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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还是觉得这一切就如梦幻一般,努力跑了这么多天,就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让自己泄气,把自己卖出去了。
周航越,不知道其中的个中理由,只是觉得,我好幸运,找打了属于我的工作。
其实谁又何尝能够明白,在先就业再择业和先择业再就业之间做选择,很多人自以为有的选,其实实际上都没得选。
匆匆被推上大势所趋的洪流,很少有人像周航越那样,淡定自如。没有任何的社会资源,只能被选择。
时至深秋,招聘的旺盛季节已过,身边很多能找到工作的,不能找到工作,都变着法的找到了工作,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份盖着红章子的三方协议,将自己的未来不知发配到什么地方。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惆怅。
我跟周航越这对难兄难弟,终究还是分道扬镳,他执意要放弃主动找工作,转而,回家养老。
看着她无奈而又消极,我却不知该如何帮他。
休养了几天,我决定了,就算是绑也要把他帮到招聘会上去。
“明天有三场招聘会,你的简历拿好,我跟你一起一人占一场,还剩一场谁先结束,谁去,如果我们都结束的早,就一起去投简历。多一个人多一分机会。”
周航越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漫不经心的说到:“我不想去,这几天你去找工作,我一个人在宿舍里看书,真是的这种日子太享受了,你说,我要是回老家,在深山老林里,就这么的搭个小窝棚,拿上一把小藤椅,头顶是葡萄架,身边是小树丛,脚底下踩着葱郁的小嫩草,躺在藤椅上,就这么的拿着一本书,阳光透过葡萄架照在我的脸上,那是一份多么惬意的生活,总比你们外面世界拼死拼活的要好,你们的目标不就是为了吃好,满足自己那无穷无尽的贪欲。而我只要吃饱,把书看好,就这点小愿望。”
“还小藤椅、葡萄架。真到那时候,我看不把你憋死才怪,你家那优良的基因就要在你手上绝种了。那都不现实,我们要跟上时代的潮流,你看现在城市化进程这么快,说不定,等你葡萄架还没搭好,人家把你的书都全部砍光了。你还往那儿躲?”
周航越还是慢条斯理的。“我想好了,我家还有半片山,我一边生活,一边养家禽和宠物。就这样潇洒的过一辈子就算了。争什么争,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
我看着他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真是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世上还真有人想当世外桃源的人,与世无争。
第一百零三章:越一无所有,越会在乎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
。
往后的日子,周航越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家了。我真怕他回家就把自己躲避现实的梦想给实现了。
中间曾试图打电话联系他,打电话竟然不在服务区。这点让我很是怀疑,周航越是不是真的不再回来了。
就这样提心吊胆了半个月,他终于回来了。只是这次,他不再是副淡定自若的表情。
晚上在咖啡馆里,我和他面对面坐着。
“郝泽浩,你帮帮我,我明天要去找工作,我急需份工作。我再也不幻想,我要回归现实。”他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和渴求。
“你。。。。。。你不去过你那小藤椅、葡萄架、小嫩草、宠物狗的生活了?”我有点疑惑,他为什么转变这么快。
“我。。。。。。我。。。。。。我爸病了,肝硬化已经水肿了,我们家离我们县城30公里,在县城医院住了几天,就搬回去到当地的卫生院治疗了。”他像只瘪了气的气球样,无助而又可怜。
“那卫生院怎么行,肝硬化到水肿已经很严重了。赶紧往大医院转呐。”我真是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航越笑着说道:“我们连我们县的医院都住不起,还住哪里的大医院?现在躺在卫生院里,也只有听天由命了。所以我需要份工作,能挣很多钱的工作。”说道最后他眼里似乎只有钱在发光。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据我所知,就你爸那个病情,很危险。如果不及时。。。。。。”
周航宇恼羞成怒:“我知道很危险,那我有什么办法,上什么大学上,把家上垮了,把我爸也快上没了,我两个哥哥还都没有结婚。我真是想到这些就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知道他此时很绝望和无助,我也很想说些宽慰他的话,但是就像当初我面对白馨母亲乳腺癌的时候,我也没有说出什么很有建设性的话。
“募捐吧,我们找辅导员募捐可以吗?先暂时缓解下你的燃眉之急。然后我在陪着你找份正式工作,再找个稳定的兼职,把这剩余的半年先缓缓。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周航越没有说什么,低着头不语。
我们找到了辅导员,辅导员知道了这件事以后,首先表示了同情,同时他为我们出点子,这件事应该由共青团委和学生会牵头。这样的话,更具有说服力。
在辅导员的额通气和牵线搭桥下我们联系到了共青团委的指导老师和他们的学生干部,有了辅导员的通气,这件事看起来就好办多了。
“按理说,这募捐的事情,般我们在学校是绝对禁止的。在学校层面上,我们般不参与此事。所以说,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睁只眼闭只眼,其他的工作,就要靠我们这些学生干部来完成了。至于结局是怎样的,我们也无法做出判断,但是,只有天时间,在校内募捐只允许你们天,每天都来,那不成乞讨了吗?”
说到末尾,我和周航越同时对乞讨那个词,感觉分外扎眼。
周航越忍住了,没说话。我也忍住了,没说话。
出了办公室,周航越气呼呼的指着办公室的方向就骂:“他个指导老师算什么东西他,还说我这是在乞讨?简直是有辱他坐的这个位置。老子是穷,但是不是任由他们来肆意践踏我的尊严。我不募捐了。”说完气鼓鼓的走了。
我上前把拉住他:“你觉得你还是个小孩子吗?要那么强的自尊心干什么?能够救你父亲,还是能够让你升官发财?老师也只不过是做个比喻而你,你就因为这暴跳如雷?你不觉得你太幼稚了吗?现在是你父亲躺在病床上等钱救命,不是你自己妄自菲薄,自命清高的时候。说实话,你真是太自私了,直都在臆想你的生活,从未为别人想过半分,你以为现实就是你能躲避的了的吗?你开始为什么不找工作,后来又为什么又要工作。你的自尊心就那么的值钱吗?任何人都不能践踏吗?你这股子气节倒是挺好的啊。好到让我都拍手称快。”
“滚,我没让你帮我,你不要再这里自作多情了好吗,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你以为我周航越离开了你郝泽浩就活不下去了吗?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来可怜我,哪怕让我死。”周航越歇斯底里的朝我吼道。
当他说出滚那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凉了大半截。没想到,他的虚荣心和自尊心竟然如此的根深蒂固,令我着实震惊和遗憾。
可能越无所有,越会在乎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
第一百零四章:坚持就是不被生活压垮,努力就是不断被生活成就()
虽然嘴硬,但是周航越的事情,我不得不管,我也曾想过就这么的算了,反正又不管我的事,但是想起白馨,那么遗憾的事情都错过去了,再来一个周航越,怕是我也活不下去了。
自从他上次骂了我滚以后,整个人就整天窝在被子里一声不吭,偶尔不见人了,就跑到花园的椅子上坐着发呆。一发就是一下午。
我知道他的不易,也同情他的遭遇,可是,我也是毫无缚鸡之力。
团委老师那边已经来消息,让我们自己组织募捐,可是周航越却不大愿意让自己的事情公之于众,她还是抱着他那颗高傲的自尊心一直在硬撑着。
“周航越,学校那边我帮你安排好了,我找我其他学院的朋友也一起帮帮忙,虽然他们现在都退下来了,但是在学生会的人脉还都在。你想想,躺在病床的父亲,你还有什么理由高傲下去,募捐成功,就能带你父亲治病,能够让他快点好起来。你这样一拖一天,一拖一天的我们能拖,你有想过你父亲能拖吗?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发呆的周航越,一时有点心疼。我也不介意他骂我,放作是我,估计我也会骂他。
他抬头看了看我,眼神空洞而深邃。然后又低下头去不语。
“把你父亲的详细情况给我,我去打出来,明天募捐用。”
他还是不说话。我知道他在心里跟自己做着斗争。内心激烈的挣扎,让他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这样吧,你让我再想想。”搞了半天,我就等到了这句话。
学生会那边开始催我要素材,我一时推诿说正在整理,再缓冲一天。
时过第二天,就再也看不见周航越了,再找也找不到了。
就只是一晚上,周航越不知跑哪里去了。
我知道这一次,他又躲起来了。这就是他的惯用伎俩,逃避现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躲。
我就不明白了,躲来躲去的,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躲避而改变原有的运行轨迹。
知道周航越失踪了,我也联系不上他了,这募捐的事情就这样的被搁置了。
我也不好不经当事人的同意就私自募捐,到时候事态不对,我还成诈骗犯了都说不定。
工作是找到了,后面没有周航越的日子,我倒是还挺惬意,无忧无虑的,中途还去我哥那里逛了逛,跟他充分交换了双方对于工作的意见。
我哥倒是看得开,知道我去了外地,主动提出,父母那边的思想工作由他来做。只管让我出去闯荡,多出去见见世面。
我也难得有个这么明智的哥哥,让我真的省了不少事。
我霁霁姐也非常赞成我出去闯荡,并以我为榜样,批评了我哥的窝囊,只知道待在一个地方。
我哥倒是看得开,也没有生气,并当着我的面向我撒了一把狗粮,说到:“因为顾了我霁霁姐这个小家,才舍弃了他自己事业这个大家。”
两个人嬉笑怒骂,并不脸红。让我在一旁倒有点不好意思。
期间还问到我个人问题。
“你现在咋毕业了还是一个人,倒是能不能行啊,还是不是我郝泽明的弟弟了,想当年。。。。。”话没说完,就被我霁霁姐一筷子敲到脑袋上给拦下了。
“说话注意点分寸,最好先想一下晚上是跪遥控器还是方便面。”
我哥嘿嘿一笑摸了摸头说到:“想当年,我也是愣头青一个,比你还楞,多亏你霁霁姐不嫌弃我,对我恩爱有加,我才有幸跟她到了今天。”看着霁霁姐脸上微微的笑容,我就知道我哥这辈子,多亏了他这张嘴。两个人之间难有的默契,让他们在再也难以分割开来。
看到这一幕,再想想,四年前,我哥那副得了魔怔的神情,以及他发了疯似得的言行举止,简直判若两人。
有时候生活真的会压垮一个人,而有的时候生活会成就一个人。决定是压垮还是成就往往就是坚持。迈过了最难搞的日子,以后的日子还有难搞的吗?
以前在书里总算是听到坚持和努力两个词,总是虚无缥缈的,没有人能够量化。我也从未体会出何为坚持,何为努力?只是后来,我渐渐的从生活中领悟,坚持就是不被生活压垮,努力就是不断被生活成就。
我哥和白馨,他们俩,被生活压垮的是白馨,被生活成就的是我哥。
第一百零五章:唤不醒的良知和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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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航越在失踪后的第五天,主动的又出现在了宿舍里,这样神出鬼没的让我有点难以捉摸。
回来后的他还是老样子,整天裹着个被子言不发,偶尔出去走走,还是坐在花园的椅子上发呆。
眼看着已经到了深冬,招聘的单位是家比家少,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明天隔壁的理工大学有几场招聘会,我陪你去看看吧,越往后,就越少啊。你可得上点心啊,还有那个募捐的事,你这几天到底去哪里了?你没同意,我把募捐都给推了。”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害怕极了,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就惹怒了他。
“不用了。这几天我回家参加我爸的葬礼了。处理完他的后事,我也就安心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冷漠的语气让我再寒冬里更加冷的入骨三分。
“这就是你的选择?不去选择,让时间替你选择,最后你没的选择。只能听从时间的选择,你称之为命运的嘲弄?是吗?”
听到他父亲去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