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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在她的心里不断的拉锯着,她还没有得出一个想要的结论,她的身体就已经率先表态,不是因为她屈从于现实和感性,而是因为经由她的大脑发出的指令,显然已经不足以支撑她做出这么复杂的抗拒动作了。
简单一点来说那就是,她脚软了。
顾夜流眼疾手快的伸出手臂,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抱了起来。
“见到我,有这么激动?”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情,许如星也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似笑非笑的调笑。
想不到几年没见,他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
“别做梦了,”许如星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她知道他看不到,可她就是想翻,她一定要翻,她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快放开我。”
“做梦?”顾夜流收回手,顺势把手撑在许如星脸侧的墙面上,用手臂和墙面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整个人圈住她,然后低下头,缓慢的靠近她,“不见得吧。”
“你想干什么?”许如星已经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喷薄在自己的脸上了,她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低吼道:“你别再靠近我了,不然我要喊人了!”
“外面这么嘈杂,你确定有人能听得见?”顾夜流在黑暗里,勾着嘴角,缓缓地向她靠近。
“顾夜流——”许如星咬牙切齿,她恨透了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也还是对他没有任何抵抗力。
“还是说,你有什么想要立刻看见的人?”顾夜流轻轻笑了笑,话里有话。
许如星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顾夜流终于停了下来,他在许如星的正上方,低着头,对准她的脸,“这句话,应该由我问你。”
“你想问什么?”许如星皱了皱眉,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以她对顾夜流的了解,不到万不得已,像现在这样有损他形象和名誉的事情,就算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是那种宁可自己撞到刀口上抹脖子一了百了,都不愿意去做的人。
“停电之前没说完的那句话,后面是什么?”顾夜流问。
——未来将会与我共度一生的人,萧氏集团董事长,萧未先生,我的、未婚夫。
开什么国际玩笑?!
即使许如星就是抱着刺激顾夜流的心态,才在连对策都还没有健全和完善好的时候,想要当众宣布自己和萧未假订婚的消息,可就算要宣布,那也只是仅限于在舞台上,不是和他面对面。
因为许如星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敢说,顾夜流就敢让她死在这里,当然了,不是真的让自己死,可他有几百种方法能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使这样,那还不如一了百了死个痛快,许如星还没有傻到这个地步,不要命的往枪口上撞,毕竟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找了过来,连隔夜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摸着黑,直接找了过来。
那么这就从另外一个角度间接印证了,自己的这步棋,赌对了。
第493章 haper 7。3()
许如星在黑暗里,悄无声息的笑了笑。
“说话。”顾夜流并没有什么耐性,没过多久,就开始催促她。
“说什么?”许如星转了转头,开始装傻。
顾夜流眯了眯眼,“说你想说的。”
“顾先生,可是我并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我们——”许如星转了转自己的脖子,“不熟。”
“许如星,我的耐性是有限的,”顾夜流深吸一口气,他摁在墙面的手指微微用力,低着头对她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没说完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许如星也不准备再跟他兜圈子浪费时间了,她转了转眼珠,反问道:“你觉得呢?我接下来的话,是想说什么?”
“我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最好”
“共同携手?共同努力?共同奋斗?还是”许如星舔了舔嘴角,没等顾夜流说完就打断了他,她歪了歪头,似笑非笑的说道:“共度一生?”
她顿了顿,说道:“你觉得呢?我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许如星——”顾夜流咬着牙根。
“叫我干嘛?”许如星梗着脖子。
顾夜流眯了眯眼,“你找死?”
“我是不是想死,还不用着你来管,而且说到这儿,我倒想问你一句,顾先生,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把我困在这里?”许如星皱着眉,推了他一下,顾夜流不仅纹丝不动,还继续往前走了一步,距离她更近。
顾夜流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他俯下身体,把头贴近她的耳边,用低沉魅惑的嗓音开口说道:“我们的关系,你这么快就忘了?”
“你给我停下!”许如星别开视线,又往边上挪了一下,低吼道:“顾夜流,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忘了么?”顾夜流在她的耳边轻轻呵气,“我来帮你回想一下。”
许如星冷笑一声,“我不需要。”
“你需要。”
顾夜流笃定的声音响起,在黑暗又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然后随着空气淹没在行进了快要十分钟的停电状态下的,持续喧闹着的会场大厅里。
在这段时间里,拿着手电筒的酒庄的工作人员和安保人员已经陆续赶到,因为整个酒庄都陷入了黑暗,他们也没有办法立刻安排人员撤离,只能一边安抚着在场所有人的情绪,一边和机电房的修理人员联系,确认修理进程。
顾夜流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许如星的脸上,轻轻拂过她脸上的细小绒毛,让她的心尖都在发颤。
四周全都是属于他的气味。
久违了的清冽,魅惑的荷尔蒙气息,强烈的包裹着她,在凉薄的空气中,挤压着她的思想。
“我说了,”过了一会,许如星深吸一口气,“我不需要。”
她抬起手,第无数次的推他的胸膛,“你快让开,我要出去了。”
“外面这么黑,你着急出去做什么?”顾夜流又上前一步,再次将她逼到墙上。
“要你管。”许如星冷着脸说道。
“我不管,你想让谁管?”顾夜流的声音十分平静,像是一杯没有气泡的苏打水,平静的让许如星心慌,他低着头,目光紧紧的锁在许如星的脸上,“萧未?还是其他别的人?”
“我跟谁交往,听谁的话,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许如星轻轻的笑了笑,声线凉薄,里面充满了讽刺,“我们早就一刀两断了,这件事,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你就要和萧未在一起?”顾夜流的声音越来越冷,周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意,“跟他订婚?”
兜了能绕地球一圈的圈子,终于重回主题了。
很好。
许如星心中窃喜,脸上却冷冷一笑,她不确定顾夜流能不能看到,但只要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过程如何,她并不十分在乎。
“我说了,我们两个早就一刀两断,毫无关系了,你现在管这么宽,是因为你那泛滥的同情心,又无处安放了?”
“你和萧未订婚,是,还是不是?”顾夜流丝毫不在乎她话里话外的讽刺,干脆单刀直入的问道。
许如星也不再遮掩,她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是。”
“决定了?”
“当然,”许如星把头轻轻靠上墙面,“如果不是因为停电,现在外面的所有人,应该都已经举着酒杯,在我们两个的面前说贺词了。”
顾夜流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应该感谢停电,把你没说完的话,拦回了肚子里。”
“你什么意思?”许如星警醒的看着他,忽然问道:“这次停电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顾夜流转了转脖子,意味不明的说道。
“顾夜流,停电是你搞出来的?”许如星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我今天根本就没有邀请你,你费尽心思混了进来,到底想做什么?”
许如星故意不把邀请函发给他,却还想方设法的让他知道自己把他排除在外,为的就是这样的时候,可以让她光明正大的用话刺他。
“邀请函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帐,你不用急着自投罗网。”很显然,顾夜流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他还是那头吃肉的狮子,只不过在许如星的眼里,多数时候,她都还是只能看到他披着的那张hellokitty的皮。
许如星眉心一跳。
她早就预料到顾夜流会因为这件事情找自己的不痛快,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是最不能容忍别人对自己的无视的,这不叫王子病,这叫自信,当一个人达到了一定的地位的时候就会自动产生的一览众山小的优越感,和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优越感和孤独感相加,才形成了他如今犹如众星捧月般的地位,促使他形成了谁也不能无视他的心态。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尤其是当许如星看到顾夜流这副似乎是对自己还保留着那么一点自己不太能看懂,而且恐怕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这步险棋,是真的赌对了。
第494章 haper 7。4()
“什么叫自投罗网?”许如星轻蔑的笑了笑,说:“我的就任酒会,我想邀请谁就邀请谁,我不邀请你就代表我不想和你有瓜葛,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没看出来?”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你没看出来就算了,还非要说出来,现在被我驳了面子,脸上能挂的住么?”
“你初回南临,摆这么大的阵仗,不就是为了抢占市场份额,把蛋糕分走么?”顾夜流话锋一转,不留情面的把她的小算盘从暗地里扯到了台面上。
“是又怎么样?”许如星梗着脖子,毫不遮掩的回答道:“我是生意人,哪里有钱赚我就去哪里,这也有错?”
“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知道,切分南临这块大蛋糕的刀子,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顾夜流低着头,视线牢牢的锁着她的眼睛。
许如星已经适应了黑暗,她早就看到了顾夜流的眼睛,只是她还没有办法和他对视,她不确定他能不能在这样的黑暗里辨认清她眼里的情感,她只是单纯的不能和他对视,他如同墨玉般漆黑明亮的瞳孔,仿佛一个黑色的漩涡,搅动着她的心脏,一步一步的,陷入不安。
她紧了紧拳头,把脑袋转向另一个方向,“不管在谁的手里,反正不掌握在你的手里,据我所知,你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一口吞下整个南临市场。”
“市场占有率只是一个参考,但是嘉麓的能力,你很清楚,不是么?”
“我不清楚,”许如星冷哼一声,“国内外有很多很强劲的对手,我这几年也遇过不少,恕我直言,和他们比起来,嘉麓简直一文不值。”
许如星这几年确实和不少公司打过交道,但是从嘉麓的能力和它在国内外所拥有的市场份额上来看,它的综合能力都已经能算得上是国内外排名十分靠前的公司了,在同类型公司中更加能算得上是佼佼者一般的存在,她故意这样贬低嘉麓,就是想继续挑起战火,跟他持续的对抗下去。
“和他们比起来,嘉麓也许一文不值,”顾夜流十分平静,仿佛对自己的公司十分自信,又或者他根本没有把许如星的话放在心上,“但是在南临,你想从嘉麓的手中抢走市场份额,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
“用不着,”许如星笑了笑,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移开视线,“南临这么大,除了嘉麓,我还有很多选择,我不是非要和你们嘉麓做生意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许如星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越这样,就越是可以激发出顾夜流的愤怒,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惹恼他,更不知道现在的他究竟和自己记忆中的他到底发生了多少变化,但她就是想要看一看,被惹恼了的顾夜流,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且他越恼怒,她就越有机可乘,就越能摸清他的想法,让自己的计划更加完善。
而且像许如星这类人,有理的时候,能说的你想剖腹自尽,无理的时候,也能说的你哑口无言,只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想再跟他讨论关于市场的问题了,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来给自己解答,于是她顿了顿,把话题重新又拉了回来,“况且没有邀请函你不是照样也进来了么?所以邀请函的事儿,你也甭费心思再找我算账了,咱俩两清。”
“你说清就清,”顾夜流冷冷的笑了笑,“我同意了么?”
“我管你同不同意,你把酒庄搞到停电,毁了我的就任酒会,我还没跟你计较呢,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眼前唧唧歪歪?”许如星梗着脖子,说起话来十分硬气,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