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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阴翳地盯牢她无措的眼眸,冷声问:“谁告诉你的?”
夏姑娘抽了抽手,只觉得骨头都要被他给捏断了,急道:“你松开我我就告诉你。”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夜一敛了心神,后退了一步。
夏姑娘柔柔发麻的手,没好气地说:“为了救你,我牺牲可大了,你居然这么对待即将成为你救命恩人的我。”
夜一抿了抿唇,脸色依旧很难看。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商量救你的事,不瞒你说,我可以看见妖怪。”夏姑娘没有明说转生珠的事,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我拜了那个妖怪为师父,跟他学习法术,也拜托他出手相救。”
看了他一眼,良久才别扭地把救他的方法给小声说了出来:“师父说,要解咒就必须二人薄衣入水,相拥着泡上一个时辰,连续一个月就能解开。”
夜一看着她如染血般的耳垂,只觉得她说的是一派胡言,且不说这世上有没有妖怪,单说这解咒的方法就可笑至极。
他忽然欺身上前,贴近她的脸,毫不意外地瞧见夏姑娘眼底的慌乱:“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的声音明明正派寡淡,夏姑娘却在这一刻感觉那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朝后一退,险些摔倒。
“你胡说什么,我不过是想报恩罢了。”离他五步之遥,夏姑娘才感觉自己能顺畅地呼吸了。
第五十二章 男主清醒()
夜一好笑地看着她:“不喜欢我,为何用这种方法来引诱我?”
夏姑娘囧得想吐血,这不是她想出来的办法好吧?要怪就怪吉泽,是他告诉自己只有这一个法子的。
“小王爷若是不信我,那也没办法。”夏姑娘耸耸肩,“只是你真的甘心就这么死掉吗?恕我失言,你这么年轻,在朝中也备受拥戴,而你这样心思缜密又温柔的王爷对天下百姓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福音。若只是天妒英才,那也无话可说,但问题是,你中的是个咒,你难道不觉得不甘、不觉得可惜吗?”
“够了。”夜一打断她,她字字诛心,只让他觉得心如刀割,这些年来的愤怒与不甘愿在一瞬间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来。
夏姑娘见他神色悲怆,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朝他行了礼,约定道:“如果小王爷信我,今晚子时派人来接我。”
说完这话,她没等他回答便离开了,小王爷现在情绪不稳定,一定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毕竟,寻遍天下也无人可救的血咒,忽然有人能解了,他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她离开后,一道黑影闪身而现,跪在夜一面前。
“方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不过半会儿的功夫,夜一已经冷静了下来。
残月如实禀告:“主子,昨夜有人要取她性命,那身手,只有皇城精心培养的死士才有。”
“夏夕雾本人呢?”当初夏姑娘把他当做男主天天踩点接近他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但派人查了却什么也查不到。
残月回道:“属下无能,查来查去也查不到别的什么,夏夕雾只是普通的女子,夏家也不过生意人家,并没有做别的什么勾当。”顿了顿,想起白日里瞧见的画面,又忍不住补充一句道,“就是感觉夏姑娘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夜一眯起眼问。
“夏姑娘有时候会对着空气说话,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难道她真的看得见妖怪?
夜一沉吟半晌,又见残月递来一张画得歪歪扭扭的符:“主子,夏姑娘这些日子的确是关在房间里一个人偷偷练习画符,这是属下趁她睡着了之后偷出来的。”
“下去吧,子时的时候把她带来。”夜一用内功将那张符震个粉碎,淡淡吩咐道。
残月心里一震,主子这是信了夏姑娘吗?
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斗胆开口劝说:“主子,属下觉得这事蹊跷,还是从长计议得好。”
夜一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黯淡下去的眸光却能瞧出他心底的无奈:“你觉得一个半个身子都躺进棺材里的人,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残月噤声,又抱拳一拜,跃身消失在别莊的露台。
夜一依旧立在泉水边,仿佛刚才的插曲,只是一场白日梦,但抓上栏杆的手,已经将那块雕栏给捏了个粉碎。他终究还是有些期待的
踩着饭点回了家,却在门口与冷千华的马车碰了个正着。
今日的冷千华一袭白衣,衣袖是仙鹤图的纹络,温润中添了一抹仙气,倒让夏姑娘有些发愣。眼前的情形让她忍不住回想起二人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惊为天人的出场。
若不是李楚柔忽然插上一脚,自己对他的印象也不会越来越差吧。
见他眼神温润地低眉凝视她,夏姑娘有些尴尬地别开眼,客气地问:“冷三少爷来夏家有事吗?”
虽然已经向她解释过了,但他知道她一定还是会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冷千华在心底叹气,自己种的恶果只能自己咽下去,这一时半会儿的,夏姑娘怕也不会和他亲近。
“没事就不能来吗?我路过此地,想顺便看看你。”冷千华说着,又让人从马车上将食盒拿下来,离那天她送自己栗子糕隔了仅仅数日,却让他感觉恍若隔世,将食盒递给她的时候手都变得有些发抖。
“夏姑娘可还愿意给我做栗子糕吃?”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她不快。
夏姑娘盯着食盒,好半天才去接。冷千华对她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才更加无法原谅他。明明喜欢着自己,又为何扭头上了李楚柔的床呢?
考虑到对方是男主,自己的逆袭任务不能功亏一篑,夏姑娘压下了翻涌的情绪,冲他扬起一抹笑容,爽快应下:“当然愿意!”
冷千华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脸上愁容一扫,唇边涟漪暖如春水:“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若是有空,随时可来商铺找我。”
“好。”夏姑娘依旧笑盈盈地望着他,冷千华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他总觉得她虽然笑着,眼神却冷漠无比。
一定是他想多了,冷千华安慰着自己,望着夏姑娘消失在夏家朱红色大门后的身影,好久都没有动。
贴身小厮陪着他站了好久,终于按耐不住出声提醒:“少爷,人已经走远了”
“我知道。”冷千华收回视线,紧绷着唇上了马车。
小厮感觉到了他周身的低气压,大气都不敢出。最近的少爷倒是变得越发可怕了,终日阴沉着脸,让人好生害怕。原来那个温润如玉的俊俏公子哪儿去了呀?
一路无言,倒是在快到达冷家的时候,冷千华忽然开口问小厮:“夏姑娘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查到了吗?”
小厮小声道:“已经吩咐下去了,莲心客栈的掌柜说今夜邀少爷共饮。”
冷千华颔首,夏姑娘是他的未婚妻,可不能让别的人给夺了去。虽然这些日子他沉醉于李楚柔的千娇百媚中,但并不代表他就是蒙着眼睛捂着耳朵度日,外面的风声多少还是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来。
现如今,李楚柔下落不明,他也不打算去找,如果不是她挖了坑让自己跳,他也不会险些落得痛失所爱的结局。她的身体很美味,让人尝过后便会上瘾,可如今他清醒了,不如就趁机抽身而出,好好关心他的未婚妻。
一切,似乎朝着夏姑娘所期盼的好方向在发展着,只不过,暗影之中,那些透着地狱气息的鬼魅也在蠢蠢欲动
第五十三章 子时月下()
月华如水,万籁俱静。
只有潺潺的流水声在耳畔低吟,似是天边仙子喃喃的浅唱。
夏姑娘抬头望向广阔的夜幕,不知是不是临近中秋,她感觉今夜的月亮特别大特别近,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那银纱般的光芒。
她已经褪去了披风,仅着一件薄纱裙,光脚踩在温泉边的石头上,凉意从脚底传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吉泽已经围着温泉贴好了朱砂画的符纸,温泉的四个角还分别插着一根小木桩,上面挂着一串铃铛。
而温泉里不知被他加了什么东西,原本清澈见底的温泉水变成了乳白色,如沸腾了一般翻滚着,带出一丝丝的白烟。
这时,夜一也换好了薄衣,走了出来。
夏姑娘瞧见那若隐若现的胸膛,忙别开眼,不敢再看。
“好了,下水吧。”吉泽跳到最高的那块石头上指挥着。
夜一瞧不见他,便只能由夏姑娘来传话。
“师父让我们下水。”夏姑娘用足尖点了点温泉水,确定不是沸水后才安心下去。
转生珠感应到这特别的温泉水后,在她身体里剧烈翻腾起来,夏姑娘只感觉腹部一股热流,顺着四肢传遍全身,若是仔细看去,银白月光下,她的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宛若随手洒落的点点星芒。
夜一既然信了她,便没有犹豫地下了水,只是,他刚踏进温泉中,便瞧见他周身乳白色的泉水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血色,突兀得让人无法忽视。
夏姑娘后退了一步,却被吉泽从后推了一把:“要救人就不要怂,快过去抱紧他,本妖要施法了!”
一个趔趄扑进夜一怀里,夏姑娘虽然事前做过无数次心理准备,却还是在这一刻感觉浑身都被抽空了力气,颤抖着手环抱住眼前的人,低着头动也不敢动。
夜一看上去倒是比她镇定许多,只不过僵硬的身形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不淡定。他原以为和她相拥不过是件简单的事,却在这一刻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天地间只剩下耳边渐次扩大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
扑通。
吉泽念咒的声音和铃铛剧烈晃动的脆响仿佛远在天边,相拥的二人皆是眼眸闪烁,明明温泉水只会让人感到温暖,但全身的血液却像是凝固了一般,竟让人觉得有些冷。
这般僵硬着拥抱了一个时辰之久,直到夜一周身的血红渐渐淡去,吉泽才精疲力竭地停了下来,擦擦额角淌下的汗:“好了,可以上来了。”
这话就像是道救命符,夏姑娘猛地把夜一给推开,逃也似的上了岸。
“好了,今天的治疗结束了,我,我明晚再来。”舌头有些不受控制,说出来的话也有点结结巴巴,夏姑娘恨不得咬死自己,她到底在心慌个什么劲儿?不就是一起泡个温泉吗,至于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古代女人一样大惊小怪吗?
夜一也缓缓走上岸来,经过这一个时辰的浸泡他只感觉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看来,她没有骗自己。
“来人,带夏姑娘去换件干净衣服。”话音刚落,那个侍女模样的女子便出现在温泉池边,领着夏姑娘去换衣裳。
吉泽累得瘫倒在石头上,看来今晚他就睡这儿了,实在是没力气跟夏姑娘回去了。
三个人当中最有精神的便是夜一,他能感觉到蠢蠢欲动涌上来的血气被压制了下去,身上锥心刺骨的疼痛也减轻了大半。
心情大好,叫人拿来一壶酒,坐在露台上等夏姑娘回来。
残月替他拿来毛巾,有些担忧地说:“主子,您不去换件衣服吗?”
“不必。”夜一怕夏姑娘等,想等她回去了之后再换。
可残月却在一眨眼的功夫间拿来了玄色锦衣:“主子若是嫌麻烦,不如就先披上外衣吧。”
“也好。”夜一脱掉了身上湿漉漉的薄衣,里面未着寸缕,不远处的吉泽见了,心里暗暗替夏姑娘可惜,她若是嫁给了夜一,只怕是夜夜享福啊。
夜一刚穿上外衣,夏姑娘便回来了,身上穿着的是她被残月带离夏家时的睡衣,月白色,古香缎面料,铃兰花图案倒是挺配她。
见了桌上的两杯斟好的酒,夏姑娘摇摇头说:“太晚了,就不陪小王爷喝酒了。”
夜一心情好,唇边难得浮现出一丝笑意,又邀请道:“就一杯,暖暖身子,也好入眠。”
夏姑娘想想觉得有理,便坐在他身边端起青瓷酒杯一饮而尽,哪知这酒烈得够呛,瞬间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咳嗽了老半天,才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指控道:“你坑我!”
夜一眼里笑意更浓,倒是不紧不慢地端了酒浅酌起来:“哪有你那样喝酒的,再清的酒照你那么一喝,也得呛着。”
赌气地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夏姑娘招呼夜一身后的黑衣男子道:“小哥,送我回去吧。”
残月看一眼夜一,见对方点了头,这才走到夏姑娘面前,抱拳道:“得罪了。”
说完,将夏姑娘拦腰抱起,跃身而去。
二人离开后,夜一出神地盯着酒杯里皎月的倒影,低喃道:“明天还是我去送吧”
忙了一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