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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村子,真是不能再住了。
怜香走神的这会儿,那些围着他们一家的村民又开始嚼舌根,说话尤其难听,把她亲人的脸都气得红绿交错。
而她的家人对她在外的遭遇一无所知,便是想为她辩护,也找不到话说。个个急得额头冒汗,又气得满面通红,却怕惹起她的伤心事,不敢问她。只一个劲儿地说“不是我们香儿的错”,“你们别乱说”。
怜香鼻子一酸,落了几滴泪,俱被她擦去。
她虎着脸,冲村民们高声尖叫:“闭嘴!”
怜香昂首挺胸道:“诸位也不必乱猜了。我还没有到被甩的地步!我身后那些家丁就是证明。他们都是我家二少爷专程派来保护我的!你们再胡言乱语,小声我命人掌你们的嘴!”
这时,她身后那群身形高大的家丁全部往前一站,应和怜香的话,整齐道:“再有妄言者,掌嘴!”
在一片诡异的静寂中,怜香底气十足地大声炫耀道:“我们二少爷和老爷怜惜我命途多舛,觉得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对不住我,想补偿我,已为我脱了籍。二少爷好心,还说要收我为义妹,为我撑腰!让人不敢再轻易折辱我。”
第二十八章 可怜丫鬟,战斗!(18)()
“我听着有人说我家钱财来之不正,想纳为己用。”她目光凛冽,警告道:“哼!我劝大家还是收收心,别想打我家的主意!否则,我身后这些护卫,可不是摆着好看的!”
“洪家在林州、平州这带,可是数得上名的富豪!不信你们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连县老爷和知府老爷,都要给洪家三分薄面。我家义兄随便从指缝中漏点儿银子出来,都能买下这一整个泉山村的地,把你们都赶走!”
到底是狐假虎威,怜香还是第一次这样扯着虎皮唬人,心里有些发虚。她丢下这一通话,就拉着惊呆了的家人坐回洪家那辆宽敞的马车走了。
徒留一地心思各异的村民,在晒场中面面相觑。随后,都围着村里几个出去大户人家做过事的小子姑娘问话,开始打听起洪家来。得知洪家果然如怜香所言那般富贵,村民们都动起了旁的心思。
本来已经不打算和于家结亲的村长家的人,此时已改变主意,开始在心里琢磨起怎么拉拢于家,讨好怜香。
就连怜香那个老实的未婚夫,都打算压抑内心对怜香的不喜和嫌弃,听父母兄嫂的话,和怜香把婚事办了。借着她搭上洪府,吃香的喝辣的,带着一家子奔向荣华富贵。等他搭上洪府发了财,再纳几房美妾,让怜香那个残花败柳坐守空房,或者休了她就是。
……
景寂在怜香家里,通过魂力远距离探查到村长家的动静,听到那一家子不要脸的热火朝天地讨论怎么踩着怜香发家再抛弃她,默默冷笑两声:真是极品处处有!
方才她和怜香本来已决定,看在往日村长次子对怜香一家的照拂,给他们一些银子和田地答谢他们。没想到他们心这么大!这么黑!
景寂本想自己出面收拾那一大家子,但她想着怜香需要磨练,便只把她听到的村长一家的阴谋告诉她,让她自己看着办。
怜香躺在自家新房西屋柔软的床上,在黑暗中默默握紧拳头:他们怎敢!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从前章氏、小章氏和洪之善欺辱她,她怕得罪他们,为自己招来灭顶之灾,不敢反抗。如今那李家还想踩着她发家,也不看自家有几斤几两!他们既有此恶念,便别怪她不顾情面!
她有洪家和上仙做靠山,她怕谁!就是天王老子要踩她,她都要硬着头皮把他们顶翻!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什么?
谁都不能再欺她,害她的家人!
怜香想着被她父母安排在东屋睡通铺的十几个健壮的家丁,决心等明日李家来人,就给他们好看。既然有人上赶着做。鸡,她便将之狠宰了立威,给其他猴儿看。
让他们惧怕,战栗,不敢再对她家起歪心思。
方才她想让父母他们随她搬走,兄嫂和幼弟倒是没意见,可父亲和母亲根本不愿。说是在泉山村住惯了,家里又新起了敞亮漂亮的瓦房,还没住上多久,他们舍不得离开。不止舍不得房子,也舍不得家中的田地。
……
景寂察觉到怜香的想法,赞赏她道:“你总算没叫本仙失望!明日我等着看你收拾李家人。你若实在担心你父母,就花银子请人重新加固一下房子,再买几个下人,留在此照看保护他们。反正洪二少给了我们足够多的银钱,你也别不舍得花。”
“您说得是!”怜香的苦恼被景寂两句话戳破,她很开心:“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上仙,谢谢您!”
景寂默默地想道:傻丫头,你做了多年奴婢,思想已被局限成定式,总拿自己当奴才看,所以没想过当家做主呗。
怜香一夜好眠。
次日,她醒来,精神奕奕地与李家一大家子打口舌战,把他们一个个堵得哑口无言,逼得他们狗急跳墙。
李老头仗着村长的身份,请来怜香家附近几家农户,同李家人一起,就要动手赶走怜香一家,强抢她带回来的钱财。
怜香在和李家人周旋对骂时,就已经派了两个家丁拿了洪二少的信物和五百两银票,偷偷骑马去县城衙门请来县老爷,把他安排在于家门外,见证了李家带人先动手打怜香一家,强抢她的钱财,然后怜香一家被动反抗,为守卫家产同那些刁民对打。
这时,洪宅的家丁们发挥了他们的作用,三五下就把那些刁民打得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县老爷见状,觉得该自己出面了。他叫带来的十几个衙役上前,到于家院坝里,把那些刁民捆了带到县城,关进牢里,挨着提审他们。
按照犯案情节的轻重不同,李老头等人每人都被打了数目不一的板子,还挨个儿罚了银子。
县老爷赚足银子后,才把他们放出来。
那些村民家中都不怎么富裕,都靠卖了田地、房子才凑齐赎金,连请大夫治伤的银钱都没有,成了丧家之犬。
饶是李家作为昔日泉山村第一富户,也因全家人入狱,倾尽家财才自赎其身出来。
经此一事,怜香这记“杀威棒”,算是打怕了泉山村以及附近十里八村的“别有心思的人”。
从此,于家在泉山村立稳了脚跟。于家父母也过上了有房有田有仆人的悠闲生活,后半生一直富足,两口子都活到七八十岁才笑着闭上眼。
然而,李家人却与于家过上了截然不同的日子。
话说当日李家人挖空家底,好不容易拖着伤体从牢房出来,却发现自己无家可归。李家的那几个媳妇,都与李老头和他的两个儿子和离,抛下他们归了娘家。
李老头和他三个儿子因为伤得太重,又没银钱看病,连走路都成问题,没法在县城或者镇上做活儿,而李老头的几个孙子孙女因年纪太小,也没法做工,日子过得很是凄惨。
李老头父子几个虽对外人心狠,然而对自家人倒是不错。他们舍不得卖掉小孩子换银子,过上轻松的好日子。最终一家子成了街头乞儿,住进了城外的破庙,每天吃不饱穿不暖。
而李家那三个媳妇和离回娘家后,因为伤了身子没法做活,又没带一文钱归家,被娘家人转手就卖进山里,给一些穷丑的鳏夫做妻子,一辈子都窝在大山里做苦活养家糊口,没有出来过。
后来,怜香冷眼旁观李老头一家在破庙里吃了近一年的苦头,真正老实起来,才派人给他们送去三百两银子。让他们在外村安家落户,过上了安稳的好日子。
她还资助李老头的两个孙子念书,介绍生意给李老头的三个儿子做,让李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
李家人也因此对怜香感恩戴德,一辈子尽心尽力帮助她,替她分忧解难。
第二十九章 可怜丫鬟,战斗!(完)()
怜香花了五十几日,处理完泉山村的琐事,就带着兄嫂坐上马车,回了洪家。
五十几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要有心,在这段时间内,也能做成许多事。
洪之良这个有心人便在此期间,送走了洪老爷,将章氏母子囚。禁,还将洪家八成的家产握在了自己手里。
并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并抓回了当年害过他和柳氏的教书先生和大夫,还用私刑,从他们口中撬出了这两人的证词和手里的证据。
此时,把章氏送进牢里,继而送上断头台,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只是洪之良还想等景寂归来,和她一起去告发章氏。让仙子看场精彩的好戏,哄她高兴,看她能否用仙力给他开开灵慧。
这些天洪之良除了忙着搜证、照顾妻儿、让出利益令那些从前和洪家有生意来往的商人们回心转意,继续和洪家做生意,也没忘手不离书。
可他毕竟年纪大了,丢开书本多年,记性悟性大不如从前。看诗词歌赋、游记和账本倒是没问题;可策论、八股文,还有琴棋书画这些,他真的是七窍通了六窍,拿它们无能为力。
洪之良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若仙子不助他开灵慧,靠自己,努力个七八年,顶多能考上举人,成为乡绅。
要想考上进士做官,平步青云,必须得求仙子相助。
所以,他耐心等到怜香和景寂回去洪宅那日,才告诉她们,他已做足准备,就等她们回来,便去衙门告发章氏。
洪之良还和景寂坦白,他等她的这些天里,因为闲得无聊,又找人搜集了不少洪之善在外犯事的证据:什么强抢良家女、在花楼和人争戏子把人打残、在赌坊出老千逼得人倾家荡产等等,加起来足够他吃好多年牢饭,或者被流放到边疆战乱苦寒之地服役终生了。
“仙子,小的是这么计划的,先让洪之善陪章氏在牢里‘享受’一段时间,等章氏秋后问斩了,我就发动关系,把洪之善发配到边疆。”这晚,景寂用怜香的身子给二少奶奶治病后,洪之良把她带到书房,与她道:“您是想让他死在去边疆的路上,还是死在战场上?我好安排。”
“随便,你自己看着办。”景寂觉得不管洪之善怎么死,都算死有余辜。她没兴趣关心这个问题,又问洪之良:“小章氏怎么样了?还有,你说要给怜香物色夫婿,进展如何了?说来听听。”
洪之良觉着自己挣表现的时候到了。他端坐正色回道:“小章氏被章家吞光嫁妆丢出府,她想不通,跑去衙门状告自己亲人强抢她的私财。”
景寂抬眸,颇为惊讶地“喔”了声,表示自己对此很感兴趣。
洪之良清清喉咙道:“小章氏好歹也曾做过我几年大嫂,我当然是要帮她一把了。我出面,替她疏通关系,打赢了这场官司,让章家吐出了她的嫁妆。还卖了宅子和铺子,给他家的下人和铺子庄子里的掌柜、管事、长工等发工钱、抵账,然后一家人灰溜溜去了乡下种田。”
“至于小章氏,她虽打赢了官司,拿回了自己丰厚的嫁妆,却因此与章家人恩断义绝,成了孤家寡人。”
“您知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己是守不住那么多钱财的。她拿回嫁妆还不到五日,就叫她自己请回来的护卫和买下的家仆卷走了家产……”
“这个,是你派人做的吧。”景寂笃定道。
洪之良温和地笑:“是的。反正她的家产迟早都会被人谋算了去,落在我手里,总比落到别人手中好。我当初助她打赢官司,自己也是贴了不少银子和关系的。拿她这些,也就是报酬。再说,我也没拿完,还给她留了一百两过日子呢。”
景寂看着洪之良做了坏事还一副“我很善良”的模样,心中啧啧惊叹。这人呀,也太不要脸了吧。
不过,她喜欢!
洪之良接着道:“可惜小章氏运气不好,她那一百两前几日又叫一个穷秀才骗了去。小章氏识人不清,托错了人,失。身又失财,想不通上吊了。”
“嗯,她也算为自己的愚蠢和恶毒付出了代价。”
“至于怜香的夫婿人选,我已拟定,共有五个人。这是名单以及有关他们本人及家庭的一些介绍,您可以看看。”洪之良递给景寂几张纸。
景寂粗粗瞟一眼,发现他的确用心了,选的都是些憨厚老实之人,家中的亲人也都算简单良善,便放心了,满意道:“做得好!等解决了章氏和洪之善,便让怜香挑一个成亲。”
“好。不过,她成亲之前,我还得先摆酒公布她是我义妹的身份……”
“行。”
景寂见洪之良欲言又止,双手抱胸,抬着下巴问他:“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看在你做事用心,令本仙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