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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星枕着手臂,歪头看顾夜流,他微低着头,正在看菜单,光从他的身后打进来,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泛着金黄色的暖意。
顾夜流粗略一翻,抬手招来服务生,“正统英式下午茶,两人份,茶选ritzroyalenglish和ceylepekoe。”
“好的,请稍等。”
“识货哦。”服务生走后,许如星赞许的看向他。
“谢谢。”他不假思索的点头。
装着三明治和甜点的三层架很快端了上来,顾夜流看向许如星,问道:“你要ritzroyalenglish还是ceylepekoe?”
“ceylepekoe,”她笑了笑,“可以么?”
他点头,示意侍者把ceylepekoe放到靠近许如星的那侧。
“回国之后有时真的特别怀念英式下午茶,”许如星把茶滤到茶杯里,优雅的开始了她的下午茶之旅,“不过你怎么会想到带我来这里?你不是一向很怕浪费时间么。”
“我说了,我和我的员工都需要休息。”
底层的三明治还没吃完,烤好的司康也端了上来。
“秦彧倒是挺有眼光,”许如星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这里的口味虽然不能和乔公馆比,不过也还不错。”
“你喜欢就好。”他说。
“你这么照顾我的感受,我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许如星笑道:“谢谢。”
他颔首,“不客气。”
“你还真是不客气,”许如星笑笑,问:“听说你今年毕业?”
“是。”
许如星转了转眼珠,“今年的艺术节,你会出席么?”
“不一定。”他说。
“优秀毕业生代表和企业代表,你总要选一个吧。”许如星不满的说道。
顾夜流看了她一眼,问:“你有什么企图?”
“问问啊,”她搅动了几下茶杯,又把勺子放下,“我既不想靠这个比赛钓金龟婿,又不想靠这个进娱乐圈,我能有什么企图?”
“那就得问你自己了。”他淡淡的。
“今天和同学聊天,听到他们说你今年毕业,有可能会参加,就随口一问,”她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每年为了你参赛的学生不计其数,我能从你嘴里套到点料,也方便我回去卖个人情。”
“我的行程秦彧最清楚,你可以直接问他。”
许如星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了一地,她实在没办法再跟这个不解风情的人聊下去,于是翻了个白眼,说:“不用了,又不是我想知道。”
顾夜流看了看她,没说话,他拿起一块司康,掰成两半,抹上了奶油和果酱,尝了一口,敛眉说道:“太甜了。”说完推到了许如星的面前。
她看了看那块被他嫌弃的司康,又看了看他,他一脸坦然,仿佛把他尝过的东西推给自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又想起自己之前用自己的勺子喂他吃蛋糕的场景,于是毫不扭捏的拿起来,抹上果酱和奶油,尝了一口,“不甜啊。”
“你味觉失调。”他说。
“怎么会,”她白了他一眼,就不念我点儿好呢?她在心里吐槽,又继续说道:“你要配茶吃啊,这样还会觉得甜?”
他点头。
面对意料之中的答案,许如星决定故技重施,她才不管什么餐桌礼仪,拿起一块最上层的小点心,直接递到他的嘴边,用力塞了进去,“这才叫甜,知道了吗?”
顾夜流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吃了下去,整个口腔里充满了甜腻,喝了好几口茶才缓了过来。
看着他的样子,许如星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之前小小的不愉快便也烟消云散了。
*******
下午茶进行到五点左右结束,他们又去乔南意那边坐了一会,八点多的时候顾夜流才把她送回学校。
车子在教学楼前停下,许如星有些不解,“你这是?”
“下车,”顾夜流解开安全带,“带你去个好地方。”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又十分玄幻的事,许如星跟在他身后下了车,直到到了顶楼天台,她才问道:“这是我的‘好地方’,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从你送我的那天起,就是我的了。”顾夜流说。
“为什么带我来这?”她又问。
“你觉得呢?”他反问。
他的很多话都需要猜,许如星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道:“你带我玩了一天,就是为了等到现在,陪我看星星?”
顾夜流走在前面,没有说话。
许如星加快脚步跑到他眼前,拦住他,问道:“是不是?不说清楚不让走。”
他看了她一眼,绕过她,在台阶上坐下。
“是不是啊?”她又问了一次。
“你怎么这么烦?”顾夜流瞪她。
“嫌我烦啊?嫌我烦还约我出来喝茶看星星,”许如星在他旁边坐下,“口是心非。”
“少说几句吧,灌风。”
“哪有风?”许如星伸出手扇了扇,“接不上话就岔开话题,你真的有社交恐惧症吧。”
“我只是话少,”他看了她一眼,“不像你,是个话唠。”
“你说我话唠?”许如星转过身,双手撑在台阶上,紧盯着他的侧脸,“你再说一次。”
他目视前方,回答:“你,话痨。”
许如星伸手去戳他的痒痒肉,边挠便笑道:“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别闹——”
顾夜流捉住她的手,转身,“闹什么——”
在看到他放大的脸的那一刻,许如星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他的鼻尖很凉。
“你”许如星湿润的眼睛,如同天上星星一般明亮,此时眨啊眨的,二人的距离仅在咫尺之间。她心跳加速,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
要不要就这么亲下去?
电光石火之间她这样想。
可她转念又想,这样他会不会觉得我太轻浮了?会不会讨厌我?
算了。还是算了。
于是她小声说道:“我没闹”
顾夜流也有一瞬的晃神,听到她说话,才不自然的拉开和她的距离。
夜色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许如星顿时捶胸顿足,月黑风高夜啊!多好的机会,为什么没亲上啊!为什么不狠狠心亲上去啊!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她拨了拨头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顾夜流说:“刚才还说没有风呢,这就起风了,天气多变,天气多变啊”
顾夜流看了她一眼,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兜头扔到了她身上,“穿上。”
“你就不能温柔点么?”许如星穿上外套,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还是不饶人。
“对你,”顾夜流笑了笑,“不需要。”
许如星站了起来,甩着手臂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老顾你看,我像不像唱戏的?”
顾夜流很不给面子的摇了摇头。
“不像吗?”许如星又装模作样的抖了几下手臂,“我觉得很像啊,你看你的衣服套在我身上像个大袍子,多像唱戏的呀。”
“人家的柳叶身段儿和黄鹂嗓你都没有,哪儿像?”
“我跳一段儿给你看看?”
“不看。”
“看嘛看嘛,你看多像”
“不看。”
“看一眼,就一眼”
天台的微风,吹散了他们的声音,卷进了风里,刮出了无数的暧昧气泡。
第119章 haper 11。1()
顾夜流开始频繁的出现在许如星的梦中,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
梦境中的他有着比现实中更柔和的目光和脸庞,像是在温柔中浸泡长大的一般,从自己的记忆深处缓缓走来。
他一袭白衣,踏着微光而来。
长久以来一直藏在自己心里最柔软、也是最重要的角落。仿佛海边的礁石,狂风骤雨之间,依然屹立不倒。许如星总是这样认为。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得欢天喜地,差不了几公分就要做一个冲向地面的自由落体。
许如星被吵的心烦,才闭着眼挪到大床的一角,眯着眼接了起来。
直到她勉强应付着对面挂断电话,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准确的说,是不想反应。
此刻的她,还沉浸在接电话之前的那个漫长的美梦里不愿醒来,她又一次梦到了顾夜流,所以那个扰她清梦的人就显得格外的面目可憎,她恨不得把她拖出去鞭尸一百次——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
脑袋像是被灌了铅,沉的转不动,遮光布严丝合缝的把整个房间隔绝在阳光之外,屋里昏暗的像是从傍晚天空的幕帘撕下了黄昏。
她翻了个身,想起之前梦境里与彩虹融为一体、同时闪着迷人的金黄冲自己微笑着的顾夜流迎面走来牵起自己双手的场景,内心的火热止不住的翻涌。连白纯在电话那端呼天抢地、痛彻心扉的哭喊声都没有唤醒的她的意识,在想到这里的时候瞬间回笼了。
没办法,她爱的人,总是有千百种方法能讨她欢心,并且每一种的屡试不爽。哪怕是像这样虚幻的梦境,都足以让她保持一整天愉悦的心情。
因为沾了顾夜流的光,她在下一个瞬间睁开了眼,打消了把白纯拖出去鞭尸的念头,也似乎忘记了她拜托自己做的事,微笑着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去。
许如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和她令人发指的语文成绩一样,从幼儿时期就已初露端倪,和她同样令人发指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的人生信条一样——取决于她某时某刻的心情。换句话说,她的一切信条和原则都是可以打破的——以好心情为前提。
她活的恣意又潇洒,随心又随性,对自己喜欢的人笑,让自己讨厌的人哭,耐心和笑脸只留给她愿意留给的人,心情好时天下太平,心情不好时连水温不佳不宜入口都能殃及手里的水杯,成为让它瞬间四分五裂的理由。
从来不顾及他人感受的做法让她失去了很多潜在朋友,但她从未因此失落,她近乎偏执的认为,留不住的永远留不住,能留住的永远不会走。偏执让她失去,同时让她拥有。
许如星把头发简单的扎了一下,站在镜子前刷牙,看起来神清气爽。
很显然,她并没有因为白纯的那通不知所谓的电话而受到起床气的困扰,她把梳妆台上印满了外文的瓶瓶罐罐依次往脸上涂抹,一边感叹顾夜流对自己的强大影响力,一边心满意足的推开了洗手间的门,向客厅的茶几旁走去。
她拨开废纸和餐盒,在凌乱的茶几上找到了那支十分钟前白纯撕扯着像是被人杀光了全家一般的嗓音请求自己一定要帮她找到的那支小巧精致的swarovski水晶u盘,如果当时白纯就站在自己面前,许如星毫不怀疑她会为了这支u盘跪在自己面前——这是她能够接近顾夜流的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捏起那支u盘,在阳光下眯起了眼睛。
萧来推门而入的时候,她依然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听到她的声音,许如星回过头,笑了笑,“你回来了。”
她站在窗边,抬手顺了顺披在肩上的头发,阳光从她的头顶洒下拂过她的脸颊,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泛着金黄色的光。
萧来保持着一贯的健康作息,刚刚晨跑回来,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抬起头,正对上许如星微笑的侧脸,愣了愣,边走边说道:“气色不错啊,美的晃了我的眼,是有什么开心事?”
“有啊,”她转过身,把身子靠在窗台上,“我梦到顾夜流算不算开心事?”
萧来“啧”了一声,问她:“我真想拿面镜子给你看看自己这副少女怀春的表情。”
“很美是不是?”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我已经看了一早上了。”
“许如星你是变态么?”萧来翻了个白眼。
“真巧,”许如星娇媚的笑了笑,“我也觉得自己是变态。”
“你怎么了?”萧来觉得她有些奇怪,走过去,递给她一杯热牛奶,“手里拿的什么?”白纯的u盘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璀璨的光。
“晚上的决赛你去吗?”许如星问她。
“去做什么?看白纯如何春风得意、拔得头筹?”萧来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投入顾夜流的怀抱?”
萧来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是看她如何迈进娱乐圈的大门,投入顾宸的怀抱?搞不好到时候她和你,就从情敌死对头,变成妯娌了。”
“她也配?”
“你到底怎么了?”萧来很少见她这样阴郁的神情,“我觉得你今天很不对劲啊。”
许如星把u盘放在手心,递到萧来面前,“你猜这是什么?”
“这u盘谁的?”
“白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