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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吃完午饭,这家伙又抱着电话跟别人聊了大半天,神神秘秘的,脸上还时不时冒出浪荡的笑容。放下电话之后,披上外衣,嘿嘿嘿嘿笑着一路小跑出去了。
梓杨在后面大喊,“回来的时候去菜场买点菜——再带一箱方便面!”
老王根本没搭理他。
老王这一出去就是大半天,到了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还没回来。
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就等老王买菜回来开锅。梓杨跟小黑是又冷又饿,梓杨裹在棉被里不断咒骂,连小黑也变得情绪烦躁,在屋里不耐烦的走来走去,最psp游戏也不玩了。
这特娘的h市的冬天真是冷,虽然是南方,温度还是零上几度,但是空气太潮湿了,那种湿冷一直侵入骨髓,穿多少衣服都不暖和,比结冰还难受,北方人一般都受不了。
北方还好,冬天有暖气,而南方冬天不供暖,只能靠空调,但是太费电,电费耗不起,只能靠身体硬抗了。
到了晚上9点的时候,老王终于嘿嘿嘿淫笑着回来了,梓杨一见面就破口大骂,“死哪里去了啊?浪了这大半天才回家!你有本事别回来!”
老王乐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快出来快出来,我给你西!”
梓杨扭头,“不去!”
老王道,“真的,给你个惊喜,哥们儿今天人生圆满了。”
梓杨骂骂咧咧地道:“你特么的是不是出去祸害良家妇女了?我跟你说,你再饥渴,也不能干那伤天害理的事儿。”
老王一脸淫笑地道,“你出来嘛,我给你!”
梓杨裹着棉被不情愿地往外走,嘴里嘟囔着,“你给我说说,特么的什么叫惊喜!”
这老王从军区医院回来之后,一直嚷嚷着要结束处男之身,再加上对苏睿也慢慢地断了念想,心眼又活泛起来了。这几天一直瞅着在网上勾搭个网友什么的。你别说,还真有好他这口的,QQ一开,就“咚咚咚”有人给他消息,敲桌子一样响个不停。
梓杨还真担心屋外站着个“惨遭毒手”的单纯小姑娘——这老王要是拖家带口的搬进来,把一个单身狗宿舍变成炮房,这一女人三男共处一室,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老王带他们走出屋外,在小区路灯的昏黄灯光下,赫然停着一辆绿色的越野Jeep。
“怎么样?”老王淫笑着捅捅梓杨,“哥买的,兄弟也是个有车的人了。”
梓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半夜的你拿我寻开心来着?就你那点私房钱,吃顿火锅都不够,买得起车?——多少钱?”
老王,“很便宜,3万!”
梓杨两眼一黑,身子有些摇晃。饿了一天了,头有点晕——
老王误会他了:“别激动,这车给你入股,算咱两一起买的。”
梓杨打了个趔趄,差点一头栽进草丛里,这个消息太刺激了。
“3万,我们特么的那里有那么多钱……”
“不用担心,老靳给垫的付,我们每个月只要还就行了。”
梓杨气的牙缝里直抽冷气,“只要还……你特么的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每个月一共就那么点零花钱,老子付房租水电煤还要油盐酱醋,一分钱掰成两半儿花……”
老王不悦道,“你这个人太没情趣了,整天就知道钱钱钱,生活品质搞那么低!不就是块钱吗,老子去后面工地搬砖一天都能挣……干一个星期就能把账还了!干两星期还有余!”
听老王给了这么个承诺,梓杨牙立刻不疼了,腰板儿也挺直了,饶有兴趣的开始检查起车来。
“嗯,这车外形不错,霸气,不过怎么这么破旧呢?我七八手了吧?谁卖给你的啊?怎么会跟老靳扯上关系?”感情白天抱电话聊了半天,是跟靳国强在沟通。
老王洋洋得意地说道,“车盲了吧?这车外表老旧,里面零件可都是新的,人家原来的车主专门改装过,动力杠杠的!”
“车主这兄弟是老靳的前战友,也是够意思,听说我是老靳的朋友,直接给打了个九五折,本来要卖3万2呢,而且今天带着我跑了大半天,把手续一股脑儿都办完了,完了还请我吃了顿饭,太够意思了。”
梓杨睨斜着眼问老王:“感情某些人是吃饱了才回来的啊,我们可是在家饿着肚子等了半天啊。”
老王这才想起买菜买饭的事情来,挠着头不好意思说,“走!开车去,老子带你们下饭馆,今天我请客!”
三个人钻上车,老王掏出钥匙动,马达轰鸣声中,车头一串,吉普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出去。
老王一边开车一边拍打着方向盘,嘴里跟梓杨道,“我跟你说,有了车啊,这人的活动范围就大了很多,以前咱们就在离家周围三百米的地方转悠,下个馆子都没得选择,这有了车,咱想上哪儿就去哪儿,想去城东吃蛋炒饭就去城东吃蛋炒饭,想去城西吃蛋炒饭就去城西去蛋炒饭……”
梓杨鼻子里嗤冷气,“你特娘的有了车境界也高不到哪里去,整天净特么的吃蛋炒饭,有本事吃酸菜鱼啊!”
内心隐隐地对今天晚上的饭局不抱希望了。
……
一个多小时之后,吉普车轰鸣着驶入小区。
车门打开,老王梓杨小黑三人挺胸凸肚的走了下来。
老王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家门,临了还跟车头来了个飞吻,吓得路过的大妈一个哆嗦,以为遇上流氓了。
梓杨披着军大衣,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含混地说,“今天的酸菜鱼不错,就是有点辣……”
老王骂道,“老子攒了几个月的私房钱全被你两吃光了,特么的白吃白喝还嫌辣嫌酸的。”嘴上虽然骂,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梓杨问,“你小子不是说生活费都上交了吗?怎么还会有私房钱,我都没追究你——对了,什么时候学的车啊?”
老王头也不回的坐在书桌前:“老子一上大学就把驾照考出来了,老李啊,这开车是男人的一个技能,你不会开车,人生就不够完美啊。”
梓杨歪着头坐在沙上若有所思,老王坐在书桌前竟然饶有兴趣地捧起书来了,腿抖得跟筛糠一样。
“瞧你嘚瑟的,有了车也未必能泡得起妞,你连请人家吃饭的钱都没有——你可别指望我从公共储蓄里给你拨泡妞专款。”
“德行,用得着你出钱?有了车,我让妞来泡我!”老王一番胸有成竹的样子。
两人一时无话,各自想着心事,老王捧着书,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脑海里已经开始想象姑娘们围着他前呼后拥地求搭车求泡的壮观场面了。
隔了半晌,梓杨披着大衣,像老干部一样慢慢踱到老王跟前,拍了下他的肩膀,拿腔拿调地说道:“王剑春同学,我觉得你一个月搬一星期砖,主动承担债务,觉悟是极好的。但是,我建议,你每个月搬两星期砖,偿还了债务,还可以赚点油钱补贴下家用嘛。”
老王似乎觉得也很有道理,歪着脑袋认真地考虑,隔了半响又暴跳如雷,“你他么的当我傻啊,车是三个人一起用的,凭什么砖是我一个人搬?“
梓杨头也不回地溜回自己卧室了。身后老王还在叫骂:“我特么的每个月的生活费都交给你了,辛辛苦苦攒几个月私房钱被你两王八蛋一顿酸菜鱼吃个精光……”请:
第九十七章:搬砖之旅()
还有几天就期末考试了,梓杨在抓紧时间做小抄,老王已经放弃了学习,开始在家鼓捣车。.M也不知道从哪儿翻了一堆动力相关的书来,还买了个工具箱,整天敲敲打打的,房间里被搞得乌烟瘴气。
梓杨气的直抖,在那咒骂着:“老子好不容易,这家伙叮咣叮咣被你闹得,手里捧着这本《金瓶梅》就是去啊。”
老王沉浸在自己的汽车世界里,根本不搭理他。
家里是没办法学习了,梓杨只好跑到学校跟别人抢图书馆的座位。
临近期末考试,图书馆人满为患,好不容易找个空位,椅子上还放了一个热狗占座。梓杨气不打一处来,趁人不注意,抓起来撕开包装三口两口吃下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满脸粉刺的姑娘过来,狐疑地杨。
梓杨正襟危坐,一脸问心无愧。
“同学,这是我占的座儿!”
“你占得座儿?我没人啊。”
“我椅子上放着热狗呢?”
“椅子上放着热狗?我没狗啊?”
同学怀疑的目光越来越盛,甚至带着一点威胁的味道,梓杨有点心虚,“可能清洁工阿姨扔掉了吧。”
“被狗吃了!”女同学气愤地转头而去。
梓杨一脸淡然,嘴里自言自语,“狗吃人吃,不都一样吃吗……”
边的同学鄙夷地己,梓杨竖起书本挡住了自己的脸——内心毕竟还残存着一点羞耻感的。奇怪了,自从跟老王混在一起之后,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厚颜无耻之徒了,一年前自己还是一个玉树临风阳光潇洒的好少年,跟陌生姑娘说话还会脸红……现在,唉,吃了人家的热狗都心不跳气不喘。
罢了罢了,好不容易抢到的位置得好好珍惜,认真学习!
趴在桌子上,眼睛里的字儿从大脑前边进,后边出,左边进,右边出——半个小时了,一个字儿也没记住。
浑身隐隐地酸痛,跟老王小黑工地上搬了几天砖,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别是项粗活,其实也讲究学问,抓起来讲究力道,角度,方向……人家熟练工一下能抓起四块,他抓两块都费劲,干了一天手都起泡了,些农民工兄弟真是挺不容易的。
梓杨提了“搬砖”这个建议之后,第二天老王就联系到工作了——这家伙对于赚钱这种事情还是很积极的,自从有了车之后人就勤快多了,跟变了一个人似得,每天早晚都提一桶水自己去洗车,伺候他爹都没这么细心过。
本来跟工头说好的是日结,结果干了一天去跟人要钱的时候,工头说月结。干了一个星期,正好到月底,去跟工头要钱,结果工头说年底结。老王急眼了,揪着脖领子就要打人,这特么的敢拖欠大学生工资?你当我这十八年功夫是白练的?
工头也从来没见过这种不讲道理的小工,当场就软了,说年底了工人不好找,怕把钱结了你们就跑了不干了。
老王说我们这个是长期生意,就指着搬砖还贷款呢。你不给活儿干我们还不乐意呢。
工头又说快年底了大家都在结账,他手头也没多少现钱,过几天等上边给他结了钱他一定全数照——就算别人不也先给你们哥几个。
梓杨不依,饭都快吃不上了我还管你那么多?信不信哥几个今天住到你家里去?
最终经过艰苦卓绝讨价还价,工头一脸痛苦地从床底抠出了3oo块钱,算是付款,刚好够补贴柴米油盐。因为考虑到后期还是要找工头活干,两人也没好意思跟他翻脸。
梓杨在那里盘算着:下个星期就可以结账了,饭菜里终于敢放点肉了。阿冲的那笔钱不能动,要付房租,过年回老家,还要给父母准备点礼物,带点小特产,老王家里也要打点。大过年的,带个黑不溜秋的傻小子回去,还要想办法跟父母解释……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梓杨趴在桌上竟然睡着了。
“同学,同学!”睡梦中,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摇着梓杨。
梓杨睡眼惺忪地站起来:“不就吃你个热狗吗,没完没了了。”
睁开眼,一个圆脸的女孩子正睁大眼己。
“同学,外面有人找你!”
该不是老王把家炸了吧,梓杨心想。图书馆要有学生证才能进来,老王混不进来,是不是他托人来捎话。
正胡思乱想着,张白白胖胖的脸出现在门口,微笑着己。
张教授,梓杨心里一沉,他来干什么。
梓杨收拾好书本,匆忙地走到门口,跟教授打招呼道,“教授,你,你怎么亲自来了?”教授的身后,没带卫兵,花坛草丛里也不像有伏兵的样子。心里稍微放松了点,应该不是抓我回去的吧……
教授笑笑,“我来你们学校办点事情,顺路。”
又是顺路,梓杨心想,每次别人一“顺路”自己就倒霉,上次顺路的结果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大漠事件结束后,梓杨不想再跟那些人那些事有联系了,内心里也一直避免回忆起那段不堪回的经历。
教授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两人出去走走。
教授还是老样子,一副笑眯眯的面孔,有了被教授催眠的经历之后,这种笑容让梓杨隐隐觉得不安。
虽然这件事上张教授帮过他,但是想到自己成为两大势力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