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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四嫂的大舅哥,你好你好,我是顾宸,刚回南临,我”
“四嫂?”萧未活动着手指向乔南意走了过来。
“老萧,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如果知道他是你妹,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招惹啊”
“这么说来,你已经招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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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意理顺关系之后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几天缩头缩脑的生怕惹恼了萧未,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现在可以说了么,”萧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许恪双手交叉置于身前,长舒一口气,抬头看了顾夜流一眼,顾夜流又自然的转向秦彧,秦彧心领神会,无奈的开始说道:“有人匿名给校团委写信,信中表明许小姐有可能是故意撞上那只鼓,导致他人受伤,自己受伤只是因为没掌控好力度而造成的意外。”
“匿名信中的他人,指的不会是白纯吧?”萧来抱着肩,冷冷的说道。
秦彧点头,“我和老大刚刚已经去看过她了,她右手骨折,受了些惊吓,其他没有大碍。”
“所以呢?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萧来从不遮掩对白纯的不屑。
“你们不是室友么?怎么听上去关系不大好的样子。”顾宸翘着二郎腿,活像个不学无术放荡不羁的二世祖,倚在沙发里问她。
萧来不说话,转头看向他,脸上写满了“你长得帅你说什么都对”,顾宸耸耸肩,“eon,我就是问问,不用这么抗拒吧。”
“她不是抗拒,她这是社交障碍。”乔南意把双手放在脑后,懒懒的开口。
萧未斜了他一眼,“乔先生百事通啊。”
“继续吧秦先生。”萧来不想理他们,示意秦彧继续。
“萧小姐,叫我秦彧就可以了,”秦彧颔首,言归正传,“校方收到匿名信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但由于那条通道上没有监控,在场的另一位目击证人乔小姐也表示什么都没有看到,事情才一直拖到现在。”
“白纯呢,她怎么说?”
“当时的场面十分混乱,白小姐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被砸伤的,她作为受害人,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不是意外,如果写匿名信的人不能当面指正,学校最终应该会当作意外处理。”
萧来对秦彧的话不以为然,正襟危坐道:“秦先生请你注意你的措辞,第一,不是当作意外,这件事本来就是意外,第二,许如星也是受害人,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也没必要再帮星星瞒着你们,”她顿了顿,看向顾夜流,“星星醒来以后对我说,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绊到才摔倒的,后来我也去那个通道看过,帘子后面可以藏人,如果是有人刻意而为之,不管是藏在帘子后面,还是在地上摆什么障碍物,想绊倒她,易如反掌。”
“你说的是真的?”许恪问。
萧来神色如常,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既然已经说了,就能对我说出的话负责,但如果你们宁可相信一封所谓的匿名信都不信星星的话,那就多说无益了。”
“来来,有话好好说。”乔南意抱着肩,低头说道。
“我没好好说?”萧来反问,她又转向顾夜流,“顾先生,说到这里我还想请教您,您当时就跟在星星后面,您是否注意到她是怎样摔倒的?以她的力量,她摔倒的角度和摔倒时造成的冲击力,是不是足以让那面鼓砸到地上,砸伤白纯?如果说星星有可能是在用苦肉计的时候失准了,那反过来,白纯又有没有可能也是在用苦肉计呢?”
萧来的分寸拿捏得很好,她不需要像学校里的其他人一样谄媚的喊他“师哥”,也没有熟稔到可以直呼他姓名的地步,更不想喊他“三哥”,她恨不得立刻和乔南意这种危险人物划清界线再无瓜葛,这声中规中矩的“顾先生”,既表现了她对他的尊重,又可以赢得对方对自己的尊重——双赢。
“空口无凭,萧同学。”顾夜流从许如星住院以来脸色就一直沉着,听到萧来的话,心里的火一下就燃了起来。
“顾先生要是不信,可以等星星睡醒当面问她。”
顾夜流面色深沉,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气压低至海平面以下,空气中像是凝结成冰。
“我们现在能坐在一起讨论这件事,共同的出发点是许如星,我没说错吧?”萧来勾着唇角站了起来,用她沾满了毒药的矛头,直指顾夜流,“顾先生宁可相信白纯的片面之词都不愿意相信许如星,我们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来来,”萧未终于开口,“先坐下。”
“该说的我都说了,既然要查,那就麻烦顾先生好好查了。”
“我会查,”顾夜流摩挲着袖扣,低沉的开口,像是远山寺庙中悠远的古钟,“那是因为我相信她。”
因为相信她,所以不会让她背负质疑和猜测。
因为相信她,所以不愿意让她看到那些不堪和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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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haper 6。3()
白纯做梦都没有想到,当自己吊着受伤的手臂,愁眉苦脸蓬头垢面的坐在病床上的时候,会在自己的病房里看见顾夜流。
“我没看错吧?刚刚来的是不是顾师哥,白纯,你掐我一下。”距离顾夜流从白纯的病房里离开已经二十分钟了,乔伊依然托着腮坐在沙发里,毫无底线的花痴。
“你过来,”白纯皮笑肉不笑的伸出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床沿,“看我不掐的你连你妈都不认识你。”
“有话好好说嘛”乔伊嬉皮笑脸的走过去,盘着腿坐在她的病床上,“我听说顾师哥性情冷漠,不喜欢与人深交,今天一看也不是这样的嘛。”
“不是这样的,那是哪样的?”
“他刚刚来看你的时候跟平时一点都不一样,”乔伊歪头想了想,打了个响指,“就像个亲切的邻家大哥哥。”
“想当顾师哥邻家妹妹的女生能绕操场十圈,他家隔壁的房子应该比学区房更抢手,”白纯白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道:“你别做梦了。”
“那你呢?”乔伊不怀好意的笑着,问:“你想当他的什么?”
“人往高处走,能做第一谁想做第二?”
白纯的这句话说得再隐晦,乔伊也能听得出来其中的深意,她的眼神凝视着前方的白墙,一只手覆盖在自己右脚的脚踝上,淡淡说道:“想不到你的梦想这么远大,不是住到他家隔壁,而是住进他家的户口本里。”
“你怎么能这么说!”被戳穿心思的白纯脸色涨红,恼羞成怒,音调也瞬间拔高了几个八度。
“行啦,”乔伊摆摆手,“我都懂的,你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要不是今天看到师哥来看你,我都差点以为师哥已经和如星在一起了呢!”
沉浸在看到了顾夜流的喜悦里不能自拔的白纯听到了乔伊的这句话脸色立刻垮了下来,她没有忘记tommy出现在后台的时候带给她屈辱,她更没有忘记在顾夜流和许如星一同出现时自己内心翻涌的妒忌,她更没有忘记在疼痛模糊了眼睛的时候,顾夜流抱着许如星焦急的神情,在乔伊提起许如星的这个瞬间,她甚至感觉到连自己的手臂都疼痛的更加明显,而这一切的屈辱和苦难,都是许如星带给自己的。
“好了,”白纯故作镇定的反驳道:“顾师哥来看我,就像他和许如星一起出现在后台一样,都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有道理,”乔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说:“不过这次真的好惊险,还好鼓掉下来的时候只砸到了手,要是再偏一点点还好还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你还想让我砸到哪?”白纯瞪她,“这个许如星,真是我冤家。”
“如星也不是故意摔倒的,她自己也磕到头了啊,好像还有点脑震荡,我去看她的时候屋里有一屋子的人呢,一人抱着一个电脑直接在病房办公,”乔伊长叹一口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白纯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她撞到支架,我会被砸么?”
“哎呀白纯,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不好这样瞎猜的,以后还要相处的,”乔伊转着她深不见底的眼球,轻轻说道:“学校不是也查了吗,没可疑的,你就不要再这样说了。”
“你到底向着谁的?”白纯吼道:“你这么相信许如星,你去找她啊!”
“我实话实话,你干嘛吼我啊?”乔伊委屈的说道:“也许真的就是如星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支架,才掀翻了鼓的,她没必要为了伤害你把自己也搭进去的,她演苦肉计给谁看啊?”
是啊,如果没有观众,她演苦肉计给谁看啊?
白纯转了转眼珠,看着眼前白墙上浮现的顾夜流的脸,轻轻勾起了唇角。
*******
为了庆祝许如星出院,乔南意邀请了所有人,在丽景苑举办庆祝party。
“阿南你来真的啊?”许如星惊讶的站在别墅门口,“连火盆都准备了?”
“当然了,”乔南意扶着她的小臂,一本正经道:“趋吉避凶。”
“你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
“闭嘴,”乔南意白了她一眼,“来,123,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乔南意别墅的装修风格,和他本人一样,风骚、张扬,所到之处充满着浮夸。许如星行走在被乔南意无限放大的新巴洛克风格的房子里,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嫌弃的神情。
韩谦牧和顾宸在花园里搭起了烧烤架,乔南意死气白赖的靠着萧来,围在小圆桌旁,把肉和蔬菜串到竹签上,萧未眼不见为净,主动要求跑腿回厨房拿酱料,经过乔南意身边的同时,他伸出右脚,勾着乔南意的椅子把他掀翻在草地上。
天空是蔚蓝色的,空气中散发着青草香,顾夜流躺在树下的躺椅里,双腿交叠,闭目养神。
“想什么呢?”许如星在另一张躺椅上坐下,“人家都在忙着准备午餐,你却在这偷懒。”
“分工合作,”顾夜流睁开眼,看着繁茂的树叶,“我的任务是休息。”
“顾夜流,你可真会强词夺理。”
顾夜流拿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眯起眼,转头打量着她,问道:“你叫我什么?”
“顾夜流啊,”许如星笑眯眯的看着他,“怎么,你不叫这个,改名啦?”
“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叫我师哥,或者随阿南,喊我三哥。”
许如星挑起眉毛,狡黠的笑了,“顾夜流,你救了我的命,咱俩怎么说也是过命的交情了,我要是还‘师哥师哥’的叫你,岂不是太生分了?”她顿了顿,“而且愿意做你师妹的人那么多,就不差我这一个了,你说,我说的对么?顾夜流。”
他悠闲地靠在椅背里,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隔了好久才回应她,“我同意了吗?”
“但你也没有否认,”她跳了起来,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肩膀,很快又缩了回来,“你默认了。”
第64章 haper 6。4()
顾夜流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剑眉微挑,没有言语。
眼前笼罩起一层灰蒙蒙的雾,带着水汽和尘埃。
笔直的公路上落满了枯黄的梧桐树叶,乌鸦哀鸣着越过干枯的枝桠,苍凉又荒芜。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悲哀凄凉的将来,在这个夏日最盛的时节,被重蹈覆辙冰冷和悲戚缠绕。
“随你吧。”顾夜流重新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和她探讨这个问题。
“你这是不高兴了?”许如星把手肘支在大腿上,托着腮看他。他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在下眼睑处打下了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轮廓坚毅分明,许如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他的眉眼上方为他打下一片阴影,轻轻说道:“顾夜流,我给你挡着太阳,让你好好休息,你是不是就能不生气了。”
他呼吸平稳,胸膛微微起伏,过了一会才开口,“没生气,”他睁开眼,拨开她的手坐起来,“想叫什么随你高兴。”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反悔。”许如星高兴的说道。
顾夜流点头,“君子一言。”
“你既然这么守信,为什么还不兑现诺言,请我吃饭,给我买镇纸呢?”得到了可以和顾夜流平起平坐的恩典的许如星开始得寸进尺,不怀好意的笑着问他。
“咱俩都是过命的交情了,还需要这些俗礼?”顾夜流把她的话原封不动的塞了回去,将她的军。
“一码归一码,”许如星不为所动,她拨了拨头发,淡定的说道:“你欠我的要还,我欠你的也要还,公平起见,我们各还各的。”
顾夜流听完她的话,久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明亮的如同漆黑夜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