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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身体孱弱,那经得起这般折腾。”宋以歌神色淡淡的说着,便从后面上前几步,走到了门槛那,扣响了门上的铜环。
听闻叩门声,正在看书的宋以墨便好奇的将头朝后转了转,就见在门槛那,有一位模样极其好看的姑娘,娉婷袅袅的站在那,发髻上的垂下的流苏,就在她的耳旁轻微的晃荡着。
特别是那双眼,温软犹如春水,碧波粼粼,着实惹人欢喜。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十分面善和亲近。
这种亲近是他发自内心的,与他第一次见着阿雪的时候,完全不同。
他甚至是觉得,只要这个姑娘,不论说什么,就算说得在离谱,她都是相信的。
宋以墨呆愣了片刻之后,这才从榻上爬了起来,耳根处有几分微红的,朝着宋以歌见礼:“这位姑娘可是走错地了?”
宋以歌眉眼含笑的摇摇头,跨过门槛走了进来:“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宋以墨显得有几分惊讶,不过很快也就释然的一笑,“可惜在下并不记得姑娘是谁?但姑娘给我一种很面善的感觉,许是我们以前认识吧。”
“是呀,认识。”宋以歌上前几步,眼看着就要逼近他,宋以墨急急忙忙的往后一退,耳根处更红了。
“还请姑娘姑娘稳重些。”
宋以歌听见他结结巴巴的话,倒是想起了原先还算是稚嫩的宋以墨,便同他如今一般,稍稍同姑娘靠近些,便如临大敌般。
“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可你是我兄长,我许久不见你了,想瞧瞧你如今是否安好,这也过分了吗?”宋以歌眉眼舒展着,笑盈盈的将脸凑近。
宋以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可依旧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几分意思来,他一愣后,便站直了身子,神色莫名的指了指她:“你,我?兄妹?”
“是呀,难不成兄长觉得我与你还有其他的什么关系吗?”宋以歌努力仰头笑着,“你出来许久了,嫂嫂为了你眼睛都哭红了好几次,兄长你怎么忍心将嫂嫂一个人丢在府中不闻不问了?”
宋以墨更愣怔的厉害,他看了宋以歌许久之后,才缓声道:“我?成亲了?”
“是呀,你与嫂嫂是今年入秋成的亲,难不成兄长连这个都忘了?”宋以歌眨巴着眼睛,他瞧着这双充满了期翼的眸子时,那一句不记得,自始至终都说不出口。
就好像,只要她说了,便是天大的错一般。
第173章 他现在还不能回去()
自从宋以歌问出了那句话后,便是满屋沉寂。
本是有丫鬟端了刚煮好的茶水上来,全都被萧长烟接过,端着盘子在屋外等着。
此时已是冬日,屋外有些冷,没一会儿萧长烟便觉得手脚发冷,僵硬的厉害,身子都有些止不住的哆嗦起来,反观凌月,穿得比她单薄也就算了,还站得稳如泰山,别说流露出半分冷意来,就连眼角处细微的神色都没有半分的改动,还是一如来时这般。
萧长烟挨不住的嘀咕着往慕容的身子靠去:“你说她们这些公卿世族出来的姑娘,怎么比我们还要经得冷?”
慕容单手抱住她,将她往怀中带,余光却没有离开凌月半分,的确从仪容仪态而言,她的的确确是挑不出半分的差错来。
可越是这样,慕容便觉得这人满是瑕疵。
“不过伪装的好罢了。”慕容说着,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道叹息声。
宋以墨已经携了宋以歌走到罗汉床边上坐下。
搁在小几上的茶水还未凉,他便替她倒了一盏茶,试了试杯盏的温度后,这才推至她的面前:“很抱歉,我的的确确记不得从前的事,不过对于我有一位妻子,倒是有些印象。可是,有人告诉我,我的发妻便是她。”
“你说的阿雪姑娘?”宋以歌几乎斩钉截铁的开口。
宋以墨雅致的面容愣怔下,便立马笑了起来:“是,姑娘也认识阿雪姑娘吗?”
宋以歌心中直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可面上依旧是笑得温软:“看来兄长是真的记不起事了,阿雪是你的表妹,也是我的表姐,而你的发妻,是阿雪姑娘的堂妹,她们之间的的确确长得有几分相似,兄长认错人,倒也正常。”
“只是日后莫要在如此了,要是让小嫂嫂听见,她是会伤心的。”
宋以墨听后,面露几分愧疚来:“抱歉。”
“兄长无需同我说抱歉,若非我执意要去临安,也不会让兄长陷入那般危险的境地,说来这也是我的责任。”宋以歌哄着,“只是如今,既然兄长已经寻到,不知兄长可否随妹妹一同回府?”
宋以墨倒是没有出言直接反对,而是问道:“那我是谁?”
宋以歌抿了口茶后,才缓声说道:“兄长姓宋,是金陵淮阳候府的侯爷,如今在翰林院当职,是五品的官员。”
“那差事闲得很,只是用来打发日子的。”
这话说得不算多,却也足够宋以墨将自个身份摸一个透彻,这些日子再来金陵城的路上,倒是听了一路的淮阳候府老侯爷的丰功伟绩,那时候它还在心中感慨男儿当如是,却不承想有朝一日,自己竟然变成了他的嫡子。
这个冲击力,不可谓不大。
“原是这般。”他颔首,但更多的话,却是不曾说上一分。
“以歌。”凌月的声音倏然从屋外传来。宋以歌回头时,就见凌月已经跨过门槛进来。
她其实走得很慢,至今还在门槛前站在,几乎没有怎么走。不过她的目光却很是直接的全部落在了宋以墨的身上。
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同她之前所经历的是万分不对的。
宋以墨不该在这个时候失踪,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还是凌雪救回来的。
好像自从她醒来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变了样。
不该活的人活了,不该死的人,却死了。
不该在这个时候飞黄腾达的人,却出任了大理寺的左右少卿,还深受陛下的信任。
还有傅宴山他明明该与宋以歌解除婚约,孤独终老的。
这些记忆在脑海中不停地翻滚,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的不要去想这些事,不去想前尘的光陆怪离。
屋外,有寒风打来。
宋以墨也随着宋以歌转头看过去,见着来人,蹙了蹙眉尖:“不知这位姑娘是”
凌月神色冷淡的厉害:“凌月,也是你的表妹,那位阿雪姑娘的长姐,也是你发妻的堂姐。”
“表妹。”宋以墨急忙起身同凌月见礼。
凌月朝他微微颔首之后,目光便落在了宋以歌的身上:“以歌,我有话想单独对你说说。”
宋以歌万万没想到凌月竟然是进来寻她的,她歪着头用余光打量了宋以墨一眼,见着他脸色有几分紧张时,便扭头对着他一笑:“兄长,我与表妹过去说会子话。”
“好。”
凌月听见宋以歌的话之后,转身就出了屋子,与站在廊上的萧长烟和慕容对上,她福身:“还要麻烦萧姑娘和慕容公子进去陪陪我兄长,小女子有些话想与以歌单独说说。”
宋以歌亦步亦趋的就跟在凌月的身后,见此便对着两人颔首之后,就随着凌月一块去了院子中的一处角落。
头顶是大片大片的枯枝,有些上面还悬挂着冰凌,正往下面滴着水。
她稍稍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大姐姐,你找我过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的确是件事要与你说说。”凌月将手伸出来,将自个手中的暖炉塞到了宋以歌的手中后,才又开口,“我知你想寻表哥回去,想了念了很久,若是这辈子都找不到,恐怕要成为你的一个执念,只是以歌,如今你也瞧见了,表哥前尘往事尽皆不记得,若是回去,少不得要引起不少人的怀疑,那些人当初能害了表哥一次,就能害表哥第二次,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若是再遇上这事该如何?总不见得每次都有人来救他吧。”
“你说得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兄长如今这般,莫说是要处理府内事务,就连翰林院都去不得,他若是回去,也只能府中养着。”宋以歌面露苦色,“可府中好歹也有暗卫守着,若是放任他在外面,指不定就被什么有心人给看住了,到时候更加难办。”
“也不知他多久能记起以前的事来。”宋以歌叹气,背转了身子仰头望向湛蓝的万里长空。
“我倒是有一法子。”凌月想了想,拉住了宋以歌的袖子。
“大姐姐请说。”
凌月面带微笑:“我来时,正好瞧见了傅将军,如今他已经回了金陵城不是吗?”
宋以歌一听,眸子顿时一亮,凌月的提点也是在明显不过,这个偌大的金陵城,还有什么地要比傅宅更安全吗?
况且傅宴山又是父亲的弟子,由他来照顾宋以墨,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如何?”凌月笑意微微的瞧着她。
“此法甚妙,大姐姐可是好生聪明。”宋以歌往后退了些,对着凌月行了一礼,“多谢大姐姐指点迷津。”
凌月连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不必,你我同为姐妹,自是得互帮互助的,况且如今侯府人丁凋零,你若与表哥再出事,九泉之下姑姑也不会安宁的。”
“此事还需你尽快与傅将军商议,请他帮忙教导表哥才是。”凌月握住了宋以歌的手,“毕竟你到底是个女儿家,哪里能在朝堂之上呆着。”
宋以歌点头:“我明白姐姐的担忧,此事我会尽快的。”
“还有。”凌月再次拉住她的手,手指却伸到了她的掌心中,一笔一划的磨蹭着,“凌雪你打算怎么办?”
“她的确很棘手,只不过她也是兄长的救命恩人,我不可能不管的。”宋以歌说道,“届时,还要麻烦大姐姐同我去外祖母的跟前一趟,为她求求情。”
“家庙实在是不宜再去了。”
凌月听后,倒是没有流露什么不满的情绪来,她伸手扶了扶发髻上的朱钗:“我知你的意思,放心吧,若是凌雪学乖了些,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去招惹她的。”
“可若是她不长眼,还是同从前一般,那也别乖我不知轻重了。”凌月笑,“毕竟,我又不是从前那个人了,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
说这话时,凌月眼中不自觉的流出愤恨的情绪来,宋以歌静静的瞧着,更觉得诡异,也懂她话中的深意。
自那次从凌府回来后,她派人好好地调查过凌月和凌雪之间的事。
算不得什么大事,更多地是舅母同那位戚姨娘之间的争斗,两姐妹倒也没有到了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宋以歌笑:“那就多谢大姐姐手下留情了。”
“这也没什么。”凌月挥挥手,“不过你回去之后,还是同凌晴好生说道说道吧,比起我,她对凌雪可谓是恨之入骨。若是让她知道,这些日子表哥同凌雪在一起,少不得要哭闹一场。”
宋以歌虽然觉得凌晴不会哭闹,但肯定会伤心许久:“我知道,我会好好劝小嫂嫂的。”
“不光是她,还有凌初。”凌月提醒。
宋以歌颔首:“我明白的,多谢大姐姐提点。”
凌月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去:“天冷,我们先回去吧。”
她们一前一后重新进屋的时候,屋内三人正相对无言。
见着宋以歌来,两人的目光顿时就有些发亮,萧长烟只觉得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宋以墨则完全就是觉得心情愉悦。
比起相伴数日的阿雪来说,他更加信任眼前这个娉婷的少女所言的每一句。
第174章 你想先知道好事还是坏事?()
夜色渐渐笼罩了萧宅。
萧长烟殷勤挽留几人用膳,宋以歌心中正惦记着宋以墨,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凌月却笑着与几人道别,带着凌雪直接回了凌府。
宋以歌忐忑着目送凌月离去,夜色浓浓,逐步将她们的马车也全都包裹进去。
傅宴山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回去吧,萧姑娘他们还在等你。”
宋以歌转头,灯笼的光亮下,这人眉眼如画,却也宛若雪山之巅的一汪冰泉,冷冽清寒不可叫人挨近半分,这般孤傲的姿态倒是和记忆中的那人一模一样。
她瞧得有些恍惚,过了许久之后,才慢慢的抿着嘴角笑道:“今日之事,多谢傅将军出手相帮。”
“不必。”见着这小东西和自己这般生疏客气,傅宴山心中也颇不是滋味,他抉择着语气,尽量使自己比之前温柔些的同她说道,“你我本是一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说不上出手相帮。”
宋以歌虽是诧异傅宴山怎么一时之间改了性子,可面上却没有半分显露出来,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