。不过这种场合,喻倾城不好多问,于是和大家一起在客厅里先坐了下来。
这次是明伦堂出面给华进集团和台弯中医协会做调停的,所以请喻倾城和闻墨云坐在了上席,明伦堂又请郑社长坐了赔席的首座,自己则在下首相陪。
明伦堂正厅,其他人都分宾主坐下,这时先开口的却是翰国郑社长:“闻会长,我们是李社长的合伙人。这次让贵会蒙受损失,我们也有相当的责任。所以在这里先向您赔礼道歉,希望您不要因一时的误会,与我们产生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