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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说我夫人这次醒来,堪称奇迹,短期内不会有性命之忧。谢谢您!”
“行了,起来吧。我再歇会儿,稍后等你夫人睡着了,再去给她治病。”景寂背靠软枕,悠悠然坐在床上,问他:“怜香的事儿,你办得如何了?”
洪之良眸子熠熠生辉地道:“回仙子的话,小的已按您说的,把小章氏身边那两个助纣为虐的丫鬟——扶兰和扶柳,抓去章氏面前,暴打了她们一顿,让她们交代了协助小章氏诋毁陷害怜香的经过。并告诉章氏,因着小章氏,害得怜香流了洪之善的孩子。”
第二十二章 可怜丫鬟,战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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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派人将这消息,送到了我那被几板子伤得卧床不起的兄长那儿。”洪之善面含讥诮道:“仙子,章氏母子得知此事后,已与小章氏翻脸。”
“我还发善心,让扶兰和扶柳一并说出了小章氏给大房所有通房和姨娘下了绝育药的事儿。”洪之良笑得很畅快,只不过笑容有些冰冷:“章氏和洪之良一听,当场暴怒。”
“母子两个也不装病了,立马从床上跳起来,嘶吼着冲到小章氏面前,又是抽耳光,又是下脚踢,又是用手揪扯推攘的,把小章氏打得哇哇叫。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小章氏就浑身是伤,抱头捂腹,倒在地上起不来。我看到她被打下腹流血,口吐鲜血,心里别替多痛快!”
景寂看到洪之良哈哈大笑,她也跟着咧嘴微笑。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洪之良大笑之后,继续声音轻快道:“仙子,您没看到他们三人撕打的那个场景,真真精彩有趣极了!比武班子唱大戏还好看!直到小章氏被洪之善母子痛揍得几近昏迷,下腹流血不止,去了半条命。”
“那对被愤怒冲晕了头的母子,才清醒过来,立即停手请大夫。可惜已经晚了,小章氏腹中那个不足月、很可能是大房嫡子的胎儿,已被他们母子亲手打落。”
景寂也笑:“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真想去瞧瞧章氏和洪之善如今怎样了,是不是悔断了肝肠?呵呵!”
“他们当然痛悔了。”洪之良拍着自己的膝盖,爽朗笑道:“我给那大夫塞了银子,让他说小章氏肚子里没了的那孩子是个男孩儿。”
“章氏知道她亲手把她盼了多年的嫡孙打没后,那脸色,简直如丧考妣!瞬间就老了几岁。洪之善那个败家子……仙子,您知道他有多浑吧?”
“他受不住自己亲手把儿子打没了的打击,又听大夫说小章氏伤了身子,往后无法再怀孩子,甚至有碍寿数,他怕了,将一切错都推到章氏身上。怒骂章氏恶毒心狠,害了他儿子和妻子。”
“还推了章氏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倒地前,她的头还很‘凑巧’地摔在了木凳子边缘,磕刮出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章氏当场就失去了意识。”让章氏流血昏迷的那个凳子,是洪二少亲自偷偷赞助的这事儿,就不必说与仙子听了,他自己暗自欢喜自得就是。
洪二少目中闪过一丝精光,又道:“洪之善那蠢货,以为自己把亲娘打死了,惊慌失色地逃了。只留我、大夫和几个丫鬟婆子,手忙脚乱地把章氏抬到床上躺着,给她止血疗伤。”
洪之良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消失过:“我看到章氏被自己宠溺的亲儿重伤,差点儿仰天大笑,这就是报应!”
“确实是报应。”比起洪之良,景寂笑得就含蓄矜持多了,她轻扬嘴角,悠悠道:“章氏和小章氏,也算是为她们的所作所为,支付了利息。她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你先别傻笑,我问你,洪之善打伤妻子和母亲的事儿,你有没有与你那老父亲说?有没有派人四处宣扬开,让外面的人也知道他的‘丰功伟绩’?”景寂问洪之良。
洪之良闻言,笑容顿失。
他欲言又止地盯着景寂半晌,才涩涩道:“外面我已叫人宣传了。可父亲那儿,他老人家病得太重,我怕他受不住这打击。他毕竟是真心疼爱章氏和洪之善的……”
“妇人之仁!”景寂怒喝他:“你该不会觉得,当年你和你母亲被章氏陷害,没有你那老父亲的责任吧?他作为一家之主,若不是他偏听偏信偏心,你母亲何至于悲惨死去!你何至于前途被废!”
“他一辈子糊涂,临到老,总要叫他知道他偏宠了一生的妻子和儿子的真面目。”景寂见洪之良面色松动,接着道:“当年大房和二房分家,你那老父亲可没少把你赚回的家产塞出去,章氏和洪之善得了多少好处去?!”
“我知你将来有科考从政的打算,今后你不能再经商赚钱,往后疏通关系不需要银子么?你还要养妻儿,没银子行吗?章氏和大房很快就要败落,你得尽快把大房分走的家财夺回来。否则往后官府清算,把那些家产都充公了怎么办?”
“洪家亏待了你多年,害得你早早没了母亲,吃了许多苦,就算把整个洪府给你,都是你应得的。”
景寂可不想再看到洪之善拿着洪家的家财,继续在外面挥金如土,潇洒风流。那个败类人渣,是害得怜香差点儿丧命的主因。若他没有强。占怜香,小章氏也不会下狠手对付她,怜香也不会落得一身病痛,还被人诋毁。
洪之良本还感念洪老爷这些年对他的悉心栽培,犹豫着是否要把大房那些龌。蹉事儿告诉他。可听景寂这么一说,他那些迟疑都没了。
诚如她所言,整个洪宅,除了他的妻儿和心腹,就没有一个对得起他。洪老爷一辈子糊涂,病也是因他最爱的大儿不争气。他每天守着他,他问得最多的,还是章氏和洪之善。真真叫他寒心!
就算这次他被洪之善气死,也是他活该。
洪老爷未死,洪家还是由他当家。他要叫章氏和洪之善把他的银子吐出来,甚至割让出洪家的家财,也只能走他的路子。
思及此,洪之良对景寂道:“仙子,我仔细想过了,此事确实不该瞒着我父亲。只是他病得太重,万一他听说了,直接被气死,可怎么办?”要死也得死在他得到好处之后呀。否则,他岂不是做了白工。
“你放心,我会陪着你去见洪老爷。不会叫他在惩治大房,收回分给大房的家产之前死的。”
景寂向洪之良投去赞赏的一眼,看得他挺了挺。胸膛。有仙子的话,他就放心了:“如此,有劳您了。您这般为我着想费心,实在是……”
“打住。客套话也别多说。本仙毕竟不属于此界,很快便会抽身离去。”景寂对洪之良道:“怜香与我有缘,我不想她后半身无依无靠。她已被洪之善毁了身子和婚事,世人对她这种女子,总是很苛刻。”
“我希望你答应我,今后代我好好照顾她和她的家人,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最好是为怜香另寻一门好婚事。哎!此间女子,总是要成亲的。不然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淹死怜香。”
第二十三章 可怜丫鬟,战斗!(13)()
“你手下不是有好几个死了妻子的鳏夫管事吗,跟着你做事的,都是聪明有本事的,我信得过。这样吧,你在其中给怜香寻一个不介意她经历和身份的,撮合他们。”景寂很不客气地道。
洪之良为景寂对怜香的用心感动:“好!我答应您。怜香确实无辜。她是个好女孩儿,不应该因洪之善这个衣冠禽.兽毁了一生。我会替她找个好夫婿的。”
“等会儿我就去找扶柳和扶兰这两个被关进柴房、等待发卖的丫鬟,问她们怜香的卖.身契,被小章氏藏在了何处。先把它找出来,拿着去衙门给怜香消契,还她自由身,再慢慢替她挑选夫婿。您看,可好?”
“嗯,就这么办。”景寂下床,穿上鞋子,从容地理理衣衫,对洪之良道:“咱们先去找洪老爷告状吧。你夫人的病,暂无大碍,晚些时候,我再去给她看也无妨。你先走。”
“好。”洪之良也不扭捏多说什么,把景寂的好记在心里,心下琢磨着怎么好生对待和安置怜香。干脆他认怜香为义妹,先抬高她的身份再说。
毕竟,听仙子的口气,她是为怜香下凡,顺便助他的。就是这么一顺手,点醒了他,为他找出仇人,助他复仇,还给他指明了前进的道路。这是多大的恩情!他怎么还也不过分。
撇开恩情不说,神仙无所不能,又无所不在,若教仙子知道他对怜香不好,有违她的嘱托,他怕是要遭殃。
所以,对怜香好,让她过得好,是必须的。
洪之良又想到洪之善那畜。生,他知道怜香为他流了孩子,还对她不闻不问,真是叫人齿寒!不过,一个连妻子和母亲都能痛下狠手的人,又指望他会有什么良知呢?
章氏教出这么一个好儿子,往日总是纵容他祸害旁人,如今祸害到自己身上,有她受的。
章氏那儿已经先遭了报应,接下来,该轮到他那好父亲了。这次他没被气死,总还有下次。他放任章氏害死了他亲娘,也得付出代价。
洪之良眸色不明地微扯嘴角,讥笑开来。老天有眼,善恶到头终有报!
景寂察觉到他的想法,心中亦升起几分愉悦:不枉她将他列为第一帮手,洪之良此人有情有义,恩怨分明,还有脑子和手段。往后前程不可限量,有他帮护怜香,她也就放心了。
在去洪老爷屋子的路上,景寂与洪之良一路沉默。洪之良是在想心事,景寂则是在用魂识沟通怜香的意识。把洪之良先前跟她说的话,告诉了沉睡中的她。
她对怜香说,“你的仇,也算报了一半。这只是开始。怜香,你放心,接下来,我和洪之良,会让章氏他们三个真正得到报应的。往后你安心沉睡养伤。”
“有我在,什么都不必担心。还有,我已和洪之良说过,他也答应我,今后会为你撑腰,还会给你寻个好夫婿。我从你的记忆中看过了,泉山村不是一个好住处。”
“那里的村民太愚昧,你这遭遇,回去还指不定被他们说成什么样!那些贫穷又愚蠢、贪。婪的人,见你家富裕而你又坏了名声,保不齐会将你沉堂,霸占你家的家产,将你父母兄弟赶走。”
“应该不至于吧?”怜香弱弱地反驳景寂:“村里的乡亲们,平时都还是挺和善的……”她还念着那个村长次子未婚夫呢。总想回去见见他……
“你最好忘记你那未婚夫。”景寂冷声对怜香道:“你与他已不可能。就算他不介意你,他的父母也会介意!你都多少年没回去了,村里是什么样,村民性。情如何,你又如何得知?”
“你既然不信我的话,就等着吧。回头我就让洪之良派人去泉山村,把你的遭遇告诉你娘家和村长家,到时你就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了。”
“仙子,您别生我的气。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怜香软着声音认错:“我错了。”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你就是太单纯!总把人往好里想。”景寂懒得和怜香多说:“你且等着看。”
话音将落,她便掐断和怜香的联系,让她继续好眠。
景寂脚下用力,步子迈得更重。她默默气恼:这怜香都被人害得这么惨了,对着章氏、小章氏和洪之善以外的人,还是这副温吞和善的软性子,看谁都觉着是好人。
还好她早知她立不起来,提前给她安排好了后路。否则等她离开,她还不知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儿!得了她一缕魂丝的有缘人,居然没学到她的智商、手段和脾气,感觉好像另一个她在卖蠢、受气受难,真叫人气闷!
洪之良感觉到身后的仙子不知因何在气恼,把心提到嗓眼儿,默默放轻步子,加快脚步,就怕被仙子的怒火殃及。
两人很快步入正房,见到了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的洪老爷。
洪之良照例喝退服侍的人,温声和洪老爷道:“父亲,今日白天我忙着做事,没来看您。您可还好?”
洪老爷气若游丝:“还好。之良啊,怎么……不见你……你母亲和大嫂?之善,还在外面吗?你派人……去叫他……回来……”
景寂见洪老爷说得吃力,她听得也很心烦,便抽出半缕魂力,给他吊着气,让他能连贯地开口,不要说几个字喘两下,又再说再喘。
洪老爷感觉自己的气忽然顺了,人也精神了几分。抓着沉默的洪之良,问起章氏和大儿、大儿媳。
洪之良看到他面色红润不少,说话也有力多了,知道是景寂出的力。他默默地感激地看了景寂一眼,便打断洪老爷滔滔不绝的问话,把怜香被小章氏冤枉偷。人,惨遭毒打,结果流了洪之善孩儿的事儿。和洪之善母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