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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思语立马就换了一张脸,朝她笑道:“我是说,今儿正适合办诗酒宴,天气正好呢。”
“你快过来呀。”
“好。”
聂思语很快就去了那边,嘴角一直挂着一抹笑容。
她可是很期待啊。
而这边,看到这一幕的萧允泽心里却涌起了几分在意。
他皱紧了眉头:“韦柯,你守着这里。”
“诶?殿下想去何处?”
那计划马上就要实施了,殿下怎么突然又要离开了!
萧允泽朝他看了一眼:“你别管。”
楚宴去到了后花园,这个地方幽静,来到这里之后,人总算是少了。
耳畔没了那么多嘈杂的声音,他总算是能松一口气。
这毕竟是在陵济郊外,空气也好了许多,深吸一口气胸闷之症都减缓了不少。
长公主别苑里栽种了不少石榴树,他就站在石榴树下,一身青色襦裙和石榴花的朱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再加上楚宴脸上并无太多表情,便有一种风拂玉树,雪裹琼苞之感。
后面的男人看直了眼,直勾勾的吞咽了下口水。
这姿色,比聂思语说得好看多了。
能娶到这么漂亮的人儿,也算是他走运。
只要将他
男人从树丛中飞快的走了出来,从背后将楚宴的嘴给捂住,作势就要朝他身上摸来。
楚宴挣扎了两下,并没有男人想的那样慌张。
不过男人可不管这个,只要污了对方的清白,就算他是个地痞流氓,周家也要把人嫁给他。
而且聂思语说了,她们聂家会顾着他的,凭周家那点权势根本奈何不了他。
再加上他失了清白后,乔家一定会选择退婚,就更不可能护着楚宴了。
平白得了个美人,还有聂家许下的官位等着他,男人眼底的欲更深。
男人粗重的呼吸在楚宴耳侧:“别怪我,要怪就得怪你得罪错了人”
男人正要动手,余光偶然瞥到了楚宴此刻的表情。
他的眼神染上阴翳,冷得快要将人刺伤。
男人的欲/望顿时就减少了大半,惊恐的望向了楚宴。
这种猎人转为了猎物的感觉,让他觉得可怖。
男人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弹的时候,正当此时,他被另一个人给牢牢捏住了手腕。
楚宴没来得及出手,便朝那边望了过去,才发现是萧允泽。
他连忙将自己的眼神藏好,重新挂上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不过楚宴却不小心看见了萧允泽的真实面目,他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眼底寒冷可怖。
以往的萧允泽,总是挂着温润的假象,现在的他才是真正不加掩饰的他。
而刚才还伶牙俐齿的登徒子,忽然间就说不出话来,冷汗涔涔的看着萧允泽。他想起了宫中传言,这位外表温雅如玉的大皇子,内心是个暴戾之人。
男人被萧允泽抓住了手腕,简直要被萧允泽给捏断,但他不敢造次,因为他害怕自己做什么手脚,萧允泽会把他的手腕给捏断。
“大大皇子恕罪。”
“周姑娘是姑姑的贵客,你竟然敢在姑姑办的诗酒宴上做这无耻之事。”
男人直接吓得腿软,差点跪倒在地:“大皇子,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萧允泽笑着:“不行。”
男人将目光放到了楚宴身上,纵然不情不愿,他还是咬咬牙说:“周姑娘,我知道错了,他日一定登门道歉,求你”
“你求他作甚?”萧允泽皮笑肉不笑,“你以为得了周姑娘的原谅,就能洗刷你方才的无礼?看来你脑子还不够清醒。你损害的是皇家颜面,你该朝我求饶才是。”
楚宴在一旁看着,也觉得发憷。
不过有一点他知道的,萧允泽绝对是公报私仇!
这个男人的小心眼,惯来如此,楚宴早就习惯了。
虽然他还没有记忆,但现在在他眼皮子自己被调戏了,萧允泽怎么能忍得了?
果然,伴随着那个男人的惨叫声,萧允泽冷冷的放开了他。
手腕看样子是断了。
楚宴眼睁睁见着萧允泽变脸似的朝他笑道:“吓着周姑娘了吧?”
楚宴摇头,比较吓人的是你啊。
你看你,把人家吓得,啧啧。
楚宴看向了男人:“今日可是长公主的诗酒宴,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进来这里的?”
男人冷汗涔涔,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在听到楚宴的问话以后,他纵然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是急忙朝楚宴说:“我这种身份怎么有资格参加长公主的诗酒宴呢,是聂小姐放我进来的!”
他这样推脱的说法并不能让萧允泽满意。
萧允泽冷冷的说:“我认得你,段忠,一个小小五品官的独生子,听说你男女不忌,前些日子还玩儿死了一个小倌?”
这样的人,才有那个胆子为了美色不管不顾,真是个蠢货。
听到萧允泽的话,楚宴的眼底染上阴霾。
看来聂家这对兄妹,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了。
他虽然不是真的柔弱女子,不过这具身体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倘若不是萧允泽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层,楚宴的身体不自觉的朝萧允泽靠拢些许。
而萧允泽权当他是吓得狠了,更对男人的怒气更深。
萧允泽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的笑容:“我猜猜聂思语是怎么说的?她是不是说只要你办了周姑娘,周家就会妥协,就算是给你做妾,周家也会同意?”
段忠身体僵硬,他家中已经有个丑妻,的确不能随随便便休掉的。
竟然全都被萧允泽给说中了。
“大皇子料事如神。”
听到男人的话,楚宴心里泛起了恶心,这样的手段太为人不齿。
但不得不说,只要成功了的确能抹掉他和乔家的亲事。
楚宴眼神一亮,陷入了沉思当中。
等等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退亲。
萧允泽不知楚宴此刻的想法,已经陷入了暴怒之中。
“看来段家是不想留在陵济了。”
段忠面色惨白,他怎么一时糊涂信了聂思语那女人,会觉得他办成这件事之后,聂家会许给他一个官位。
萧允泽眼神一沉,就狠狠的踩到了段忠身上去,那力气大得几乎要踩断他的肋骨。
段忠嘴里发出痛苦的鸣叫声,冷汗涔涔,青筋凸起。
他就这么昏迷了过去,萧允泽哼了声:“废物,真是没用。”
“他吓晕过去了?”
“嗯。”
“既然已经昏过去了,咱们还是快些回诗酒宴上吧。”楚宴脸色泛白,“我不太想在这里待着。”
听了楚宴的话,萧允泽很快扶着楚宴走出了这个地方。
当他们离开了偏僻的花园,没想到外面更乱。
刺客挟持了长公主一家,还在不断的杀人,所有参加诗酒宴的人都不太敢动弹了,那些刺客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全都集中到了一个屋子里。
聂靖云见状,好不容易拉着乔翰秋逃了出来,竟然还同萧允泽和楚宴正撞到了一起。
乔翰秋看到楚宴的时候,几乎都要哭出来:“盼儿,我还以为你已经遭遇到了不测!”
楚宴嘴唇泛白,躲过了乔翰秋想要靠近他的手。
乔翰秋僵硬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正想问,后面的聂靖云便说:“还是先离开这里,一会儿再说吧。”
四人连忙离开,只不过这郊外除了这一处地方,全是些荒郊野岭。刺客们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逃掉,便派人追杀了过来。
他们便故意没有走国道,而是跳了深山老林的路去走,极力躲过刺客。
他们走了许久,才找到了一个山洞。
天色逐渐暗淡下去,今晚是不能再赶路了。
乔翰秋的眼神一直朝楚宴这边望来,颇有几分幽怨。
而楚宴只是躲在萧允泽的身后,什么话也没说。
“周姑娘这是?”
在一片沉默之中,聂靖云故意开了口。
楚宴很是兴奋,终于来了!
这场戏得好好演,等演好了就能跟乔翰秋退亲了!
萧允泽看了一眼楚宴,很是享受他依赖自己的滋味,他说:“周姑娘是受了惊吓。”
“受了惊吓?”聂靖云追问,“在刺客挟持长公主的时候,你们去了哪里?”
萧允泽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聂靖云:“聂小侯爷,你怎么对这件事情如此感兴趣?”
聂靖云和他对视:“周姑娘这样心神不宁,我自然得关心关心,他好歹是翰秋的未婚妻。”
这句话听在乔翰秋耳朵里格外不舒服,聂靖云这么关心楚宴?
他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在几人的争吵之中,楚宴脸色苍白,眼中欲泣的喊了句:“够了!”
他古板恪守礼仪,之前的楚宴是绝不可能这么说话的。
乔翰秋感觉到了古怪:“盼儿,你到底怎么了?”
楚宴看向了乔翰秋,眼底带上了泪水:“乔公子,我们退亲吧。”
此言一出,让乔翰秋脸色铁青。
“我不同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刚才还好好的!”
楚宴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脸色苍白极了。
而萧允泽看向乔翰秋,眼里带上几分指责:“你将他带来诗酒宴,却不护好他,倘若不是我及时赶过去,他就要遭到别人的毒手了。”
毒手?
乔翰秋脸色微变,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第118章 第五章()
第五章
山洞里的篝火渐弱;周围的温度也逐渐冷了下来。
萧允泽的话,让乔翰秋的脸色苍白起来。
“他出事的时候,你在何处?”
萧允泽的话戳到了乔翰秋的痛处;他当时是被聂靖云缠住;但这话说出来总像是借口似的。
乔翰秋只能哀求的看着楚宴:“盼儿下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退亲是大事,怎可说退就退?”
楚宴笑容里夹杂一丝虚弱:“我还有命撑到下一次么?”
乔翰秋心头一痛;想起当日落水之后,楚宴在床上快要死去的样子,是他最后悔的事情了。
当时的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护好楚宴了;没想到短时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翰秋;既然周姑娘已经这么说了;大不了”
乔翰秋眼眶赤红;死死的看向聂靖云:“你闭嘴!”
都是因为他,盼儿才会这么说!
乔翰秋明白自己是迁怒;可他看不得聂靖云这样急迫的想让他和盼儿退婚的样子。
想取他而代之?
想正大光明的朝周家提亲!?
乔翰秋气得青筋凸起:“我不会退亲的。”
楚宴捂住了心口,那个地方开始绞痛起来,他疼得来不及思考其他;因此并未接乔翰秋的话。
除了对面的萧允泽;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乔翰秋还紧紧的握住了楚宴的手腕;他毕竟是练武之人;这一下直接捏得他雪色的肌肤上顿时留下了一圈红色浅痕。
楚宴习惯性的没有喊疼,他毕竟是个男子,怎会真的犹如女子那般柔弱。
只是乔翰秋这个动作;让楚宴的脸色却更加苍白了一些。
“乔公子,你再不放开他,周姑娘就要发病了。”萧允泽后悔了,他之前那样说只是为了有趣和试探,而现在看到楚宴这般模样,他是真的变得慌张。
乔翰秋总算是从方才那些负面情绪回过神来,他望向了身边的楚宴,而对方的右手一直捂着胸口。
“盼儿,你没事吧?”
楚宴的眼底一片迷茫雾色,呼吸都捋不顺了,就像在胸腔里放了块石头,每每呼吸一下都让他觉得极疼,说一个字都觉得困难。
因此,对乔翰秋的问话,他并没有立即回答。
倒是聂靖云在一旁,冰冷刺骨的说道:“周姑娘的身体可真是柔弱。”
楚宴的状况变得更加危险,乔翰秋将他整个抱起,走到了山洞里面,还让聂靖云和萧允泽别跟过来。
黑暗里,楚宴发觉有一双手在扯着他胸前的束带,楚宴嘴唇哆嗦:“你做什么?”
乔翰秋面色微沉:“我必须救你。”
楚宴根本推不动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随人家怎么处置都行。
很快衣衫已经被解开,外衣已经脱下。
身下的楚宴发丝凌乱,眼眸里带着些害怕的看着他。他的脸色却因自己解开了他的衣衫,而浮现了一抹薄红,让他这张楚楚的脸沾染了靡丽。
乔翰秋呼吸一颤,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我是想帮你输送内力,须得解开