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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您不等秦特助了?”
“不等了,秦彧如果来了,让他直接上去,”顾夜流拿起手边的文件袋,推门下车,“你处理好记者,别出纰漏。”
顾夜流的出现理所当然的引起了骚动,像是进入了某个电影节的红毯现场,记者们在警戒线后争先恐后的询问着各种问题,闪光灯“咔嚓咔嚓”此起彼伏,他皱着眉,穿过人潮涌动的大街,抬头看向楼顶。
该来的,永远跑不掉。
*******
顾夜流从电梯出来,独自一人迈上通往顶楼的台阶。
空荡昏暗的楼梯间里,回响着他的手工定制皮鞋磨擦着地面的声音,一步一步,像是噩梦到来前的倒数计时,节奏感强烈的让人毛骨悚然。
他推开顶楼虚掩的门,走向空旷的楼顶平台,迈过一根根管道,再最空旷的天台尽头看到了白纯的身影。
她坐在外围墙里面的第二层围墙上,双手撑在身侧,把腿耷拉在空中不断摇晃。
“师哥,你来啦?”看到顾夜流走近,她双眼放光,
“你找我?”顾夜流忍着心中的厌恶,冷冷地说道。
“师哥,这么久没见了,我我很想你”白纯痴迷的看着顾夜流,激动地说道:“你呢,你想我了么?”
“有话快说。”顾夜流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不耐烦地说道。
“师哥,请原谅我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和你见面,我就是想见你,如果不是用了这种极端的方法,我想,到了明年你也不会见我的,其实我去公司找过你好几趟,但都被前台还有许如星给拦下了,”说起许如星,她恨的咬牙切齿,“我是真的想见你,我有事要和你说。”
“说。”
“我父亲要被调到非洲去了,这件事你知道么?他年纪大了,你能不能能不能看在我的,不是,是我和你师兄妹一场的份儿上,饶了他这一次?”
顾夜流勾起嘴角,讽刺的笑了笑,他往她面前靠近了一些,打开文件袋,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说:“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她接过顾夜流手里的文件,疑惑地说道。
就算白纯是个学渣,她这个南大金融系的学渣和其他学校金融系的学渣也是有着本质区别的,所以当她接过文件,仅仅是看了一页,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
她开始变得不安,并试图掩饰自己因为不安而变得颤抖的身体,她又随意的翻了几页,勾起嘴角笑了笑,问道:“师哥,这是什么意思?”
顾夜流穿着定制西装,右手抄在口袋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精彩么?”
白纯尴尬的笑着摇头,“师哥,我不懂你的意思。”
顾夜流嗤笑了一声,“白小姐身为南大金融系高材生,看不懂财务报表,你难道不觉得羞耻么?”
“师哥,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我们好好谈谈,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顾夜流就开口打断了她,“你们家在南临市中心有两套房,城外郊区还有一套,外加你爷爷和外公现在住着的两套,所有动产和不动产加起来,都是你父亲做了这么多年财务总监额外的福利么?”
“我父亲对公司一向尽忠职守,他”
他不会做这种事。
她把话说道一半,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拿什么和我谈?”顶楼的风,掀起顾夜流额前的碎发,他看了看顶楼外的天空,挑了挑眉,“你连他拿了公司的多少钱,去换了多少东西都看不出来,你凭什么和我谈?”
白纯听完顾夜流的话,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白建文在公司放肆嚣张了多年埋下的炸弹引线,终于在这一刻被点燃了。
“师哥,我想见你,不是想让你告诉我,我父亲亏空了公司多少钱的!”白纯握紧了拳头,从围墙上跳了下来,她的怒吼回荡在空荡的顶楼上,扎进空气中的每一个缝隙,“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抓进监狱?为什么要让我在你面前这样的无地自容?
“他是他,我是我!他做的事情和我完全没有关系!明明是他!明明是他自己做错了事!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白纯歇斯底里的吼道。
“白小姐和白先生的父女情真是让人感动,”顾夜流拍了拍手掌,像是十分欣赏她的狠戾,“可你既然什么都不想管,今天又为什么,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我说了,因为我见不到你!你以为我想用这样的方式见你么?我那么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让我这么无地自容?”白纯咬着牙根,整个脸部肌肉异常的扭曲,“为什么要用我父亲的事情来羞辱我?”
顾夜流从来不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他冷笑着,说:“坐牢,还是补上窟窿去非洲,你们全家应该好好商议一下。”
“师哥,他年纪大了,过不了几年就退休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非洲那种地方,是人能去的么?”
第253章 haper 6。12()
白纯说完这句话,顾夜流就恨不得直接把她扔到非洲,让她和当地民众来一次亲密接触,享受一下他们的热情,他不屑的笑了笑,说:“所以想在退休之前狠捞一笔?”
“他在公司做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把他给撵走了,灰头土脸的,他五十多岁的人了,你让他怎么立足?”她双眼猩红,难以抑制的愤怒就要冲破眼眶,烧向顾夜流了。
“路是自己选的,我给过他机会,而且你们现在依然有时间考虑,”顾夜流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只不过时间不多了。”
“师哥,你一定要这样么?”白纯双拳紧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在逼我,都恨不得我死啊!”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时间不多了,”顾夜流墨黑的瞳孔闪着阴暗的光,“好好考虑。”
顾夜流刚想转身,只见白纯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伸出手指,指向他的身后,她怒目圆瞪,面目狰狞的吼道:“你说,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因为她?!”
*******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许如星都觉得,避之唯恐不及这六个字,就是形容自己和白纯的相处模式里最相近的一个词。
她接到白纯打来的电话,她一向不怎么灵敏的直觉告诉她,准没好事儿。别怪她冷血无情,实在是因为白纯这个人,不配得到救赎。
而当许如星迈上楼顶,看到歇斯底里像是狂犬病发作的白纯后,她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跟她的破事儿沾上边儿,不死也要残废。
“你找她来?”顾夜流冷冷的看向白纯,眼神如果能射出刀子,她早就人鬼畜兽轮回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老顾,怎么回事?”许如星走到他身边,问道。
“你来干什么?”顾夜流推了推她,“快下去。”
“好歹也是同学一场,来了就别着急走,留下来叙叙旧啊。”白纯站在高处,指着许如星,像个悍妇一样的吼道。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当几个月前出现在许如星梦境里的画面真正变成现实的时候,她反而没有了当时的紧张。
许如星冷冷的看着她,目光里带着细碎的冰碴儿,白纯类似八九十年代港产片里的站街女一般的口吻让她听的恶心,她挑了挑眉,冷冷地说道:“我来了,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
“许如星,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对我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冲我来,”白纯扬着手里的财务报表,“你至于像现在这样,让师哥打压我父亲么?”
“就你爸的那些烂账,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公司不计较不代表你没犯法。”许如星看了顾夜流一眼,让你瞒着我,瞒来瞒去,我还不是一样知道了?还被莫名其妙的扣了个公报私仇的大帽子。
她顿了顿,对白纯继续说道:“而且顾夜流不是已经给他解决方案了么?坐牢,或者补上窟窿去非洲,二选一,不难吧?”
“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当年连累我受伤不能参加比赛的事情,”白纯愤怒的指了指许如星,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我们一马?你他妈是不是就恨不得我去死啊?”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许如星啐了她一口,“少在这儿给我翻旧账,当年的那点事儿还不知道是谁害谁呢,你还有脸拿出来,在这儿跟我说?”
“就我爸身上的那点事儿,你们去公司查查,谁的屁股后面是干净的,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的么,他不就是,借了公司一点钱么?这年头谁还不是”
“你闭上你的臭嘴吧,你这个三观歪的都赶上你们村口的那棵歪脖树了,听的我都想你塞回你妈的肚子里去回炉重造一下了,”萧来实在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和许如星肩并肩,“不过就看你爸这个样子,就算是回炉重造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数。”
对于萧来永远都和许如星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这件事,哪怕是见过很多次,在下一次见到的时候,白纯也还是会羡慕嫉妒恨外加怒火中烧,“萧来我真的是搞不懂,你为什么永远都在护着她,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的护着她?你是她的狗么?谁咬她,你就忍不住,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了啊。”
“我当然不是,”萧来捋了捋头发,笑的魅惑十足,“不过你刚才说,‘谁咬她’?几日不见,你对自己的定位,准确了不少嘛?你看看这方圆几米里,叫得最凶的,可就是你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建文贪污,亏空公款,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没直接把他交给审讯员就已经是公司念旧了,你别不知好歹,得寸进尺。”许如星看着她,冷冷的说道。
“你们就知道说我爸亏空公款,可是你们知不知道,他把他所有的错,包括他被撤职流放,全部都怪在了我的头上!”
白纯脱掉外套,撸起袖子,又拨开了自己搭在左边额前的头发,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有大片的青紫,额角还有凝固的血迹,一眼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们知不知道,自从他出事以来,我只要回家就会挨打,他天天打我,打的我既不敢见人,又不敢回家,我最近是怎么过的,你们知道么?别他妈只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三道四,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自己?”
“那你呢?不也是为了自己,才在这里耽误了我们这么长的时间么?”许如星可以说是毫无人情味的回答了她的话,表情既冷漠,又不屑,“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想通了,要忏悔,不过很抱歉,我们不是救世主,没空也没义务听你虚伪的忏悔。”
“许如星,如果你是因为我之前找人跟踪过你的事情这样针对我,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是我保证,除了这个,我绝对没做过任何影响你声誉的事情,论坛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白纯声嘶力竭的吼出这句话,许如星就一点都不担心对面楼上伸着脖子和竖着耳朵听的人们听不到这场精彩现场直播了,比扩音器还要具有穿透力的她的嗓音,绝对能让所有看客尽兴而归。
第254章 haper 6。13()
许如星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诚意的道歉,我是不会接受的。”
“说白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整死我,整死我们全家!”
“白纯,你把我许如星当成什么人了?你把自己又当成什么人了?你做了这些偷偷摸摸的勾当,还敢跟我谈‘相信’?”白纯的话让许如星觉得十分有趣,她掩住口鼻笑了起来,说:“我要是想整你,我有一百种方法和你正面交锋,咱俩也不是没有这样做过,而且拿你爸开刀的这种手段太低级,我不屑用。虽然你还是不听我的劝告,在翻旧帐,不过你终于承认了,当年找人拍下那些照片的人,就是你。”
许如星说完转过头,看了乔伊一眼,说:“你也早就知道了吧?”
乔伊全程都在揪手、捂嘴和惊呼,充当他们的人肉布景板和配音演员,十分的具有敬业精神,唯独在听到这句本应该引起她强烈反应的话时没有任何反应,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如星,我”
许如星闭起眼睛,在嘴唇前方竖起食指,轻轻摇了摇头,“嘘——这不重要,像白纯这样的人,也有权利拥有一个愿意和她分享痛苦的人,不过很不幸,她选择了你。”
“许如星,你是不是想利用我爸的事情逼我承认论坛的事情是我做的?”白纯的阴谋论就和她道德绑架、把自己遭受家暴的所有原因归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