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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案子破了!”一个满面胡须的中年人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李二狗前段时间抢了黎天明的墓,还把他手下的眼睛给割了,肯定是被黎天明给做了!”
旁边有人捅了他一下说道,“小点声喂,我的二哥,别瞎叭叭了,你不怕死啊,黎天明的人说不定也在这,被他听到了你晚上还想睡觉?”
沸腾的声音立刻低沉了下来,众人纷纷转头望向四周的老乡,似乎黎天明就躲在他们身边偷听一般。
窃窃私语的声音像是涟漪一样在人群中散开。
“这李二狗谁不好惹,去惹这黎天明,那是天煞孤星啊,命硬的很!我听说啊,这黎天明有他爹和几个兄弟的阴魂庇佑,鬼神都近不了身!”
“你二狗一群人死的不明不白的,枪都在身上还是被人灭了。估计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说不定就是黎镇北和他几个儿子的阴魂动的手……”
“这黎镇北我听说过,有通天地的本领,听说他当年没死,一枪打在头上,半夜活过来自己走了,脑袋上留下碗大一个疤!”
……
蒙面人从坑中爬出来,众人都用敬佩的眼光瞧着他——真是条汉子,一个人把这么多尸体给弄了出来,也不害怕?晚上能睡得着觉?
蒙面人走过众人身边的时候,大家都纷纷散开,生怕被他碰到一丁半点。
苗翠花喊了一声:“这位爷!”
蒙面人停下脚步。
“这位爷,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蒙面人摇了摇手,竟穿过人群径直走了。
人群中哄地又议论开了。
“瞧这苗翠花的眼神,是不是家了?”
“嘿,你别说,这苗翠花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正是三十如狼的好年纪……”
“你股圆腰细奶zi大模样又俊俏,不知有多少光棍打她主意呐……”
“得了吧,就算她撇开腿,你们谁敢上?不怕她死鬼老公摸上炕啊?”
人群中一些惫懒无赖在那悄悄地污言秽语,旁边年纪大的听了都连连摇头。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鱼虾戏。
李二狗家这一去了势,以后的日子可难过了,以前得罪了那么多人……
苗翠花目送蒙面人远走,转过身来对着一家哭哭啼啼的妯娌婶婶婆婆等人说道。
“都别哭了,先赶紧把人都抬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几具尸体躺在地上,已经慢慢出腐臭的味道。抬上坑之后,就放在那里没人管了。
这次东家出再多钱也没人干了——天都快黑了,碰死人是不吉利的,路上诈尸了怎么办?
再说了,谁现在帮她们,那不就是明着跟黎天明作对吗?谁敢要钱不要命啊?
眼观的众人纷纷离去,苗翠花没办法,只得托人从村里带回几张草席几幅担架,把人草草的一裹,一群老弱妇孺颤颤巍巍地抬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去。
……
远远地离开人群之后,围无人跟踪,银子把蒙在脸上的黑布揭了下来,扔进旁边的草丛里。
从口袋里捏出一个吊坠仔细观是从李二狗脖子上摘下来的。
这些人死得不简单,得赶快回去告诉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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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无影黑手()
黎天明坐在椅子上捻须不语,金银兄弟和大武等一班得力手下聚在身边,齐齐地盯着他,每个人的眼神都很复杂,有兴奋有疑惑有激动有害怕。.M
“你确定李二狗一帮人全死了?一个也没漏掉?”黎叔开口问道。
“是的,九个人全死了,上次埋伏我们的几个人都在里面。”银子冷冷地说道。
“我亲手把他们的尸体一具具搬出来的,清楚楚。”
“他们有没有人认出你来?”
“我当时脸上蒙了布,他们不知道我是谁。”
黎天明点点头,“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地方?”
银子一眼,回忆道:“几个人身上都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的症状。地上除了子弹壳以外,没有搏斗的痕迹,好像这些人都在打空枪,我仔细观察了周围子弹的落点,四面八方都有,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手在哪里……对了,有个人很奇怪。”
“嗯?”黎叔扬起眉毛来问道。
“之前动手伤了小武和牛二的那个黑汉子,被人从后面打中风池穴,脑后有块淤青,我用手试了下,应该是被什么硬物击中的。他是第一个被灭的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刀子都没抽出来。”
“他也是唯一一个有伤口的人,两只眼珠子都被挖了,我口,应该是被刀子之类的利器剜掉的,伤口很深。”银子回忆道。
金子在旁边接口道:“那个黑棒槌我查过他的底细,不是本地人,外地来的。前几年闹革命的时候,流落在这边的,据说当年李二狗救过他的命,所以就认他做了干爹,整天跟在李二狗身边,跟条狗一样。打架很凶,他们都叫他黑狗。”
黎天明点点头,脸上波澜不惊,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
“黎叔”,大武嗫嚅着说道:“外面风言风语的,都在说我们呢。”
“说什么了?”黎天明道。
“说,说李二狗一家是被黎叔您给弄死了。还说邙山一带盗墓的都收到了生死符,以后谁再跟您抢生意,就跟李二狗一样的下场……”
旁边一个后生插嘴道:“黎叔,是不是您干的啊?他们说动手的不是人,是鬼,是你爹和你兄弟他们……”
黎天明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那人吓得一个哆嗦。
刀疤金劈头盖脸就是一个耳光:“去你妈的,什么你爹和你兄弟?那是咱姥爷和咱大伯!”
“行了行了,这事儿以后谁都不要提了!”黎天明不耐烦地挥挥手,他很忌讳别人提起自己死去的父兄。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他们,脑海里就浮现出四具脸上有个大窟窿的尸体。
“唔,以后不准再讨论这事,外人问起,也不要回答!”
黎天明虽然心里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他明白这事对自己有好处。
对于外面的风言风语,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不推也不认他们胡猜去。
包括对自己的这群手下,他也不准备告诉他们实情,在他们心里,自己越神秘越好,你们越怕我越好。
“对了,金子,前几天安排你去买枪弄得怎么样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原来金子前段时间被黎叔派去买家伙,今天正好回来,还没喘口气就遇到银子回来汇报李二狗一家被灭的事儿。
刀疤金一抹头,差点把这茬儿忘了大武从外屋抬过来一个麻袋,往地上一倒,长长短短十几把枪。
黎天明一不得,“你这都弄些什么玩意儿?不是说短枪吗?怎么步枪猎枪土枪都有?这这还有把气枪,你搞来干啥?打鸟吗?”
“现在上头到处都在缴私枪,能搞到这些已经很费劲了——这高压气枪跟冲锋枪差不多啊,端在手里也能吓唬人!”金子饶有兴味地摆弄着手上的气枪。
黎天明摇摇头,这金子办事比他兄弟银子差太多了。
“黎叔,要不要派人出去说道说道?告诉李家人,这事儿不是咱们干的。”银子犹豫地说道。
银子捏着兜里的那枚玉镯子,脑海里浮现起站在坑边的那个毫无畏惧的女人,“李家被灭了门,万一他们家娘们想不开,去告官了怎么办?”
黎叔皱着眉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妈了?放心,我担保他们不敢报案!怎么报?说自己家里人盗墓被害死了?谁害死的?有证据吗?
这事儿捅出去,李二狗就算活着也要被枪毙,白落一个罪名不说,家里藏着掖着的那些宝贝也给收缴了。他们家房子谁花钱盖的?他们家大牛怎么来的?江湖上混,就要讲江湖规矩,想报官?擦干净自己再说!”
“都出去都出去,这几天谁都不许轻举妄动,都给我在家呆着!”黎天明突然有些心烦意乱。
“你们嘴巴都给我老实点,不准跟外面瞎BB,谁要是乱嚼舌头被我知道了,我让他跟李二狗一样的下场!”
一顿恐吓威胁之后,人转身离去的背影,黎天明知道,从今天起,再也没人敢挑战自己的权威了。
屋子里只剩他一个人,黄的灯光,他陷入了长长的思考当中,这事儿到底谁干的呢?
从底下人描述的情况来情非常蹊跷,李二狗虽然行事怪癖,但是起码的盗墓常识不会不懂,望风放哨墓内墓外,掏货接货的人都有严格分工,就算有意外,也不至于一窝人全被堵在墓里,没有道理。
自己的死鬼老爹和兄弟显灵了?这说法别人或许会买账,自己是不会信得。
鬼神这事儿虽然流传甚广,信者居多,但是真正的内行人倒并不是很怕这个,自古以来盗墓的很少有遇邪的。就算是有机关的话,大部分机括天长日久也会失效,时间一长就被大自然给破了,而且再精巧的机关也会留下点痕迹什么的。
唯一的解释是遇到黑吃黑了,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邙山这一带敢得罪李二狗的人不多,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近几年,唯一跟他们公开闹矛盾的就是自己了。
跟李二狗冲突的事情,这段日子在行内已经几乎是传的众人皆知了,李二狗手下那帮人逢人就吹嘘如何让金银兄弟吃瘪,如何废掉两个后生招子的事迹。
但是黎天明知道自己这些手下的底细,金银兄弟虽然有这个胆量,但是没那个实力。
排除这些之后,唯一能神不知鬼不觉干出这种事情来得只有一个人——龙头!
黎天明心中一抖,他想起那个中年人说的话他不要轻举妄动,江湖事江湖解决。
他一直以为这是对方怕自己乱来,安抚自己的缓兵之计。没想到,才半个月过去,李二狗真的被解决了,事情还做的那么绝。
那双被挖掉的眼,是在警告自己!
黎天明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心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必须去洛阳掮客那边打招呼他停止出货!
一想到这茬,黎天明就意识到要出事,急急忙忙地乔装打扮了一番,趁着夜色,一个人偷偷地溜了出去。
此刻已经是凌晨,大马路上人烟稀少,黎天明好不容易截了一辆过路车,跟司机好说歹说讨价还价半天,允诺给对方十斤肉票和二十斤粮票之后,对方才答应把他送到洛阳。
到了洛阳,天已经蒙蒙亮了,黎天明下了车,鼻子里闻到了路边早摊点冒出的香味。
肚子有些饿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黎天明要了一碗牛肉汤,两根油条一个油饼,蹲在马路边,跟一群早起出工的挑夫吸溜呼噜地吃起来。
吃完饭,一抹脸上的油汗,,已经是早上6点半了。
那个掮客每天都起的很早,现在应该开门营业了。
赶到洛阳掮客门面所在的那条街,远远地铺关着门,一把大锁挂在门栓上。黎天明皱起了眉头。
缩在角落里,在旁边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人来开门,黎天明意识到情况不对。
跑到隔壁人家打探消息,问他是否知道店老板家住哪里。
“恁找他做啥?”那人狐疑地道。
“欠我钱哩。”黎天明找了个理由。
那人点了点头,“他家住菜市东街,你沿着这条路走,过了马路口往右拐……”
黎天明顺着指示,七拐八弯地来到一座深宅大院门前,进进出出忙忙碌碌,连忙避到一边。瞅了个机会,逮到一个刚出来的人问道:“小哥,打听个事儿。”
“啥事儿?我忙着哩。”天明敬过来的香烟,小伙子接过来别在耳朵上。
“这家主人,出啥事儿了吗?”
“你不知道?金老七死了!就两天前的事儿,现在正请人做法事哩……你打听这些作甚?”年轻人醒悟过来,翻了他一个白眼转身欲走。
“来来来,我们找个地方说话,你没吃早饭吧?我请你喝牛肉汤——我跟这金老七,咳咳,以前做过点生意……”
黎天明把整包烟塞到他手里,年轻人瞅瞅,还有半包过滤嘴,当下把烟往兜里一塞,跟着黎天明就往旁边饭馆去了。
虽然是大早上的,黎天明还是要了一瓶酒,点了两碗羊肉汤,小伙子自说自话地又加了一碗穿心米线。两个人边吃边喝边聊起来。
从谈话中黎天明知道,这年轻人是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这两天过来帮忙料理后事。在头七之前赶着请人做法事。
黎天明问:还没到头七,为什么这么急着做法事?
这年轻人二两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