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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图僵尸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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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雪莉回过神来,暗笑自己又开始瞎想了。老毛病,就像她阅读阿加莎…克里斯蒂推理全集时那样,明明正文阅读尚不过半,她就开始自行想象后续剧情,以至于书都没再看下去了!

    既然出门放松,那她就在木栈道上散步了起来。这里的建筑很是密集,长度不过一百码的栈道两侧,竟分别均匀排布着六到十栋船屋不等。这就叫寸土寸金啊,别看这些房子最大的也不过眼前这栋,两千平方尺的大小,但价格可都是百万级的!

    “我要是什么时候能买这么贵的房子……果然还是去梅迪纳,跟比尔盖茨作伴吗?咯咯……”

    雪莉轻巧走在木栈道上,想象着自己搬到华盛顿湖东岸的情景。微软和亚马逊的两大创始人都住在那里,据说离得还不远,其实想想看,自己既然是警察,也许还真能到那片街道上和他们玩偶遇去?

    然后,她在栈道尽头处停步了。

    这里是人行道的树荫下,再往前走就是马路和排排驻车了,这里的行道树都很高大茂密,因为需要保障靠边船屋住户的隐私。

    雪莉低头看着脚下,就是在木板和人行道的衔接处这里,洒落着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是血迹……吗?”

    雪莉不敢保证,所以她蹲下身来,小心用小手指在痕迹边缘处挑了点。果然是粘稠的质感,看来要试试了,她嘟了嘟嘴巴,把小指凑到了鼻子前。

    果不其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立刻窜进了鼻子里!

    “唔……爸爸!”

    雪莉下意识一喊,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马上回身跑向索兰的船屋:“爸爸!组长!亚当斯警官!”

    房间里,三名成年人正有说有笑着,骤一听屋外的呼声,立刻都齐刷刷地站起来了。

    “雪莉!?”克劳德大喊道:“怎么了怎么了?你崴到脚了!?”

    索兰没吭声,但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今晚家里来客人,他已经再三嘱托艾莉亚要躲起来,要老实了。听雪莉的声音,肯定不是遭到了袭击,但又能是什么事!?

    最先开门出屋的是约翰娜,刚露头便看到雪莉一路小跑到近旁,好在本人不似有大碍:“雪莉,出什么情况了?”

    “血,路口那里有一摊血迹!”雪莉站住脚步指向来路,其他三人再无多话,均迅速赶往现场。

    索兰步伐最是迅速,其实当屋门一开时,他便嗅到了那股从外面飘来的熟悉气味。鲜血的味道,而且绝不是新鲜血液应有的味道,就在外面……

    “……暗红色的。”

    他跑到痕迹现场旁蹲下观察,那是一摊面积挺大的血迹,将整个栈道横截面占满了,颜色呈不新鲜的暗红,而且明显已经半凝固了。

    “没错,肯定不是新鲜的,但它究竟是什么血,怎么洒在这里的?”雪莉甚至无暇擦去小手指的血迹,赶到一旁道:“咱们刚才上门的时候,这里肯定还没有这么一滩,现在都这个时间了,还能有中国人捧着血肠掉地上了不成?”

    “想象力很丰富,给你加十分。”索兰盯着那摊血迹,轻言道:“不过我们也没有必要为此兴师动众,联系总部就不用了。克劳德,组长,咱们一起问一问周围的邻居看有谁知情吧。也许真有一家屋里正上演B级血浆片呢。”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凶杀组这一个白天接的案子够多了,约翰娜阴沉着脸,她可不希望索兰的自语成为现实。但眼前情况也真的很特殊,除非真像雪莉说的那样,有个中国人把血肠摔地上碎了!

    “克劳德,索兰,雪莉,你们立刻分头行动调查线索,包括问询周边邻居,还有是否存在其他痕迹。”

    “我到四周看看。”索兰道:“正好也是更熟悉一下周围环境,我去了。”

    当克劳德还没瞧向第一扇门时,索兰已飞快离开了这条栈道。他没有迟疑,顺着那股从树梢间飘来的气味,一路向北走去。此时正值深夜,马路对面也是住宅区,是以街道各处都没有闲人,车子也同样瞧不见。

    仅仅片刻,在飞速穿行到近三百码外的尽头后,他稳稳停了下来。

    “……艾莉亚?”

    先他一步来到这里的正是艾莉亚。她就站在人行道上,赤着双脚,身披那套褐色皮夹克,深邃的双目炯炯盯着索兰。

    左手被一片暗红色浸染着,飘荡的血味正是从那里传来。

    “那不是你的血吧。”索兰上下一扫,便知艾莉亚根本没有受伤,遂紧盯上她左手那片不新鲜的暗红色:“既然弄得满手都是,你应该不是去医院偷了血袋,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问得很是无奈,因为索兰心知,他自遇到艾莉亚起就没见她开过口。现在也不例外,这女孩没有和他语言交流的意思,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改变了自己的状态。

    霎时间,她原本平静的脸蛋变得狰狞起来,浅棕色的细腻肌肤发白,面部青筋裸露并尤其集中于眼球四周。那双眼睛自然是变色了,而一对小尖牙也从她嘴角两侧深处,在极短时间硬生生长了出来。

    “呼……”

    从她的喉部,一阵阵生物质感分明的震颤声传出。夜视能力和路灯辅助效果重叠,索兰看得分明,在她纤细的脖颈喉管一带,皮肤正高频振动着。

    一种原始而宏观的语意,以人类不可察觉的音频细微分布,传递到索兰这里。

    “……这样。”

    索兰点了点头。

    “看来我那起案子已经得到解释了,果然是同类干的……不过究竟是谁,依然还是问题。而且你也只是见到他在外面蹲哨,并不确定是他做出了南边公园的惨案,对吧?”

    艾莉亚这次点了点头。

    索兰轻轻地叹了口气。

    现在情况已经远超他所料了,有一个猎食性同类在西雅图,然后竟还和艾莉亚打了个照面,甚至还交了手。上帝啊,放到平日里,这种概率究竟能有多大?

    关键还在于艾莉亚的不配合,不能说话也不写字,仅仅靠“那种方式”根本传递不了太详细的信息,具体工作还是要靠他完成。

    “所以你伤了他,很好,不愧是我的乖女儿。把手上的血保留一些,虽然我不能给西雅图全市居民挨个做DNA检测,但谁知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这是手帕,用它擦一擦吧。”

    将手帕递给艾莉亚后,索兰便没再原地停留。真相既已揭晓,克劳德他们三人的上门走访也就没有意义了,但他既然住在这里,逮着这个机会,认识一下邻居也是很有必要的。何况谁又能否认,那个凶手就不能也是住在这里的呢?

    作为一名僵尸,索兰当然清楚湖边弃尸的便利性,瞧瞧今早这两起弃尸案吧,现在一想,可不都是业内典型手段吗?

第二十章、你是个失败的监护人() 
“它”躲在在暗处,身体受了重伤,狰狞的伤口愈合得极为缓慢。敌人实在强大得不可思议,它引以为豪的力量在那女孩面前显得无比脆弱,仅仅一次攻击,能阻挡子弹的身躯便被拳掌凿穿一个洞穴,这是它过去多少年中都不曾遇到的事。

    必须进行战略性撤退,尤其对方还有另一个同伴,另一个同样十分强大的僵尸做监护人。必须潜伏一段时间,因为那一个僵尸肯定会得知自己的存在,再直接露面实在太不明智,那是蠢货才会干的事。

    它需要制造更多的傀儡,这已经不是简单个体能完成的任务了。

    它在黑暗的管道中前行着,这里是它为自己挑选的栖息地,西雅图市的下水管道网络虽比不上巴黎和纽约,但已经足够它用来藏身。这里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但如果想要制造帮手,就绝不能靠这点空间作为驻兵员了,何况它也没打算闹得全市居民人尽皆知。

    寻找合适的目标下手,将他们培养成自己忠实的手下。尽管他们远不会有自己强大,更不可能单挑那两个僵尸,但只要数量够多,战略的当,自己一定有机会将他们消灭。

    抱着这样的念头,“它”悄悄躲藏到管道的一角。上方,华盛顿湖的湖水隔着湖床与水泥材料,平静地流动着,它需要先养伤一段时间,然后再出击。

    ……

    索兰这里,事情很快便结束了。

    栈道入口处的血迹,自然不会有什么调查结果,克劳德等人费了半个多钟头,问遍了周围邻居无所获,也就只能放弃了。情况摆在这里,除非什么时候又有人报警说捞到了尸体,不然他们也不能就因为这么一摊血,便如何大张旗鼓地展开调查,只能不了了之。

    但有了这样一件事发生,继续聚会也就没了兴致,何况众人也都没有喝嗨,明天也还要接着上班。所以调查结束后,克劳德三人便都告别了索兰,准备自行回家了。

    “真是扫兴!”克劳德临上车前,对索兰抱怨道:“我真忍不住说你小子是扫把星了,这真的只是第一天啊,狗屁的哪来的血!?”

    副驾上,雪莉使劲拍了父亲一巴掌:“说话怎么用词呢!抱歉啊,亚当斯长官,我爸爸这张嘴……”

    索兰不介意地笑笑:“个人有个人风格嘛,倒是雪莉,你也别麻麻烦烦地总喊我警官了,和大家一样叫我索兰编好。我又不是和你爸一个年级的人,摆那么正式做什么?”

    雪莉转了转眼睛,噗哧一笑:“那么好吧,索兰,拜拜啦。”

    “赶紧拜拜,老子再也不想跟这扫把星凑近乎了!”

    克劳德一声令下,便叫他的车子轰鸣了起来,几个瞬间便消失在马路尽头了。

    约翰娜的车子倒是还没启动,她从车窗探出身子来,对索兰苦笑道:“真是辛苦你了,今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对吧?”

    索兰瞅了眼道路尽头,轻笑道:“其实比起这些事……约翰娜,你真的和克劳德在……”

    他猥琐地挑了挑眉毛。果不其然,约翰娜的表情变得尴尬了,只是她肌肤黝黑,到看不出脸色有多少变化:“发现了就发现了,你可千万别满局到处张扬,我们还没打算向同事们公开呢,知道吗?”

    索兰心中暗笑,没有公开,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而且他们两个也肯定很清楚大家都知道了。想想能理解,克劳德这老小子真的是好厉害,五十多岁的大叔泡到三十出头的美女上司,这种事若是无比张扬地到处炫耀,可不就是下班路上被人围殴的节奏吗?

    “知道知道,非常理解。那么约翰娜,你也快些回家吧,我们明天都还得为这两起案子费不少脑子呢,早睡早起身体好。”

    约翰娜微微一笑,别开生面地打量了索兰一下,便也没再说什么,踩油门加速驶离了这条公路。

    此时夜色迷茫,这一条街道上寂静空旷,索兰站在栈道旁,目视着约翰娜的汽车驶到尽头。

    而后,他神色一肃,说道:“艾莉亚,出来。”

    头顶的行道树冠哗哗作响,艾莉亚一跃跳到了地上,左手上仍粘着些许深色的粘稠血迹。

    “说说你是怎么把他打伤的吧。”索兰深深看着艾莉亚,愈发觉得这小丫头琢磨不透:“我刚才在屋里,愣是都没有察觉到这些事,你们在哪里交战的?”

    想到艾莉亚表达能力有限,还是最后一个问题更靠谱些。艾莉亚也不迟疑,够了勾手指,便小跑着带起路来,索兰轻松跟上去,却发现她越跑越快,竟横穿起东部这片居民区来!

    “喂,艾莉亚!”

    即便都是独栋房屋,这里也是市中心带的居民区,街道上的行人汽车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断不能让索兰神乎其技地肆意狂奔。艾莉亚是个小孩子,疯跑起来无人在意,但他若紧跟着一个疯狂的女孩狂奔,非得引起街面骚动不可!

    好在这个距离也不是特别遥远,不过数百码之后,艾莉亚便在一座两年制初中旁停了下来。这所学校紧邻着高架桥,现在这个时间段,上面到处都是湍急的车流,主干路上也同样车流滚滚。不过拐入居民区的这条公路却安静许多,艾莉亚疯跑到这里,在一株行道树旁站定了。

    “你们跑……这里决斗了?”

    正巧周围无人,索兰一个顺身掠过最后五十码。他已经闻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了,着目看去,地面上恰有一个没扣盖的下水井入口,被掷在一旁的井盖上明显沾染着血迹。一看到那痕迹,索兰的眼睛顿时更亮了,那是典型的指印!

    “哈哈,厉害啊,我的乖女儿!”

    索兰大喜,赞不绝口地竖起大拇指,然后便将井盖拾了起来。情况一目了然,艾莉亚在船屋附近遇到那个僵尸后,便和他一路打杀到了这里,并成功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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