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岚心里小声地呸了一句,这个邵徽可不傻,这一次投诚,明里暗里要了多少好处,况且两人同在高州这一片地上,给了他好处,就是从自个嘴里吐肉,自然心疼。
喊声大振,士兵如潮水,涌入江府,江源的手下仍在抵抗,可惜王维安亦是精兵精甲,且人数多于江源的府兵,江源的手下自然处在下风。
“这可有失水准。”苏岚看着楼下的动静,“传到三爷那,我又得挨骂了。”
“谁让太子爷又会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地说三爷呢,你挨骂也正常。”郑彧缓缓地说。
“你以为这事就牵了一个江源就会结束吗,不,这把火,是要从这开始烧,借着这北风,烧到京城去,太子爷想置身事外,只怕是都不能啊。”苏岚笑的很是狡猾,郑彧却是眼皮一跳,心知苏岚的算计,绝不会只是抢了高州而已。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江源的府兵已全数被歼灭,邵徽这才踏着尸首走进江府,白色衣袍上沾染血迹,却丝毫不影响他那书卷气的优雅。
“江大人,府上邵徽不熟,烦请带路吧。”
不多时,里面的士兵便揪出了一个人,扔在地上。“这是何人?”邵徽问道。
“问你话呢,快说。”一旁的士兵狠狠地踢了这人一脚。
那人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江源,江源也被看的一头雾水,厉声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我难道认识你?”
“奇怪,这人是您府上搜出来的,您岂会不认识?”邵徽一脸的疑惑看着江源,表情真真切切,丝毫没有演戏的样子。
江源想要辩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地上那人却说:“江大人,您不能翻脸不认人!”
“我不认识你!”江源大吼一声,却写满了做贼心虚这四个字。
“江大人,我家主人”
“你给我住嘴。”话未说完,江源又是厉声打断。
“江源。”邵徽的声音多了几分冷意,“你让他说话。”
“凭什么?”江源狠狠一瞪眼,“邵徽,你就让一个宵小之徒公然在此羞辱我一个三品大将吗?”
“江大人,你的那些破事,我都知道。”地上那人又大喊一声,“你翻脸不认人,我也不必给你情面。”
“我杀了你!”江源作势就要拔佩剑,却被王维安一个石子打中手臂。“江大人,你杀人,可是要灭口啊?”
“来人,把这人给我带下去,严加审问,让他把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邵徽冷冷地吩咐手下人,好脾气的温雅隐在冷厉目光之下。
“江大人,还请您跟我去府衙吧。”邵徽又转向江源,“其余人把这府里所有带字的的纸都给我拿走,所有银两珠宝,也都给我拿走,一件不许落!”
“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谁人出手()
这时候屋中四下皆是站着谢眺的亲随,长平而来,送他赴任的侍卫亦是里里外外都站在这房舍之内。邢鹏在尸体旁转了一圈,转过身来,便觉得周围亦是聚拢一团人,那眼神皆是锐利地投在他身上。
邢鹏那张清瘦的脸上,只有一片凝重,又回头去瞥了眼那尸首,便又迅速地移开了目光,眼神之中,甚至隐隐还带了几分嫌恶的意思。
早有医师在一旁候着,见得邢鹏那锐利眼风扫过来,便急急上前,低垂着头,不敢瞧邢鹏的眼,只是垂手站在那儿。
“怎么回事?”邢鹏语气肃冷,却连个眼神都不肯落在那一旁的医师的身上。
“回,回侯爷,谢,谢大人,是中毒死的。”那医师仍是垂着头,听着邢鹏那冷肃的声音,连说话的声音,亦是结结巴巴的。
“这本侯难道瞧不清楚?本侯难道就是问你这个?”邢鹏脸色沉的愈发的深,眼神从那尸首上扫过,便又收了回来。
他背对着那尸体,负手而立。一张清瘦而沧桑的脸上,此时已是瞧不出情绪,错愕也无,愤怒也无,只剩下,清清冷冷的淡漠,就仿佛谢眺的死,不过是件小事一般,如同风吹过湖面,微微颤动,便消失不见。
“能推断出谢大人是何时死的吗?”
“谢大人应是昨夜里三更前后死的,小的也里里外外瞧过了,应是,茶水有毒。谢大人喝了茶水之后,便中毒身死。”瞧见那医师在一旁已是被邢鹏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一早便在这维持局面的管家,便上前接过话来。这些话,他早先便是问过,如今答来倒也是全无压力。
“可查出来是什么毒了?”邢鹏点了点头,倒是脸色好了一点,却也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应是牵机,牵机剧毒,想来是一击毙命。”管家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到,“可见这下毒之人,确实是想要了谢大人的命。”
管家说这话的时候,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张明显上了年纪的脸,也波澜不惊。可作为邢鹏的心腹和老家人,他又岂能不知,自家主子的谋算。自从归远侯府之行回来,自己主子便与姑爷冰释前嫌,关系更是亲密胜过以往百倍。
如此,归远侯李江沅想将谢眺杀一儆百,邢鹏又如何能不答应,不但答应,还要代他动手,如今躺着的这谢眺,,便应当是他手段不假了。
思及此处那管家,便又将头低下了几分。
邢鹏听完这话,脸上的神色,瞧着倒有了几分诡异的模样,却是半分自责或是沉痛之色,都不曾带上。
这幅神色落在谢眺亲随的眼里,却是成了最后那一个确证的证据,将那本就充斥了满腔的对邢鹏的怀疑,彻底化为实质。
御前副都统,周淮安此时亦在室内。他是新帝登基之后,才将将擢拔的御前副都统。都统刘玉成将送张淇赴任,他便被遣来送谢眺赴任,本以为这事不过是个跑腿而已,却没料想,谢眺竟然死了。那自己这个护送他的人,又怎能脱得开干系呢。
故而,若说此时,谁最关心谢眺是如何死的,那便一定是周淮安。即便心知肚明眼前的邢鹏,并不是他这个出身草莽的武将能够得罪的了的,可周淮安还是语气和面色都颇为不善地道:“邢侯爷,末将呢,乃是一介粗人,不懂太多的弯弯绕绕。只知道,既然谢大人是在您府上出的事,那,这件事情,您就得给个说法。”
“说法?”邢鹏本是侧对着周淮安站着,听了他这话,却是冷笑着转过身来,正正地盯着眼前的周淮安,一双眼里俱是嘲弄般的轻蔑之色,“周大人,想叫本侯给个什么说法?”
“或者您觉着,什么说法,可以呢?”
“可您,还是得了他的心。”他叹了口气,“直到他人生的最后一瞬,那颗心里,也只有你。”
“我多大了。”她轻声地问,“好像过了好久,又好像就是昨天。”
“三十九岁。”他回答,“才三十九岁。”
“三十九岁,这样了吗。”她皱了皱眉,“我还记得,十六岁那一年,我踏上这重华殿的九十九级台阶,二十年,这样的快啊。”
“可,您还像是那时的模样,一点都没变。”他轻轻地一笑,想起往昔的那些时光,“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夕阳之中,对着我哭泣着却还是微笑的那个年轻的皇后。那般的伤心,可眼神却那么的明亮。”
“没变吗,全变了。”她叹了口气,“自他走后,这不过一年,我便感觉自己一日不如一日了。大概,没有多少日子了。”
“你才只有三十九岁。”他皱了皱眉头,尽管他们都知道,她的日子真的不长了。
“可我觉得好累啊。”她的声音轻柔却那么的疲累,“这一辈子,像是百年一样的漫长,太多的悲欢离合,可最后这般的寥落,你说,那么多人,斗了这一辈子。为了那个男人,斗了这一辈子,可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帝王之爱。”他抬头看看那高高的城墙,就在不远的前方,“你得了它,是天下无双。”
“帝王之爱。”她笑起来,“是啊,可我用一辈子才明白一件事情,就是,帝王,是不该爱的。他们不能爱,因为,爱叫人偏执,叫人盲目,叫人自私,叫人沉沦,可这些,是帝王不该有的。”
“可我想,先帝未曾有过后悔。”他低声地说。
“可我有。”看着那城墙,她挣扎着,要从他的背上下来,“可我有。”
他将她缓缓地放在地上,搀住她颤抖的身体,缓缓地扶着她,他知道,无论这双腿怎样,她,都要自己爬上这高高的宫墙。
“奕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不要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她依旧是笑着,十数年的浅笑****年年,“这里的风,太冷了。”
“奕安,答应我,如果有一天,陛下爱上了谁,就不要留情,因为,帝王是不能爱的。”她的声音是那般的疲累,像是跋涉了千千万万个世纪,“奕安,守护他,就像你守护我一样。”
“好。”这些年来,面对着她,他似乎从未有过别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苏岚回京()
【】
夜色里的皇宫,灯火点点,映着夜晚的喧腾,重、华殿依旧红烛高燃,一殿的杯盘,是还未散去就已落幕的热闹。
“慢点。”宫城的一角,男子轻执女子之手,缓缓登上城楼的台阶,身后的侍从打着灯笼在底下默默地站着。
女子微微一笑,回握男子的手,男子回身看她,眸光里只有她的身影,她微低着头,不肯看他。男子低笑着,引她上去,她温柔的像是这无声的星光,璀璨却又无言。大红的长裙托在地上,散开的裙裾如凤尾,撒在这长长的阶上。
站在城楼上,深秋的风,阵阵吹拂,男子轻揽身边女子的腰身,那不盈一握的楚腰纤细,让他生出无以自制的怜惜。
“阿娆。”他将唇抵在她如云的发上,“我的阿娆。”
女子将头微微地低着,看不清那一瞬的神情,她缓缓地又抬头,看向他,依旧是清浅的微笑,将一只手抚在男子的脸上:“陛下。”
男子将唇缓缓地下移,吻着她的眉心,她的眼波如水,轻轻荡漾,却要将他沉溺其中。
“嗯?”男人猛地一揽她的腰。
“陛下,那么多人看着呢。”她微微一嗔,眸光流转,即使是这黑夜,也魅的如许,“别闹。”
“叫我什么?”男人将唇抵在她的眉心,轻轻地舔着。
女子轻扭着,抬起头来,一笑说:“夫君。”
男人朗声一笑,将她拥在怀里,说:“若人家知道,那端方高华似神女的皇后娘娘,竟是这般样子,那可有趣。”
“陛下这么说,妾身也就无言以对了。”她淡淡地笑着,向他的肩头一靠,“若说,臣妾冷若冰霜,那也是,做给他人看的,不这样,臣妾最后的尊严也留不住了。”
“阿娆。”他攥了她的手,“阿娆,我是你的夫君。”
“是,夫君。”她轻轻地笑着,“我的依靠,我的天与地。”
男子的龙袍在夜里划过,她曳地的长裙和他的袍子缠在一起,男人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阿娆,还有一刻钟,今天就过去了,不过,我们还是赶得上今夜这一场星光。”
她回首望他,几分虚情,几分真意,其实也难以分明,她不欲多想,这样的夜晚,是让人沉沦,她也愿意在这沉沦。
她轻轻地取下头发上的凤钗,男子笑着看她,将沉沉的凤冠取了下来,低声说:“我一向知道这做皇后不易,未曾想这般的难过。”
“这凤冠算什么。”她任他轻抚着长发,“陛下可别随意扔在一边,这凤冠可是别的女人做梦都想要的。你我大婚那****戴的凤冠,可比这个还要沉,沉的多。”
“而洛云曦那时才十六岁啊。”他叹了口气,“洛云曦今天,也不过十九岁。”
她却轻轻一笑,“夫君,今天可真要过去了。”
“洛云曦,过来。”他亦是一笑,如此聪慧的女子,他大步地走到城墙边沿,“这边。”
她向他走去,长长的黑发在夜里飘着,他在那里含笑看着她,想起那个夜晚,她醉眼朦胧,对着他唱着歌,她是这般恣意的女子,却永远只有微笑的神情。
城墙边沿,俯瞰便是京城万家灯火,这样深的夜,却也是灯火熠熠。头顶万里星空无垠,那样亮的夜空,在天际无限的延伸。
女子笑着依偎在男人的胸怀,男子轻声地说:“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江山,天地。我和你的。”
女子的眸光那般的亮,比天边的星辰还要亮,男子看着那闪动的泪花,轻轻地将唇贴在她的双眸,“还有,我们的孩子。”
洛云曦再忍不住泪水,这么多年,她从未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