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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氏跪在蒲团上向菩萨祈祷,嘴中念念有词,虔诚恭敬。林文昊也被拉着跪在一旁,看着背影却左扭右扭,一看便是凑数的,十分跪不住。
林宜黛走至他们身后,轻轻唤道。
“娘,二哥哥。”
莫氏一听林宜黛的声音,立刻回头,起身,动作一气呵成。
面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囡囡一走,她的心便是七上八下的,此刻依然有些激动。
“囡囡,枯荣大师寻你何事?”
林宜黛看着娘亲,抿抿嘴,挽住莫氏的手腕,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说些我佛缘深厚,此间必有造诣之类的话。”
莫氏一听就急了眼,松了林宜黛的手臂。
这枯荣大师莫不是劝着囡囡出家。
一肚子话正要吐出来,面上急的不行。
看着林宜黛片刻笑的合不拢嘴,便知到这孩子在糊弄她。
心下一松,手指点了点林宜黛嗯额头,这下可下了重手,林宜黛揉完鼻子揉额头。
疼的呲牙咧嘴,撇了一眼莫氏的神色,叫她有着薄怒,两靥都被气红了,这才低下了头。
莫氏语气急切。
“胡说!你一个闺阁小姐,别与娘打趣,实话告诉娘,不然,我这心中七上八下的。”
林宜黛不敢造次,拉着莫氏的衣角,撒娇。将早已想好的借口讲出来。
“娘好生无趣,枯荣大师当真说我佛缘深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都会平平安安,逢凶化吉的,娘,这下放心了吧。”
莫氏双眼瞬间就亮了起来,面上的惊喜毫不掩饰。急切的想从囡囡口中问出肯定的回答。
“当真?枯荣大师当真如此说的?”
林宜黛拍拍手,满脸的诚恳,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
“自然是真的,娘,我骗你做什么。”
莫氏转身又跪在蒲团上,不停的磕头,口中却念念有词。
“太好了,太好了,菩萨保佑,既然枯荣大师这般说,准错不了,娘就知道,囡囡是个有大福气的!”
林宜黛也跟着跪下,她这样说就是想让莫氏不再为她担忧,看着莫氏脸上的笑容,她便觉得心满意足了。
半响。
林宜黛与林文昊一左一右的在莫氏旁边跪着。
林文昊是在是憋不住了,这寺庙好生无趣,便是只有这几个和不停的念经,每回来都是这一套,一点新意都没有。
背后微仰,伸出手越过莫氏,碰了碰林宜黛的肩膀。
林宜黛还闭着眼睛祈福,感觉右边有人碰她,转头看过去,林文昊向她招招手,让她往后仰。
林宜黛微微后仰,林文昊向她使了个往外瞟的眼神,这是要她向莫氏请求让他们出去玩。
我可不要当枪使,林宜黛朝着林文昊摇摇头,扬了扬下巴,让林文昊自己去。
林文昊无奈,这七妹妹比猴还精,真是半点都吃不得亏。
无奈实在跪不住了,扯了扯莫氏的衣袖。
小心翼翼的道。
“娘,七妹妹第一次来,我带她出去转转行吗?”
还不是拿我当的借口,林宜黛心中翻了一个白眼。
莫氏蹙眉,这昊儿每次都是这样,真是
“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
又知道这两人必经年岁坐不住的。只好道。
“行了,你们两兄妹出去玩吧,佛门静地,可不能乱跑。”
林文昊笑的没边了,拍拍胸口。
林宜黛看着二哥哥是怎么瞧怎么猥琐。呸,二哥哥忒的不要脸了!
“娘,我知道的,我会好好看着妹妹的。”
林文昊得了莫氏的许可,起身拉了林宜黛就往外跑。
林宜黛有些不解。
“二哥哥,这寺庙有什么好玩的,”
林文昊双手叉腰,笑的神秘兮兮的,一脸的得意。
“这你就别管了,待会儿你就知道。只管跟着二哥走就是。”
两人穿过灵隐寺的后门。
这后山不想竟别有洞天。
只见那嵯峨黛绿的群山,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湛蓝辽阔的天空,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湖水碧绿,清澈见底。无风的时候,水平如镜,朵朵白云,青青山影倒映于湖面,山光水色,融为一体。大大小小的鱼儿在水中穿梭,好像是在崇山、白云之间游动,使人仿佛置身于仙境。
“二哥哥,这地方可真美,像置身仙境一样。”
“当然,七妹妹。我就说跟着二哥走,没错吧。”
林宜黛深吸一口气,感受如斯美景,心中的禁锢此时也放到一旁,水光潋滟晴方好,二哥哥真找了好地方。
心头突然一跳,感受到背后有一道灼灼的目光。
怎么会呢?应该是感觉错了吧,这偏远的地方,怎么会有其他人。
转身打算证实自己的猜想。
一转身便大吃一惊。
“咦,你怎么在这里?”。。
第五十四章 巧遇()
来人眉目疏朗,身穿水墨色的衣袍。笔挺的立在那里。见她转身,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睛亮如冬日的暖阳。
林宜黛不禁脑子里闪过一句。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方定远向前迈了几步,身后的松竹却站在原地不动。
方定远语气有些戏谑,面上波澜不惊,不经意上挑的眉梢却泄露了他此时的好心情。
“林小姐这话问的奇了,怎就不能是我?”
身旁的林文昊倒是掩饰不住兴奋之色,方大哥文武双全,他心中极为佩服,心中对他依然有些崇敬。
在他心中,上战场杀敌,为大宣抛头颅洒热血,那才是真英雄。方定远七岁便上的战场,林文昊心中对他的崇敬隐隐超过了自家的大哥。
走过去拍着方定远的肩膀,不过他年纪小上两岁,方定远个子又高,这动作做上去颇为滑稽。
“方大哥,你怎么到这儿了,定泽有没有一同过来。”
林文昊说完往方定远身后望去,背后除了松竹,再无他人,没见到好友的身影,心中不由失望,眉头紧锁。
方定远知晓他与自家二弟是同窗好友,不由向他解释。
“家母来灵隐寺祈福,我陪同家母过来的。定泽他在家中温习功课,便没有来。”
若是方定泽在此处,一定会跳的八丈高。
昨日他就央了母亲,明日与哥哥一同陪伴母亲去祈福。
大哥却说他不能荒废了学业,闲在家中整日无所事事,硬生生给他布置了许多功课。
四书五经也就罢了,科举试题竟都有,他想熬夜做完都不行。
此时,方定泽还在屋子里咬着笔杆子。
手下却不能停住,大哥回府还要检查,心中郁气难平。
大哥平日里根本不会理他的学业,这两日到底着了什么魔,叹了口气,接着做功课。
林文昊嘟嘟囔囔的,心中疑惑。
“定泽好生奇怪,平日里不是最烦功课的吗?”
林宜黛看着二哥哥还搭在方定远身上的手臂,这样伸在人家肩膀上,二哥当真手不麻吗?
二哥哥这咸猪手,就像在揩油一般。
林宜黛看不过去,走过去把二哥哥拖过来,嘴中不停的数落他。
“二哥哥,人家方二可是远近闻名的小神童,你便以为人家都像你似的,整日就知道偷闲。”
方定远看着兄妹二人的打闹,一旁偷笑,这样不避嫌,是没有将他当外人吗?这样想着,面上的笑意加深。
林文昊被说的一愣,林宜黛瞥了他一眼,难道生气了?
刚想上去服个软,林文昊突然一拍手。倒把她吓的一愣,心砰砰跳,抬手抚着心口。
林文昊笑的放肆而张扬,像是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哈哈,我就奇怪了,怎生宋夫子每次考校功课他都记得滚瓜烂熟,我要是如此下功夫我也不差。”
林宜黛冷不丁的插一句嘴。
“等你能这般努力再说大话吧。”
这七妹妹嘴巴就想炮仗一般,当着方大哥就这样下我面子,这妹妹,真是亲生的!
难怪夫子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此话果然不错。
林文昊嘴巴一瘪,转过头去,不想与七妹妹说话。
“方大哥,你怎么知道这里,我还以为这地方只有我知道。”
方定远面上笑的温和,松竹看着却总觉得渗的慌,大少爷一年也没有这一日笑的多。
“我时常陪家母过来祈福,随意走走便发现了此处。”
只怕林文昊自己也忘了,自己什么秘密都讲与方定泽。
失手打坏了父亲最爱的砚台。
将七妹妹的东西又藏起来了。
每次母亲都让他陪着来灵隐寺,他又是个好动的性子,跑遍了寺庙上上下下。才在后门找到了此处,每次上香都必来。
松竹跑的都快断了腿,才从辅国公府下人那里打听到了林宜黛的行踪。
方定远在方定泽那里一套话,便知道了林文昊每次必来后山。
林文昊性子跳脱,又爱热闹,一定会拉着他妹妹一同。
松竹此刻脸色有些怪异,幸亏没人注意他。
心下腹诽,大少爷这随意走走,倒是把每个人都给算进去了。松竹是唯一一个知晓整件事情的,当时便被大少爷的心计震惊,不过当真在此遇到林氏兄妹,惊叹的摇头,大少爷真乃神人也!
谁能逃过大少爷的手掌心,嘉禾县主,你就自求多福吧!
林宜黛最看不惯二哥哥得意洋洋的样子,与他拌嘴更是日常。
“叫你显摆吧,人家方大哥就是随意走走。”
林宜黛话说一半,一顿。实在是不知如何称呼方定远,索性跟着二哥哥一般。
林文昊被噎的说不出话,反正他总是说不过七妹妹的。
拉着方定远道。
“正巧,今日方大哥可以与我们一同用午膳了。”
又在一旁叹息的摇摇头。
“可惜呀可惜,第一次与方大哥用膳,居然是斋菜,一点荤腥都没有。”
方定远无所谓的摆摆手。
“这有何难。”
指着前方的河流。
“这不就是吃食吗?”
林文昊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河?对呀,里面有鱼有虾。”
脸色突然又一变,拉长了脸。
“可是寺庙哪里会让我们吃这些。”
方定远也忍不住打趣他。
“我倒不知道文昊这般守礼了。”
林文昊被说的面上一窘,满面通红。
松竹的声音却适时传过来。
“大少爷。”
伸手将一根大约一米多的木棍递给方定远。
木棍四周圆滑,不过应是不久才理过枝头,树皮上点点青色的口子。最顶端被削的极尖。
松竹听着大少爷与林公子的对话,便知晓大少爷的深意。这点眼力劲儿他自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做了贴身的小厮,自然将大少爷的一举一动琢磨清楚。
入了不远的林子找了一截树枝,将它理平了,顶端削尖,捕鱼却是刚刚好。
林宜黛与林文昊忙着与方定远交谈,自然没有休息到松竹。
“松竹,去拾些柴火。”
“是,大少爷。”
方定远交代了这么一句,便越过林宜黛向着河边走过去。
松竹听了吩咐,转身又入了林子。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将林文昊与林宜黛弄的一愣一愣的,大眼瞪着小眼。
“二哥哥,我们去拾柴火?”。。
第五十五章 烤鱼()
三人拾了柴火回到河边,才发觉方定远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那里,身旁便是放在油皮纸上的几条鱼,已然被开膛破肚,看上去却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血迹。
方定远正在闭目养神,微阖双眼,周身的气质说不出的闲适。
既然他揽下这个活儿,便知晓他定能捕到鱼,虽统共也未见过几次,但她却觉得方定远不是一个冒失的人,反而进退有度。
看他此时衣衫未湿,一滴水未沾,便知他的武功定然不弱,心中有些懊悔刚才未留下来,看看深浅。
林宜黛第一次发现她好像从未见过方定远穿白色的衣袍,哪怕是与白色沾边的衣袍都未见过。
前世她也曾幻想“过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美好的句子。
她总以为淅淅沥沥的雨中,身穿白色衣袍的身长玉立的男子,撑起一把油纸伞,从烟雨蒙蒙中走出,便是最好的诠释。
如今看着方定远只独坐于石板上,这句诗便油然而生。
听到三人的动静,方定远才缓缓张开双眸,三人的形状却有些狼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