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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颇为冠冕堂皇,他如今没了记忆,需要一个人时刻提点着。
试问,他们四人之中,还有谁能比他更明白如今凌府的情况吗?
便是这般,四人兵分两路,朝着不同的地儿去了。
临别之前,傅宴山装模作样的朝着宋以墨一拱手:“多谢侯爷成全。”
顿时就将马车上的凌初气得牙痒痒。
他想,别让他揪住傅宴山什么把柄,若是落在他手中,他必定要好好的招呼招呼他。
这边,两人一同上了马车后。宋以歌才道:“你好像不喜凌表哥。”
傅宴山眉头有几分舒展:“说不上不喜。”
“那你为何要如此”不等宋以歌将一句话完整问出,傅宴山再一次截断了她的话头,语气虽说不上有多温柔,可到底还是有几分和煦:“还不曾问你,你是怎么同萧姑娘她们认识的?”
“又为何想着去了临安?”
第193章 直觉()
萧府。
宋以歌去的时候,凌月正与萧长烟相谈甚欢,就连慕容也被迫抱着一柄剑站在一旁围观着两人,从衣裳布料聊到朱钗玉簪,然后再到胭脂水粉,最后便是金陵城这些日子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见丫鬟通禀,萧长烟媚眼如丝的用手托腮转头往他们那瞧了眼后,便笑着招招手:“你今儿来得倒是赶巧。你府中的事可解决完了?”
“交给兄长了。”宋以歌朝着两人走了去,傅宴山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凌月仔细将两人端详了一遍:“昨儿半夜凌雪跑了。”
萧长烟知她身子不太好,在她落座的时候,便先塞了一个软垫去,隔了石凳上冰冷的温度。
“我知。”宋以歌从始至终脸色都没有半分改动。
她裹着厚实的大氅坐下后,才又道,“昨儿她来侯府了,如今也还在那呆着。”
凌月一脸戏谑的笑了起来:“既如此,那你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凌雪这人,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你兄长呀,被她盯上还真是可怜。”
“如今兄长已经去凌府同外祖母说此事去了。”宋以歌倒是半分不担心,这种感觉真的是没由来的,她就是觉得宋以墨能将此事给解决。说完这句,她便转了个话,“我同你俩说的事如何?”
萧长烟了然:“你说香料吗?”
眼见着她们又要围绕着香料开始说道,慕容难得的有了几分不耐,他转身走向傅宴山,却还是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傅宴山也不太习惯被人靠得这般近,他冷眼瞧了去,嘴皮子微动:“何事?”
“听闻傅将军武功卓越,慕容心痒得厉害,就是不知能否请傅将军赐教一二。”
傅宴山略一思忖,目光在宋以歌的身上转悠了一圈后,便颔首应了:“我们出去。”
“嗯。”
两个男子走了,她们三个接下来说话倒是更加无所顾忌。
等两人比武回来,就瞧见她们三个已经嘻嘻哈哈的打成了一片,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傅宴山走过去,准确的在三人之中提住了宋以歌的后衣领,轻轻一带,便将人提起来,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宋以歌完全没想到傅宴山会直接下手,先是一愣,随即便挣扎起来,衣领口都因此凌乱了不少。
等着双脚落地后,她羞恼的瞪了向傅宴山,手忙脚乱的将自己散乱的领口给拉了回去:“你做什么?”
傅宴山勉为其难的将目光从她的领口移开,听见她的质问,他这才缓声道:“那你们又是在做什么?需要抱在一起?”随后,声调又渐渐变冷,“成何体统?”
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傅宴山训斥她,也就在此刻他的声音渐渐地同以往的景象重叠起来。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倒是叫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而这一次,傅宴山所带给她的感觉,也要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她仰头专注的盯着她。
那清凌凌的目光就像是要刺穿他的这层皮,直接深入到里面去。
他有预感,怕再过不久,这丫头是真的要全都知道了。
傅宴山想着,伸手替她将大氅重新整理好:“若是说完,咱们便回府了,淮阳候他们差不多也在这个时候回来。”
宋以歌自是颔首应了。
与他们一同离开的还有凌月,本是打算在萧府门口便道别的,谁知凌月竟然毫不客气的直接登了两人的马车,见着他们还站在原地时,她不满的将车帘卷起,挑眉:“你们不是要回去吗?”
“凌大姑娘许是坐错了马车。”傅宴山眼疾手快的将欲要紧随着上去的宋以歌给拉住。
宋以歌狐疑的转头瞧他,听见他的一番话后,眨巴着眼睛瞧着凌月。
凌月懒洋洋的倚在车壁上:“没,我要随你们过去一趟。”见着傅宴山依旧面色不虞,她歪着头笑了笑,“或者,傅将军是觉得,我应该去找找十一殿下,才能去将军的府上观摩一二。”
听见她口中冒出十一殿下这四个字时,傅宴山身上的气息更冷,他看向她时,眼中依旧染上了冰渣子。
凌月只做不见。
宋以歌瞧着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暗暗地扯了扯傅宴山的袖子,见着他低头打量来,她才轻声道:“大姐姐也不是有意的。”
“你别同大姐姐计较。”
傅宴山脸色极快的回暖,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上了马车后,这才让下属给他牵了马匹来。
刚掀开车帘上了马车,凌月的声音便随着冷风一同灌入耳中:“傅子瑕对你倒是不错。”
宋以歌倒是没想到凌月竟然一来便直奔了主题,她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的确不错。”
“其实”凌月拉住了她的手,小声道,“我那些梦也不尽准确,何不接受他的一番情意,万一”
不等凌月说完,宋以歌便率先将话头掐断:“若是要以此来论,那大姐姐为何要拒绝十一殿下?”
于是,两人互相眼巴巴的对望了一眼,默契的全都住了嘴。
直到下车,两人都不曾在闲谈过一句。
他们来到傅府时,宋以墨已经在凌初的陪同下回来,不过凌初将人送回来后,也不知是接道了谁的命令,竟然就急匆匆的给走了。
走时,脸色也难看的紧。
宋以歌将刚一进屋,将大氅一脱后,便跑到了宋以墨的身侧坐下:“兄长,外祖母如何说?”
他如今虽是没有记忆,但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妹妹却是喜欢得很,听见她说话,眉眼便先和煦了三分:“还能如何说?此事本就是我们占理。”
“嗯?”宋以歌不明所以的瞧他,又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子。
宋以墨的轻笑声溢出了喉咙间:“外祖母答应将凌雪接回去,但不在将她送去家庙,还准备寻思着为她找一户好人家,等着成亲那日,我们侯府给她出一份嫁妆,此事便算揭过。”
听此,宋以歌凝结在眉心中的愁绪,也点点消散,变得轻松起来。
可还不等他们高兴,凌月喝了口热茶后,便道:“你们也将此事想得太简单了吧,你们真的觉得凌雪会乖乖的回凌府去吗?”
“为什么不?”
凌月道:“我若是她,我必定会死皮赖脸的呆在淮阳候府中,反正我是淮阳候的恩人,谁敢苛待我不成?可若是回去,上头有一个嫡母嫡姐压着不说,就连祖母也不待见自己,两害相较取其轻,懂不懂?”
一席话,两人又像是被霜打了般,恹恹的坐在那,先前的轻松已然淡去。
傅宴山默不作声的听着,随后才将一盏温温热的茶水递到了宋以歌的手中。
怀着有些许复杂的心思,她慢吞吞的走近了淮阳候府,还不等她在府中闲逛散散心,一阵香风便一侧飘来。
她不太舒服的揉了揉鼻尖,拉着夜三藏进了一旁的假山后。
夜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手给弄得不知所措,但也还是顺从的与她一同藏在假山后,他低头瞧着近在咫尺的人儿,脸色轰然染血。
如今虽是做男装打扮,可本质上却也还是个姑娘,念至此,他也只能身子僵硬的任由她摆弄,暗中乞求外面的人赶快走过去,千万别逗留太久。
可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偏要与他作对,那两人走到假山不远处后,就想着一同登了亭子。
他心想,这般冷的天,真是发疯了才会在外面呆着!
与他所想一样的,自然还有宋以歌。
她小心翼翼的扒拉着假山的边沿,伸出头去看,就见凌雪毫不拿自己当客人的指挥着侯府的丫鬟做这做那,而此刻正与她谈心说事的,赫然是那个被她软禁在院子中的宋横波。
她想,大概真的是自己表现的太温和了,这才让宋横波一次又一次的记不清事。
而现在这两人厮混在一起时,宋以歌心中倒是只有一个想法,蛇鼠一窝,准没好事。
可惜这儿同亭子隔得太远,她又不是什么千里眼顺风耳的,哪里会听得清,至于身后那位,一直都在纠结着,自己这样算不算冒犯了主子,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旁听别的。
等着凌雪和宋横波离开时,宋以歌在假山中躲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手脚早就僵硬的厉害。
夜三就算是脸皮子在薄,也还是蹲下身亲自将人给背了回去。
长公主的动作十分快。
不过次日,她便安排了一大堆人马,那声势浩荡的,就是想让凌雪拒绝都不行。
宋以歌笑容温煦的将她送上了马车,突然觉得姜还真的是老的辣,不过其中,有没有凌月推波助澜的手笔,倒是要另说了。
再一转眼,新年将近。
宋以墨如今也好得七七八八,不过去翰林院当值,还是由着宋以歌代劳。
这日,金陵的雪落得越发大。
宋以歌提前告了假回府,谁知她的马车迎面就同谢景初给撞了一个正着。
她撩开帘子,透过风雪去看少年桀骜鲜活的眉眼,才恍恍惚惚的响起,自己同这位小侯爷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倒是与他的兄长,隔上一个三五日,总要见着一次。
宋以歌那马车停下,正要与他打个招呼时,就见那人目不斜视的打马从她的马车旁跃过。
她愣了愣,随即一笑,冲着外面赶车的小厮说道:“走吧。”
马车轻微晃动起来,宋以歌闭了目,自然不曾瞧见,谢景初骑着马赌气似的跑了几步后,便勒住了缰绳,骑在马背上回身瞧她。
直到她的马车在天边融为了一个点,这才掉头而去。
夜一的伤势已经大好,跟在她身侧的护卫又由夜三换成了夜一。
她刚下马车,夜一便极快的过来,低声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同她说了一遍。
宋以歌叹了口气,拢紧了狐裘:“这事,我改日会去同谢大哥提一提的。”
第194章 动心与否()
还不等她将此事去给谢景重提上一提的时候,谢景初就毫无征兆的登了门,还带了一大筐的橘子。
橘子的酸酸甜甜的清香味在屋内蔓延。
宋以歌随手拿起一个橘子,将皮剥了堆在一旁,又去拿下一个橘子来剥。
见着这人只剥不吃,他皱眉想了一会儿后,便伸手去阻止她的动作:“怎么不吃?”
“凉。”宋以歌虽然觉得这橘子闻着香,可自个的胃太过娇气了些,冬日时只能吃些暖胃的东西,像橘子这一类的是万万不敢碰的。
谢景初沉默了会儿,将她手中的橘子夺下来:“那也别剥了。”
宋以歌欲要夺回来,可谢景初哪里能让她如愿,是以她也只好眼巴巴的望着谢景初手中的橘子,过了好一会儿,她被冷风吹得迟钝的脑子,才慢慢的想出了接下来的该说的话:“我可以剥,然后你吃。”
谢景初答得飞快:“我不爱吃橘子。”
“那就算了。”宋以歌瞧了眼堆在一角没多少的皮,开口唤了良玉进来,让她将这儿收拾下去,又道,“记得用丝网将这橘子皮给兜住,放着。”
谢景初狐疑的瞧着两人的动作,问道:“为何要留着这皮?”
宋以歌也不避讳,很是直接的就对着他说道:“我近来比较喜欢橘子的香气,觉得比熏香好闻一些,有时候熏香闻多了,有些闷头。”
谢景初皱眉很是认真的将熏香和橘子皮之间比较了下,然后发现,自己打小混迹的地儿,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身上有味不假,却不是这些个附庸风雅的玩意,而是汗味。冬日还好,一到夏日,简直是可以将人薰昏过去。
至于他日常起居的地儿,顶多是隔上个十天半月的点一次檀香,将潮味或者霉味给薰上一薰。
其他的,他没想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