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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他根本就没把粉彩碟掏出来给刘存志看,不由得汗了一下,还好他有鉴灵牌,知道粉彩碟是真的,否则万一他眼力不济,常老这一番大庭广众之下的鉴定,那他还不丢人丢大发了……
“我就想让常老您帮我看看碟子,顺便还想问问您哪儿能修复,结果刘叔让我来这儿……对了,常老,你是在开培训班吗?”
常槐之不知道这里边还有这些曲折,闻言低声笑道:
“哈哈,培训班?谁能培训这些人?你可别看这些老家伙,不少比我都厉害,我也就古瓷能拿的出手。”
“那你们这是……”
“这活动最早是由老王发动的,一开始也就是一帮老朋友们不定期的聚聚会,聊聊天,当然也可以交流藏品,互通有无。后来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就有人提议,干脆搞成定期活动,每个人都必须带一件藏品参加,以开阔大家的眼界。”
“有人有东西自然就有交易,有不愿意卖被问烦了生气的,也有为了抢一样东西发生争执的,后来就有人提议干脆搞成拍卖……不过这个拍卖和别的拍卖不一样,每件拍品都必须要经过大师的品评,这样既可以起到互相学习交流的目的,也有人给交易的古董背书保真,所以现在参加的人越来越多,也混进来不少纯买家。”
李逸这会儿才明白刚才确实是搞拧了,不过还好,结果不错。他有遗憾的头,刚才常老给瓷碟做了一个很好的广告,可惜那玩意还没有修补好,否则参加拍卖的话,绝对会比他私底下找人交易价格更高。
这时,刚才给李逸开门的那个老先生走到台上,道:
“各位,刚才几位大师把今天的拍品都做了评,下边拍卖就要开始了,还有人有问题吗?”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举手问道:
“刚才常老介绍的那个碟子,就是让马老修复那个,也参加吗?”
常槐之笑着看了看李逸,李逸连忙站起来,
“没修补好的也能参加吗?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参加吧。”
“好,我们的拍品又增加了一件,那就请朋友你给它定个底价。”
李逸求助的看向常槐之,常槐之沉吟了一下,道:
“如果是完整的碟子,八十万起拍没问题,现在嘛,就二十万吧。”
李逸笑了,看样子好人好事没白做,不但不亏本,多半还能有些赚头。角落里,王胖子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花来了,刚坑了这子二十万,没想到转眼间不但要回来,还眼看着要拿到更多,这让他情何以堪!
“好,下边我宣布,拍卖开始!第一件,是由黄老板提供的阿卡红珊瑚朝珠一串,起拍价五万元,有意的朋友可以开始出价了!”
李逸刚才没听到朝珠的介绍,这会儿也不太好意思问常槐之,就坐在那儿安静的听着。这个机会对他来真的很及时,他现在最欠缺的就是对各种藏品市场价格的把握。
朝珠从五万元开始,价格一路上扬,一直到了十一万,看看似乎有走不动的意思,主持拍卖的王老又话了,
“刚才刘老已经给大家介绍过了,现在市场上级的阿卡红珊瑚已经卖到了近两万元一克,这串朝珠虽然品质稍差,但他毕竟是晚清名臣沈葆桢带过的东西,真的就没有人再出价了吗?”
完他等了一会儿,看到还没有人出价,就呵呵一笑,
“那好,这件宝贝就是王老板的了,恭喜你捡了个大便宜!”
常槐之摇摇头,老王越来越商业化了,刚才那话其实就是在误导大家,级的阿卡红珊瑚是有那么贵,但那都是拿来做珠宝原材料,这朝珠已经定型,就算真的是级的阿卡红珊瑚,也不能那样去算价格。
第二件,是一件明代天启年间的青花山水人物纹提壶。
天启皇帝就是明熹宗朱由校,明朝的第十五位皇帝,在位仅七年。这么大家可能没什么印象,不过提起他手下的一个大太监,大家一定不陌生,那就是九千岁魏忠贤。也正是朱由校在位这几年,明朝的宦官专权达到了峰。
天启帝逝世十多年后,明朝就灭亡了。
若是把华夏瓷器生产绘制成一个数学曲线,那么明末清初这一段时间无疑是处于波谷,而它的两头连着的正好是两座波峰。前一个是明代嘉靖、隆庆和万历朝,后一个则是清代康熙、雍正、乾隆朝。
天启官窑瓷产量本来就很,流传至今的就更少了。而且,天启年间的瓷器被发现的也很晚,大概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才有人提出天启瓷这个概念,之前一直都是以明末来代替。
天启年间,因为朱由校性格懦弱,对政权缺乏信心,不大管理朝政,因此官窑器反而缺少了束缚,风格一改嘉靖、万历年间的繁缛之风,转而疏淡、致远,透出一股清流。
和天启官窑器相比,这件提壶做工稍显粗糙,但风格更加的自由,不但造型奇特,画风也是朴丽而且随意,青花发色清淡,确实是天启年间民窑的青花制品。
提壶起拍价十八万,经过十数轮的争夺,刚才问李逸的瓷碟是否参加拍卖的郭老板以三十五万的价格将其拍到了手中。
“第三件,是一件现代艺术品,江浙美术学院的年轻教授,华夏著名山水画家沈卓如先生的一丈二横轴听涛图,起拍价一万!请大家开始竞价!”
一丈二?李逸想起了自己的客厅,好像这个尺寸还可以。既然这幅画能拿到这里拍卖,想必是得到了某位甚至某几位大师的认可,一万这个价格真心不贵。
看看没人应声,他将手举了起来,
“一万。”
“呵呵,有人出价一万,还有没有更高的?这幅画沈老师耗时近三年,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哦!”
半晌,才有一个人举了下手,
“一万一。”
李逸等了一下,再次举手,
“一万二。”
这一下,再也没有人报价了,王老笑呵呵的一锤定音,一万二成交!
接下来,又拍出了五件藏品,然后就轮到李逸那件粉彩瓷碟了。
“起拍价二十万,现在可以报价了!”
王老声音刚落,刚才拿下天启青花提壶的郭老板就举起了手,
“王老,我能先问马老一个问题吗?马老,请问这件粉彩瓷碟能修复到几成?”
在得到王老的示意后,郭老板问道:
马老扭头看了郭老板一眼,傲然道:
“九成八!”
郭老板谢过马老,直接出价,
“二十万!”
“呵呵,我以为郭下了多大的决心呢,三十万!”
“你们都太气,我出五十万!”
两次报价就涨了三十万!李逸被这种加价幅度惊住了,诸位,这可是一个摔成两半还没修补好的瓷碟啊!完整的也才不过价值一百多万,这……这也太疯狂了吧?
第二十三章 惊喜()
常槐之看到李逸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笑了笑,低声道:
“觉得意外?”
李逸头。
“那是你不知道老马的手艺。刚才我修复到百分之九十,一般人都看不出来有裂,那九成八更可怕。老马修复的古瓷,修复度达到九成五以上,稍微差的专家多半都会看走眼,九成八,呵呵,就连我一不心都有可能会打眼!现在出价的都是经营古瓷的老板,你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了?”
李逸挠了挠头,低声道:
“买回去当没有瑕疵的卖?”
常槐之头,举起了手,
“我也来凑个热闹,九十万!”
李逸愣了,常老的形象在他心目中瞬间轰然坍塌,怪不得你知道这些老板的想法,原来,你也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常槐之报完价,冲着李逸挤了挤眼,用低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
“既然他们想拿去坑人,我就给他们提高些成本,顺便帮朋友你抬抬价!”
这下,李逸连话都不出来了,是他不明白,还是这世界人与人之间太缺乏基本的信任?常老一番好意,看在他眼里却成了同流合污,这真是耳听未必是虚,眼见也未必是实啊!
只是,您老一下子加价四十万,就不怕真的砸在你自己手里?或者……李逸拒绝再想下去,因为那对常老实在是太不尊重了。
九十万一出,全场顿时一片鸦雀无声,连主持拍卖的王老也猛地咳嗽了两声,差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诡异的寂静中,一只胖手缓慢而坚定的举了起来,
“九十二万!”
这一声好像把大家的魂给唤回来了,众人瞬间恢复了活力,房间里响起一片窃窃私语的声音。王胖子满脸的不可置信,尼玛,一个破碟子居然也能卖出九十二万,要知道,完整的最多也不过才一百二十来万啊!有时候,时机不对或者人不对,卖不到一百万都很正常……你们这究竟是要搞哪样啊?
他用力的扭了大腿一把,没觉得疼痛,就咂咂嘴,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在做梦……身边,刘宇洪的老脸涨得通红,胖子那一把扭得真狠,他差就要忍不住叫出声来了!
“郭胖子长期做老外的生意,这件瓷碟拿到香港或者欧洲的拍卖会上,用手段,卖到一百五十万以上一问题都没有,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他会不出手。”
常槐之看着郭老板那高高举起的肥手,语气冰冷,目光更冰冷。
李逸在一边偷偷看到他的表情,不由暗自猜疑,难道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恩怨不成?
“九十二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了?没有这件瓷碟可就是郭老板的了!好,九十二万成交!”
竞拍结束,众人终于可以自由议论了,房间里就像刚刚被人扔了好几个马蜂窝一样,一下子大大的热闹起来。
等大家议论了一会儿,王老忽然拍手道:
“安静,请大家安静,今天的拍卖会还没有完,还有最后一项内容!”
人群渐渐的安静下来,还有最后一项内容?刚才不是都了,这已经是最后一件拍品了吗?
“这是本次拍卖临时增加的一个内容,主要是为了提高活动的趣味性,但同时也是想考验一下大家的眼力,下面,有请神秘拍品登场!”
一个蒙着红布的托盘被端了上来,从红布的形状看,下边应该是一截圆木状东西,这下大家纷纷开始猜测,
“我猜是一截紫檀。”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沉香。”
“会不会是翡翠原石?”
王老笑眯眯的看着大家议论,过了一会儿,他拍拍巴掌,揭开了红布,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截半尺多长,儿臂粗细的黑乎乎的木头,看上去没有任何的神奇之处。
“这是一位华侨朋友从马来带回来送给我的,是千年何首乌,据吃了能延年益寿、长命百岁。老王我胆子,也没那么大的野心,所以没敢吃这玩意。今天拿出来跟各位老朋友分享,有兴趣的可以拍回去化验一下,不定真是千年的何首乌,你可就占了大便宜了。”
“老王你太坏了,从哪儿捡了块烂木头,然后编个故事逗我们玩?还千年何首乌,就算是千年人参,长成这样它也没人敢吃啊!”
台下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乐呵呵的站起来起哄,应者云集。
“这要真是千年何首乌我就把它给吃了!”
“老王,老实交代,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王老两手一摊,
“明明了真话居然没人相信,我老王的信誉什么时候败坏到这种地步了?行了,不相信的自己上来看,不怕死的可以拿指甲掐一尝尝!”
“尝尝?老王你不是看上老哥哥那几件藏品了吧?想毒死我你好占便宜啊,我告诉你,没门!”
王老气的眼都红了,怒道:
“本来就了,增加乐趣顺便考考你们的眼力,再这么我不拍了!”
有感兴趣的连忙劝道:
“没事,没事,大家逗乐子嘛,我不怕死,我代表大家先尝尝。”
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上前去,真的用指甲掐了一,放到嘴里品了品,又呸呸连声的吐到地上,
“沙尘尘的,一股子土腥味。”
“没味?我看看,我时候学过中医。”
陆陆续续有人走上前去观察,李逸心中一动,也走上去,排在了众人身后。
十几个感兴趣的围着何首乌一阵研究,最终也没研究出来个什么名堂,缓缓散去,李逸这才终于找到了一个位置,先是装模作样的观察一番,然后将左手伸了过去……
“轰”的一声,一股比他上次摸到玻璃种还要冰冷汹涌的洪流瞬间沿着他的掌心直冲而上,瞬间流遍了全身!李逸猛地打了个寒战,紧接着就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腹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