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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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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人是表兄弟,感情也算是亲厚,是以说出这些话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叫她听见了,难免有些追忆过往。

    宋以歌将手抽了回来,揉了揉眉骨,见着她脸上有疲倦之色,许生以为她又不太舒服了,便赶忙问道:“可是身子又有哪里不舒爽了?”

    “没。”宋以歌打起了精神来,摇摇头,“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罢了。”似乎怕许生追问,宋以歌又连忙问道:“我身子如何?可还需要调养?”

    许生笑道:“宋七姑娘,你自己身子差成什么样,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点数吗?”

第42章 璎珞,我来寻你,好不好?() 
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了,宋以歌刚准备让绿珠将烛火给挑了的时候,突然间就见门廊下有一道身影极快的跃过,若非亲眼瞧见,她也会以为是一道风。

    宋以歌原先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刹那平稳下来,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那夜在摇光寺发生的,却被她刻意遗忘的事,除了那个黑衣人之外,他还是遇见了另一个黑衣人。

    只是不同的是,一个想要她死,而另一个却和她关系匪浅。

    绿珠上前:“姑娘,您在看什么?”

    宋以歌回神,上前将窗扇推开,指了指黑衣人离开的方向:“绿珠,那边是个什么地儿?”

    绿珠瞧了眼,便笑出了声:“姑娘如今是越发糊涂了,对面是您的书房呀,不过因着你不太读书,老夫人和侯爷也不太愿意压着你读,给你扩建了一个间书房摆摆样子罢了,您偶尔也会过去瞧瞧。”

    书房,听见绿珠的话,宋以歌倒是有了几分记忆,不过这份记忆并不是小以歌的,而是她自己的,她以前也来过宋府,与小以歌也算亲若姐妹,她院子的布局,她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唯有书房,她极少会去。

    宋以歌沉默了会儿,又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如今也不算太晚,便对着绿珠说道:“拿个火石给我。”

    绿珠虽是拿了一个火石给她,可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姑娘,这大半夜的,您不休息要火石做什么?”

    宋以歌顺手又拿了一根簪子,将头发在脑后松松挽住:“没什么,就是突然间有些睡不着,想要过去瞧瞧而已。”

    绿珠听了,倒是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原先的时候,自家姑娘时不时地也会半夜去书房,不过近一段时间都不怎么去了,她还以为姑娘已经去厌了,如今看来,倒是没怎么变化。她也明白,自家姑娘不愿她们跟着去,便撑着伞将人送到门口之后,便受了伞,安静的站在门廊下等着。

    书房许是很久没有人来了,刚一进来,便有种生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宋以歌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揣着火石走了去,借着从窗棂洒下的轻轻浅浅的月光,摸索着将书案上的烛火用火石给点亮了。

    烛火一点着,整个书房便在瞬间亮堂起来。

    书桌临窗,身后便是书架,书架上的书都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灰尘,宋以歌站着看了会儿,仔细回想着那日黑衣人与她所说的话,双眼猛然的迸发出一阵亮光,她数着格子,一格一格的找出,总算是在书架上,找到了一处不太寻常的地儿。

    宋以歌垫着脚,将书架上的书全部移开,一方有些凸出来的青砖,便显露出来,这就是那人所言的暗格了。她犹豫了片刻,一咬牙,还是伸手将那松动的青砖给弄了出来。

    随着轻微的声响,那青砖被她抽出来后,她伸头一瞧,暗格里面黯淡一点光晕都没有,她伸手进去掏啊掏的,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摸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还有一张画轴来。

    她额头上已经沾满了细碎的汗珠,她将东西一一的放在书案上后,便捂着心口在那喘着气。此时书案上已经放了两样玩意,一个黑檀木的锦盒,四四方方的,不大,但是装一些信进去却是绰绰有余的,而另一个是有些泛黄的画轴,不过看得出原先小以歌保存得非常好,并没有出现什么损坏。

    宋以歌将那块青砖搬到了书案下,又将那些书全部都堆了回去,这才坐在搓着手坐在书案前,将灯芯给剪了些。

    光晕静悄悄的铺了一个桌面。

    宋以歌深吸了一口气将画轴拿了过来,若是有人在,必定能发现她伸手拿过画轴的时候,手都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书房内,寂静如初。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上弦月已经湮灭进了云层之中,烛火也似乎也已经燃烧过半,那画卷已经展开,正静静地铺陈在她的眼前,在书案之上。

    画卷的边角已经开始泛黄,上面画了芙蕖千倾,莲荷亭亭,倒是真的应了那句话,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而在莲荷旁还倚着一个少女,垂着双髻,着粉色罗衫,带臂钏,眉眼含笑的坐在船头,双脚赤着,垂在碧波粼粼的水面上,正在戏水,小脸那叫一个白里透红,年岁虽小,却已有了一种钟灵毓秀之气。

    而这个人这张画,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这画上的人是她,而画这副画像的人,却是沈檀,这是他送给自己的新婚之礼,只是后来被她压在箱底,这么一压一压就找不着了,谁知道,竟然是在小以歌这里。

    小以歌为什么会拿她的画像?

    宋以歌是越想越心惊,她一把就将那黑檀木的锦盒给扯了过来,飞快的将那锦盒弄开,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信笺。

    一封一封的,上书都只有两个大字:阿生。

    宋以歌心惊胆战的将那些信拿了起来,抖了抖信封里便掉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写着:望君守诺。

    这封信似乎还不曾寄出去,信封都还未曾封口。

    宋以歌将这封信扔下,继续去翻看后面的信笺,她一张一张的看下去,看一封便觉得心头凉了一截,看一封便觉得心又凉了一截,最后几乎完全被冰封住,再也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

    很快这一箱的信便见了底,压在那一封一封的信下的,是一本小册子。

    宋以歌的手指紧紧地捏在锦盒的边角,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伸手将那个小册子给拿了出来。

    那小册子小以歌也用了心,只是在用心,也比不上如今这些信函所带来的震撼可以比拟。

    她静气凝神的半响,这才再一次鼓起了勇气翻开,可以没想到却是越看越觉得心惊胆战,直到最后一页,她的字迹已然有些散乱。

    可写出的东西,却是字字句句尽皆惊心——

    “璎珞的死讯传了来,于我而言却算是个好消息,我时日无多,唯一放不下便只有兄长一人,可事到如今我却别无选择,若不在此时动手,日后等着了璎珞随着秦王远走,我更没有这个机会。”

    “璎珞,黄泉寂寥,不如你等等我,等我来寻你,可好?”

    宋以歌猛然掩卷,虽说林家的存亡与她毫不相干,可她的死,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小以歌一手造成。

    宋以歌也不知如今自己该如何。这些东西,从不曾在小以歌的记忆中出现过,她也一直以为小以歌是因为心中郁结而死,谁知道谁知道

    她竟然是自己寻死?

    这个真相不得不说着实让她无法接受。她如今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不断地打着颤栗,又冷又怕,她觉得这个宋府就像是一条阴冷的蛇,狠狠地缠上了她的脖子,叫她连呼吸都困难。

    “姑娘,姑娘,如今夜已深了,不如回去就寝如何?”绿珠的声音倏然传来,还跟着门环被扣响的声音。

    宋以歌双手撑着桌沿边上,哑着嗓子回了句:“等一会儿。”

    她双目无神的贴着椅脚而坐,身下是冷如冰的青石砖,可她却浑然不觉,甚至隐隐还觉得只有这般的冰寒,才能让她如今尚且保留着几分清醒。

    “姑娘。”绿珠不太放心的又在门外喊了句。

    “无事。”宋以歌强撑着精神回了句,她扶着桌角起身,将那些散落在桌面的信笺一股脑的全部塞回了锦盒里,有将那画卷和青砖一同塞回了暗格之中,将书架恢复了原样之后,这才抱着锦盒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绿珠撑着伞在门外等着,瞧着她脸色极差的抱着这么一个锦盒出来,她刚想伸手去接,却被宋以歌抱着躲开。

    她也不曾注意到如今正下着绵绵细雨,一头就扎进了雨幕之中,虽然雨势不大,可还是叫她浑身淋了一个浇湿。

    “姑娘。”绿珠惊骇的叫了声,忙不迭的举着伞便跑了过去,将伞高高地举在她的头顶,“姑娘,您是怎么了?”

    做了寝居的门前,宋以歌紧紧地抱着锦盒走了进去,而后便在门槛前站定:“我想一个人静静,绿珠今晚不用你们服侍了,下去吧。”

    绿珠指了指她身上的衣裳:“姑娘,你身上都湿透了,还是让奴婢替您更衣之后,在离开吧。”

    “不用。”宋以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脸庞隐在了黑暗之中,“绿珠,出去。”

    虽然宋以歌已经在万分克制了,可绿珠还是能听出她语气之中的寒意,她顿然便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顺从的退出了屋子,又细心地将门给她掩上。

    听见关门声后,宋以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不顾的身上浑身被雨水淋得浇湿,她极快的就重新了里间,发恨得将手中的锦盒打开,将里面所有的书信都倒在了火盆中。

    原先点点火星在刹那窜高,变成了一束烈烈的火焰,在她的眼前不断地跳跃着,不多时,那些动心在化为了灰烬,尽数消失,宋以歌瞧了瞧手中的锦盒,衬着火势还不曾减弱,便又将那锦盒给扔了进去。

    木材本就是可以升火用的,是以将那个锦盒被她给扔进去的瞬间,那火势便蹿的到了她的腰间,灼热的火焰便在身前熊熊燃烧。

    宋以歌望着被她付之一炬的东西,那些激烈的碰撞在心头的情绪,终是慢慢的安稳下来。

    她转身将窗扇一把推开,让冷风和细雨一同灌了进来,将屋内热气骤然吹走。

    案上,一点烛光如豆。

第43章 你觉得此人如何?() 
外头的雨声终于打了起来,点点滴滴的全部都打在了槅扇之上。

    她躺在床里侧,裹着被褥,是彻夜难眠,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被褥,一闭眼,脑中便会浮现出原先,她与小以歌在一起的种种。

    而她就算是将那些东西全部烧了又如何,那些内容还是全部都印在了脑子里,挥之不去。

    直到清晨时分,宋以歌才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然后便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还是林璎珞,她的夫君也还在,小以歌依旧是她的闺中密友,她最看重的知己,她会抱着自己的手臂,乖巧柔顺的坐在自己的身边,唤她的名儿。

    可醒来,满室空寂,故人已远。

    宋以歌用手捂着自己的昏昏沉沉的头,轻声问着身边的人儿:“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绿珠将人扶起来,回道,“老太太那边已经遣人传了话过来,说是姑娘您不舒服,就不必日日过去请安了,好生修养才是正经事。”

    “不过,老太太还说,姑娘您若是醒了,抽个时辰过去一趟,老太太许是有什么话需要嘱咐您。”

    宋以歌低头漱了漱口,这才说道:“我知道了,你去给祖母回过话,等我用了午膳便过去。”

    绿珠应了声,刚准备过去传个话的时候,手腕却猝不及防的被宋以歌给扯住,绿珠不解的回头,又道:“姑娘可还有事需要吩咐?”

    宋以歌低头摆弄着手腕的边的衣袖,扯了好一会儿,绿珠觉得她要将衣袖的线头都给扯出来了,这才说道:“府中负责外出采买的是谁?”

    “姑娘问这个作甚?”绿珠眨眼,将人给扶了起来。

    宋以歌道:“想买些纸钱,绿珠这事我交给别人不太放心,你出府去帮我买一些回来吧,不用太多,一个心意便好。”

    她说话时,头埋得有些低,绿珠辨不出她脸上到底是何种情绪,她很想问姑娘买纸钱来做什么,可她却也不敢开口,只能遣人传话之后,又替她将发髻给梳笼好,便揣了些碎银,从府中的后门出去。

    用了膳之后,宋以歌便掐着时辰,差不多等着宋老夫人醒了之后,这才在丫鬟婆子簇拥下过去请安。

    荣福堂内也是一片清静,宋以歌去的时候,宋老夫人正在佛堂中念经。

    也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早些的时候宋老夫人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可随着年月变化,她开始如同金陵城中所有的妇人一般,深居内宅,在院子里建了一个小佛堂,或许不求的别的,只为一个心安,一个家宅安宁。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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