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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尔搔了搔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麦尔小哥不必在意,若是我的话,也会为自家的狗找场子的——不过前提是对方打了我的狗,如果他只是摆出架势吓唬它的话,我最多会觉得这人很没品,不会和他计较什么。”
羽昌年话中有话,但麦尔是进了城堡才想明白的。因为麦尔是和羽昌年一起来的,所以城堡的卫兵没有用黑布蒙住他的眼睛。尤丽丝准许羽昌年带两名随身护卫进城堡,其他人都被拦在了外面。
四人被卫兵带到了城堡的会议厅,就是之前麦尔和尤丽丝谈生意的地方。今天尤丽丝穿了一件高领的华服,把颈部完全遮住了。
进了会议厅之后,羽昌年向尤丽丝见了一礼,然后拉着麦尔直接走到尤丽丝跟前,坐在她隔壁的位置上,羽昌年的两名护卫就站在他的椅子后面。尤丽丝也意,待二人坐定之后,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知二十九村里的人来我们厄古斯有何贵干啊?”
“厄古斯王国与二十九村里互为邻居,又从未有过战事,在下带着护卫来厄古斯堡散散心,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自然是没有。不过你的人拿剑指着我的人,这样问题就大了。”
“公主殿下言重了。”羽昌年微微一笑,“我的护卫们不过是护主心切,见有人想要对我不利,这才动的手。再说了,我的护卫们不过是在保护我的安全而已,并没有伤到谁。”
“哦?照你这么说,倒是我们的不是咯?”
“哪有的话?羽家虽然在二十九村里有些话语权,但在外的知名度并不高,这一点我还是清楚的。想必贵国的士兵只是因为没听说过我们羽家的名,才误把我们当成了想要惹事的外国人。”
“也就是说,这只是一场误会咯?”
“正是。”
尤丽丝眯起眼睛看着羽昌年,嗤笑了一声。
“这些年我们之间的误会还真不少呢。”
“公主殿下,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你们二十九村里的山贼屡次袭击我们的村庄,还将好几座村庄付之一炬。这样的误会是不是不该出现才对?”
二十九村里只有一个巨大的村庄集合体,境内几乎没有可以抢劫的村庄。所以二十九村里的山贼团伙经常越境作案,而他们抢劫的对象,多半是二十九村里的邻居,比如梁月城和厄古斯王国。
梁月城的村庄距离二十九村里比较远,境内不法分子的情况比较复杂,冒然去那边“做生意”很容易遇上黑吃黑的事情。所以二十九村里的山贼团伙很少去那边抢劫,所以厄古斯王国的村庄就成为山贼们经常光顾的对象。
“公主殿下允许我纠正您的口误。那是盘踞在我们二十九村里境内的山贼,并非是我们二十九村里的山贼。”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剿灭他们?”
“公主殿下,贵国境内尚且盘踞着大型强盗团,二十九村里没有贵国强大,境内盘踞几伙山贼也是正常的。”
姜还是老的辣,年纪轻轻的尤丽丝在玩嘴皮子方面哪能是羽昌年的对手?
尤丽丝自治不敌,就转换了策略,把脸转向麦尔。
“我们还是先来谈生意吧。”
“且慢。”羽昌年微微一笑,“公主殿下容我冒昧的问上一句,您和麦尔小哥做的是什么生意?”
在来时的路上,羽昌年已经从麦尔口中得知了生意的,知道尤丽丝明面上已经和麦尔谈妥了染色陶器的价格。他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想给尤丽丝下个套而已。
“是关于染色陶器的生意,有问题吗?”
“哦,那这样我就放心了。”
羽昌年暗笑一声,心想这尤丽丝公主的道行也是太浅了。
“麦尔小哥,你那里不是还有两车上等的伊良红棉吗?既然尤丽丝公主买的是染色陶器,那这批伊良红棉就卖给我吧。”
其实羽昌年是听麦尔说他还有两车伊良红棉,并不知道红棉的质量。他这样说,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尤丽丝对这批棉花的态度。如果尤丽丝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就说明她对这批棉花没有兴趣,反之则是有兴趣。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如果尤丽丝有所反应,他就是直接帮麦尔抬了价,卖给他一个人情。如果她没有反应,自己完全可以买了这批棉花,直接把麦尔带回二十九村里结账,这样一来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什——”
虽然尤丽丝立刻就把内心的情绪隐藏起来,但她最开始的反应还是被羽昌年给看见了。
“呃……这样也好。”
麦尔虽然是个行商,但在心态上他并非是职业商人。在他看来,把棉花以稍低的价格卖给羽昌年这个好人,比把它卖给死命压价的尤丽丝要强得多。这样一来他就无法用棉花换火枪,但对于麦尔来说,像平时那样跑商也没什么不好的。
尤丽丝见麦尔想把棉花卖给羽昌年,心中很是着急。外地进口的棉花在厄古斯是热销品,就算是以稍高的价格进货也能赚到很高的利润。但是她还不能说话,因为只要她稍微有所表示,对方就会认定她想要这批棉花,她就不可能压下价来了。
羽昌年看见尤丽丝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心中暗笑不止,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和的微笑,对麦尔说道。
“那一言为定,等你和公主殿下谈完染色陶器的生意,咱们再说棉花的事。”
麦尔刚想答应,却猛然意识到一个的问题。和言锐知给他的委托是让他一路护送着商队跑完这次商,如果羽昌年要带他回二十九村里结账,他不就没法完成任务了吗?
这单任务和言锐知依旧给了他高额的定金。麦尔不是傻子,他虽然没有想到和言家想要交好他,但是人家连续两次给他这么高的报酬,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这原因很好找,麦尔救过和言志恒的命,出于报恩的目的,和言家完全可以这样做。
就算麦尔半路跑了,和言锐知也一样会把报酬给他,但是麦尔不想这么做。
不能失信于人——这是格瑞教导麦尔的话。
在麦尔很小的时候,格瑞给他讲述了自己在莱汀?萨克丁魔法学院时,用尽浑身解数才让自己被开除的事。那时麦尔有一个疑问,既然格瑞这么讨厌那所学校,为什么不直接一走了之呢?
对于麦尔的问题,格瑞是这样回答的。
我讨厌那所学校,讨厌那里的每一个人。但是我必须按照合法程序离开那里,哪怕是被开除,因为我要遵守那里的规矩。麦尔,你要记住,不论在什么时候,你都要遵守规矩,哪怕你成一个可以制定规矩的人,你也要遵守你制定的规矩。因为在规矩上承载着他人的信任,在你破坏规矩的同时,你也破坏了别人对你的信任。
麦尔不想失信于人,所以他必须完成和言锐知交给他的任务。既然如此,他就不能中途离开商队。所以他没敢立刻答应羽昌年,还是谨慎的问道。
“您是要在厄古斯堡和我谈这笔生意吗?”
麦尔的话让羽昌年感到很意外,这时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过于注重麦尔行商的身份,而忽略了他的另一个身份:赏金猎人。
他知道麦尔多半是在和言家接到了护商的任务,而这个任务短期内是不会结束的,所以在任务期间他不会离开和言家的商队。这就让羽昌年觉得很难办了,他本想一鼓作气的把麦尔带回二十九村里,好好和他聊上几个月,把他脑子里有关格瑞?拜伦斯的事情全掏出来,但就目前看来,他的愿望在短期内是无法实现了。
既然如此,这棉花就不能要了。
羽昌年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微微眯起了眼睛。【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三十六章 表演()
“不,麦尔小哥,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我们恐怕要回二十九村里交易才行。”
羽昌年的话让尤丽丝松了一口气,她装出一副心焉的样子,摸着头顶的长耳朵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二位能快些吗?我很忙,想快点谈完这笔生意。”
羽昌年眼珠转了转,笑道。
“公主殿下,不知您对这批棉花感不感兴趣?”
尤丽丝已经上过一次羽昌年的当,所以这次她的回答谨慎了许多。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您对这批棉花没有兴趣,麦尔小哥就做不成这单生意,怕是要在厄古斯堡随便找个商人,把这批货清掉了。”
羽昌年的话看似是在为麦尔担心,实际上却是在告诫尤丽丝:如果你再不表态,麦尔很可能就把货卖给其他商人了。
其实在从尤丽丝这里离开之后,麦尔去当地市场逛了一圈,大致弄清了伊良红棉的价格。就算尤丽丝不买,他也可以稍稍压一点价,把棉花卖掉。反正他的进货价很低,就算是压价卖出也能赚不少钱。
尤丽丝不想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只能稍稍做出让步,表示自己可以顺带把麦尔这批棉花给买了。在这之后,尤丽丝和麦尔敲定了染色陶器的买卖,又将伊良红棉的价格敲定了。由于麦尔还要在尤丽丝这里买火枪,所以他不得价格上做出了一些让步。
“现在我们来谈谈下一笔生意吧。”
麦尔没把用货物换火枪的事告诉羽昌年,所以尤丽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惊讶的看了麦尔一眼。麦尔歉意的朝羽昌年笑了笑,开始和尤丽丝谈火枪生意。
羽昌年一听两人居然在谈火枪生意,眼睛一亮,但随即目光又黯淡下来。火枪对于二十九村里来说绝对是个好东西,羽昌年早就想组建一支火枪小队来增强南怡城堡的防卫力量,南怡居士却嫌火枪队的维护费用太高,没有采用羽昌年的建议。
最终,麦尔用和言家的货物换到了十支都古火枪和三百组弹药,用他自己的货物换到了两支火枪和五十组弹药,二人约定明天中午在王冠堡验货交货。
在生意谈妥之后,麦尔注意到尤丽丝高高的衣领。在谈生意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看到尤丽丝摆弄她的衣领,似乎并不习惯这种装束。麦尔不好在尤丽丝面前说些什么,所以一直装作没看见。可由于尤丽丝的衣领被她摆弄了太多次,领口的扣子开了,原本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衣领也随之松开了。
在羽昌年所在的角度上,他只能看到内侧的衣领。但在从麦尔的角度看过去,看到的却是几条紧贴在尤丽丝雪白脖颈上的紫青色淤痕。
胎记?
这种可能性很快就被麦尔否定了,因为他上次来的时候尤丽丝穿的是低领的华服,那时她的脖子还是雪白的一片。
那就是淤青咯?
麦尔心中一惊。尤丽丝贵为厄古斯王国的公主,有谁敢对她动手?
难道说她遇刺了?
麦尔知道,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刺客的目的大多是杀死目标,并且存活下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和刺杀对象近距离接触,因为一旦他们这样做了,就很难存活下来。
虽然尤丽丝在谈生意的时候一直在压价,但这对商人来说是件非常正常的事,麦尔不会因此记恨她或者是讨厌她。况且尤丽丝长得非常可爱,属于那种就算是蛮横无理,也会招人喜爱的类型。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因为脖子上的淤青不能穿衣服,这未免太可怜了——抱着这样的想法,麦尔对尤丽丝说道。
“公主殿下,我好像还没有跟您说过我父亲的事吧?”
尤丽丝听见麦尔的话之后愣了一下,她本以为麦尔在谈完生意之后就会主动告辞,哪能想到他会突然提起他父亲的事情。羽昌年倒是想直接走人,但他一听说麦尔要讲格瑞?拜伦斯的事情,赶紧把已经抬起来的重新坐了回去。
“嗯,确实没说过。”尤丽丝耐着性子回答说,“你父亲好像是个很人吧?”
“大家都说他是个伟人。”麦尔笑道,“不过对我而言,父亲就是一个严厉的老师,他在教我莱汀魔法的时候非常严格,经常用各种方式处罚我。”
格瑞?拜伦斯是一个会严厉教导孩子的父亲——一旁的羽昌年不动声色的将这条情报记在心里,然后竖起耳朵听麦尔讲话。
“不过拜他所赐,我才能成为一名莱汀魔法师——当然了,我没有魔法师资格证,不算是真正的莱汀魔法师,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异端’吧。”
“异端?”尤丽丝疑惑的重复了一遍这个明显带有贬义成分的字眼儿,“为什么?你父亲教给你魔法,你学会了魔法,你不就是魔法师了吗?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异端呢?”
“因为我没有魔法师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