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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诧异的看向半天都没说话的她,“你们太没劲了,不猜了不猜了,吃饭啦。”
“还想吃什么,不够再点。”许如星放下筷子,托着腮说道。
萧来涮了几片菠菜放到她碗里,“怎么不吃了,有心事?”
“来来,他不会”许如星敲着碗边,懊恼的开口:“真的有女朋友了吧?开学的时候有同学问他,他都没有正面回答,那个红裙子,不会真的是他女朋友吧?”
“这年头结婚的还能离婚,有女朋友的算什么?”许如星张大了嘴巴刚想骂她三观不正,便听她继续说道:“更何况还不一定是,你见过哪对男女朋友相处的时候,像是十几年没见的样子?搞什么,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的意思是前女友?”许如星捂住脸,痛苦的哀嚎,“前女友比十个现女友还恐怖,威力是原子弹的十倍。”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还想不想拿下他了?”萧来恨铁不成钢,冲着她的脑门就是一巴掌。
“当然想了!”许如星惊呼,“阿南是他表弟,家人政策会不会好用?”
“乔南意?是他表弟?”
“不像吧?我也觉得不像。”许如星煞有其事的点头。
“乔南意听见恐怕要剥你一层皮。”
许如星十分不屑,“他跟顾夜流跟本没有可比性,你看他那个样子,既不成熟又不稳重,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哟哟哟,五十步笑百步啊您?”萧来笑道:“最没资格说这个的就是你了,你从小到大烧的那些实验室第一个跳出来不答应。”
“那是以前,”许如星撇嘴,“为了拿下顾夜流,我已经决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立志做一个坚定为‘顾’的好青年。”
“爱情的力量啊——”萧来不解的摇头,“折磨人,好好的一个姑娘,说魔怔就魔怔了。”
“你那是没遇到,等你遇到了,有可能比我还疯狂呢。”
“不可能。”萧来坚定的否定她的说法。
“话不要说太早哦,”许如星拍了拍她白嫩细滑的脸蛋,“打脸很痛的。”
*******
度过了一个阴雨连绵的周末,深秋也渐渐从城市的空中剥离。
萧未坐在高楼林立环绕的办公室里,中央空调的温度稳定在25度,窗外是久违了的阳光,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却仿佛置身春日般温暖。
“十一点约了达一贸易公司的陈总吃饭,一点半进行海边融资方案的评审,下午四点mestery的总编辑约了您做专访,晚上六点半和”
萧未轻轻抬起了手,正在汇报行程的助理立刻安静下来,合上手中的文件夹,静静等待上司的指示。
“全部推掉,”萧未捏起钢笔在指尖把玩,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蓝天,他挑了挑眉,“今天天气这么好,我要休息。你处理好剩下的工作也休息一天,不扣工资。”说完便抓起外套和车钥匙走了出去。
*******
第26章 haper 3。5()
许如星拿着许恪给她的vip金卡站在健身房楼下徘徊。
——tobe,ornottobe?
——去?还是不去?
这真是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许如星是早产儿,自小体弱多病,跑完八百米全程需要二十分钟,立定跳远最多不超过四十公分,每年体育考试都以最后一名的“优异”成绩夺得全班倒数第一,甚至同手同脚连舞蹈都不会跳。与其说是体质弱倒不如说是没有运动细胞,所以当她捏着这张因自己军训晒晕住院而受到惊吓到的乔南意在次日就拿回来的卡,感觉如同提着千斤重担,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的悲惨场景,她沉重的闭了闭眼,还是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不由得感叹会员制vip的变态,这所凭借昂贵的价格和优质的服务阻绝了绝大多数的消费者的豪华健身房,看起来是一副随时会倒闭的冷清样子。和许如星一起的,是那些每天只在午后出门,出门前还要精心打扮,只为了和表面上看起来跟自己一样的人们(在他们的内心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后永远是自己)一起喝个下午茶、用钱打水漂也毫不心疼现在正在跑步机上想尽一切方法摆pose自拍的贵妇们。当然,通常来讲贵妇们一般是不健身的,他们应该更热衷于在下午茶或逛街的时候唇枪舌剑的炫耀和攀比谁今天又买了一个prada的包包、谁又去打了玻尿酸,或是聊着谁又跟她老公吵架、谁又去抓了小三这样的八卦。
她一边感叹资本家的幸福生活一边往里走,想要寻找一个角落平稳的度过这个上午,直到自己面前的路被人挡住。
“怎么是你?!”许如星被挡住去路有些恼怒,抬头看到对面的人时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萧未浅笑。
许如星不动声色的后撤了一步,她依然记得顾夜流对自己的告诫,想要与他拉开距离,“你跟踪我?”
萧未对许如星的小动作毫不在意,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指了指她的,说:“你觉得从外表看,我们两个谁比较像跟踪狂?”
许如星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黑衣黑裤,确实是自己更像跟踪狂,她清了清嗓子,“那既然你不是跟踪我,我就先走了。”
“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吃个饭如何?”萧未伸手挡在了她的面前,歪着头询问她。
许如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可思议的问道:“所以你不是跟踪我,你是暗恋我?”
*******
顾夜流拉开窗帘,阳光突然刺进眼里让他感到微微不适,他眯起眼,从手指的缝隙中审视冬日的太阳。
突如其来的清闲让他十分不适,像一个高速转动的机器突然停了下来,齿轮发出的巨大摩擦和轰鸣,充斥在身边的是烦闷和枯燥的空气。在这个周末都有着无数奔波在生计路上,担心一旦停下就会被取代的人们的城市,现在的状态对他来说就是不可饶恕的罪。
所以当他出现在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健身房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理所应当。毕竟比起在家里长霉,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能让他在这样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减少一些负罪感。
顾夜流把毛巾随意搭在脖子上,好像窗外的云,洁白柔软的就像一团团棉絮。从更衣室到器械区会途经有氧运动区,跑步机和脚底碰撞发出的有节奏的“砰砰”声不绝于耳,他一边走一边活动手腕的筋骨,走到区域尽头的拐角处时停了下来,笔直着身板,静静的看着前方。他视线的尽头,是一身黑衣言笑晏晏的许如星,以及刚刚结束运动身上还挂着汗水的萧未。
他的目光宁静又深邃,笔直的看向前方,像是穿过了层层浓雾,拨云见日,瞬间清明的像是山涧潺潺流动的溪水。
*******
萧来每到周末,都会回家与父母吃一餐饭,因此临近周末,与乔南意的不欢而散便让许如星本就匮乏的国内生活变得更加难熬,她和白纯也没有好到成为可以单独逛街和同桌吃饭的关系,她窝在沙发里冥思苦想了一晚,想到了避开白纯又可以排解寂寞的最好、同时也是最无趣的办法——回家。
半山别墅区坐落在城市的东南角,是最靠近市中心且临海的最大的老式住宅区,许如星从小在这里长大,直到几年前被送出国,她闭着眼都可以摸回去的地方,此时她在门口,却不怎么想进去。
家里的重心早几年就转到了国外,如果不是自己坚持在完成学业之后要和乔南意一起回国看看国内这几年的变化,又搬出了唯一肯留在国内陪自己的亲人——她的二叔——做担保,许老爷子是绝不会同意她孤身一人回国的。
她把车停在院内,被二叔留下来照顾她的老管家迎进门,许如星面对着熟悉的环境,忽然之间感受到了悲凉。她性格极端,喜静的时候恨不得天下之大唯我独尊,谁打扰到她立刻扫地出门,喜闹的时候又恨不得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整个城的人陪她一起玩闹,此时,她望着墙边定期修剪的树枝和花丛,觉得整个大院了无生气。
“二爷上午来过电话,说今儿回英国,过段时间才回。”老管家跟在她的身后,慢慢说着。
“又回了?不是才刚回来么,说好了陪我一阵才走的。”许如星郁闷的嘟囔道。
从一个寂寞的地方跑到了一个更寂寞的地方,她觉得自己的运气可以去买张彩票玩玩了,中个十万八万还能为贫困山区贡献一点自己的爱心,而她只能冲管家摆摆手,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没事,我待会就走,你去忙吧。”
“二爷总怕您在学校吃不好,吩咐我们您只要回来,就一定要给您炖一盅燕窝,再做些您爱吃的菜补补。”
许恪的周到体贴让许如星心头一热,有此二叔,夫复何求?她点点头,说:“去准备吧,饭好了叫我。”然后向二楼书房走去。
第27章 haper 3。6()
老宅的书房巨大宽敞,除去窗户的地方,全部被装满藏书的书架环绕,许如星不爱好文字,却总喜欢在寂寞的时候到书房来坐坐,她需要这样的氛围,缓解她寂寞时的焦躁不安,以毒攻毒,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她搬出角落里的小梯子,随便放在一面书墙边,自己爬了上去,坐在顶端,纤细白皙的指尖在整齐排列的书本上缓慢游走,手指轻轻触碰着每一本书,由指尖的神经末梢传递出不同程度的粗糙触感,有的像是细腻的沙,有的像是粗重的沙砾,她要寻找一本和她心意的书,然后安静的在书房度过一整个下午。
老宅的书房她很熟悉,小时候每当犯错,都会被扔进来,和笔墨纸砚在一起,度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和夜。这是她回国之后第一次独自踏进这里,屋里依然是浓郁的墨香,藏书却比之前更多,即使这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还是瞬间袭击了她。
许如星坐在梯子上,在书架顶层的翻到了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子,她放在手里掂了掂,顺手扔到了地板上,浮沉随着沉闷的响声被震散在空气里,她爬下梯子,在能被阳光照到的书架边坐下。
她拿起纸袋,吹了吹上面的灰,抓着袋边,把所有东西全部倒了出来,里面有一沓厚厚的资料和一本由牛皮制成封面的厚重册子。
她先拿起了那本册子,棕色牛皮在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内页是光滑硬挺的铜版纸,翻看起来有“咔哒咔哒”的声响,她闲来无事,内心毫无波澜的一页页翻看,直到手指停在某一页,她紧盯着书册,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她放下册子,又拿起了那沓资料仔细翻看,纸上的文字和照片,鲜活的像是跳跃的音符,在耳边谱出一曲艳丽玄幻的乐章。
“原来是这样啊”她拨了拨耳边的碎发,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说道。
窗外有飞鸟飞过,在窗边轻轻落下,跳了几跳,便不知所踪。
许如星挑了挑眉,低下头,抬手轻轻地从内页里撕掉一张一寸照片,整个过程果断又迅速,页面上只留下了陈旧的胶渍,照片背面完好无损,看起来像是年岁久远自然脱落一般。
捏着这张照片,许如星有些兴奋的不知所措,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她从包里翻出自己的钱包,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放进了夹层里。
她摩挲着封面,头靠在书架上,心想,许恪啊许恪,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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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昏沉,蝉鸣和飞鸟早已不见踪迹,冬天的脚步像海边的潮水一般,淹没了盛夏与深秋,寒冷便向着整个城市,铺天盖地的袭来。
顾夜流坐在拥有巨大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全景的办公室里接到w。m打来的电话时,他正在盘算是不是该尽快结束秦彧的假期,让他回公司述职。
办公桌上的传真机不断传来工作的声音,在沉静的屋里显得越发突兀。雨水像丝线一样细密的从空中落下,拍打在玻璃上发出阵阵轻响,被打湿的玻璃渐渐变得模糊,绵密的雨水顺着玻璃下落,顾夜流抬头看向窗外时只看到了满眼模糊,便忽然有种想伸手擦干净的冲动。
出乎顾夜流意料的,w。m这次的一期工程设计方案让他十分满意,虽然不及秦彧的一半,但至少比之前送来的好了不知多少倍,这让他因为阴雨连绵的天气而沉闷了一整天的心情稍稍舒畅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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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绵绵而落。巨大的乌云笼罩在整个城市的上空,沉闷昏暗的天气让人心情压抑。
许如星很怕冷。在这个阴雨连绵的天气,她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任凭任课老师翻天覆地的找她,并扬言要把她上报教务处都撼动不了她除了上厕所一整天都要待在被窝里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